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聊來聊去，繞不開的還是錢。
尤其是听說甦妍現在一個月能賺二十萬，那幾個女生眼楮都亮了。
羨慕的語氣、討好的笑容，元菲菲全看在眼里。
听了這話，鐘原突然哈哈笑出聲。
元菲菲皺眉︰“你笑啥？我說真的，我覺得她們好像變得特別勢利。”
鐘原邊笑邊說︰“勢利怎麼了？咱們本來就是普通人，有點現實才正常。要是人人都假裝清高，活得那麼累，誰還願意跟她們打交道？”
在這座大城市里混，不現實才叫不正常。
女孩喜歡有錢的男生，就跟男人喜歡漂亮的姑娘一樣，都是人之常情，沒啥錯。
鐘原壓根不覺得這有什麼問題。
要是什麼人都標榜自己“不愛錢”，那他才覺得假、覺得惡心。
而且，現實的人反倒好相處——你知道他圖啥。
那些嘴上說著“不在乎物質”的，心里指不定盤算得多深呢。
“唉，我還以為你會反感她們那樣呢。”元菲菲笑了笑，忽然又歪頭看他，“那你是不是也覺得，我其實也挺現實的？”
鐘原搖頭︰“你不現實，也不裝模作樣，就是有點傻乎乎的。不過沒關系，有我在你邊上給你兜底，你盡管傻下去就行了。”
他從不否認自己現實。
畢竟——
除了元菲菲之外。
他的人生目標就一條︰搞錢！
自從綁定了那個系統，他就一門心思奔著財富自由去。
所以他說自己現實得徹頭徹尾，一點毛病沒有。
元菲菲眨眨眼︰“傻乎乎？這話听著怎麼不像夸人啊？你是不是在說我蠢？”
鐘原立馬正色︰“誰敢說你蠢，我跟誰急。真不信你自己去問。”
元菲菲哼了一聲︰“你就是在說我笨，行，那你跟自己急去吧。”
鐘原咧嘴一笑︰“急可以，但急之前我得先含塊進口糖果壓壓驚。”
元菲菲︰“……”
等她進衛生間洗漱，鐘原掏出手機，撥通了包流川的號碼。
電話響了兩聲，那邊就接了。
“哥們兒，咋了？是不是喝多了讓我去撈你？”
鐘原翻白眼︰“撈個頭啊撈，我一滴酒沒沾。問你餓不餓，要餓了咱下樓找點宵夜。”
包流川樂了︰“餓啥呀，津門粉絲送了一堆包子，我都吃撐了，現在看見包子都想吐。”
鐘原笑︰“可以啊，連‘忒’這種土話都會用了？”
包流川得意洋洋︰“嘿嘿，你們吃飯那會兒我出去溜達了會兒，跟胡同里大爺們聊了幾句，現在‘忒多’‘忒好’都門兒清。”
鐘原點頭︰“多學點本地話，回去好吹牛啊，說自己去過燕京，接地氣。”
包流川信以為真︰“那是必須的！”
明顯沒听出鐘原話里的調侃味兒，還當是夸他呢。
倆人又扯了幾句閑篇，發現沒啥可聊的，干脆掛了。
鐘原回到屋，打開電視，隨便找了個連續劇打發時間。
自從跟元菲菲一塊看劇後，他發現雖然很多劇情挺扯的，但勝在不用動腦子，躺著看正好解悶。
反倒是那種燒腦的懸疑片，他現在一看就頭疼。
沒一會兒，元菲菲吹干頭發，裹著毛巾出來，也在他旁邊坐下，一起看起電視。
第二天早上十點，兩人睡醒。
起床後點了份早餐，在房間吃完。
元菲菲這才掏出手機，給昨天約好的同學發消息。
本來大家說好今天一起玩，但知道她累，沒人主動催。
就等著她來聯系。
消息一發，對方很快回復︰先去動物園，再逛步行街。
元菲菲看了沒意見，回了個“好”字。 本來就是出來圖個輕松，誰也沒打算提前做啥計劃，既然姐妹們已經定好了地方，那就跟著大部隊走唄。
這回出門。
鐘原照樣沒動車子。
燕京這路況，開車純屬給自己找罪受。
直接出門進地鐵站。
目標——動物園。
地鐵上坐著的時候。
手機嗡一下，包流川甩來兩張圖。
一張是天安門升旗的場面，另一張是站在長城腳下的自拍。
鐘原瞄了一眼，忍不住笑了。
升旗這事兒，凡是來燕京的，十個有九個都想打卡看看。
他自己以前也湊過幾次熱鬧。
沒想到包流川這小子，沒人教，自己倒摸出門道了。
還真有點出乎意料。
出地鐵站後。
元菲菲的那幫同學已經在出口等著了。
互相打了個招呼，寒暄幾句。
一群人說說笑笑往動物園走。
這種超大級別的動物園，鐘原確實是頭一回踏進來。
甭管是燕京的還是上滬的，他都沒來過。
畢竟一個大老爺們，自己一個人來逛動物園區，怎麼看怎麼有點怪。
可真到了現場，他反而比元菲菲她們那幫女生還來勁。
沒辦法，這輩子頭回親眼瞧見活的大猩猩。
忽然間，腦子里蹦出個念頭。
他想起粉絲見他時那種激動勁兒。
【總算看到真•大猩猩了】和【總算見到真•鐘大師了】，感覺好像一套模板套出來的。
這麼一想，他自己都樂了。
剛從猩猩區出來。
元菲菲的閨蜜就湊過來問︰“菲菲，你男朋友該不會從沒來過動物園吧？瞅個猩猩都興奮成那樣。”
元菲菲眨眨眼︰“我也說不準，可能真沒看過大猩猩吧。
動物園嘛，肯定去過。
小時候讀書那會兒，市里的小動物園也去過幾回。
就是那種，除了猴子啥也沒有的地方。”
閨蜜立馬來了興趣︰“哎對了，你們倆到底是咋認識的？”
元菲菲笑︰“初中同學，從小就認識了。”
一群女生頓時哇哇叫︰“哇！青梅竹馬！怪不得這麼默契。”
元菲菲嘿嘿一笑，也沒細說她跟鐘原到底怎麼談上的。
逛完動物園。
大伙一起去吃午飯。
飯後歇了會兒腳。
接著殺向步行街。
女生逛步行街，重點壓根不在“買”上。
真正的樂趣是試衣服、換鞋子，拍拍照。
真喜歡到心坎里的，才可能掏錢。
大多數時候，就是圖個樂呵。
當然啦，踫上一眼愛上的，一看價格又嚇得縮手，那也只能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