門外站著的是林帆，他手里還拿著一份文件，神色匆匆。
“林總？”裴雯驚訝地叫了一聲，連忙側身讓他進來，“這麼晚了，你怎麼來了？”
“有點急事要處理。”林帆走進房間，歉意地笑了笑，“沒打擾到你們吧？”
“沒有沒有。”裴思思也站了起來，“林總請坐。”
林帆在她們對面坐下，將文件放在桌上，問道︰“你們在聊什麼？我好像听到‘花姐’了？”
“是啊，我們在聊抖音大獎賽呢。”裴雯笑著說，“我姐說她同事都在討論‘花姐’，說她肯定能拿冠軍。”
“‘花姐’啊……”林帆沉吟了一下，“她的確唱得不錯，人氣也高，不過……”
“不過什麼？”裴思思好奇地問道。
“也沒什麼。”林帆笑了笑，“只是我個人不太喜歡她的風格，有點太……”
他頓了頓，似乎在尋找合適的形容詞，最後還是搖了搖頭，“算了，不說這個了。你們覺得其他選手怎麼樣？”
裴雯連忙打開手機，翻到抖音大獎賽的頁面，指著“民間舞王”賽道上的一個視頻，說道︰“林總，你看這對雙胞胎跳得怎麼樣？她們可火了，我好多朋友都在給他們投票呢！”
林帆看了一眼，笑著打趣道︰“喲，這倆姑娘長得還挺像你們姐妹倆的嘛！”
“去你的！”裴雯嬌嗔地捶了他一下，“差遠了好不好！這兩位可是貨真價實的大美女，而且人家是雙胞胎，我們可不是。”
裴思思也笑著附和道︰“就是，我們哪有她們漂亮啊。”
“哈哈，開個玩笑。”林帆笑著擺擺手，“不過說真的，這次大獎賽的確涌現了不少人才，公司已經在著手簽約的事情了。”
“簽約？”裴雯眼楮一亮，“那‘民間舞王’和‘最美歌喉’榜單前幾名，公司都簽下來了嗎？”
“簽了一部分吧。”林帆似乎不太想談論這個話題，“有些還在談，畢竟條件比較苛刻。”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手機屏幕上的“民間舞王”榜單，突然說道︰“說起來，我倒是懷疑這個‘舞動奇跡’有點問題。”
“‘舞動奇跡’？就是那個排在第一的？”裴雯驚訝地問道，“他們怎麼了？我看他們跳得挺好的啊，很有力量感，而且創意也不錯。”
“直覺。”林帆淡淡一笑，“我懷疑他們是‘奸細’。”
“奸細？”裴雯和裴思思都愣住了。
“林總，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裴思思忍不住問道，“什麼‘奸細’？”
林帆剛想解釋，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低頭看了看手表，說道︰“時間不早了，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他說著站起身，拿起桌上的文件，匆匆離開了房間。
裴雯關上門，回到座位上，疑惑地問道︰“姐，你說林總是什麼意思啊？什麼‘奸細’？‘舞動奇跡’怎麼可能是‘奸細’呢？”
裴思思搖了搖頭，她也想不明白。不過，林帆剛才的話，卻讓她心里升起了一絲不安。
“‘簽了一部分’……”裴思思喃喃自語著，目光落在手機屏幕上，“那為什麼沒簽的，還能排在榜單前面呢？”
“為什麼沒簽的，還能排在榜單前面呢？”裴思思百思不得其解，眉頭緊鎖。林帆離開前的話語在她腦海里揮之不去，她總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競爭對手使壞唄，還能有什麼。”林帆無奈地笑了笑，“現在這年頭，為了點流量，什麼招數都想得出來。估計是看我們想簽下那些人氣選手，故意抬高價碼，或者暗地里搞點小動作。”
“那怎麼辦？要不要……”裴雯欲言又止，她想說要不要采取些措施。
“不用擔心，就算真讓他們拿了第一，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林帆擺擺手，語氣輕松，“本來這比賽就是為了造勢，現在目的已經達到了，其他的都是小事。”
他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當然，最好還是不要鬧出什麼笑話來。”
與此同時，在金星大廈的抖音技術部門，薛濤和胡敏正焦頭爛額地盯著電腦屏幕。
“加大流量分發，把‘舞動奇跡’的排名壓下去！”薛濤果斷地下達指令，語氣中透著一絲焦躁。
“唉，這樣做會不會太明顯了？萬一被發現了，又要被罵了……”胡敏嘆了口氣，臉上寫滿了擔憂。
“被罵也比鬧笑話強！”薛濤猛地一拍桌子，“現在都什麼時候了，還管那麼多！要是讓那些‘奸細’拿了第一，咱們抖音的臉往哪兒擱？”
“你說，這老徐到底是怎麼搞的？廣告平台的測試還沒完成嗎？”薛濤煩躁地抓了抓頭發，“要是廣告平台能按時上線，咱們也不至于這麼被動！”
“老徐那個人你也知道，做事拖拖拉拉的，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搞定。”胡敏無奈地搖搖頭，“不過，我听說他最近跟上面走得很近……”
話音未落，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推開，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走了進來。
“老薛，老胡，情況怎麼樣了？”來人是抖音的技術總監辰光，他面色凝重，顯然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三人迅速來到中央主控室，巨大的屏幕上顯示著抖音平台的實時數據。
“我去！怎麼一下子涌入這麼多用戶？”薛濤驚呼一聲，只見屏幕上的在線用戶數量正在以一種恐怖的速度急速攀升。
“不好，‘舞動奇跡’的人氣值也在飆升！”胡敏指著屏幕上的另一個數據指標，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
“看來是有人在背後搞鬼！”辰光眉頭緊鎖，目光掃過屏幕上的各種數據，“各個直播平台都有主播在拉人到抖音點贊關注，這分明是有組織、有預謀的行動！”
“媽的！這些家伙也太卑鄙了吧！”薛濤氣得咬牙切齒，“就算咱們作弊，也壓不住這麼多水軍啊！”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距離抖音大獎賽結束只剩下不到一個小時了，而“舞動奇跡”的人氣值仍在持續攀升，眼看就要超越其他選手，沖上榜單第一的位置……
“辰總，我們現在該怎麼辦？”薛濤和胡敏同時看向辰光，等待著他的最終決定。
辰光深吸一口氣，目光堅定地說︰“通知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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