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他們如何稱呼我呢?”作家小心的問道。
“我們對您的稱呼是,跨越時間的旅人。”另一個說道。
“這樣,那你們是怎麼知道此時此地能等到我呢?”作家提出個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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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里的長老們一直在追蹤您時空飛船的航跡,相關記載已跨越了許多光年。他們早已推算出您會在此時此地降臨。”其中一人回應道,頭盔下的聲音帶著一種機械般的精準,身後的風卷起幾片枯葉,在地面上打著旋兒。
“是嗎?他們可真是了不起。”作家由衷感嘆,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感應振動器的邊緣,儀器表面的冷意透過皮膚傳來。
“這是什麼?”一人突然指向作家手中的儀器,金屬手指在陽光下泛著冷光,目光銳利如鷹隼。
“我們從長老那里得知,您並未攜帶武器。”他語氣里帶著一絲疑惑,頭盔微微前傾,似乎想看得更清楚些,腳邊的一株龍膽草被陰影籠罩,紫色的花瓣微微收攏。
“是的,確實如此,我從不帶武器。”作家連忙擺手解釋,隨即舉起手中的儀器遞過去,“哦,這是我的感應振動器,用來做各種計算的。我之前還跟我的年輕同伴們提起過它呢。”陽光透過儀器的顯示屏,在他手背上投下一片跳動的藍光。
“您並非獨自前來?”另一人敏銳地從作家的話里捕捉到關鍵信息,頭盔轉向他的瞬間,能量指示燈閃爍得更快了些,周圍的空氣仿佛都凝滯了幾分。
“當然不是,你們覺得我會一個人來嗎?”作家挑了挑眉反問,風吹起他的衣角,露出里面印著星圖的襯衫內襯。
“我們對您的同伴一無所知。”那人如實回答,語氣里听不出絲毫波瀾,仿佛只是在陳述一個既定事實,遠處的林子里傳來幾聲不知名鳥類的啼鳴,打破了短暫的沉默。
“哦,他們都是好孩子,兩個都很討人喜歡,就是性子有點急躁。”作家笑著說道,眼神里帶著幾分溫和,“我相信你們見了也會喜歡他們的。他們應該就在後面不遠處,估計這會兒正為我沒按時回去而擔心呢。”說話間,他下意識地回頭望了望來路,茂密的灌木叢像一道綠色的屏障,遮住了身後的景象。
“我們接到的指令里並未提及他們,必須立刻通知長老。”其中一人語氣嚴肅起來,金屬靴子在地面上輕輕一頓,發出“咚”的一聲悶響,“您得跟我們走一趟。”
“必須?”作家重復了一遍這個詞,眉頭微微皺起,顯然不太適應這種強硬的語氣,指尖的狗尾草被他捏得變了形。
“埃達爾隊長希望能護送您去見城市長老。”另一人開口緩和了語氣,頭盔側面的幽藍燈光柔和了些許,“他們早已在議事廳等候,翹首以盼您的到來。”山風拂過樹梢,帶來一陣若有若無的城市喧囂,像是遠方傳來的低語。
(“城市中的長老們一直在標繪您時空飛船的航跡,已有很多光年的記載。他們也預先推算出了您的到來。”一人說道。
“是嗎,他們真是非常聰明。”作家感嘆道。
“這是什麼?”一個人指向作家手中的儀器。
“我們從長老那里得知您並沒攜帶武器。”他疑惑的問向作家。
“是的,的確如此,我從不攜帶武器。”作家連忙解釋“哦,這是我的感應振動器,我可以用它來進行計算,我告訴我的年輕同伴們。”作家將手里的儀器給兩人看。
“您不是獨自而來?”一人由作家的話里听出來道。
“當然不是,你們以為我是獨自前來的嗎?”作家反問。
“我們對您的同伴一無所知。”那人老實回答。
“哦,他們很不錯,兩個都很可愛,只是有些年輕氣盛。嗯,我相信你們會喜歡他們的。他們就應該在後面什麼地方吧,我想他們肯定在擔心,因為我沒及時回去找他們。”作家連忙對兩人說道。
“給我們的指令中並沒有提到他們,必須通知長老。您必須和我們一同前去。”其中一人嚴肅的說道。
“必須?”作家有些不適應的重復了一下他話中的詞。
“埃達爾隊長希望能把您帶到城市長老那里。”另一個人開口說道。“他們正翹首等待著,歡迎您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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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原來是這樣。行,行,我跟你們走就是。”作家見對方漸漸逼近,金屬靴底碾過碎石的脆響越來越近,連忙抬起雙手,掌心向前示意自己沒有敵意,喉結滾動著咽了口唾沫說道,“不過啊,年輕人,有件事想麻煩你。能不能幫我找找我的兩個同伴?他們叫沈濤和杜瑤,你就說作家讓你來的。”風卷著遠處城市的低頻嗡鳴掠過耳畔,頭盔反射的冷光在他臉上投下斑駁的陰影。
“去找到他們,艾斯,把人帶到城里來。”埃達爾隊長轉頭對身旁的人吩咐道,語氣不容置疑,金屬肩甲在斜射的陽光下泛著刺眼的光。身後的灌木叢突然嘩啦作響,驚起一群灰雀,在鉛灰色的雲層下劃出凌亂的弧線。
隨後,他側身對作家做了個手勢,邁步向前︰“這邊請。”便帶著作家朝著城市的方向走去,兩人的影子被夕陽拉得很長,投在布滿碎石的地面上,像兩道移動的墨痕。遠處的城市輪廓在蒸騰的熱氣中微微扭曲,金屬建築的尖頂刺破天際,反射著冷硬的光澤。
艾斯應聲轉身,靴底踏過干枯的草睫發出 啪聲,朝著另一個方向快步出發,去尋找沈濤和杜瑤。他途經一叢野薔薇,帶刺的藤蔓勾住了他的褲腿,淡粉色的花瓣簌簌飄落,粘在沾滿塵土的靴面上。
另一邊,沈濤還在跟杜瑤說著︰“我必須得去找他了,杜瑤。他肯定是遇到什麼事了。”他眉頭擰成個疙瘩,手指無意識地摳著掌心的泥土,語氣里滿是擔憂。周圍的空氣悶熱得像團濕棉絮,遠處的山澗傳來斷斷續續的水流聲,卻沖不散這令人窒息的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