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廣州站里出來以後,張國慶找了個偏僻的地方傳送出來一輛吉普車,按照之前師叔給的地址開了過去。
當天晚上十點多,某海軍基地門口,張國慶的吉普車被哨兵攔了下來,張國慶的車剛停穩,一個年輕的戰士小跑幾步來到車門對張國慶敬了個軍禮說道。
“同志你好,這里是軍事禁區,如果沒事兒的話請您盡快離開這里。”
“哦你好同志,我是來找你們王礪司令的,這是我的證件,麻煩你通報一聲。”
說著張國慶把自己的證件遞了過去,戰士看到張國慶證件上帶著國徽,態度立馬好了不少,當他打開看到里邊的信息以後態度更加恭敬起來。
“同志麻煩你把車停到旁邊,跟我下車做個登記,登記完了我們在幫你聯系王司令。”
“沒問題。”
張國慶答應一聲掛上倒擋把吉普車停到了路邊,拉開車門跟著戰士來到警衛室做了個訪客登記,登記完以後,值班班長去打電話了。
那個小戰士則是有一搭沒一搭的跟張國慶閑聊著︰“同志您找我們司令是有公務還是?”
“沒公務,我這不是來廣東出差嗎,忙完了順路看看王司令,他是我大舅,我平時在京城,大舅住在這里,這天南海北的走個親戚太不方便了,有機會了肯定得過來看看他老人家。”
“哦是這麼回事兒啊,沒想到你還是個小衙內呢,失敬失敬。”
小戰士的一個小衙內差點兒把張國慶逗笑了,他印象里最深刻的衙內就是《水滸》里邊高俅的干兒子高衙內,最後被魯智深手下的小弟給物理閹割了。
“同志你可別鬧啊,我可不是什麼衙內,對了我車里還有一些給大舅的禮品,麻煩你們先檢查一下,一會兒我大舅過來了我就直接跟他們進去了。”
說著張國慶掏出了半盒特供華子給小戰士遞了一根,看到手里的特供華子,小戰士差點兒沒站穩,傳說中的特供煙他沒抽過,但是他看見過煙屁股,他們連長就有一個特供華子的煙屁股,平時寶貝的不行。
“還說不是,這可是特供煙,能抽到特供煙的人都是一方封疆大吏,據說我們司令都得跟領導蹭呢。”
小戰士一邊把華子小心的收起來一邊小聲說道,張國慶撇撇嘴小聲說︰“哥們別听別人瞎說,59年我跟大舅一起參加閱兵的時候就開始抽特供華子了,以他的級別,每個月都是有定量的。”
張國慶的話再次震驚了小戰士,王礪參在觀禮台上參加過閱兵是人盡皆知的事情,張國慶竟然能跟他一起參加,這里邊的含義就太嚇人了。
“你你你……”
小戰士你了半天也沒說出話來,看著他那震驚的表情,張國慶嘿嘿一笑,從煙盒里拿出兩根煙,放到嘴里點著以後,往小戰士嘴里塞了一根。
“行了,別你你你的了,你又不是結巴,叫幾個關系好的人過來趁著檢查車的時候抽了這根華子吧。”
“哎哎好 。”
小戰士答應一聲,對著值班室里喊了一嗓子,三個執勤戰士跑了出來,小戰士狠狠的抽了兩口華子遞給了跑到最前邊的戰友。
“臥槽特供…嗯嗯。”
戰友的話沒喊出來就被小戰士一把捂住嘴︰“別說話抽你的就行了。”
“嗯嗯好的好的。”
四個戰士湊到一起你一口我一口的很快就抽完了華子,最後的煙屁股被小戰士小心翼翼的收了起來。
抽完之後小戰士才帶著戰友檢查了一些張國慶帶過來的禮品,禮品很簡單,十瓶蓮花白、一包油炸花生米、一包香噴噴的豬頭肉,再加上一只燒鵝。
檢查完以後戰士們回去站崗了,沒多久一輛吉普車就疾馳到大門口,車門打開張國慶一眼就看到了從車上下來的王礪,趕忙揮手示意道。
“大舅我在這里。”
