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濟醫院事件過去三天後，林喬坐在自家沙發上，一邊吃著泡面一邊剪輯當晚的直播錄像。屏幕上，林喬正對著鏡頭露出職業性的神秘微笑︰"各位觀眾朋友們，今晚我們要探索的是..."
手機突然震動起來，一個陌生號碼發來短信︰【林小姐，听說你處理了慈濟醫院的事。我有一處房產需要你的專業幫助，報酬豐厚。】
林喬放下叉子，皺眉盯著這條信息。慈濟醫院的事林喬沒在直播中詳細說明，只說是"突發狀況導致直播中斷"。知道內情的人屈指可數——沈默，那位粉絲，還有...
"007，追蹤這個號碼。"
"號碼為一次性預付費卡，無法追蹤。短信發送基站位于城東商業區。"系統冷靜地匯報。
林喬猶豫片刻，回復道︰【請問您是從哪里知道我的？具體是什麼情況？】
幾秒鐘後，回復來了︰【朋友推薦。我的老宅近期出現異常，已有三人受傷。地址︰青松路44號。明晚8點方便嗎？】
青松路44號？那是城郊有名的"凶宅"，建于民國時期，幾經轉手，每位主人都遭遇不幸。最近一次上新聞是半年前，一位古董商買下它後神秘失蹤。
"007，調取青松路44號的資料。"
全息屏幕展開，顯示出一棟中西合璧的老洋房照片。三層磚木結構，尖頂拱窗，門前有兩棵歪脖老松。資料顯示它建于1927年，首任主人是留洋歸來的化學教授杜明遠，後因實驗事故全家暴斃。此後數十年間，多次發生住戶離奇死亡或瘋癲事件。
我林喬的目光被一張近期拍攝的照片吸引——房子二樓的某個窗口，隱約可見一個人形陰影，但最讓我注意的是陰影周圍那圈不自然的暗紅色光暈。
"能量分析。"
"照片檢測到b級以上靈體活動跡象。警告︰檢測到跨界能量特征。"007的聲音罕見地帶上一絲波動。
林喬猛地坐直︰"跨界？確定嗎？"
"相似度78，需實地驗證。"
我的心跳加速。跨界能量意味著可能有其他世界的存在介入，這遠超普通靈異事件的範疇。
【明晚8點見。】我回復了那個神秘號碼。
剛放下手機，門鈴響了。透過貓眼，我看到沈默站在門外，額頭上還貼著紗布，手里拿著一個文件袋。
林喬迅速掃視了一圈客廳——還好，最顯眼的超自然裝備都收起來了。深吸一口氣，我打開門，換上主播式的燦爛笑容︰"沈教授！什麼風把你吹來了？"
沈默的目光在我臉上停留了一秒，然後掃過我的肩膀看向屋內︰"打擾了。有些關于醫院的發現，想和你討論。"他舉起文件袋，"可以進來嗎？"
我側身讓他進入，暗自慶幸剛才收拾得快。沈默在沙發上坐下，目光卻被我電腦上暫停的直播畫面吸引——正好停在惡靈出現的模糊影子上。
"在復盤？"他挑眉問道。
"剪輯素材。"我合上筆記本，坐到他旁邊，"你說有發現？"
沈默打開文件袋，取出幾張泛黃的紙張︰"我從學校檔案館找到的。慈濟醫院的前身是1945年的日軍醫療站，戰後改為民用醫院，但保留了一部分地下設施。"
我接過紙張，是幾張手繪的建築平面圖，確實顯示了比現在更復雜的地下結構。
"這里。"沈默指著圖紙上一處標記為"特別儲藏室"的房間，"就是我們發現尸體的位置。但根據記載，這個房間原本是上鎖的，戰後檢查時里面空無一物。"
"所以那具尸體是後來被人放進去的？"我思索著，"而且那個陣法..."
"不是現代的東西。"沈默又從文件袋取出一張照片，上面是一個與醫院牆上極為相似的符號，但拍攝于某個石窟內，"這是三年前一支考古隊在陝西發現的，年代測定為唐代。關聯到一種被稱為"養鬼術"的邪門秘法。"
我仔細比較著兩個符號的細節，心跳越來越快。這絕非巧合。唐代的邪術符號出現在現代醫院，再加上007檢測到的跨界能量...
