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別說,秦淮茹這一番話,著實是把許大茂給唬住了。
先不說八百八十塊錢彩禮的事情。
就何文惠對他的態度。
結婚這麼長時間都沒讓他踫一下。
可見何文惠壓根就瞧不上他。
這要是真讓何文惠知道自己來八大胡同。
到時候,可不就得鬧著離婚嗎?
到那個時候,老婆孩子都沒了,那不得虧死啊?
想到這里,許大茂自己都忍不住打了個激靈。
“秦淮茹,說吧,你要多少錢?”
許大茂冷著臉問道。
“一百。”
秦淮茹豎起一根手指頭,獅子大開口。
“瘋了吧你,一百?”
許大茂人都懵了。
“行了,你去把這事兒告訴文惠吧,一百塊錢,想什麼呢?”
許大茂擺了擺手,一副你愛咋咋滴的架勢。
“大茂兄弟,咱們這是生意,我漫天要價,你就地還錢嘛。”
秦淮茹連忙露出笑臉,笑盈盈的湊了過來。
“秦淮茹,你別在我面前裝,我告訴你,別說一百,我現在全身上下加起來就八塊錢。”
許大茂說著從兜里面掏出了一把零錢。
不多不少,正好八塊。
“行,八塊就八塊,大茂兄弟,你放心,收了你的錢,我肯定幫你保守這個秘密。”
秦淮茹連忙接過錢藏進口袋里。
那速度快的,像是生怕許大茂反悔一樣。
“秦淮茹,記住你說的話,這事兒要是傳出去了,我也把你在八大胡同的事情說出去,大不了魚死網破。”
許大茂放出狠話。
“行行行,我保準不亂說的。”
秦淮茹樂呵呵的開口,全然不當回事。
“對了大茂兄弟,反正也收了你的錢,要不要我伺候伺候你啊?”
秦淮茹笑的眼楮都眯成一條縫了。
“滾犢子...”
許大茂不耐煩的擺了擺手,轉身走了。
等許大茂回到南鑼鼓巷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了。
閻埠貴不在,這九十五號院的大門就沒關過。
閻家還剩下閻解放、閻解曠跟閻解娣三兄妹。
這三人可還沒完全掌握門神的精髓。
一天到晚也見不著個人影兒。
許大茂站在大門口,一時間倒是有些想念閻埠貴了。
要是閻埠貴還在的話,自己這個點回來,他肯定得嘮叨一番。
自己給他散一支煙,那嘮叨便會戛然而止。
以前是覺得挺煩的,但現在,還真有點懷念了。
這大晚上的,周圍一切靜的很。
許大茂卻不想回去了。
干脆坐在大門口,點了一支煙慢悠悠的抽了起來。
想著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那是越想越氣啊。
自己什麼好處都沒撈著,反倒是被秦淮茹坑了八塊錢。
簡直就是賈張氏的縮影啊。
.... ....
“許大茂,這大早上的你干啥呢?”
第二天一大早,羅斌跟李秀芝吃完早飯剛出院子。
就見許大茂坐在大門口抽煙。
面前的地上已經散落了一地的煙頭。
許大茂眼圈發黑,頭發亂糟糟的,整個人看起來別提有多憔悴了。
“呀,天都亮了...”
許大茂這才回過神來,抬頭看了一眼,聲音沙啞的開口。
“你這是抽了多少煙啊?”
羅斌都懵了。
好家伙,許大茂嗓子里好像站了一百個人在抽煙一樣。
“斌子,還有煙嗎?給哥們兒一支。”
許大茂拿起地上的煙盒看了看,發現煙盒都空了,這才朝羅斌招手。
“少抽點,別抽死了。”
羅斌掏出一包華子丟給許大茂,這才帶著李秀芝出了巷子口,坐上蒜頭開的車直奔軋鋼廠去了。
“斌子哥,大茂哥沒事吧?”
李秀芝問道。
“沒事,死不了。”
羅斌不以為意。
“大茂哥這是受什麼刺激了吧?”
李秀芝是個明白人,自然知道許大茂心里的苦。
“這大傻子,遲早得死何文惠手頭。”
羅斌嘆了口氣,很是無奈的說道。
“這也是大茂哥自己的選擇。”
李秀芝說道。
“你這丫頭,看的挺透徹的嘛。”
羅斌抬手摸了摸李秀芝的腦袋。
“都是跟斌子哥你學的啊。”
李秀芝縮了縮脖子,露出一個可愛的笑臉。
羅斌伸手掐了掐她的臉蛋。
李秀芝明顯很享受這種感覺。
雖然沒有名分,但每天能陪在羅斌身邊,對她來說,就已經足夠了。
當然,李秀芝唯一擔心的是自己如果懷孕了怎麼辦?
畢竟羅斌很少使用安全措施。
到時候自己懷孕了,得找一個什麼理由來搪塞周圍鄰居的悠悠眾口啊?
“想什麼呢,還不下車?”
車子已經停下,李秀芝卻還在愣神。
直到羅斌開口提醒,回過神來的李秀芝這才趕忙下了車,跟著羅斌去了辦公室。
這麼長時間,李秀芝早已經熟悉了這一份工作。
她也絕對算得上是一個合格的秘書了。
大事小事,都幫羅斌處理的井井有條。
其實說起來,羅斌現在主要的工作還是在養殖部這邊。
作為軋鋼廠管後勤的廠長。
羅斌只需要保證大家伙兒能吃上飯,不餓肚子就好了。
而這些,李秀芝都能處理的很好。
以至于現在羅斌倒是越來越清閑了。
一天到晚在辦公室里喝喝茶,看看報。
“斌子哥,我去養殖部看看。”
李秀芝打了個招呼,這才出門離開了。
見李秀芝過來,張強也將今天的情況跟李秀芝說了一下。
“秀芝,你看,今天這些雞鴨鵝都正常 ,不過有一頭母豬得找頭公豬配豬崽了。”
張強說道。
“行,強哥,這些事情你看著安排就成。”
李秀芝俏臉一紅,低聲說道。
“對了強哥,昨天你說有幾只兔子生病了,現在怎麼樣了?”
李秀芝似乎想到了什麼一樣,開口問道。
“已經放倉庫里了,我怕傳染,也不敢往外丟,剛說準備問問斌子怎麼處理呢。”
張強說道。
“讓人帶到城外埋了吧,目前不清楚什麼病,如果吃了出了問題,我們都擔不起責任。”
李秀芝很是果斷地說道。
“成,我這就去安排。”
張強對于李秀芝的命令也是無條件的服從。
當即便讓人處理那生病的兔子去了。
“強哥,那您先忙著,我找我媽去。”
李秀芝忙活完正事兒,這才奔著繆麗紅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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