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南直隸熬過了冬季迎來了春天。
街上的人們開始換上了輕薄的春裝,街邊叫賣的小販們也開始吆喝自己家的商品。
江停走在這充滿生機的街道上,心情頗為愉悅。
南直隸便是她游歷的第一站。
一陣甜香飄來,頓時就將江停的目光吸引了過去,抬眼看過去,一眼就看到了一位熟悉的人。
小攤上,一位有些瘦削的老婦人正小心擺放著自己的糕點,她臉上帶著笑,看起來頗為和藹。
“公子,來一塊桃花糕吧?新鮮出爐的!”
興許是江停一直看著她,老婦人發現後,便笑眯眯地招呼道。
江停微微一愣,然後笑了笑,走到攤位前。
“這桃花糕聞起來真香,給我來兩塊吧。
張大娘一邊包好桃花糕,一邊說︰“公子曾經是不是來過我們這兒啊,這聲音我听著頗為耳熟呢。”
江停接過桃花糕,听見她的疑惑,笑著否認。
“興許是有人的聲音和我差不多?謝謝您的桃花糕,看著樣子就好,想來味道也不錯!”
說完,她微笑著離開了攤位。
張大娘看著江停離去的背影,撓撓頭,皺著眉,小聲嘀咕︰“不對呀,這聲音,我真听著熟悉,真的熟悉……”
旁邊的小販听見了,笑著打趣道︰“你呀,莫不是病出了後遺癥!”
張大娘眼楮一亮,一拍手,“哎呦,對對對!我想起來了!”
旁邊的小販嚇了一跳,“你老人家沒事吧?要不要送你去看看大夫?”
“那是江公子的聲音,是江公子的聲音!我是說這聲音怎麼這麼耳熟!”
小販也是一驚,如今的南直隸百姓心中能叫江公子的只有一人。
“你這話當真!”
不僅是他,別的小販也湊了過來。
“我騙你做什麼啊?若不是曾經的江公子總是穿著那身衣裳還掩著面,我今天怎麼會沒第一時間認出她來?”
小販們唏噓不已,只纏著張大娘描繪江公子的長相,唯恐下次,自己遇到了,也這麼錯過了。
而另一邊,江停則回到了自己的馬車之上。
馬車搖搖晃晃,來到一處施工現場。
這里算的上是位于城郊了,以往這里一片安靜,只有鳥蟲的聲音,可如今卻是人聲鼎沸。
李武頭上都是汗水,一雙虎目嚴肅的盯著場地內的所有人。
“怎麼不找個陰涼地待著?”
江停走到他的身旁,突然發聲,李武下意識道︰“有功夫說閑話,怎麼不去干活!”
看見來人是江停,他猛的一愣,轉而不好意思的笑了起來,“原來是少爺啊,我還以為是那些喜歡偷閑拍馬屁的家伙呢。”
“這里視野好,換個陰涼地,我是舒服了,就怕耽誤了修建的速度。”
江停點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
“如今的工廠完工了多少了?”
以前條件受限,她只能花錢買個大宅子當工廠,如今手頭清閑了,自然得規劃一下。
李武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一邊走一邊介紹。
“少爺不是說先修三間工廠,如今已經完工了一間,這一間正在修建,第三間的地基也打好了,第一間工廠也開始工作了……”
說話的功夫,兩人也已經來到了第一間工廠,里面幾位老裁縫在四處悠閑地走著。
有幾位遠遠的看見了江停與李武,腿動了動,想過來,但最終還是忍了下來。
工廠的規矩就是,固定的時間就必須在自己的崗位之上。
看著一派繁榮的景象,江停欣慰不已,欣慰的主要原因還是這都是白得的人才啊!
當初羅將說她肖想朝廷的錢就是因此,盡管那些錢確實是用于為南直隸的百姓制備藥品和衣物,但事後,利用朝廷撥款所培養的人才最終卻歸了江停所有。
這不就拿朝廷的錢給自己培養人才嗎?
江停對于自己的李武還是十分放心的,看了兩眼便抬腿往回走了。
“鄭柯呢?怎麼沒看到他?”
“他去與人協商藥材方面的事了,听說是有人不喜我們如此低價的販賣藥物。”
“這事急不得,你回頭與他說,可以慢慢來,那些人若是實在是要壟斷我們的藥材,我們自己想辦法種植也行,反正我也不指望你們賺多大的錢給我,慢慢來,別虧本了找我就行。”
隨意開了一句玩笑,也算是交了個地,好讓底下人放心放手的去做。
“少爺如此,也難怪南直隸的百姓都把你記掛在心里。”李武稍微恭維了一下,轉而道︰“說起來,如今這位南直隸布政使可真是有一番手段呢!”
“怎麼說?”江停頓時就來了興趣,南直隸布政使不是楊志嘛?楊志這人是個人才,政治謀略上厲害就算了,軍事上呢,也有建樹。
“如今南直隸的按察使遭了殃下了馬,都指揮使又不管事,加之當初鎮遠公將大大小小的奸臣走狗之輩殺了個七七八八,如今他可謂是獨攬大權啊!”
“但南直隸的百姓們受了官府的禍害,險些十室九空,早就怕了,自然是有不少人不信他,你猜他如何?!”
“他竟在暗中傳揚起,他在濟南與您一同逼退魯王軍隊的故事,南直隸的百姓都念著你的恩情,听這故事听多了,漸漸也對他起了好感……”
“好感來了,自然什麼都願意配合,這才有了如今繁榮的南直隸啊!”
說話間,兩人已入城,繁榮的場面映入眼簾。
江停感慨的笑了一聲,“他是個好官,但他沒經過我同意消費我的事,我可得找他要一筆出場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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