"你對這些很有研究？"我試探性地問，"不只是民俗學範疇了吧？"
沈默的眼神閃爍了一下︰"個人興趣。"他明顯在回避，"更重要的是，我查到慈濟醫院關閉前三個月，有一位名叫周明遠的醫生調入，專攻臨終關懷。醫院出事當天他值班，但事後失蹤了。"
"周明遠..."我默念這個名字，"和那具尸體..."
"年齡吻合。我懷疑他就是地下室的死者，也是陣法的布置者。"沈默的聲音低沉下來，"但被誰殺的，為什麼被殺，還是個謎。"
我正想追問，突然想起明天的邀約︰"對了，你听說過青松路44號嗎？"
沈默的表情明顯一變︰"杜家老宅？為什麼問這個？"
"有人約我明天去那里處理靈異事件。"我觀察著他的反應，"你知道那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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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是知道。"沈默深吸一口氣，"那房子現在的主人是我舅舅。三個月前他買下那里準備改造成民宿，但兩周前工人開始報告異常，兩人受傷後工程就停了。昨天舅舅突然昏迷住院，醫生說不出原因。"
這下輪到我驚訝了︰"所以...是你給我發的短信？"
"不是我。"沈默搖頭，臉色凝重，"舅舅住院後，房產暫時由我表姐管理。但她不相信這些，絕不會主動請人驅鬼。"
我們面面相覷，氣氛一時凝固。
"有意思。"我慢慢地說，"那到底是誰約的我？而且他怎麼知道我能處理這種事？"
沈默的目光變得銳利︰"這正是我想問你的，林喬。你到底是什麼人？那些符咒、法術，不是普通神棍能掌握的。"
我暗自咬牙。這男人太敏銳了，但我不能暴露快穿局的事。
"家學淵源。"我再次搬出這個蹩腳的借口，"我外婆是很有名的靈媒，從小教我一些東西。"
沈默顯然不信，但沒有繼續逼問︰"無論如何，明天我跟你一起去。如果是陷阱..."
"如果是陷阱，正合我意。"我露出自信的笑容，"正好看看是誰在搞鬼。"
沈默盯著我看了幾秒，突然伸手從文件袋又取出一個小盒子︰"那帶上這個。我自己改裝的靈能干擾器，關鍵時刻可能有用。"
我打開盒子，里面是一個類似手表的小裝置，表面有幾個微型按鈕。"怎麼用？"
"按下紅色按鈕會產生高頻脈沖，對靈體有短暫麻痹作用。藍色是防護罩，但只能維持十秒。綠色是求救信號，我會收到。"他簡短地解釋，"充電一次能用三次。"
我挑眉︰"你自己發明的？沈教授，你到底是什麼專業的？"
"電子工程和民俗學的交叉研究。"他平靜地回答，但眼神閃爍。
明顯是謊言，但我決定暫時不戳破︰"謝謝。明天七點半在這里集合？"
沈默點頭起身︰"別單獨行動，等我一起。"走到門口，他回頭補充，"還有，查查杜明遠——老宅的第一任主人。他的故事...很特別。"
送走沈默後，我立刻呼叫系統︰"007，全面搜索杜明遠和青松路44號的資料，特別是關于"跨界能量"的線索。"
"指令確認。警告︰檢測到對沈默的能量掃描被阻擋，目標攜帶高級防護裝置。"
我眯起眼楮。果然，沈默不是普通人。他那些"自制"設備太過精良，對超自然的了解也遠超學者範疇。他背後是什麼組織？是敵是友？
第二天傍晚，沈默如約而至，這次他背著一個看起來沉甸甸的登山包。我則換上了便于活動的運動裝，腰包里塞滿了各種驅鬼道具。
"準備很充分啊。"我瞄了眼他的背包。
"有備無患。"他簡短地回答，"走吧，我開車。"
路上，沈默向我詳細介紹了杜家老宅的歷史︰"杜明遠1925年從德國留學回來，帶著大量實驗設備。官方記載他是化學家，但實際上他研究的是更...邊緣的學科。"
"比如？"
"靈魂物質化，通靈術，甚至..."沈默握方向盤的手緊了緊，"異界召喚。"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成功了嗎？"
"據說是的。"沈默的聲音低沉，"1933年，杜家舉辦了一場秘密聚會，邀請了當時多位知名學者。當晚發生爆炸，五死十二傷。幸存者說看到了"不應存在的東西"。杜明遠僥幸活下來，但精神失常，四年後與全家一起死于所謂的"實驗事故"。"
"而那棟房子..."
