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常理說,只要你倆別干蠢事、別輕舉妄動,就不會落得跟那些東西一樣的下場。”
普萊斯朝兩人身後早已斷氣的感染者瞥了一眼,語氣帶著警告。
話音剛落,艾倫掏出兩枚爆炸項圈,分別扣在了艾莉和蒂娜脖頸上。
“這是什麼?”艾莉下意識地用手指勾了勾項圈,眉頭皺得緊緊的。
“炸彈。”艾倫言簡意賅。
“只要敢不听話,這東西能把你們的腦袋炸開花。”
這話一出口,艾莉和蒂娜同時打了個寒噤。
原本兩人還盤算著瞅準時機脫身,可這爆炸項圈一戴上,想到腦袋可能開花的下場,那點心思頓時就滅了。
雖說不清楚對方的話是真是假,但瞧他們身上的武器裝備,這玩意兒多半不是唬人的。”
這時,普萊斯也給尼古萊發送了消息。
沒過多久,在艾莉和蒂娜驚愕的注視下,一架龐大的飛行器突然出現,接著緩緩降落在她們面前。
“我的天!這怎麼做到的?”艾莉失聲驚呼。
蒂娜同樣一臉難以置信,仿佛目睹了顛覆認知的奇觀。
就在這時,尼古萊已經打開了運輸機的艙門。
肥皂走過來,語氣帶著幾分調侃︰“行了,你們倆沒見過大場面的小姑娘,趕緊登機吧。不至于還要我們架著上去吧?”
艾莉和蒂娜交換了個眼神,最終還是順從地登上了運輸機。
普萊斯見狀便下令收隊,一行人緊隨其後踏入艙內。
頭一次乘坐運輸機的兩個姑娘,忍不住好奇地打量著艙內陳設。
當然,她們心底更揣著個疑團——這些人究竟是什麼來頭?
雖說相處時間不長,但艾莉和蒂娜都隱約覺得,普萊斯他們不像那種窮凶極惡的人。
甚至從剛才的接觸來看,他們似乎……還挺好打交道的?
艾莉忍不住看向對面的肥皂,語氣透著幾分小心翼翼︰“你們……到底要帶我們去哪兒啊?”
“小姑娘,剛跟你說的話這麼快就忘了?”肥皂挑了挑眉
“不該問的別問。你們只需要听話。”
這時,坐在艾莉身旁的尤里忽然起了點惡作劇的心思。
“你想知道?”他故意拖長了語調。
艾莉和蒂娜連忙點頭。
“行啊,”尤里煞有介事地壓低聲音,“其實我們要把你們抓回去做實驗,改造成那些丑八怪感染者——”
他故意拖出帶著俄語腔調的尾音,還模仿著怪笑,“桀桀桀……”
這語氣配上他那口帶著老毛子味兒的英語,瞬間讓兩個姑娘想起了看過的恐怖漫畫,里面那些拿活人做實驗的俄國科學家,畫面感猛地沖進腦子里。
艾莉和蒂娜的臉“唰”地白了,下意識往座位里縮了縮。
見尤里這般嚇唬兩個姑娘,坐在旁邊的小強偷偷打開內部通訊頻道,聲音里帶著笑意︰“尤里,你這家伙夠損的,但我喜歡。”
“承讓承讓。”尤里咧嘴一笑,露出兩排白牙。
好在蓋茲看不下去了,出聲勸阻︰“行了行了,你們倆大老爺們欺負小姑娘,也不覺得害臊。”
蓋茲看向縮在座位里瑟瑟發抖的兩個姑娘,語氣放軟了些︰“別听他瞎扯,逗你們玩呢。只要別亂來,我保證你們沒事。”
得知剛才是被故意嚇唬,艾莉和蒂娜又氣又窘。
艾莉本就是直性子,想也沒想就沖尤里罵了句︰“oh,fuck 。”
可話一出口她就回過神來。
現在她們可是人家的俘虜,罵這些人不等于找死嗎?她下意識攥緊了拳頭,心髒咚咚直跳,偷偷瞄向尤里。
由于隔著頭盔她也看不清楚尤里的臉色,所以只能在心中祈禱自己的一句話不會給她們二人招來殺身之禍。
尤里愣了一下,顯然沒料到這看起來怯生生的小姑娘竟敢罵他。
肥皂幾人听見這話,忍不住在內部頻道里低笑起來,通訊器里頓時響起一片壓抑的笑聲。
尤里听著隊友們的笑聲,非但沒動怒,反而咧開嘴露出後槽牙。
這糙老爺們心里清楚得很——誰會為了句髒話跟個半大丫頭較真?
真要動火,怕是得被這幫老兄弟笑到退休。
他故意拖長語調,用帶著濃重俄語腔調的英語慢悠悠開口︰“行啊你,小辣椒。”
他身體微微前傾,目光落在艾莉的項圈,嘴角弧度帶著點玩味︰“不過比起罵我,你更該擔心這玩意兒”
“記住了,以後想罵人的時候,先摸摸脖子上的玩意兒。”
他指了指艾莉脖子上的爆破項圈繼續嚇唬道“要是把我惹不高興了,說不定直接啟動它了。”
說著他又往後一靠,沖隊友們聳聳肩,內部頻道里傳來他帶著笑意的聲音︰“瞧瞧,這丫頭比看起來帶勁多了。”
內部頻道里又傳來幾人憋不住的嗤笑,尤里翻了個白眼,用俄語嘟囔了句“一群沒正經的”,卻到底沒再接話。
艾莉豎著耳朵听完尤里這通連嚇唬帶調侃的話,捕捉到他語氣里沒半分真火。
尤其是那句“惹高興了就忘了怎麼關項圈”,尾音上揚的調調帶著明顯的逗弄意味,倒像是街頭巷尾遇見調皮孩子時的打趣。
她偷偷抬眼瞥向尤里這家伙正懶洋洋靠著椅背。
剛才那番話與其說是威脅,不如更像用糙老爺們的方式跟她“套近乎”。
艾莉抿了抿唇,心里那點因為罵髒話冒出來的忐忑漸漸散了些,反而覺得這老毛子的惡作劇心思跟小孩子似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