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弗勞爾和阿方面面相覷,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庭院里的風仿佛都停了,只有熒光花還在無聲地閃爍著。
(“我們把積累起來的生命能量存儲在這樣的大缸里。然後在長老認為群體中一些人需要新的生命力時我們就能直接傳送那種能量。”亞諾解釋道。
“給你們群體里的人?”作家意有所指的道。
“正是,我們可以給自己新的力量。”亞諾理所當然的道。
“是,當然,你們需要非常高等的生命形式才能使這種方法奏效。”作家理解道。
“沒錯,作家。”亞諾點頭“我們只吸收一種極其特殊的動物的生命力。”
這時艾斯用光束槍控制著妮娜已經到了城市外圍。
城市里弗勞爾他們正向沈濤和杜瑤展示城市的另一部分。“不要以為我們總是一本正經,我們也一朝一夕游戲,跳舞,打獵。可以想干什麼干什麼,想去哪去哪。”
杜瑤走向一扇窗前。
“別去那邊!”阿方突然出聲阻止道。
“我以為你說我們去哪都行。”杜瑤奇怪的說道。
“那里通向城外。”阿方含糊道。
“你們從不出城嗎?”杜瑤問道。
“我們不讓出去。”弗勞爾回答。
“沒這個必要。”阿方說。
“對,沒錯。”弗勞爾也點頭。“我們想要的城里都有。”
“那我們在外面遇到的那些人呢?”沈濤開口尋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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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是衛士。”弗勞爾的指尖猛地收緊,裙擺上的星辰刺繡被攥出幾道褶皺,聲音比剛才低了半分。
“什麼?是來阻擋那些野蠻人的嗎?”杜瑤往前湊了半步,眼里的好奇像被風吹旺的火苗,目光在弗勞爾和阿方之間來回打轉。
“野蠻人?”阿方皺起眉,指尖無意識地敲著腰間的玉佩,那玉佩發出細碎的踫撞聲,“您說的是……什麼意思?”
“就是那些穿獸皮、拿石矛的人啊。”杜瑤比劃著,想起城外那些身影,語氣里還帶著幾分後怕,“看著挺凶的。”
“你們……看到他們了?”阿方的聲音陡然拔高,臉色瞬間白了幾分,他和弗勞爾飛快地交換了一個眼神——那眼神里有驚訝,有慌亂,還有一絲難以言說的復雜。
“何止是看到!”杜瑤夸張地拍了下大腿,熒光花瓣被震得簌簌飄落,“他們還朝我們扔長矛呢!就差那麼一點就扎到腳邊了!”
阿方的喉結劇烈滾動了一下,清了清嗓子才開口,聲音卻有些發飄︰“哦……那些人確實需要提防。衛士們的職責,就是把他們擋在城外。這也是……也是我們不常出城的原因。”他說著往後退了半步,像是想離這個話題遠些。
“好了好了,別聊這些沉重的了。”弗勞爾突然拍手,臉上重新擠出笑容,只是那笑容沒抵達眼底,“我帶你們去看體育場吧?今晚有場慶典,是特意為你們準備的,可熱鬧了!”她說著便轉身往回廊那頭走,銀鈴般的裙擺在地面拖出細碎的聲響,像是在逃離什麼。
阿方連忙跟上,臨走前還回頭看了眼那扇緊閉的窗,眼神里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警惕。
等人都走遠了,杜瑤突然像只靈活的小貓,幾步沖到那扇雕花木窗前。窗欞上的金漆在光線下泛著冷光,她踮起腳尖,透過窗紙的縫隙往外瞧——視線剛穿過庭院的拱門,就撞見艾斯正押著一個身影走進城門。那身影穿著粗糙的獸皮,披散的長發凌亂地貼在臉上,正是白天在荒原上見過的那個姑娘!淡紫色的光束還罩在她身上,像一道無形的枷鎖。
“杜瑤!”沈濤的聲音從回廊那頭傳來,帶著幾分催促。
“來了!”杜瑤連忙應著,手指在窗台上狠狠一按,轉身快步追上,裙擺掃過地上的熒光花瓣,留下一串淺淺的痕跡。
“剛才他們一擋,我就覺得不對勁。”她湊近沈濤,聲音壓得像蚊子哼,“每次我想細看什麼,都被他們想方設法岔開話題。”
沈濤正欣賞著廊壁上的壁畫,聞言漫不經心地瞥了她一眼︰“杜瑤,咱們是客人,得體面些。別總疑神疑鬼的。”
“我就是討厭被人像牽木偶似的領著轉!”杜瑤跺了跺腳,語氣里滿是不滿,“明明有很多事瞞著我們!”
沈濤這才停下腳步,挑眉看向她︰“你剛才扒著窗戶看什麼呢?眼楮都快貼上去了。”
“我看到那個衛士了!就是守城門的那個!”杜瑤壓低聲音,眼神里帶著一絲興奮和緊張,“他帶了個犯人進來,穿獸皮的,看著像是被光束槍押著的!”
“你瘋了吧?”沈濤皺起眉,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像是在安撫一個說胡話的孩子,“這種地方怎麼會有犯人?怕是看錯了,說不定是哪個表演團的演員呢。”他說著往前走去,靴底踏在玉石地面上,發出清脆的回響,顯然沒把這話放在心上。
(“那些是衛士。”弗勞爾說。
“什麼?來阻擋野蠻人?”杜瑤好奇的問道。
“野蠻人?”阿方有些不明白杜瑤所說的。
“那些身穿獸皮的人。”杜瑤說道。
“你們看到他們了?”阿方問道。
“他們朝我們投矛!”杜瑤說。
阿方和弗勞爾交換了一下眼神,隨後阿方說道︰“對,衛士就是要趕走這些人。這也是我們很少出城的原因。”
“忘了這個沉重的話題吧。”弗勞爾說道。“來吧,我帶你們去看看體育場。今晚會有個慶祝活動專為你們辦的。”說著她就帶頭往其他地方走去。
其他人走後杜瑤沖向窗戶向外瞧,正好看到艾斯領著妮娜進了門,走進城市。
“杜瑤!”沈濤在前面催促她了。
“來了!”杜瑤應道。
“每次我想看什麼,都被他們阻止。”杜瑤小聲對沈濤說道。
“杜瑤,你是這里的客人,舉止要得體。”沈濤不以為意的說道。
“我討厭被導游領著轉。”杜瑤表達著自己的不滿道。
“你剛才瞪著看什麼呢?”沈濤也好奇起來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