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帆猛地從椅子上站起，快步走到窗邊，思緒如同窗外川流不息的車流般混亂。難道是因為抖音？他現在擁有的一切都是抖音帶來的，而林少華也涉足互聯網行業，難道是因為嫉妒，因為競爭？
“老板，您怎麼了？”一直在旁邊默默觀察的裴雯察覺到林帆的情緒波動，輕聲問道。
“沒什麼。”林帆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對了，陸志軍那邊有消息了嗎？”
“陸助理剛剛發來消息，說已經聯系上他愛人了，機票也訂好了，明天一早到魔都。”裴雯答道。
“很好。”林帆點點頭，“你去安排一下，給他們一家三口在公司附近租個房子，房租公司報銷。”
“好的，老板。”裴雯點頭應下。
“還有，”林帆頓了頓，“陸志軍這個月的工資翻倍，另外再給他發放一筆獎金，就說是我對他的嘉獎。”
“老板……”裴雯有些驚訝，但看到林帆堅定的眼神，還是把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我明白了，這就去辦。”
目送著裴雯離開，林帆重新坐回椅子上，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神色。林少華，你為什麼要這麼做？難道你真的以為這樣就能打敗我嗎？
另一邊，陸志軍掛斷電話，臉上滿是抑制不住的喜悅。自從妻子生病以來，他就一直愁眉不展，高昂的醫藥費壓得他喘不過氣來。現在好了，老板不僅幫他解決了妻子的治療問題，還給他漲工資、發獎金，這份恩情他這輩子都忘不了！
“老婆，你听到了嗎？咱們的苦日子到頭了！”陸志軍激動地握著妻子的手，眼眶泛紅，“咱們這就收拾東西，明天就去魔都！”
“嗯，去魔都，去大醫院治病！”妻子也激動地流下了眼淚。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林帆走出辦公室，徑直向劉曉藝的辦公室走去。有些事情，他需要弄清楚……
夜色漸深，抖音大廈卻依舊燈火通明。林帆站在劉曉藝辦公室門口，深吸一口氣，輕輕敲了敲門。
“請進。”劉曉藝的聲音從里面傳來。
林帆推門而入，看到劉曉藝正伏案工作，精致的臉上帶著一絲疲憊。他走到辦公桌前，沉聲問道︰“你和林少華，最近還有聯系嗎？”
劉曉藝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你怎麼突然問起這個？”
“王麗娜的事，是林少華在背後搞鬼。”林帆語氣篤定。
“什麼？！”劉曉藝猛地站起身，滿臉不可置信，“這怎麼可能？他和王麗娜無冤無仇，為什麼要這麼做？”
“或許是因為你。”林帆的目光落在劉曉藝臉上，“他知道我們公司是你牽線搭橋的，也清楚你和他之間的關系，所以……”
“所以他就把怨氣撒在我身上，想借此報復我，甚至報復你？”劉曉藝接過林帆的話，語氣中卻帶著一絲怒氣，“林帆，你也太小看我劉曉藝了！我和他早就沒有任何關系，他做什麼事都與我無關！”
“我知道。”林帆嘆了口氣，“我只是……”
“你只是什麼？”劉曉藝步步緊逼，“你只是懷疑我，懷疑我跟他還有瓜葛，懷疑我泄露了公司機密，對嗎？”
“我沒有……”
“你沒有懷疑我，那你為什麼一開口就問我是不是和他還有聯系？”劉曉藝眼眶泛紅，“林帆，你就是不相信我！出了事，你首先想到的不是如何解決問題，而是急著撇清關系，尋找替罪羊！你太讓我失望了！”
林帆沉默了。他看著眼前這個既熟悉又陌生的女人，心中五味雜陳。他知道劉曉藝誤會他了，但他卻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因為他確實懷疑過她，在那一瞬間，他腦海中閃過了無數種可能性，而每一種可能性都指向同一個答案︰劉曉藝是內鬼。
“我還有事，先走了。”林帆最終只吐出這樣一句話，然後轉身離開。
劉曉藝站在原地，淚水無聲地滑落。她看著林帆離去的背影，心中充滿了悲涼和失望。
回到辦公室，林帆立刻撥通了陸志軍的電話︰“陸助理，你明天來公司一趟，我有件事要交給你去辦……”
林帆回到辦公室，疲憊地揉了揉太陽穴，劉曉藝的反應在他的意料之中，卻又讓他心里更加煩亂。他知道自己剛才的態度有些過激，可他必須盡快查清真相，才能安心。
“嘟…嘟…”電話接通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他拿起手機，沉聲說道︰“陸助理，明天來公司一趟，我有件事要你幫忙。”
“林總，您說。”電話那頭的陸志軍語氣恭敬。
“我需要你找可靠的人，幫我調查一個人。”林帆頓了頓，“就從呂小米的賬戶走賬，所有費用我來承擔。”
