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吧,你還拿了什麼東西?”
周元熙沒說話,反而是跑到書架前翻了翻,最後拿出一本書,放到桌子上。
“你應該知道這本書吧?”
書的封面被人用羊皮紙重新包過,看不出名字,江停拿起來翻了翻,看到第一頁便頓住了。
“《秦遺策》?你拿的東西和這本書有關系?”
周元熙點了點頭,“前段時間子聰寫了信來說他們在海上遇到了麻煩。”
“我知道,菲兒也和提過,說是遇到了一批不太好對付與溝通的國家,陷入了僵持,不過從那之後很長一段時間沒收到他們的來信了,也不知道解決沒有。”
周元熙再次點頭,“對,當時收到消息我就覺得那國家名挺熟悉的,後來才想起來,我曾在父皇的藏書閣中看到一部史書,說起來應該算野史,上面說秦三世曾經讓軍隊遠征踏上過海洋。”
“最後不僅帶回大批奇珍異寶,還與幾個海外之國締結友盟,互頒通商文書,以證往來。”
說到這,江停便知道周元熙做了什麼了,“所以你就去你父皇的內庫里翻去了,而且還真讓你翻到了。”
“我一開始是在國庫里翻的,沒翻到才去父皇那兒翻的。”
江停沉默了下,最後半是感嘆半是打趣地道,“千防萬防,家賊難防啊!你的如今膽子真是越發大了。”
“你父皇還不知道?”
“我怎麼知道他知不知道,”周元熙苦笑,“我總不能去問吧?不過我覺得應該不知道吧……那東西對他又沒用,堆在角落里,宮人都不稀罕去打掃的。”
“現在管理內庫的是哪方的人?”
周元熙略作遲疑,才道,“內承運庫的掌印太監是王賀海,但是他屬于哪方的人,他應該自己是一派吧,我也不清楚。”
想了想他又補充一句,若我沒記錯,你與他應當有過一面之緣——當年正是他攜旨前往豫州,召你師父回京。”
“嗯,是有些印象。”江停若有所思,“他與魏治關系如何?”
說到這個話題,周元熙突然就來了精神。
“他們倆啊,可謂水火不容啊。”
“哦?如何說?”
“魏治那邊屢次向父皇進言,想要抬高東廠的規制和用度。”
“但每回提起,王賀海必定提出反對意見,還總說東廠現今已足夠體面,銀錢該用在更緊要的地方。”
“久而久之,兩人的矛盾就越發重了。”
“尤其是從去年開始,王賀海與兵仗局的掌印太監走的還越發近了,還將那邊的待遇提的與東廠差不多了,魏治就越發不滿了。”
“你在幽州時,東廠甚至和兵仗局發生了斗毆事件,鬧得挺大,還把朝中那些言官激起來了,天天上奏要父皇處理魏治,最後還是父皇下了旨親自處罰了惹事的人,才勉強平息。”
“原來是這樣啊……”江停的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玩味笑容,“你父皇還未定下司禮監的掌印太監?”
周元熙沉默了下,“提都沒提過……馬伴伴走了後,父皇至今未踏足過司禮監,處理公務都是讓司禮監的人東暖閣,養心殿。”
江停點了下頭,“陛下是個重情義的……這事你不用擔心,你父皇應該不會知道了。”
她輕輕敲擊了下桌面,“你回頭讓人把這文房四寶送回去。”
“你不要?這可是我專門為你挑選的。”
江停自信一笑,“誰說我不要了,你只管送回去就是了,他會把東西退回來的。”
“不僅如此他還會幫你把尾巴掃干淨。”
周元熙疑惑地皺了下眉,看了看文房四寶又看了看江停,沉思兩秒。
“哦……我懂了!”
“我先前去了父皇的內庫本就沒與父皇說,也沒有文書信物什麼的,但是我拿了東西,那些人又攔不住我,只能把這事告訴王賀海。”
“那如何做賬就落到了王賀海手中,若是不記賬,這就是他的失職,被魏治逮到了必定遭殃。”
“可若是記了,他就要顧及一下是否落了我的臉面,記不記都是為難。”
“想來想去只有把時間修改到他休沐的時候,再把這事推到別人身上,讓代班的太監記下,且記得語焉不詳最為穩妥。”
“記錄有了,內容不詳,他又不知情,自然可以脫責。”
“這個時候我若是讓人光明正大把東西送回去,就可以自然的在所有人眼前偽造出我只拿了文房四寶的假象。”
“屆時他只需要假裝處罰了代班的太監,再把我的記錄重新登記就是。”
自信滿滿說完,周元熙卻再次疑惑起來,“可是他為什麼又會把東西送回來呢?”
“自然是想拉攏你,獲得你的看重。”江停說完,話題卻猛的一轉,“你可知魏治曾來楊府找過我?”
“知道,”周元熙點頭,“當時還有人猜他會不會被你師父趕出去呢,不過他是你接待的,那些人期盼的也就落空了。”
“那你知不知道我在安國公府遇到的意外?”
周元熙點頭,“知道,听說你還與我那三表哥鬧矛盾了。”
“事後,三表哥去找你道歉,你都把人趕出去了,後來他還來找了我,解釋了事情原委。”
頓了頓,他又提出疑問,“雖然他說你生氣了,但我總覺得有些假,你是裝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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