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許使用法器,最好也不要使用兵器,全憑拳頭,這便是左格圖格斗的要求,很簡單,也很霸道。
之前這般要求,他是忌憚鄭九犀利的法器,也欺負鄭九的修為境界低。
現在不一樣了,鄭九晉級後,修為甚至比左格圖還要高出半個小境界,于是左格圖改變要求,可以使用兵刃,但還是不許使用法器。
隨便你。
左格圖的話音剛落,鄭九提著追風撲上去一刀劈落。
“瘋子!”左格圖暗罵一聲,迅速撤步並舉起手中的玄鐵短 迎了上去。
!
左格圖被鄭九直接從半空砸到了地面。
對自己的力量向來自信的左格圖大吃一驚,他知道鄭九力氣也不小,可晉級後怎會暴漲如斯?
魔修所講的力氣便是天生蠻力加後天修煉的真元內力,基本混在一起不單獨談。
他哪里知道鄭九晉級後的氣海,恐怖到連方曉都咂舌,堪比合體期修士,就算這樣,還是快要被撐爆了。
左格圖跟他的師伯一樣,今日出門未看黃歷。
于是,曠野上傳來當當 的打鐵聲,就如同雙峰要塞里的鐵匠鋪,一聲緊似一聲。
左格圖被鄭九恐怖的力量給震的連翻跟頭,每一個跟頭落地,便大地龜裂,十來下就有點撐不住了,可偏偏停不下來。
鄭九的速度越來越快,因為隨著氣海中的真元不斷被釋放,他就越來越舒服,連喘氣兒都順暢了許多,這如何能停?
“停停停,我認輸……”
左格圖實在扛不住了,嘴角被震出了鮮血,右臂從胳膊肘到手掌虎口都被震的滿是裂口。
鄭九越打越開心,充耳不聞,暗道這般斗狠似乎比去那冰瀑也差不了太多吧?
“停手!你還要不要你同伴的性命?”
左格圖急眼了,使出吃奶的氣力把嗓子都喊漏風了。
這算是鄭九真正的軟肋,聞听之後便立刻停手,“你認輸?”
“認輸。”
左格圖一跺腳,瞬間拉開了與鄭九的距離,雖然心中滿是不甘,但今日確實打不過。
“那你滾吧。”
“下一場,你絕沒這般幸運。”左格圖撂下一句狠話,悻悻的走了,他雖然殘忍好殺,但說話算數。
鄭九長出一口濁氣,感覺渾身都舒坦了許多,抬手便解開了地上的布袋,咕咚一下,土狼從里面滾了出來,鼻青臉腫,不是被虐待的,而是剛才摔的。
“哎呀,你真是鄭小子啊,我說剛才听著耳熟,想死我了……”
土狼伸出他的一雙髒手抱著鄭九就嚎,嚎啕大哭,做軍奴的日子要比做漠鼠的時候委屈的多,天天被人羞辱、打罵,真想哪一天死了算了。
“莫要說屁話,跟我去見見同貴他們。”
鄭九話音一落,一把薅住土狼的脖領子,嗖的一聲飛上高空。
“哎呀呀,你會飛了,他們說只有修士會飛……”
“慢點,慢點……嘔,嘔,我要吐……”
鄭九哈哈大笑,在夜空中放慢了速度,俯視著腳下的大地,任憑一旁的土狼吐的死去活來。
在天安城的那間小院里,鄭九陪著兒時的伙伴聊了幾句便借故離開,身體又開始出狀況,還是要打架。
這回鄭九直奔大章縣,魏軍在集結大軍,宋人又在蠢蠢欲動,潑一瓢冷水去,非要打的宋人不敢在邊境囤積重兵不可。
兩天,打了三架,鄭九宰殺了五名修士,迫使宋軍後撤了五十余里,這才肯罷休。
時不時的過來敲打一番,總是會讓人長些記性。
打道回府時,鄭九在淇縣落了一下。
聞听淇縣的土地廟和山神廟都已修繕完畢,鄭九便定下日子,當晚就舉辦回神儀式,抬著重新塑好的土地爺、山神爺的金身游街,老子非把你們召回來不可。
