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斥候,王攀立刻就明白了,眼前的人恐怕不是現代人。現代人是絕不會說斥候這個詞語的。斥候這個稱呼最早可以追溯到商代,也是對偵察兵的稱呼。
自商之後偵察兵都是部隊常規編制,而且作用十分重要,不可能短缺。自商到漢,斥候、探子都是對偵察兵的別名。唐宋則是改為了踏白軍。元代則是叫做阿勒斤赤或托勒赤,不同的是阿勒斤赤可以深入百里,而托勒赤只能十里內警戒,不過兩者都由探馬赤軍統一指揮。
而現代則是沿用了西方的一些稱呼,但是性質也有所不同。偵察兵還是偵察兵,而斥候則是更類似現代的特工,間諜,只是現代分化更為細致。
王攀猜出了對方恐怕和秦軍一樣,不知道存活了多少年。所以也是謹慎的詢問道︰“我想問問首領,你可知道朱雀軍。”
首領听到朱雀軍,明顯有些緊張。嘴唇都有些顫抖道︰“你們是朱雀軍?”
王攀本以為說出朱雀軍,對方如果听說過,或者是就隸屬于朱雀軍,肯定就比較好交流了。可他萬萬沒想到,對方回答絲毫沒有漏洞。而且從回答里只能知道對方不是朱雀軍,但是敵是友絲毫分辨不出。
對于首領的問話,王攀有些難以回答。他擔心的不是別的,如果說對方和朱雀軍有仇,那可能一個回答就會爆發戰斗,雖然他對于戰斗絲毫不懼。但也不想大開殺戒,畢竟這些人目前看不出有十惡不赦的地方。
不過深思熟慮之後,王攀還是決定如實作答,而且他也悄悄的眾人用手勢交代。如果交戰盡量不要下死手,要活的。這些人的存在本來就是寶,如果不是秦軍,也可以從他們身上得知一些其他的事情。
想到此處王攀如實回答道︰“我們不是朱雀軍,你要問我們來這里是做什麼的,可能就是為了尋找朱雀軍吧!”說完王攀就已經做好了戰斗準備,他已經準備好如果對方有異動,他會在第一時間控制這個首領。
不過首領听後並沒有要戰斗的準備,而深深的嘆了口氣道︰“敢問閣下究竟是何人?”
“我?”王攀想了想這可不好回答,回答現代人還是說團長,或者說名字,那都不是對方想要知道的。想了想還是說出那個古人一直給他的稱呼道︰“始皇使者。”
首領听後渾身一震,手中的犁耙也掉落在地上。而其他的無眼人也是一樣,手中的農具紛紛丟落在地上。
王攀看到這種景象,知道自己押寶押對了。這些無眼人肯定不會是敵人,而且應該也是臣服于秦始皇。
首領呆愣片刻直接跪在地上,畢恭畢敬道︰“唐節度使袁梁,見過始皇使者。”其他人也是紛紛跪下。這一忽然的變化讓王攀包括其他人和靈體都是一愣。
王攀的腦袋仿佛宕機了。唐節度使?這人是唐朝人?唐朝人也留了下來嗎?如果是唐朝人留下來,那怎麼會如此寒酸。按照盛唐時期,這些人怎麼會這樣。
王攀也沒猶豫,直接問道︰“你們是唐朝人?多大了?”
王攀其實是想說,你們唐朝人是如何活到現在的。但是不知道如何詢問,干脆直接問多大了。一邊招呼他們起來,一邊詢問道。
“回使者的話,我今年三十五歲。”首領回答道。
王攀又是一驚,不解道︰“你35歲?”隨即看了看他長相和皮膚,除了沒有眼楮,其他的確不像老年人。身上的皮膚非常緊實,而且皮膚皙白。不過他又想到秦軍,也是如此年輕,但年紀已經幾千歲了。感覺是不是這個叫袁梁的節度使計算日子和現代有所不同。
首領解釋道︰“我們世世代代都守護在這里,已經傳了302代了,我是第302代節度使。”
王攀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怪不得他們的眼部都退化了,這些人並不是長生不老,而只是正常的生老病死,只不過生活地點是這里。
節度使在唐朝多為統兵職務,只不過是地方部隊。那就是說這個袁梁是個軍人,只不過他的祖先是,他現在看著雖然是個首領,不過下面的部下早就沒有部隊的樣子了。反倒是像是一些野人,只是為了活著。
王攀還想再多了解了解,但這個首領直接邀請他們回到家中商議。王攀想了想反正也是要去他們駐地看看,現在既然對方主動邀請,那不妨就先去看看。但他也沒有大意,讓所有人都保持最高警惕,省的進入對方地盤被偷襲。
王攀和這個首領走在一起,孔瑩和高強他們緊隨其後。而人類靈體則是和其他的無眼人混在一起。本來無眼人想要走在最後方,可人類靈體也擔心這些人在身後會突然發難,所以雙方互相謙讓。最後王攀一揮手直接讓雙方一起走。
在袁梁的帶領下果然是往燈火通明的村落行走,袁梁邊走邊說道︰“看來之前的摩擦果然是一個誤會,我部奉命駐扎于此,已經302代了,沒想到真的會有秦人在。”
王攀听到袁梁的話,立刻明白這個袁梁誤會了。趕忙解釋道︰“袁節度使,可能你誤會了。不過這事說起來可能也不太容易理解,我雖然是秦始皇的使者,但並不是秦朝人,現在外面已經改朝換代了,已經是社會主義國家了,不是以前的舊社會,皇權至上皇權專職的時期早就過去了。”
袁梁明顯沒有听明白,只是笑著回答道︰“反正無論如何,都是誤會誤會。”
王攀听著總是感覺哪里不對勁,趕忙問道︰“袁節度使,你剛才說的斥候是怎麼回事?我們真的就來這麼多人,之前如果你們發生了什麼,我敢保證跟我們無關。”
袁梁臉色一變道︰“秦使,我們也算不打不相識,沒必要隱藏。我們都是華夏正統,既然你是秦皇使者,我們自然以禮相待,我唐也不會小家子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