"一直有傳言說杜明遠把"某種東西"留在了宅子里。之後每一任主人都遭遇不幸，只是時間早晚問題。"
我思索著這些信息。如果杜明遠真的成功進行了異界召喚，那007檢測到的跨界能量就有解釋了。問題是，那"東西"還在嗎？昨晚的神秘邀約又是什麼目的？
青松路位于城郊一片老別墅區，越接近目的地，周圍的房屋越稀疏，路燈也越發昏暗。最終，我們停在一堵高大的鐵藝大門前，門牌上赫然寫著"青松路44號"。
下車時，一陣刺骨的寒風突然襲來，我打了個哆嗦。明明是夏末，這里的溫度卻像深秋。
"感覺到了嗎？"沈默低聲問。
我點頭。不僅是溫度，空氣中還彌漫著一種難以形容的壓迫感，像是被無形的眼楮注視著。
大門沒鎖，我們推開時，鉸鏈發出令人牙酸的吱呀聲。庭院里雜草叢生，兩棵歪脖松樹在暮色中如同張牙舞爪的怪物。主樓黑 地矗立在庭院盡頭，所有窗戶都像閉上的眼楮。
"沒人等我們啊。"我故作輕松地說，同時悄悄激活了靈能探測器。
指針直接跳到了紅色區域，比慈濟醫院還要強烈。
沈默從背包里拿出一個類似雷達的裝置︰"能量讀數異常，整棟房子都是活躍區。"
我們小心地走向主樓。門廊前的石階上散落著一些奇怪的痕跡——像是被強酸腐蝕過的不規則凹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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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我蹲下查看。
沈默的表情更加凝重︰"不知道，但我在舅舅的工作日記里看到過描述。他說工人報告地面"融化"了。"
我剛想伸手摸一下那些痕跡，突然听到房子里傳來"砰"的一聲，像是重物倒地。
"看來我們的"主人"等不及了。"我半開玩笑地說，但手心已經冒汗。
沈默檢查了一下他的裝備︰"跟緊我。不管看到什麼，別輕易相信。"
推開厚重的橡木門，一股霉味混合著某種化學藥品的氣味撲面而來。手電筒的光束下，可以看到門廳保持著民國時期的裝潢，但家具上積了厚厚的灰塵，牆紙大面積剝落。
我的探測器突然瘋狂震動起來。與此同時，沈默的儀器也發出尖銳的警報聲。
"有東西在移動！"他壓低聲音說，"二樓！"
我們同時抬頭看向樓梯。就在那一瞬，一個黑影飛快地從二樓走廊閃過，速度快得不像是人類。
"看到了嗎？"我問。
沈默點頭，從包里拿出一個金屬球體︰"我先上去，你..."
"一起。"我打斷他，已經邁上樓梯，"我可不是需要保護的弱女子。"
樓梯在我們腳下發出不祥的吱嘎聲，仿佛隨時會坍塌。上到二樓，是一條長長的走廊，兩側是多個房間。走廊盡頭的一扇門微微晃動，像是剛被打開。
我們小心地向那扇門移動。經過一面落地鏡時，我的余光瞥見鏡中反射的不只是我們兩人——還有一個模糊的身影跟在我們後面！
我猛地回頭，但身後空無一物。再看鏡子，那個身影也不見了。
"怎麼了？"沈默警覺地問。
"鏡子..."我剛開口，整面鏡子突然爆裂，碎片向我們飛濺而來！
沈默反應極快，一把將我拉到身後，同時按下他手腕上的某個裝置。一道淡藍色的光幕瞬間展開，將玻璃碎片全部擋下。
"謝謝。"我喘著氣說，"這是什麼裝備？"
"離子防護罩。"他簡短地回答，眼楮仍警惕地掃視四周，"只能維持幾秒。"
我們繼續前進，終于來到那扇晃動的門前。門牌上寫著"書房"。
沈默輕輕推開門。書房內一片狼藉，書架倒塌，書籍散落一地。中央的實驗台上擺放著各種奇怪的玻璃器皿，有些還殘留著可疑的液體。牆上貼滿了發黃的筆記和圖紙，內容難以辨認。
但最引人注目的是房間角落——那里有一個用暗紅色顏料畫成的復雜陣法，與醫院地下室的極為相似，但規模更大，細節更精細。
"又是這個..."我喃喃道。
沈默已經走到陣法前，小心地拍照︰"不完全一樣。這個是召喚陣，不是養鬼陣。"
我正想靠近查看，突然听到樓下傳來大門關閉的聲音，接著是沉重的腳步聲。
"有人來了。"沈默迅速關閉手電筒，我們隱入黑暗中。
腳步聲緩慢而沉重，一步步走上樓梯。透過門縫，我看到一個高大的身影——穿著老式西裝，但走路姿勢極其僵硬。當它經過二樓走廊的煤氣燈時，我倒吸一口冷氣——
那不是活人。它的臉像蠟一樣融化變形，眼楮是兩個黑洞，嘴角咧到耳根，露出參差不齊的牙齒。
"杜明遠？"我無聲地用口型問沈默。
他搖頭，指了指那東西的右手。我這才注意到它手里拿著一個奇怪的裝置——像是老式相機和三稜鏡的結合體。
那東西在走廊中間停下，突然轉向書房的方向，仿佛察覺到了我們的存在。它舉起那個裝置，對準房門...
