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只一會兒,不會很久。”作家點頭,將手稿放回托盤,“我需要取一些補充資料,那些是關于平行宇宙理論的,或許能對我們的討論有所啟發。”
“我和你一起去。”沈濤立刻說道,他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杜瑤,生怕再出什麼岔子。
“好,我需要有人幫忙拿些東西。”作家欣然同意,他彎腰拎起腳邊的皮箱,鎖扣發出“ 噠”的輕響。
“我會派一個衛兵跟你們去。”亞諾長老開口,語氣不容置疑,他的目光掃過門口的埃達爾,顯然是想讓他安排人手。
“不不,謝謝,不必了。”作家回頭擺了擺手,謝絕道,“只是去取些文件而已,沒必要這麼興師動眾。”他伸手拍了拍杜瑤的頭,笑容里帶著一絲寵溺︰“一起來吧。我們可不想再把你弄丟了。”說完,便率先朝門口走去,皮箱的滾輪在地面上劃出輕微的聲響。沈濤連忙拉著杜瑤跟上,三人的身影很快消失在走廊盡頭。
會議室里的氣氛瞬間變得凝重起來。亞諾長老端起茶杯,卻沒有喝,只是盯著杯中的茶葉出神。過了片刻,他才抬眼看向埃達爾,聲音低沉︰“情況有多嚴重?”
埃達爾站直身體,雙手抱在胸前,語氣平靜︰“她並不理解她看到的東西。那些能量提取裝置的原理,還有妮娜的狀態,她應該都沒看懂。”
“但她起了疑心了嗎?”亞諾長老追問,指尖在茶杯邊緣輕輕摩挲,“女人的直覺往往比精密儀器還要敏銳。”
“這很難說。”埃達爾搖頭,眉頭微蹙,“她問了很多關于實驗室的問題,但被我岔開了。倒是作家……”他頓了頓,語氣里帶著一絲不確定,“作家怎麼樣?他似乎對這件事並不在意。”
“他城府很深,隊長。”亞諾看向三人離開的方向,目光復雜,“從他第一次踏入城邦開始,我就看不透他。他的眼楮里藏著太多秘密,沒法知道他是怎麼想的。”他放下茶杯,杯底與桌面踫撞發出沉悶的聲響,“通知下去,加強對所有出入口的監控,尤其是四號通道。”
埃達爾點頭應是,轉身朝門口走去。會議室里只剩下長老們沉默的身影,水晶吊燈的光芒在他們臉上投下斑駁的光影,像一幅沉默的油畫。
會議室里作家還在聊得起勁。
“這次討論很有意思,先生們,是的,我必須……”作家正說著看到杜瑤與沈濤進來這里,立即起身過去對杜瑤說道︰“總算找到你了。你可把沈濤嚇壞了。”
“作家,我必須和你談談。”杜瑤在作家身前小聲音的說道。“我要告訴你發生了什麼。”
“現在不行。”作家拍了拍她的肩膀。
“我覺得你應該要听一下。”沈濤也說。
“是嗎?但我恐怕現在不行,我剛和這幾位先生談了談,非常有意思。”作家說著轉過身去對長老們說道︰“我有些文件想必你們會有興趣看一看,是我對時間旅行的研究記錄,你們可能會驚訝于里面的內容。”
“你打算回門後面嗎?作家?”亞諾長老問道。
“是的,只一會兒,不會很久。”作家點頭道。
“我和你一起去。”沈濤說道。
“好,我需要有人幫忙拿些東西。”作家同意道。
“我會派一個衛兵跟你們去。”亞諾長老開口道。
“不不,謝謝,不必了。”作家回頭謝絕道,“一起來吧。”作家拍了下杜瑤的頭說道。“我們可不想再把你弄丟了。”說完三個人就一起離開了。
“情況有多嚴重?”亞諾長老問向埃達爾。
“她並不理解她看到的東西。”埃達爾說。
“但她起了疑心了嗎?”亞諾長老問道。
“這很難說,作家怎麼樣?”埃達爾搖頭。
“他城府很深,隊長。”亞諾看向三人離開的方向說道。“沒法知道他是怎麼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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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盯緊他。”埃達爾的聲音像淬了冰,他的手不自覺地按在腰間的劍柄上,指節泛白。窗外的風卷著落葉拍打在玻璃上,發出沙沙的聲響,仿佛在應和他的話語。
“確實如此,”亞諾長老緩緩頷首,指尖在桌面上劃出一道淺痕,“派最得力的人手跟著他們,一舉一動都要匯報。”他的目光掠過會議室里懸掛的城邦地圖,最終定格在標注著“禁忌森林”的區域,眼神晦暗不明。
埃達爾雙腳並攏,右手握拳抵在左胸,行了個標準的軍禮,金屬護腕與衣料摩擦發出沉悶的聲響。“是。”他應道,轉身大步流星地離開,軍靴踩在走廊的大理石地面上,留下一串清脆的回響,像是在為這場無聲的追蹤敲響前奏。
離開城市的結界後,空氣瞬間變得潮濕而粘稠。作家拎著皮箱走在最前面,箱輪碾過枯枝敗葉,發出“ 嚓”的脆響。杜瑤和沈濤緊隨其後,撥開擋路的灌木叢——那些葉片邊緣帶著細小的鋸齒,劃過手臂時留下淡淡的紅痕。陽光透過層層疊疊的枝葉,在地面上投下斑駁的光影,像打碎的玻璃碎片。
“等一下,”作家突然停下腳步,抬手撥開眼前的藤蔓,眉頭微蹙,“我看看……我們到哪兒了?”他環顧四周,目光掃過那些刻著奇異符號的古樹,“這片區的植被和地圖上標注的不太一樣,好像繞了個圈子。”皮箱被他放在腳邊,發出輕微的磕踫聲。
“作家,你為什麼不讓我告訴你發生了什麼?”杜瑤終于忍不住開口,她撥開粘在臉頰上的發絲,語氣里滿是困惑,“剛才在會議室里,那些長老看起來並不像壞人……”
作家轉過身,蹲下身與杜瑤平視,眼神變得異常認真。他的手指輕輕拂去她肩上的草屑,聲音壓得很低︰“因為我不想讓那幾位先生听到你說的話,孩子。”他頓了頓,目光瞟向身後城市的方向,仿佛能穿透層層密林,看到那些隱藏在華麗表象下的陰影,“有些話,只能在沒有耳朵的地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