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白豌和凌書墨就開始在蔡州城尋找冒名之人。
通過畫齋一家一家查看,勉強只看到幾家畫團扇的,而且畫工平平。
“莫非這團扇是違天侯夫人從外地買來的?”白豌突然激靈想道,“那大江南北可就難找了!”
“不會的!”
凌書墨伸手整理了下其衣領,小心翼翼地向上翻。
“慶武帝賜封違天侯的時候就命令,只能自給自足,對外不得商貿。”
“行吧,那我們再找找。”
白豌本就覺得他們實在奢靡,要是真的對外通商,怕是早就傳出去了。
本意封鎖,卻沒料到家底如此厚。
之後,他輕輕攔住對面人的手,言語調侃︰
“還在遮我衣領,你累不累?”
听到這幾個字,凌書墨立馬面上泛紅,人都僵住了。
他看著白豌的玉色脖頸,一片一片的蓮瓣。
手停在半空是往前也不是,往後也不是。
“這……這……我自當反省……”
這幾個字,真是一個一個結巴蹦出來。
白豌盯著他,對面人面上不動聲色,實則怕是心里都驚濤駭浪了。
“有什麼可羞的……”
他瞪大眼楮,笑的歡暢,真摯無比。
“下次我們比比這個,三局兩勝?五局三勝?”
咳咳!
凌書墨趕緊捂住他的嘴,紅倏地一下從面上竄到耳後。
“青天白日的…可…別……別再說……了。”
對面人立馬邪笑,又輕咬了一口捂住自己的手心。
“你—— ”
這頭立馬松了手。
每當這種時候,凌書墨都無法雲淡風輕。
這個無賴,慣喜歡這樣調戲人,當真要把晚上的場子在白日找回來。
等好容易平靜下來,白豌卻已經竄到不遠處的書畫鋪子,直接將人落在了一邊。
凌書墨無奈揉了揉額角,粲然一笑,隨著其身影朝前走。
這蔡州街頭,店鋪鱗次櫛比。
幾年內由于前因,從普通的小縣成了江南繁榮之都。
未受戰亂影響,還真是幸運。
這家書畫齋的名字也起的文雅︰?昭文齋。
店主看到有人進來,不禁抬眼。
兩個衣衫平常之人,身上的書卷氣質卻實在不俗。
尤其看向店面里的丹青書法時,眼中熠熠生輝,不像普通文人。
他走上前,輕聲細語的問︰“兩位公子,可有看中的?”
白豌細細端詳了店里所有的書畫,生怕漏過一點點的線索。
誰曾想,看遍了整家店也沒有發現團扇,甚至是山水筆法熟悉之人。
“掌櫃,你可見過有此畫的團扇?”
白豌將昨晚復刻的小卷遞過去,問道。
“這……”店主將小張山水畫捧在手里,激動的滿臉發紅。
“這可不就是畫聖韓妙染的畫嗎?此等畫作從何而來,他的畫可遇不可求啊!”
白豌揶揄,眼楮滴溜轉著︰“你看錯了,這是假的。所以才問問你是否見過!”
猜的是沒有猜錯,但是可和自己的目的不同。
店家結巴道︰“假的?!怎……怎會……”
白豌熟練的抬起手︰“我啊,只是韓畫師的徒弟,最近在蔡州看到此畫贗品,怕砸了師父的名聲便來問問。”
看著這副胡說八道的表情,身旁的凌書墨忍不住好笑。
“如今韓妙染的畫價值不斐,臨摹者甚多。但凡丹青好者都畫過……”
店家站定後深深思索,腦中好似搜尋了一路,想的仔細。
“可韓妙染的畫極難模仿,能畫的如此像的,非本人不可呀!”
咳咳!
白豌一時啼笑皆非,滿面尷尬笑容,該說你眼神好嗎?
他一下順手拿起桌邊的茶盞,細細抿著。
突然,這位店家好似想起什麼似的,緊張不已。
“老朽糊涂!前些日子違天侯府邸曾在城東恭敬的給一名畫師獎賞。”
“黃金百兩,錦繡布匹邀請作畫。如此厚賞賜,莫非是韓妙染畫師本人?!”
“要是這等畫在蔡州出現,不會這般巧合。”
撲哧——
白豌嘴里一口茶險些噴出。
他怎麼不知道自己有黃金百兩,還被侯夫人請去府里作畫了?
好啊!
這人冒充自己的名聲事小,沒給自己銀子分成事大!
何況,憑借這個的才華,只是模仿他人畫作未免太可惜了些。
凌書墨看他一臉惱,拉住他,還用衣袖輕輕擦了擦這人面上的茶漬。
“掌櫃,那城東畫齋叫何名?”
店家見狀顫抖了一下手︰“名叫桂齋,剛開的!”
話罷,白豌拽著凌書墨的衣袖就往外奔,那樣子當真是火急火燎。
店家瞧著背影問︰“公子,那這幅贗品小圖呢?”
門外之人擺擺手,聲音洪亮︰“送你了——”
啊?
店家目瞪口呆的繼續看畫,怎麼看怎麼覺得這分明是真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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