“明白，林總，您放心，我一定辦妥。”陸志軍一口應下，心里卻開始盤算起來。調查這種事，他以前也沒少干，但這次林帆要查的顯然不是一般人，否則也不會特意交代要“可靠”的人，看來得好好琢磨琢磨，找個靠譜點兒的私家偵探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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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邊，林少華坐在辦公室里，臉色陰沉得可怕。他得知王麗娜突然消失，心里不禁咯 一下。
“廢物！一群廢物！”他狠狠地將手中的文件摔在桌上，對著面前的手下怒吼道，“連個女人都看不住，要你們有什麼用！”
手下低著頭，大氣也不敢出，唯唯諾諾地解釋道︰“林總，我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王麗娜她……她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我們找遍了所有地方，都沒找到……”
“行了，別說了！”林少華不耐煩地揮揮手，“繼續去找，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是，林總。”手下如蒙大赦，連忙退了出去。
林少華煩躁地揉著眉心，他隱隱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但又說不上來哪里不對勁。他點燃一根煙，深深地吸了一口，目光陰狠地盯著窗外。
“既然你們不仁，那就別怪我無義！”他冷冷地吐出一口煙圈，“去，再安排幾個人，去抖音上發東西……”
手下愣了一下，試探性地問道︰“林總，您是想……”
林少華嘴角勾起一抹陰冷的笑容︰“我要讓抖音，也嘗嘗被人潑髒水的滋味！”
夜幕降臨，城市華燈初上。抖音大廈，技術部的程序員們正緊張地盯著電腦屏幕，他們的手指飛快地敲擊著鍵盤，一行行代碼如同瀑布般傾瀉而下。
“十一”長假臨近，抖音的日活躍用戶數量迎來了一波高峰。盡管新用戶的增長速度有所放緩，但老用戶的活躍度卻異常高漲，各個榜單的競爭也進入了白熱化階段。
“李哥，你看，‘美食’榜單的第一名又換人了！”一個年輕的程序員指著屏幕，興奮地喊道。
“嗯，看到了。”坐在他身旁的技術主管李強點了點頭，目光卻緊緊地盯著後台數據，“流量還在持續增長，服務器壓力有點大啊……”
“李哥，你說這次的‘抖音大獎賽’，誰能笑到最後啊？”另一個程序員問道。
“這可不好說，不到最後一刻，誰也不知道結果。”李強笑了笑，“不過，我看好‘美食’榜單上的那個‘深夜食堂’，他的視頻內容很有創意，而且更新頻率也很穩定，應該很有機會……”
“叮鈴鈴……”
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打斷了他們的談話。李強拿起手機，看了一眼來電顯示，臉色頓時嚴肅起來。
“喂，我是李強……什麼？！……好，我知道了，我馬上處理！”
李強掛斷電話，臉色有些凝重。“是運營那邊打來的，說是服務器壓力太大，好幾個區的用戶都出現了卡頓現象。”
“不會吧，這才剛過九點，流量就已經爆了？”年輕程序員驚訝道，“看來這次的‘十一’活動真的很火爆啊。”
“可不是嘛，”另一個程序員也感嘆道，“我朋友圈里都在轉發抖音的活動鏈接，連我爸媽都在玩抖音了。”
李強眉頭緊鎖，沉聲道︰“流量大是好事，但服務器的問題必須盡快解決，否則會影響用戶體驗。”他轉頭看向另一個技術骨干，“小張，你馬上聯系服務器供應商，讓他們立刻擴容，另外，通知所有技術人員，今晚通宵加班，務必保證系統穩定運行！”
“是，李哥！”技術人員們不敢怠慢，立刻投入到緊張的工作中。
抖音科技，總裁辦公室。
“林總，好消息，好消息啊！”李甲琛興沖沖地推門而入，手里還拿著一份數據報表，“您猜猜，咱們抖音現在的日活用戶突破多少了？”
林帆放下手中的文件，笑著問道︰“多少？”
“一億五千萬！”李甲琛興奮地宣布道，“比上個月整整翻了一倍，而且還在持續增長！”
林帆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這個數字在他的預料之中，卻依然讓他感到振奮。
“不過……”李甲琛的語氣突然變得有些凝重，“有個不太好的消息，原版抖音，就是那個叫‘tiktok’的軟件，最近改名了，叫‘好音’，而且也推出了中文版，看樣子是想跟咱們搶佔國內市場。”
“哦？”林帆挑了挑眉，這也在他的意料之中，畢竟前世抖音的成功是有目共睹的，被模仿，被抄襲，都是不可避免的。
“他們現在有多少用戶？”林帆問道。
“用戶量還不算多，估計也就幾百萬的樣子，”李甲琛回答道，“但是他們的功能和界面跟咱們幾乎一模一樣，而且還推出了很多優惠活動吸引用戶，來勢洶洶啊。”
林帆沉吟片刻，問道︰“老徐那邊有消息了嗎？”
李甲琛搖了搖頭，“還沒有，不過我估計快了，老徐辦事，您放心。”
林帆點點頭，老徐是他的大學同學，也是他最信任的人之一，目前負責海外市場的拓展，同時也在暗中接觸‘好音’的團隊，試圖進行收購談判。