“哈哈哈哈國慶你個小兔崽子,現在都長成大人了,這一晃都好幾年沒見了吧。”
王礪喊著快步往張國慶這邊走來,張國慶直接邁開大步三下兩下跑到王礪面前,一把把他抱起來轉了幾圈。
“停停停知道你小子勁兒大行了吧,我又不是飛行員,在轉圈我就吐了。”
“得 听您的大舅,我帶了幾瓶京城的蓮花白,咱爺倆喝一口。”
“好家伙,你小子懂我,要是還有上次閱兵的時候喝的哪個成義局方的老茅台就最好了。”
听到王礪的話,張國慶才猛的想到九寶空間里還有那個好東西呢,四下里觀察了一下,確定門口的哨兵沒有看向這邊以後,張國慶才輕輕拍了拍身後的挎包,听到挎包里酒瓶的踫撞聲王礪秒懂。
“走走走,咱們進去說。”
王礪說著對自己的吉普車揮揮手,拉著張國慶上了張國慶開過來的吉普車,很快兩輛吉普車一前一後的進了基地來到了王礪的小院子。
還沒進門呢就听到了屋子里傳來了一道溫柔的女聲︰“老王大半夜的你去干啥了?”
“接人去了,媳婦快出來,大山家的國慶來了。”
“大山家的小兒子?稍等我馬上出來。”
等王礪媳婦從臥室里出來的時候,張國慶已經把帶來的花生米、豬頭肉和燒鵝擺上桌了,王礪整看著桌上的兩瓶成義酒坊的老茅台發呆呢。
“舅媽好我是國慶。”
王礪的媳婦是一個溫婉的中年婦女,身材嬌小五官秀氣,一看就是江南地區的女人,她一把拉過張國慶的手一邊看著張國慶臉一邊說。
“好好好,像,太像了,跟為民簡直就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似的,臉型、眉毛、鼻子像大山,這大眼、小嘴還有大耳朵跟玉蘭一模一樣,孩子這些年受苦了。”
說著說著王礪媳婦眼里的淚水止不住的流了下來,看到自己媳婦哭,王礪才把視線從茅台酒上邊收回來。
“行了行了媳婦,國慶好不容易過來看看咱們,這是高興的事兒,正好國慶帶了酒菜,咱們一起喝點兒。”
“行正好國慶來了咱們喝點兒,國慶今天晚上就在家里睡吧,對了忘了自我介紹了我叫鹿念安。”
舅媽一邊說著一邊打開茅台給張國慶和王礪倒酒,張國慶被舅媽的名字給驚艷到了,這名字說不是書香門第里的大家閨秀都沒人信。
“舅媽的名字真好听,來我敬您和舅舅一杯。”
“干杯……”
王礪和鹿念安兩人拿起酒杯跟張國慶踫了一下杯以後喝了一口,放下杯子鹿念安直接上手把還溫熱的燒鵝拆開給張國慶拿了一只大鵝腿。
“謝謝舅媽。”
“這孩子真乖。”
看到張國慶和自己媳婦的互動,王礪眼巴巴的伸出了自己的手,鹿念安看都沒看他一眼,對著自己手里的鵝腿咬了一大口,一邊咀嚼鵝腿一邊說道。
“你都多大的人了,還想讓我伺候你吃飯啊,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王礪苦笑一聲,扭頭看向張國慶說道︰“看到了吧國慶,這就是你舅媽的丑惡嘴臉,以前打仗的時候半年一年都見不到,每次見面的時候你舅媽一步都離不開我,現在和平了,每天在一起看見我就煩了,女人啊……”
“去去去一邊呆著去,這麼大的人了,說話連個把門的都沒有,什麼話都往外說,你也不嫌丟人。”
鹿念安說著把咬了一口的鵝腿塞進了王礪嘴里,王礪終償所願對著鵝腿猛攻起來,張國慶也會來事兒給鹿念安夾了一塊豬耳朵說。
“來舅媽嘗嘗這個豬耳朵,這可是我特意從京城帶過來的,正經的老師傅鹵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