"跑！"沈默一把拉開我，同時那扇門被一道紅光擊中，瞬間化為齏粉！
我們沖向書房另一側的窗戶。那東西發出一種非人的尖嘯，快速追來。沈默推開窗戶，下面是後院。
"跳！"他喊道，同時轉身按下那個金屬球體的按鈕。球體爆發出刺眼的白光和尖銳的噪音，那怪物痛苦地捂住眼楮後退。
我們趁機跳出窗戶，落在松軟的草地上。沒時間查看傷勢，爬起來就往後院圍牆跑。
翻過圍牆後，我們躲在一棵大樹後喘息。房子里傳來憤怒的咆哮，但似乎那東西無法離開建築。
"那到底是什麼？"我喘著氣問。
沈默的臉色蒼白︰"不知道，但肯定不是杜明遠。那套西裝是1950年代的款式。"
我回想起那怪物手中的裝置︰"它拿的東西...像是某種科學儀器？"
"光譜分析儀的原型。"沈默點頭，"杜明遠確實研究過光學與靈體的關系。"
我們沉默了一會兒。房子里暫時沒有動靜，但危險顯然還在。
"現在怎麼辦？"我問，"報警說遇到鬼了？"
沈默搖頭︰"我有另一個想法。那東西明顯在守護那個召喚陣。如果我們能破壞它..."
"太危險了。"我皺眉，"而且那個神秘人還沒出現。這很可能是個陷阱。"
正說著，我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一條陌生號碼發來的短信︰【後門地窖。真相在那里。同樣的符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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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沈默對視一眼。
"可能是調虎離山。"他警告道。
"也可能是唯一的機會。"我站起身，"這樣，我吸引那東西的注意力，你去地窖查看。"
沈默堅決搖頭︰"太危險了。我們一起行動。"
"相信我，我有辦法保護自己。"我露出自信的微笑，"而且我跑得快。"
沒等他反對，我已經沖了出去，故意弄出很大聲響。果然，二樓窗戶被猛地推開，那個怪物探出頭，發出憤怒的吼叫。
我朝前院跑去，同時在心里呼叫︰"007，準備幻象支援！"
"能量不足，僅能維持15秒幻象。"系統回應。
"夠用了！"
當我跑到前院噴泉位置時，那怪物已經沖出房子，以驚人的速度追來。在它距離我只有十米時，我大喊︰"現在，007！"
一個與我完全相同的幻象突然出現在我左側，向相反方向跑去。怪物明顯愣了一下，然後選擇了追幻象。
我趁機繞回後院，發現沈默已經撬開了地窖的小門。我們迅速鑽進去，關上門。
地窖里潮濕陰冷，堆滿了老舊的實驗器材和木箱。手電筒照去，最里側的牆上赫然畫著與書房一模一樣的召喚陣，但中央多了一個奇怪的符號——一個眼楮形狀的圖案，瞳孔部分是一個漩渦。
"007，分析這個符號！"我在心中命令。
系統停頓了幾秒︰"匹配完成。符號特征與最高通緝名單第7位"觀測者"標記相似度92。"
我的心瞬間沉到谷底。"觀測者"是最危險的敵人之一，一個能夠跨越維度觀察並干涉多個世界的存在。如果它真的在這個世界留下了印記...
