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采集到的鼠王組織樣本被完好無損地帶回基地,並移交至駐扎在基地的帝國科研院分部後,科研人員們立刻投入到研發工作中。
他們的目標十分明確,那便是研制出能直接殺死感染者的疫苗,而非治愈性藥劑。
之所以選擇這條研發路徑,背後有著清晰的邏輯。
感染蟲草菌的感染者早已失去人類特征,軀體被菌絲徹底侵蝕,行為模式只剩本能的破壞與感染,從生理到心理都已無“治愈”的價值。
相較之下,《我是傳奇》世界中的夜魔雖因病毒變異,卻仍保留著近似人類的軀體結構,且病毒並未完全摧毀其底層生理機制,治愈後仍然能夠恢復成正常人類。
言歸正傳
科研院的實驗室里,培養皿中漂浮的鼠王菌絲在熒光顯微鏡下泛著詭異的綠光,基因測序儀高速運轉著解析其遺傳信息。
研究人員們的思路很直接︰通過分析蟲草菌的代謝弱點與感染機制,設計出能特異性破壞菌絲結構或阻斷其繁殖信號的生物制劑。
這種“疫苗”並非傳統意義上的免疫誘導劑,更像是針對蟲草菌的“生物除草劑”。
一旦進入感染者體內,便能精準識別並摧毀寄生的菌絲網絡,使其失去活性。
整個研發過程圍繞著“高效殺滅”與“成本可控”展開。
畢竟在末日環境下,治愈個體的意義遠不及批量清除感染源來得實際。
當第一支實驗性疫苗被注入培養皿中的菌絲集群時,那些原本活躍的綠色菌體在數分鐘內便開始萎縮、變色,最終化為一灘粘稠的殘骸。
這預示著針對《最後生還者》位面感染者的“滅絕計劃”,已邁出了關鍵的一步。
——過渡線——
幾日後的杰克遜小鎮籠罩在薄暮里,喬爾屋內的壁爐正 啪燃著松木。
他靠在搖椅上,看著艾莉抱著那把吉他坐在地毯上,指尖在琴弦上起落。
自從上次險些失去彼此以及那場袒露心跡後,兩人之間緊繃的弦終于松弛下來,又回到了初抵小鎮時的溫煦。
艾莉彈完最後一個音符,琴弦的余震在寂靜中輕顫。
喬爾眼角的皺紋因笑意堆起︰“不錯啊,現在有我七八分模樣了。”
“哦?”艾莉挑眉,把吉他往腿上一靠,鼻尖揚起不服氣的弧度,“我怎麼覺得早該讓你退休了,老頭子。”
喬爾伸手接過吉他︰“我練了十幾年的老骨頭,你想超越?”
他隨手撥出段布魯斯旋律,音符在壁爐火光里晃悠,“再去鋸十年柴火,說不定能摸到我門檻。”
“說不定我是天才呢?”艾莉仰起臉,“畢竟天才都不需要苦練——比如現在,我打賭鎮子里沒人彈得比我好。”
“包括我?”喬爾停下撥弦,故意板起臉。
“當然包括你!”
“行吧行吧,”他低笑出聲,把吉他遞回給她。
“等你哪天能邊彈邊躲過跑者的撲殺,再來說超越的事。”
“跑者?現在就算把方圓百里翻個底朝天,恐怕也找不出一只了。”艾莉撥弄著吉他弦
“那幫人把杰克遜周邊清剿得太徹底。”
喬爾“唔”了一聲,才想起前陣子巡邏隊確實搞過大規模清掃。
他看著艾莉垂落的眼睫,忽然想起什麼︰“說起來,怎麼好久沒見你和蒂娜湊一塊兒了?之前不是整天黏在一起嗎?”
這話剛落,艾莉撥弦的手指猛地頓住。
火光映在她臉上,原本帶笑的神情瞬間沉了下去,
喬爾心里“咯 ”一下,往前傾了傾身子︰“你們倆……是不是鬧別扭了?
”他以為又是小姑娘間的拌嘴。
艾莉盯著跳躍的火星,終于在喬爾擔憂的注視下開了口,聲音輕得像怕驚醒什麼︰“蒂娜懷孕了。”
“……”喬爾猛地愣住,臉上的皺紋都僵住了。
他看著艾莉低垂的眉眼,那模樣不像在說別人的事,倒像是自己背負了什麼重擔。
“她懷孕了?你怎麼知道的?”
“上次集體體檢,醫生告訴她的。”
“我問過她……她說是杰西的孩子。”
最後幾個字落下來時,她的頭埋得更低了。
听聞那孩子竟然是杰西的。
喬爾一時語塞,現在的年輕人,怎麼都那麼早熟。
才剛成年就鬧出這檔子事。
他重重嘆了口氣,喉間滾出半句話︰“這混小子……”
怪不得杰西前陣子總往蒂娜家湊,自己還當是小情侶鬧別扭後重歸于好,哪成想是揣著這麼個燙手山芋。
再想起艾莉近來見著蒂娜就繞著走的模樣,前因後果竟像拼圖般嚴絲合縫地嵌在了一起。
“而且……”艾莉依舊垂著頭。
“那個醫生還說,他們有死規矩容不得同性戀。還勸我跟蒂娜,最好早點斷干淨。”
喬爾沒想過帝國遠征軍的規矩如此嚴格。
這麼看的話,麻煩恐怕不止一星半點。
喬爾心里清楚,艾莉和蒂娜之間的羈絆,早就不是“閨蜜”二字能概括的。
就像當年他和泰絲,是槍林彈雨里捂熱的半截火柴,是絕境里彼此唯一的光。
他更明白艾莉為何只對女孩動心。
也是因為許久前的艾莉曾被一伙吃人肉的團伙擄走。
而那個團伙的首領也是一個具有戀童癖的畜生,後來甚至想要強奸艾莉。
雖然當時艾莉拼死反抗沒讓他得逞,但那個經歷依舊讓她產生了心靈陰影。
再加之艾莉的性取向或多或少有些愛慕同性,所以使得艾莉的性取向發生了徹底轉變。
我根據一些貼吧大佬總計的原因得出的,若想法不同請見諒。)
言歸正傳。
喬爾打從心底把艾莉當親閨女疼。
可終究是糙老爺們,遇上這檔子事就像拿慣了槍的手突然要繡花——笨拙得很。
眼看艾莉耷拉著腦袋。
他喉結滾了滾,粗糙的手掌在褲腿上蹭了蹭,才啞著嗓子開口︰ “艾莉,感情這事兒我懂的沒你們多。
但有句話你得听——蒂娜那丫頭,當初你最難受的時候,是她二話不說就陪著你。”
“這麼實心眼的姑娘,你總躲著干嘛?”
“就算那幫人定了規矩……”
“就算成不了……咳,那種關系,總還能做彼此靠得住的伴兒吧?總不能真就斷了聯系。”
“再說了,蒂娜現在懷著孩子,正是需要人搭把手的時候。你要是肯陪著她,她心里頭肯定踏實。”
“說不定等孩子落地,你還能當個教母呢。”
原本蔫蔫垂著頭的艾莉,听見“教母”兩個字,突然抬起頭。
睫毛上還沾著未干的水汽,一臉的懵懂無知︰“喬爾,教母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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