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點十七分,市局刑偵支隊的燈光依然亮著。
李承安盯著電腦屏幕上的監控畫面,指尖在桌面上輕輕敲擊。黑色suv的後視鏡上,那枚黑色梅花掛飾在夜視鏡頭下泛著冷光。
"車牌被遮住了,但車型是老款途銳。"老宋推了推眼鏡,"全市登記在冊的同款車有四百多輛,排查需要時間。"
李承安搖頭︰"凶手不會用登記在自己名下的車。"他調出化工廠周邊的道路監控,"看這里——車子離開時,右前輪有輕微拖痕,應該是避震出了問題。"
林喬蹲在他腳邊,耳朵微微抖動。她的鼻腔里還殘留著化工廠地下室的苦杏仁味,那味道和這輛車上掛著的梅花鏢一樣,讓她本能地繃緊肌肉。
"汪!"她突然用爪子扒拉李承安的褲腿,目光灼灼地看向門外。
李承安會意,抓起外套︰"走,去車庫。"
刑偵支隊的車庫停著十幾輛便衣偵查車。李承安打開後備箱,取出一套便攜式痕檢工具。
"聞這個。"他拿出一塊沾著輪胎印記的紗布——是從化工廠出口處提取的樣本。
林喬深深吸氣,橡膠、柏油、剎車片的金屬味在腦海中交織成一張立體地圖。她突然轉向東南方向,喉嚨里發出低沉的嗚咽。
"東南區?"李承安皺眉,"那片都是老工業區……"
他打開手機地圖,手指劃過一片廢棄工廠︰"紅星機械廠、老紡織廠倉庫……"突然頓住,"等等,這里有個民營修車廠。"
林喬的尾巴猛地一甩——就是這個!
二十分鐘後,他們潛伏在修車廠對面的綠化帶里。夜風裹挾著機油味飄來,林喬的耳朵捕捉到卷簾門滑動的聲響。一個穿工裝褲的男人正推著千斤頂,給一輛黑色suv換輪胎。
"右前輪避震漏油。"李承安壓低聲音,"就是它。"
他悄悄拍下車牌號,發給技術科。五分鐘後,回復震動手機︰
「車牌偽造,但車架號匹配三年前報廢的警用巡邏車」
李承安的瞳孔驟然收縮——警用車輛報廢後應當徹底銷毀,能接觸到報廢車的人……
林喬突然全身繃緊,死死盯住修車廠二樓。窗簾縫隙間,一雙戴著橡膠手套的手正在組裝某種金屬器械,桌角反射出梅花鏢的冷光。
"汪!"
這一聲驚動了修車廠的人。窗簾猛地拉開,一張布滿疤痕的臉在窗口一閃而過。
"撤!"李承安拽住林喬的項圈。
子彈擊碎他們剛才藏身的樹干。
清晨六點,緊急會議室的投影儀亮著。
張隊把現場照片釘在案情板上︰"修車廠老板王志,前交警隊車輛管理員,因倒賣報廢車零件被開除。"他敲了敲疤痕臉的特寫,"昨晚逃脫時使用的格洛克19,槍號匹配五年前物證室失竊的警槍。"
技術科小王舉起物證袋︰"在suv後備箱發現的兒童發繩,經dna比對……"他頓了頓,"與十年前李承雪案證物上的皮屑吻合。"
會議室瞬間死寂。
李承安的手指捏碎了咖啡杯。瓷片割破掌心,鮮血滴在案卷"2013.7.23"的日期上。
林喬輕輕舔去他手上的血。
"最新尸檢報告。"老宋推門而入,臉色慘白,"殯儀館十三具骸骨中,有一具成年男性的牙齒填充物……"他看向李承安,"和你父親警徽上瓖嵌的警徽材質相同。"
李承安猛地站起,椅子在地板上刮出刺耳聲響。
林喬突然撲向門口——走廊盡頭,陳鋒的制服衣角正消失在電梯間。
暴雨沖刷著墓園。
李承雪墓碑前,李承安跪在泥水里。林喬叼著傘柄為他擋雨,看著他顫抖的手指撫過墓碑上的櫻花浮雕。
"當年結案太快了。"他聲音嘶啞,"我爸堅持說是流竄犯作案……"
雨幕中,林喬的耳朵捕捉到枯枝斷裂聲。她轉身咆哮,看到李振國局長站在十米外,手里捧著凋謝的白菊。
父子倆隔雨相望。
李振國的警徽在閃電中泛著冷光——正是骸骨口中缺失的那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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