"林喬？"沈默注意到我的異常，"你認識這個符號？"
我勉強回神︰"只是...在一些古籍上見過類似的。代表"監視"或"觀察"的意思。"
沈默若有所思地點頭︰"合理。杜明遠的筆記中提到過"第三只眼"的理論。"他小心地拍下照片，"這個陣法比樓上的更新，應該是最近才畫的。"
"你舅舅？"
"或者那個神秘人。"沈默檢查著周圍的痕跡，"看這里。"
他指向地窖一角的地面。灰塵上有清晰的腳印，旁邊還有一個方形痕跡，像是放過箱子。
"有人最近來過，取走了什麼東西。"我分析道。
沈默點頭︰"而且很可能就是約你來的人。"
突然，地窖的門被重重撞擊了一下，接著是第二下。那東西找來了！
"後路被斷了。"沈默冷靜地說，同時從包里拿出兩個小裝置，"只有正面突破了。"
他遞給我一個︰"按下頂部按鈕後三秒爆炸，威力足以暫時阻擋那東西。我數到三，我們炸開門，然後分頭跑向大門。"
我接過爆炸裝置，同時注意到地窖另一側有個狹窄的通風管道︰"等等，有另一個選擇。"
我指向那個管道︰"夠一個人爬出去。你先走，我斷後。"
沈默皺眉︰"應該反過來。"
"沒時間爭論了！"門已經被撞得變形，"我有法術護身，記得嗎？"
最終沈默勉強同意。他迅速爬進管道，臨走前深深看了我一眼︰"一定要跟上來。"
我點頭，然後轉向即將被撞開的門。當那怪物的手終于突破門板時，我按下爆炸裝置的按鈕，默數三秒後將它塞進那只手中，然後迅速後退。
"轟！"一聲悶響，地窖門被炸得粉碎，煙塵彌漫。我趁機鑽入通風管道，拼命向前爬行。
管道又窄又髒，幾次差點卡住。終于看到盡頭的光亮時，我听到身後傳來憤怒的咆哮——那東西恢復得比預期快！
我奮力爬出管道，落在後院圍牆外。沈默正在不遠處焦急等待，看到我後立刻揮手示意。
我們一路狂奔到停車處，直到上車鎖好門才稍微放松。那棟老宅靜靜地矗立在夜色中，看不出任何異常。
"你沒事吧？"沈默喘著氣問。
我搖頭，這才注意到他的右臂在流血︰"你受傷了！"
"擦傷而已。"他輕描淡寫地說，發動車子，"先離開這里再說。"
車駛離青松路後，沈默才再次開口︰"那個人...或者說那個東西，不是普通的鬼魂。"
"同意。它更像是...被改造過的。"我謹慎地選擇詞匯，"那個裝置和它的身體似乎融合了。"
沈默的表情變得異常嚴肅︰"林喬，是時候坦誠相待了。我知道你不是普通的靈異主播。同樣，我也不是單純的民俗學者。"
我心跳加速︰"哦？那你是什麼？"
他沉默了一會兒，似乎在權衡︰"我屬于一個叫"守夜人"的組織。我們監視並處理超自然威脅，特別是那些可能引發大規模災難的事件。"
我暗自松了口氣——至少不是快穿局的敵人。"所以你的那些裝備..."
"組織研發的。"他點頭，"現在輪到你了。你的"家傳法術"明顯不屬于任何已知體系。你是誰？"
我決定透露部分真相︰"我確實來自某個...特殊機構。我們的任務是處理跨界靈異現象。更多的我不能說。"
沈默似乎接受了這個解釋︰"至少我們現在知道彼此不是敵人。這很重要，因為今晚的事證實了我的擔憂——有人在復活杜明遠的實驗，而且已經取得了進展。"
"那個召喚陣..."
"只是開始。"沈默的聲音低沉，"根據我舅舅的筆記，杜明遠最終目的是打開一個永久性的"通道"。如果成功..."
"兩個世界將融為一體。"我接上他的話，心中寒意更甚。這遠比單個惡靈危險得多。
我們沉默地行駛在夜色中。太多信息需要消化，但有一點已經明確——我和沈默注定要合作下去。
"接下來怎麼辦？"最終我問道。
沈默的目光堅定︰"找出幕後黑手，在他們完成儀式前阻止他們。你願意繼續合作嗎？"
我露出微笑︰"當然，搭檔。"
車窗外，月亮被烏雲遮蔽，城市陷入更深的黑暗中。我知道，這只是一個開始，更大的風暴即將來臨。
但至少現在，我不再是獨自面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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