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滾!長安哥哥什麼時候來看我?”
趙歡歡抱著三寶,看著編缸里的魚喃喃自語道。
紙鳶姐姐對她很好,可這里畢竟不是她的家。
爺爺死了,她的依靠只有長安。
每天有時間就會坐在石頭上等著他。
長安哥哥不知何時來接她。
是不是把她忘了?
一想到這,趙歡歡的眼淚就像珍珠一樣落下。
長安曾說,滾滾對他很重要。
所以她把滾滾養得很好很好!
肥嘟嘟的,極為可愛。
趙歡歡很自責,要不是她貪玩,爺爺也不會死。
好像自己如瘟神,父親死了,母親也死了,就連長安哥哥也不見了。
被叫三寶的兔子,也感受到主人的悲傷,不由嗚嗚起來。
趙歡歡擦干眼淚,笑了笑說道,
“我才不會亂想,長安哥哥才不會丟下我。”
這句話,是對那一顆不安的心說的。
她已不是那一個瘦瘦的、矮矮的小女孩。
她已見過生死,她更見過長安哥哥揮劍。
一劍出,眾多人頭落地,血染大地。
她雖顫抖,但是沒有閉眼。
長安哥哥說,爺爺的死,需更多的人陪葬。
趙歡歡永遠相信他,因為那是信仰,是活下去的理由。
她懊惱自己是一凡人,不能報仇,也不能幫長安哥哥,只能在這里傻傻的等待。
紙鳶姐姐曾說,不去打擾,好好活著就是對長安哥哥的最大幫助。
趙歡歡怎麼又甘心如此?他的長安哥哥太累太累。
紙鳶姐姐沒有說過長安過去,但眼中的愛戀是埋不住的。
那一抹愁緒和心疼也是隱藏不了的。
“又想長安哥哥了嗎?”
紙鳶的聲音很柔和,生怕打擾了她。
“紙鳶姐姐,滾滾又胖了。”
“不要喂太多,不然它會游不動。”
趙歡歡抬著頭問道,
“紙鳶姐姐,長安哥哥什麼時候會來?”
紙鳶沉吟了片刻,堅定道,
“不會太久!”
“他是不是忘了我?”
紙鳶摸了摸她的頭,沉聲道,
“你不能如此想,更不能如此說。你的長安哥哥會傷心的。”
“我很想很想他!”
“歡歡,你已經是一個大人了。他有他的事情要做,也有他的人生要走。不可能為了你,放棄一切。要學會堅強,學會生活。當彼此重逢時,才會快樂,也才會更幸福。如果你喜歡他,愛他,就給他支持,給他自由。”
趙歡歡的眼楮里閃爍著光芒,身上那一份稚嫩慢慢消失。
“紙鳶姐姐,你也是這麼想的,也是這麼做的嗎?”
紙鳶重重的點了點頭。可她的心中極為苦澀。無論她付出多少,長安也不會為她而停留。
要是有希望,她寧願付出一切,哪怕是自己的生命。
有些東西,一開始沒有,以後也會沒有。
“紙鳶姐姐,我想練字。”
“好!”
江河拿著陣盤,來到既定的方位。
把一千修真者散開,江河四人也開始相互自我介紹。
一身白衣,青簪長發,身後背一桃樹枝。
號稱桃花劍仙,可人極為猥瑣、油膩。
一開口,就讓人覺得�@潞臀抻鎩 br />
陳平雖然讓人煩,實力卻非常不錯。
以桃枝為劍,曾斬殺同境化神境強者。
桃花劍法,名震天下。
陳平做了一個帥氣的動作,自戀又開始了。
“每年桃花開的時候,我就會想起一個人。也許太久沒看過桃花。第二年春天,我去了那人的家鄉。那里根本沒有桃花。桃花,只不過是一個女人的名字。從那年開始,我忘記了很多事情。唯一有印象的,我愛桃花…….”
江河此時也受不了,開口道,
“停、停、停,你不煩,我們都煩了。”
陳平有些失望,他們不懂他。
這時候秦廣王靈澤開口道,
“大家都熟悉了,就應該好好計劃計劃。”
陳平一臉不以為意道,
“要什麼計劃?那個長安這麼強,分開容易被他各個擊破。我們是來抓人的,又不是來拼命的。何必舍身忘死?”
望舒開口道,
“長安只有一個,就不怕別人捷足先登?到頭來,竹籃打水,一場空。”
“你是不是腦袋被驢踢了?他有那麼傻嗎?還有就是,最多的財寶,命都沒了,值得嗎?”
“你!….…..”
“你什麼你?”
江河打圓場道,
“陳平所言,極為有道理。望舒,我們第一原則,就是保證自己的安全。”
靈澤也接口道,
“反正有那些人,一旦有人生死,我們就圍過去。四個化神境,還殺不了一個天像境的武夫?即使有最壞的結果,不是還有鎖天陣嗎?”
四人達成共識,就開始擺爛起來。
一連三天,不見動靜。
鎖天陣,按照方位繼續移動。
高拱也不時傳來消息。
這一天,有消息傳來,發現了長安,而且那個方位的問天閣記錄官,已被箭射死。而且搜尋的修真者,也死了一些,已被補充。長安和一位化神境強者交過手,但過了兩招,就逃了。
又過了兩天,又有戰斗發生。
又過了半個月,嗖的一聲響起。
天空兩條人影落下,江河四人立即趕往,就見問天閣兩位記錄員已死。
江河發動陣盤,搜尋長安的蹤跡,一無所獲。
隨後又把消息傳到滅安盟,高拱下達指令,提高警惕,不要讓他逃出包圍圈。
既已入了鎖天陣,怎可輕易逃脫。
“不僅實力高,反隱匿的功法更是了得。這樣的人才,萬年難求。如此年輕,就有這樣的實力,讓我們自愧不如。”
陳平的感嘆,引起了大家的共鳴。
靈澤卻說,
“也許太過年輕,容易沖動。一個時代,天才無數,沒有成長的起來的,啥也不是。活著的天才,才是真正的天才。”
無一人反駁,更無一人覺得有錯。
夜晚降臨,涼風習習,月影婆娑。
四人坐在一起,喝著酒,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
陳平借著酒勁說道,
“想見一見那個長安,畢竟是萬年難遇的天才。”
他的話音則落,在黑影中走出了一個人影。
陣盤也不停的抖動,江河則死死的壓住。
“听說,你想見我?”
長安牙齒雪白雪白的,月光落下,發出寒光,讓人如入冰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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