其實,山神、土地,包括河神在內都是小官,沒有所謂的回神儀式,只有城隍老爺的官大一級,勉強夠得著。
但鄭九不管那些,就是要圖個鑼鼓喧天的熱鬧,最好能把地府的鬼差、酆都衛都召來,痛快打一架,這次不需要搞血煞網,用之不盡的真元靈力,轟都能把這些小鬼轟成渣滓。
事實也是如此,這次被招惹過來的鬼差有六名之多,還有兩個閻王殿的案頭,卻沒有酆都衛,鄭九全給殺了,一個都不漏。
如此凶蠻,嚇得剛才還在擺架子的山神爺和土地爺誠惶誠恐,摸著胸口向鄭九保證絕不會再犯迷糊,謹守本心,庇佑一方百姓。
天亮的時候,鄭九回到了銀州,有親兵來報,胡人軍營連夜後撤了三十里,這可能與他前幾日雷劈胡人營盤有關。
看來魔修此番戰斗折損巨大,也不知道那頭火麒麟把魔門老祖給追到哪里去了,總之對整個胡人中路軍的士氣都有重大影響。
“讓章武、費佳來見我。”鄭九吩咐一聲,便取出朱筆、符紙開始畫符,還差幾套就能湊夠一百五十套,他等不及了。
“末將、臣參見主公。”
“選人之事辦的如何。”鄭九問。
“啟稟主公,已選出符合條件的騎軍三百人,以及三百匹健馬,正按您的要求獨編一營,每日訓練騎術、箭術。”
“嗯,重甲有沒有鍛造出式樣?”
“啟稟主公,已經打造出兩套,包括馬匹護甲在內。”費佳回道。
“嗯,去看看,費卿喚人速取戰甲到左前營小校場。”
鄭九收了筆,帶了兩套符 便讓章武引路,去左前營小校場,而費佳則一溜煙的跑去準備戰甲。
左前營是李默魚劃給玄甲軍屯兵的地盤,只駐守了三千騎軍,其余的玄甲軍皆在城外扎營,畢竟城內的地盤太小了。
在小校場,被鄭九命名的玄甲重騎軍單獨有一個營盤。
在一名將佐的指揮下,三百精銳騎軍向鄭九演示了陣列、騎射、沖鋒等操演項目,此時費佳已經著人馱來了兩套鎧甲。
鄭九示意隨意挑選兩匹戰馬和騎卒,親自指揮給戰馬披甲,然後演示騎卒如何貫甲。
兩名騎卒都十分健壯,渾身疙疙瘩瘩的腱子肉,在軍中都是出類拔萃的健卒,可在鄭九面前都顯得很緊張。
一套重甲重達兩百斤,再加上馬匹的護甲,整個甲冑超過了三百斤,普通的戰馬在沖鋒時根本扛不住如此重量。
是以,鄭九專門交代挑選戰馬時一定要骨骼粗壯、勻稱。
“切勿急著上馬。”鄭九取出畫好的符 開始貼符附靈,這是最為關鍵的一步,也是道門不傳之密。
但鄭九不忌諱,大老粗們看不懂,只覺得神秘而奇怪,就算有奸細臥底,量他們同樣看不懂。
口念符靈咒,手持天王印,鄭九抬手一揮,一張符文便貼在了戰馬的額頭上,旋即另一只手的天王印緊接著蓋了上去。
大老粗們果然驚奇的瞪圓了眼楮,只見那符 緩緩的沒入戰馬的額頭,消失不見。
隨後,鄭九以幾乎同樣的手法將這套符 分別貼在了戰馬四蹄,騎卒的額頭,還有弓弩和兵刃上。
一套符 附靈完成,看似簡單,但極耗精力。
“現在上馬,就演示一下你剛才的沖鋒,用你手中的長刀砍那石鎖。”
騎卒很興奮,也很緊張,他剛才還擔心穿著如此重的甲冑根本爬不上戰馬,可現在感覺渾身充滿了力量,雙手一摁馬鞍 ,奮力一躍,便跨上了戰馬。
在眾目睽睽之下,那騎卒催動戰馬加速沖鋒,在接近石鎖時,微微揚起手中的長刀,然後猛力斜著揮下。
轟隆一聲,那石鎖被砍成了兩截。
小校場上一片喝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