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書樓看著失落許二,心有魀魀然。
可是有些事情,不得不去做。
誣告強奸案已成了南楚的一顆毒瘤,如果還不盡快解決,那將人心離散,國將不國。
要如何去做?只有通過一個個的案件去推動,讓事情回到原有的軌道。
南楚百姓,吃苦耐勞。也相信國家,也相信律法,只有以法壓制,讓民心所向。
如今,機會在眼前,更在當下。
許二更是一個典型,讓他的事,去打斷那些投機取巧之人。
“如今南楚內憂外患,需要百姓凝聚一心。所以,國家需要你!”
許二抬著頭,看著一臉嚴肅的李書樓。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眼中微紅,並大聲道,
“為了南楚,我什麼都願意做。”
“好,不愧為南楚之兵。”隨後接著又說道,
“明日將再次開審,我將會把你不能人事的事情說出來,希望你做好心理準備。”
雖然他有心理準備,可真正要面對的那一刻,他還是心如死灰。
“許二,我說過。你是偉大的!也說過,南楚不會忘記你的犧牲。這段時間,你所受的委屈,國家會加倍賠償。如果有誰在外敢指指點點,我將嚴懲不待。這是,對英雄的不尊重!”
許二的眼淚在眼眶中打轉,內心久久不能平靜。
有些事情說起來簡單,真正的去面對,極難,極難。
他還是重重的點了點頭,因為他是軍人。
“許二,你還年輕,還有很多美好的生活。還有一個愛你之深的母親。你不能放棄!”
“許二,如果你還想為國付出。都御府還缺一個牢頭,我覺得你適合!”
听到此事,許二刷的一下,就跪了下來。
“謝大人!”
李書樓把他扶起來,並說道,
“能任職,因為你是軍人,有這個資格。但我要告誡你,身為官吏,一定要記得職責,還有心中的無私。如果有一天,我知道你貪贓枉法,將嚴懲不貸。”
“大人,我只是一個平頭百姓,能為國做一些事,已是功德。我發誓,絕不違今日之初心。”
“好!你是好樣的。希望你謹記今日之言。”
李書樓走了,許二看著他的背影,久久無法平靜。
他如一座高峰,讓人膜拜。
第二日,一大早,都御史府衙圍得水泄不通。
升堂之聲響起,驚堂木一拍,審案正式開始。
許母和李翠娥跪在大堂之下。
“本官,有聞許母敲響了鳴冤鼓!隨後查閱案宗,發現確有問題。”
許母高聲呼喊道,
“大人,小兒冤枉!”
李翠娥嘴角上揚,淡然道,
“大人,我是許大的妻子。也是許家的長媳,怎麼可能誣陷小叔子。一個女人,怎麼拿自己的清白開玩笑。”
“你胡說,小兒怎可做如此之事?”
李翠娥低頭看了一眼許母,眼中滿是冷漠。她不屑道,
“母親,你如些偏袒小兒,夫君在天之天,怎可安心。”
許母氣得呼吸急促,並大聲道,
“錢都給你了,田地、房屋也都給你了,你還不夠嗎?”
“要不是如此,他還將判得更重。母親,是你教子有問題!”
“你,你,你……….”
“夠了!你們還要吵到什麼時候?”
李書樓的話頓時讓大堂靜了下來。他面無表情,但身上的寒氣,令人打顫。
只有,李翠娥的臉上自有得意之色。
“來人,傳許二!”
當許二帶上來時,一瘸一拐讓周遭百姓議論紛紛。
這樣的瘸子,能強奸一個強有力的婦人嗎?而且在光天化日之下。
許母見到許二時,一把抱住,痛哭不已。
許二見到滿頭白發的母親,淚流不止。
“母親,對不起!”
驚堂木一拍,滿堂皆靜。
“許二,你有強奸李翠娥嗎?”
“大人,小的冤枉!”
李書樓轉身問道,
“李翠娥,你有何證據?”
“明日酒樓的張掌櫃可作證!”
“宣,張掌櫃!”
當一襲青衫的張掌櫃進來時,李翠娥眼中泛起了金光。
“張掌櫃,是你看到許二強奸的李翠娥?”
“大人,小的是听李翠娥說的!”
此言一出,滿堂嘩然。
就這?這也可信?
“肅靜!”
再次安靜,但外面竊竊私語聲不斷。眾人看著李翠娥的眼神也不對。
“你與李翠娥是何關系?為什麼她會對你說?”
“大人,這不重要吧!”
驚堂木一拍,李書樓厲聲道,
“這很重要!”
張掌櫃被嚇得跪倒在地,那李書樓身後的明鏡高懸,是那麼刺眼。
李青天之名,震動心弦。
他不敢隱瞞,主動說與李翠娥是姘夫。
圍觀百姓,再一次嘩然。
許母大罵其不要臉。
其實她倆的事,李書樓早已調查清楚。
李書樓此時極為憤怒,看著旁邊坐的縣令和知府,眼神如刀割,好像要把他們凌遲。
李翠娥也慌了,馬上道,
“我與張掌櫃雖有奸情,但不妨礙許二強奸我的事實。”
百姓此時大罵其不要臉。
“有證據嗎?”
“大人,我說的話就是證據。”隨後又把強奸過程說了一遍。
許二此時大聲道,
“她血口噴人,根本沒有此事。”
李書樓再次喊安靜,又見李翠娥一口咬定發生之事。
他不由感嘆,真是奸出婦人口。
“李頭,李翠娥不是說強奸嗎?你去把她強奸了!”
李頭听後,猛沖過去,就開始脫她的衣服。
李翠娥不停嚎叫,不停掙扎。
一盞茶的時間過後,李頭依舊沒得其手,只是衣服被撕破一些。
“夠了!”
李頭退去,李翠娥跪在地上,大呼,
“大人,你要我怎麼活?”
李書樓冷聲道,
“你想著活,可許二也想活著。”他停頓一下說道,
“一個強壯有力的李頭居然沒能把你強奸,何況是一瘸一拐的殘疾人許二?”
大殿內,大殿外,所有人驚呼出聲,妙啊!李青天不愧為李青天。
李翠娥癱在地上,久久無語。
她知道她要完了!
驚棠木一拍,李翠娥臉色慘白,跪在地上,不停顫抖。
“你還有何話可說?”
李翠娥趴在地上,狡辯道,
“大人,是李二迷暈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