“既然他們想玩，那就陪他們玩玩，”林帆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微笑，“通知下去，加大宣傳力度，同時也要加強內容審核，不能讓那些低俗內容毀了咱們抖音的口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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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李甲琛點頭應道。
這時，薛濤推門走了進來，他臉色有些凝重，說道︰“林總，我剛從技術部那邊過來，後台監測到一些不和諧的作品……”“哦？”林帆放下手中的鋼筆，眉頭微蹙，“什麼類型的不和諧作品？”
薛濤面色嚴肅，壓低聲音說道︰“主要是一些涉及政治隱喻和低俗暗示的內容，雖然數量不多，但是影響很惡劣，如果不及時處理，恐怕會引起監管部門的注意。”
林帆臉色也變得凝重起來，這可不是小事。他沉吟片刻，果斷地說道︰“通知技術部，立刻對所有上傳作品的用戶啟動實名認證，同時加強人工審核力度，一旦發現類似內容，立即封號處理！”
“實名認證？”一直沒說話的辰光忍不住開口道，“林總，這樣做會不會影響用戶體驗，導致用戶流失？”
辰光的話不無道理，在這個用戶至上的時代，任何強制性的措施都可能會引起用戶的反感。
林帆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他解釋道︰“我知道實名認證會對用戶體驗造成一定影響，但這是為了維護平台的健康發展，也是為了避免更大的風險。至于用戶流失的問題，我們可以通過其他方式來彌補，比如推出更優質的內容，更豐富的活動等等。”
他頓了頓，接著說道︰“這樣，技術部先開發一個彈窗功能，提醒用戶進行實名認證，可以選擇稍後認證，但未認證的用戶將無法上傳作品，只能瀏覽和點贊。這樣既可以提醒用戶，又不會強制他們立即進行認證，可以最大程度地減少用戶流失。”
“這個辦法好！”薛濤贊同地點頭，“既能達到目的，又不至于太激進，我這就去通知技術部。”
說完，薛濤便匆匆離開了辦公室。
這時，呂小米敲了敲門，抱著一摞文件走了進來，“林總，這是您要簽署的文件。”
“放這兒吧。”林帆指了指桌子。
呂小米將文件輕輕放在桌上，然後轉身準備離開。
“等等，”林帆突然叫住她，指著其中一份文件說道，“這份文件的標題好像有個錯別字，你拿回去重新打印一下吧。”
呂小米愣了一下，連忙拿起文件仔細看了看，果然發現標題中“季度”的“度”寫成了“渡”。
“對不起林總，是我粗心了，我這就去重新打印。”呂小米滿臉通紅，連忙拿著文件退了出去。
林帆無奈地搖搖頭，這已經是這個月呂小米第三次出現這種低級錯誤了。看來得找個機會提醒她一下，工作要認真仔細，不能總是犯這種低級錯誤。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
裴雯結束了一天的工作，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家中。
“姐，我回來了！”
“回來了，快洗手吃飯吧。”裴思思端著菜從廚房里走出來，笑著說道。
姐妹倆一邊吃飯，一邊聊著天。
“姐，抖音大獎賽你看了嗎？太精彩了！”裴雯興奮地說道，“我發現咱們公司好多同事都參加了，還有幾個唱歌特別好听的，簡直可以跟明星媲美！”
“是嗎？我還沒來得及看呢。”裴思思笑了笑，“工作太忙了，根本沒時間關注這些。”
“姐，你一定要去看看，真的很好看！”裴雯滔滔不絕地介紹著抖音大獎賽的情況，“現在最火的幾個賽道，一個是‘最美歌喉’，一個是‘民間舞王’，還有一個是‘創意視頻’……”
“‘最美歌喉’？那個叫‘花姐’的，是不是唱得特別好？”裴思思問道。
“你怎麼知道‘花姐’？”裴雯有些驚訝，“你也關注她了？”
“沒有，听公司同事說起過。”裴思思搖了搖頭，“听說她人氣很高，很多人都覺得她能拿冠軍。”
“是啊，她人氣是挺高的，但是……”裴雯撇了撇嘴，“說實話，我不太喜歡她的風格……”
她剛想繼續說下去，卻被裴思思打斷了。
“對了，雯雯，”裴思思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問道，“你跟林總比較熟，你覺得他這個人怎麼樣？”
“林總？”裴雯愣了一下，“挺好的啊，工作能力強，人也挺隨和的，怎麼了？”
裴思思猶豫了一下，說道︰“我听說……”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斷了。
裴思思和裴雯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一絲疑惑。
這麼晚了，會是誰呢？
裴雯起身去開門，門打開的一瞬間，她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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