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還真是了解我。”
江停並未想過要隱瞞,實在是沒必要,畢竟她要調查的東西已經調查得差不多了。
“當初我佯裝生氣就是為了引蛇出洞,後來查是查到了,不過涉及的人有點多,而且不太好得罪,我便暫時放了手。”
“而其中就有魏治公公。”
周元熙微微蹙眉,“拉攏不成就在背地里使小手段,好生不要臉!”
“殿下先別生氣,”江停抬手安撫了周元熙,“雖然我查到的有他,但誰也說不準是不是其他人栽贓的,畢竟想爭奪那個位置的實在是太多了,而魏治恰恰是最有競爭力的那個。”
“如今我們主動示好,不出意外王賀海就會借桿子往上爬,屆時魏治看到王賀海對他的威脅越發大,肯定會想辦法揪他的錯處。”
“等下!”周元熙突然抬手打斷江停的話,“你讓我先理一理你到底想做什麼,為什麼我覺得你是想坑王賀海一把?”
江停露出一個神秘的笑,“殿下可以再大膽一些。”
周元熙沉默地站起身,來回踱步,口中喃喃自語,“你先讓我去與王賀海傳達看重拉攏的信息,應該是想讓王賀海可以借我的勢……”
“但後面魏治必定要對王賀海動手……你這是驅狼斗虎?”
“可是為什麼呢?魏治惹了你你要找他麻煩倒是說得過來,王賀海與你又沒有交集……”
他遲疑了半秒,腦海中猛的響起剛剛江停提過的一句話。
“你說查出來的是魏治,但也可能是別人栽贓,你是懷疑背後真正對你動手的是王賀海?”
“殿下聰明!”江停毫不吝嗇地夸獎了一句,“諾棋你來說當初我們在安國公府查到的線索。”
諾棋本在發呆突然被江停叫到,在內心輕輕嘆口氣。
“宮中禁藥和綠礬油。”
周元熙眨了下眼楮,“原來是如此,我懂了。”
“宮中禁藥不必說,他們二人都能弄到手,綠礬油常用來兵器鍛造,除了魏治之外,最容易弄到的手便是與兵仗局,以及與其交好的王賀海。”
“這樣一來,你的懷疑對象你未動手就報了仇,至于兵仗局……”
“王賀海與兵仗局的交好,雖然還未到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地步,但王賀海遭了罪,兵仗局如何做都是損失。”
“幫王賀海,如今他們也斗不過魏治,耗著也是浪費精力時間。不幫,最後也會落個兩邊都討不好的地步。”
“你真狠!”終于把所有彎彎繞繞搞明白,周元熙不由得發出佩服的驚嘆聲。
“我只是懶得浪費精力去與他們糾纏,干脆錯殺一千不放過一個。”
“更何況我也是在幫你父皇。”
“怎麼又提到我父皇了?”周元熙只覺得話題轉的真快。
“你父皇遲遲不願意選出司禮監的掌印太監不也是存了冷眼看他們相爭的心思,雖然不知道他最終目的是什麼,但我不介意幫忙推一把。”
周元熙張了張嘴,到嘴話卡了半天才說出口,“我還以為我們是螳螂捕蟬的黃雀,結果黃雀成了父皇啊。”
江停看他一眼,“你別得了便宜還賣乖,你的事不是隱瞞下去了?”
“我那還不是為了幫你?”
“幫我?”江停挑眉,“說得像是海上得來的錢你沒分到手一樣。”
周元熙臉頓時漲紅了,冷哼一聲,“那是我該的的,那只能說是我們兩都得了便宜。”
江停無奈地笑了下,想了想又補充道,“這事別讓李福去,就讓……那個小德子去吧。”
周元熙微微驚訝,又想起剛剛的事,他轉了一圈,把板凳搬到江停身邊。
“你不說我都忘記問了,你與李福怎麼了,鬧矛盾了?”
“我和他能鬧什麼矛盾,要怪還是得怪你。”
周元熙瞪大眼楮,不可置信指著自己,“我?”
“你別一來就往我身上扣黑鍋,我可什麼都沒做。”
江停搖搖頭,慢條斯理喝著茶,很是“恨鐵不成鋼”地道,“你瞧瞧你父皇那兒,你再看看你這兒。”
“你父皇那兒那個不是鉚足了勁干活,你看看你這,我每次回來,李福至少胖二十斤!”
“你這簡直是養老混日子的保底,一點競爭壓力都沒有。”
“李福本來就不聰明,被你養的……”她重重嘆口氣,“更蠢了!”
周元熙摸了摸鼻子,有些不服氣地道,“我這安安穩穩的還不好了?鬧成我父皇那樣,我一天天頭不得疼死。”
“三天五天的吵架打架,我看著都煩。”
江停不置可否的聳聳肩,慢悠悠抿了口茶,“你父皇有自己的想法,可能就喜歡熱鬧吧。”
“不鬧雖然耳根子清淨了,但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周元熙沉思了一會兒,“所以你的意思是讓我重用小德子?”
“那是你的事,用誰都行,你身邊的那些太監換了一茬又一茬,也不知道多少人動了手腳,而我只認識這麼兩個人,便順嘴提了他。”
“至于你要用誰,如何用,想用出什麼效果,養出什麼樣的人來,得看你自己的操作……”頓了頓,她又道,“實在不行你可以去觀摩一下你父皇的手段,又或者直接問?”
“你問了說不定還能套點話,知道他想做什麼。”
江停歪了歪頭,語重心長地拍了拍周元熙的肩膀。
“你就別想耳根子清淨了,你這輩子注定清淨不了……”
周元熙抬起頭,神色帶上了認真,“你就不怕李福斗不過他人,輸得徹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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