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怎麼逃走的?”埃達爾帶著兩名護衛疾步沖過來,頭盔的面罩因為憤怒而緊緊閉合,聲音透過變聲器顯得格外刺耳。他看著沈濤消失在密林拐角的身影,又看了看亞諾微微顫抖的手,眼神里閃過一絲懷疑,“你的槍法從來不會這麼差。”
亞諾迅速將槍背回身後,手指在手環上無意識地摩挲著,紅色的晶石在樹蔭下泛著微弱的光。“這就要問問你的護衛了。”他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目光掃過剛才開槍的那名護衛,對方正低著頭檢查槍身,“剛才那槍要是能打準,我們早就抓住他了。”他頓了頓,故意提高了音量,“現在說這些已經太遲了,他們這時候應該已經到山谷了,我們得快點追!”
巡邏隊的腳步聲像密集的鼓點,在密林里此起彼伏地響著。沈濤能清晰地听到身後的光束槍充能聲,那滋滋的電流聲像毒蛇的信子,時刻提醒著他死亡就在身後。他猛地一個側翻滾下土坡,躲開了緊隨而至的一道光束,翻滾間撞上一塊石頭,肋骨傳來一陣鑽心的疼,讓他忍不住悶哼出聲。
洞穴入口處,妮娜她們正扶著作家往回走,突然听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霧氣里傳來。杜瑤下意識地舉起火把往前探了探,火光中,一道熟悉的身影正跌跌撞撞地跑來,作戰服上沾滿了泥漿和血污。“有人過來了,是沈濤!”她驚喜地喊道,聲音里帶著劫後余生的顫抖。
“快把他帶進去,快!”沈濤一邊跑一邊揮手,喉嚨因為劇烈的喘息而火辣辣地疼,“他們就在我身後,最多還有一分鐘!”他的腳下突然一滑,重重摔在地上,濺起一片水花,可他連滾帶爬地站起來,繼續朝著洞口沖去。
幾乎就在他撲進洞口的瞬間,巡邏隊的身影也出現在了霧氣中。埃達爾一把摘下頭盔,露出那張因憤怒而扭曲的臉,他指著洞口的方向嘶吼︰“他們在哪兒?開火!”藍色的光束像暴雨般朝著洞口射來,擊中岩石的瞬間爆發出刺眼的光芒,碎石和水花四濺,打在人臉上生疼。
“把他帶到山洞最里面去,快!給他喂一些那種膠囊!”沈濤背靠著冰冷的岩壁,舉槍朝著洞口連開兩槍,暫時逼退了沖在最前面的護衛,他回頭對著杜瑤她們大喊,聲音因為緊張而有些變調。
杜瑤愣了一下,扶著作家的手慢了半拍︰“什麼膠囊?”混亂中,她的腦子一片空白,完全想不起沈濤說的是什麼。
“就是我們給那個野蠻人的那種!”沈濤又開了一槍,光束擦著一名護衛的肩膀飛過,“能暫時抑制神經毒素的,你忘啦?”他的額頭滲出細密的冷汗,光束槍的能量指示燈已經開始閃爍,顯示電量所剩不多了。
“好,我剛忘記了。”杜瑤這才反應過來,連忙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小紙包,里面裝著幾枚墨綠色的膠囊,她一邊往作家嘴里塞,一邊跟著妮娜往洞穴深處跑,“你自己小心點!”
沈濤深吸一口氣,側身躲到一塊巨大的岩石後面,槍口死死盯著洞口。他將身體蜷縮起來,盡量縮小自己的目標,耳朵警惕地捕捉著外面的動靜。洞穴里安靜得可怕,只有火把燃燒的 啪聲和自己沉重的呼吸聲,還有遠處隱約傳來的護衛們的呼喊。
突然,他听到洞口傳來一陣輕微的響動,像是有人踩在水窪里的聲音。“有人過來了!”沈濤壓低聲音對洞穴深處喊道,同時將光束槍的保險打開,手指緊緊扣住扳機,眼楮死死盯著洞口那片被光束照亮的霧氣,心髒在胸腔里狂跳不止。
(妮娜跑出去和常爾杜瑤一起攙扶著作家往洞里走。
“另一個外來人在哪兒?”妮娜疑惑的問道。
“他會來的。”杜瑤說道。
在沈濤疾步穿過灌木叢的時候,一名護衛向他開槍,險些擊中。而亞諾這時本有機會一槍擊中沈濤,但是他舉起槍準備射擊卻又放了下來。
“他是怎麼逃走的?”埃達爾沖過來奇怪的問道。
“這就要問問你的護衛了。”亞諾說道。“已經太遲了,他們這時候應該已經到山谷了。”
巡邏隊在沈濤後面緊追不舍。
正攙扶著作家往回走的妮娜她們回身看到沈濤這時跑了過來。
“有人過來了,是沈濤!”杜瑤看著過來的身影立即認出來了。
“快把他帶進去,快!他們就在我身後。”沈濤一邊跑過來一邊對幾人喊道。
沒一會兒巡邏隊也趕了過來,埃達爾喊道︰“他們在哪兒,開火!”一道道光束向著幾人射來。
“把他帶到山洞里面去,快!給他喂一些那種膠囊。”沈濤催促道。
“什麼膠囊?”杜瑤沒想起來。
“就是我們給那個野蠻人的那種。”沈濤提醒道。
“好,我剛忘記了。”杜瑤也想起來了是什麼。
沈濤陷落起來,守衛著山洞入口。
“有人過來了!”沈濤提醒道。
)
洞口的霧氣被光束槍的熱浪撕開一道裂口,常爾舉著火把往前探了半步,火光恰好照亮來人胸前那枚嵌著紅色晶石的徽章。他的瞳孔猛地收縮,握著石斧的手瞬間繃緊︰“那是他們的領袖,亞諾。”話音未落,他已經拽著杜瑤往後退了兩步,將半昏迷的作家護在身後——洞穴深處的陰影里,十幾個野蠻人正舉著長矛嚴陣以待。
“快,現在開火?”濤的聲音里帶著壓抑的興奮,他死死盯著亞諾的身影,手指在沈濤遞來的光束槍扳機上反復摩挲,護目鏡的裂痕里透出一道狠厲的光。
“射擊!”沈濤說著就要扣動扳機,槍管已經穩穩對準亞諾的胸口。洞穴里的空氣仿佛凝固了,火把的光芒在每個人臉上投下緊繃的線條,連水滴落在岩石上的聲音都清晰得像敲鼓。
突然,一只冰涼的手猛地拽住了沈濤的胳膊。作家不知何時從昏迷中掙脫出來,他的指甲深深掐進沈濤作戰服的布料里,盡管虛弱得連站都站不穩,力氣卻大得驚人。“別打亞諾。”他的聲音像風中殘燭般微弱,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每一個字都在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