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封信沒有署名,但江停也知道是誰,字跡筆鋒剛勁,每一筆劃皆如利劍出鞘,只看著就覺得有凌厲之氣撲面而來。
不過仔細看去,這字的結構與主流寫法有些明顯的出入。
這是柳菲兒的信,見字如見人,鋒芒畢露是她性格使然,後者,則是因為她學習的時間太短了。
柳菲兒與周睿出海平安回歸了,此外他們還帶了一個好消息。
在那座陌生大陸上,他們打听到了江停描述中相似的植物。
這個消息算是江停看了這麼久,得到最讓她開心的消息了。
挑挑揀揀回了些,讓諾棋幫她把信送出去。
打開書房的門,時間竟然已經來到了中午。
“還趕上吃飯了……”嘀咕一聲,江停溜溜達達的往吃飯的地方趕。
御書房的空地前,周景昭身邊圍著拿著刀的禁軍。
“行了,他們都被綁著,傷不了朕,讓開,讓朕好生瞧瞧”
守衛他身邊的禁軍略一猶豫,最後還是退開一步,只是手中依舊拿著刀。
這也不能怪他們,他們對面可站著一群中了妖術的怪人。
身為禁軍,他們自然有自己的消息來源,更何況這事在京城鬧得沸沸揚揚,他們不想知道都不行。
如今這些人雖是神情萎靡,瘦弱不堪,但他們可是听說過,這些人時不時就會突然暴起怪叫的……
周景昭不顧身邊禁軍的勸誡,一步步靠近,直到走到一步遠的地方才停下。
這些人不敢看聖顏,一個個都瑟瑟發抖地趴著。
周景昭思索了兩秒,聲音柔和地開口。
“起來吧”
幾人足足抖了一分鐘,在禁軍的呵斥下才站起了身。
“陛,陛下……”
有人顫顫巍巍喊了一聲。
周景昭溫和笑著,這樣的情緒安撫住了這些害怕的人。
“可以跟朕講講那仙丹的事嗎?”
他不提還好,一提對面人立馬驚恐起來。
“陛下,那不是仙丹,那不是仙丹,那是害命的毒藥……”
看著他情緒激動的樣子,立馬有禁軍提刀前進一步,閃著冷光的刀架在了男人的脖子上。
“安分點!”
周景昭皺了皺眉,呵斥道︰“讓開,他又沒傷到朕!”
那提刀的禁軍臉上閃過憋屈的神色,听話後退一步,肌肉卻依舊緊繃。
周景昭看他後退,又一次露出笑容看著對面的男人。
“你別怕,”頓了頓,他又看向其他人,因為禁軍剛剛的動作,其他人又趴了下去,正瑟瑟發抖地求饒。
“你們也是,都起來吧,不用怕,朕在這里,不會有人敢傷害你們,朕只是想听你們講講來龍去脈……”
雖然已經在不同渠道得知了答案,但周景昭還是想親自听一听,問一問。
……
周元熙已被解除了禁足,按照安排進宮學習。
剛走到御書房,他就看到自家父皇正拿著一支花在沉思。
“兒臣見過父皇……”問了聲好,見周景昭沒理他,他便自己站起了身,好奇的湊過去。
“這是什麼?”
周景昭瞥了他一眼,將花扔給它。
“什麼東西?害江停去邊疆的罪魁禍首。”
隨口說了一聲,周景昭轉身進了御書房。
周元熙捧著花愣了兩秒,想到那恐怖的傳聞,嚇得把花扔在了地上,等扔了,他又反應過來。
等下,他堂堂太子,居然被這麼個小東西嚇到了……
他尷尬的摸摸鼻子,抬頭看向周圍,索幸宮女侍衛們都低著頭,應該沒看到他剛剛的樣子。
突然,他轉過了身,看向了身後的……李福。
李福一下子就慌了,“殿下,我什麼都沒看到……”
周元熙︰“……”
欲蓋彌彰,真當他是傻子呢……
扔給李福一個威脅的眼神,周元熙轉身跟隨周景昭的足跡也進了御書房。
等他走了,原地眼觀鼻鼻觀心的宮女侍衛們猛的松了口氣。
什麼是經驗?這就是經驗!
“你覺得如何能杜絕那些花?”
剛入御書房,周元熙就听到了周景昭的問話。
“嚴懲不貸”周元熙說的很果斷,因為江停的重視,他對南陽城的事也十分關注。
尤其是昨天江停提出去邊關的懲罰後,回到府邸的他輾轉反側,怎麼都睡不著。
他總覺得,這事若沒有個好結局,江停的辛苦就白費了。
江停維護的是他大周,維護的是他大周的百姓,他不能辜負她的良苦用心。
“如何嚴懲?”周景昭繼續問。
“下令徹查,由官府拔除此類植物,再種此花者,發現的,按邪教余孽處理!”
如果按種花定罪,實在是有些古怪,按邪教余孽處理就合理多了。
頓了頓,周元熙上前一步,掀開衣服下擺,跪地叩首,朗聲開口︰
“父皇,請將此事交給兒臣來辦!”
“理由”周景昭並未直接答應。
“第一,此事因我而起!”
“第二,身為太子,兒臣理應承擔起護佑百姓的責任!”
“第三,本宮乃儲君,當向所有人證明自己的實力!”
昨天夜里他想了許多,至少他需要追上江停的步伐才是,她已經做了如此多的大事了,他堂堂太子,不該落下風才是!
再說了江停與他年齡相仿,已經獨自行走四方,名震大周了,而他身為儲君,卻還需要父皇為自己承擔後果,這對比,讓周元熙只想著都覺得臉燒得慌。
他不想當只會撒嬌調皮的小屁孩,他想當成為讓父皇欣慰的儲君,讓百姓信服的未來之君,讓群臣心甘情願俯首稱臣的明主。
周景昭眼中閃過一絲欣慰之色。
“既然如此,那你就辦吧,別搞砸了,搞砸了……呵”
他冷笑一聲,暗暗警告了一番。
周元熙挺直腰桿,無聲地表示自己肯定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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