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樂宮的琉璃瓦在陽光下泛著青碧色,林喬正站在庭院里指揮宮人攪拌水泥。青石板上擺著三個木桶,里面分別是不同配比的石灰、黏土和鐵礦石粉。
"娘娘,這種灰漿真的能防火?"小宮女春桃好奇地戳著逐漸凝固的水泥塊。
"不僅能防火,還能用來修城牆。"林喬用銀簪輕敲硬化後的水泥表面,"若是用鋼筋做骨架,就算投石機也難轟開。"
話音未落,系統007突然發出警報︰"宿主注意,戶部尚書王守仁正在御書房彈劾你妖言惑眾。"
林喬動作微頓,轉身對春桃說︰"去取我那件月白色襦裙,再讓膳房準備桂花糖蒸栗粉糕。"
當她端著點心來到御書房時,正听到里面傳來激烈的爭執。
"陛下!林婕妤所謂水泥,實乃方士煉丹之物!"蒼老的聲音帶著怒氣,"臣查遍典籍,從未見有用鐵礦粉築牆的記載!"
"王大人此言差矣。"林喬推門而入,將食盒輕輕放在御案上,"《天工開物》有載"燔石取灰,其堅如鐵",前朝皇陵地宮用的正是一種混合灰漿。"
皇帝饒有興致地支著下巴︰"愛妃對工事也有研究?"
"臣妾不敢。"林喬打開食盒,甜香四溢,"只是听聞王大人憂心國事,特意帶來新研制的救災口糧。"她拈起一塊栗粉糕,"此物以紅薯粉混合板栗制成,密封可存三月不壞。"
王守仁盯著糕點冷笑︰"娘娘可知北境八百里加急?幽州暴雨沖毀官道,十萬石軍糧困在潼關!"
"所以更需要水泥修路。"林喬走到地圖前,"若用水泥鋪設官道,雨天不泥濘,晴日不揚塵。臣妾願立軍令狀,七日之內在京城西郊修一段示範路。"
皇帝突然咳嗽起來,蒼白的臉上泛起潮紅。林喬注意到他袖口沾染的暗紅,心頭一跳——那分明是咳血的痕跡。
"準奏。"皇帝拭去嘴角血絲,"但若失敗..."
"臣妾自請貶入冷宮。"林喬跪地叩首,袖中手指微微顫抖。方才系統掃描顯示,皇帝的肺癆已經發展到晚期,這個世界的醫療水平根本無力回天。
三日後,西郊工地。
林喬戴著帷帽站在雨中,看民夫們將水泥傾倒在碎石基層上。忽然一匹快馬疾馳而來,馬上侍衛滾鞍落地︰"娘娘!潼關急報!運糧隊遭遇山體滑坡,幽州守軍快要斷糧了!"
"來得正好。"林喬掀開帷帽,"傳令征用所有騾車,把新制的水泥速凝劑運往潼關。再派人去請將作監的匠人,我要教他們一種叫"爆破開山"的法子。"
當夜,長樂宮燭火通明。林喬正在繪制炸藥配方圖,窗外忽然傳來瓦片輕響。
"宿主,房頂有刺客!"系統007啟動防御模式。
林喬不動聲色地挪到多寶格前,假裝在找書籍,實則握住暗格里的燧發槍——這是她上月剛改良的火器。屋頂驟然破開大洞,黑衣人凌空撲下!
"砰!"
硝煙彌漫中,刺客捂著血流如注的肩膀踉蹌倒地。聞聲趕來的侍衛一擁而上,扯下刺客面巾後卻大驚失色︰"這...這是御林軍副統領!"
林喬擦去臉頰濺到的血珠,看向匆匆趕來的皇帝︰"陛下,該清洗御林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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