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又不傻。
其實羅斌不說，許大茂也能感覺得出來。
自己結婚前跟結婚後的生活差距有多大。
結婚前，他作為八大員之一的放映員，那小日子過得那叫一個滋潤。
而結婚後，兜比臉還干淨。
錢全給媳婦兒拿著了。
自己想要給媳婦兒買一只烤鴨，還得去找羅斌借錢。
想想都覺得可笑啊。
“去特娘的過得什麼日子啊。”
許大茂忍不住怒罵一句，對著路旁的小石頭踢了一腳，一怒之下，怒了一下。
但沒辦法，明白歸明白，該做的事情還是得去做的。
許大茂只能屁顛屁顛的買烤鴨去了。
一只烤鴨，花了十一塊錢，比往常貴了兩塊錢。
如果是以往的話，許大茂或許不當回事。
但現在，可把他給心疼壞了。
帶著烤鴨回到院子，百般討好，何文惠這才打開了門。
“拿來吧。”
何文惠側著身子站著，抬起一只手，高傲的像一個公主一樣。
“媳婦兒，我去拿碗，你先坐會兒。”
許大茂屁顛屁顛的進去收拾碗筷。
“不用了，我拿回家吃去。”
何文惠翻了個白眼，提溜著烤鴨便去了何家。
留下許大茂一個人愣在原地，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不是，文惠，我也還沒吃呢。”
許大茂的聲音越來越小，也不知道何文惠听到了沒有。
反正眼瞅著何文惠已經回何家去了。
很快，何家傳來何文遠、何文濤跟何文達姐弟幾個的歡呼聲。
許大茂听得真切，卻總有一種格格不入的感覺。
好像，自己跟何文惠之間，壓根就沒結婚一樣。
“呸...”
許大茂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連家也懶得回，轉身背著手準備去八大胡同溜達溜達。
畢竟自從結婚以後，何文惠就沒讓他踫過。
一個大老爺們，結婚這麼長時間了，還沒踫過媳婦兒，這傳出去誰信啊？
許大茂都不知道自己造了什麼孽，攤上這麼個媳婦兒。
只是每每想到何文惠肚子里懷的是自己的孩子。
許大茂也只能打碎牙齒活血吞。
趁著買烤鴨還剩下八塊錢，許大茂覺得自己高低得去發泄發泄。
大晚上的，八大胡同遠遠看著靜悄悄的。
但等走上前就能發現，巷子的角落里可藏著不少女人。
一個個用媚眼勾搭著路過的男子。
希望能賺點錢補貼家用。
錢不錢的無所謂，有些女的，給個白面饅頭也能將就。
只可惜，這些人許大茂還真看不上。
走了一圈，看了好幾個女的，到頭來許大茂都沒看上一個。
“這特娘的都是什麼歪瓜裂棗啊？”
許大茂沒好氣的嘟囔了一句。
他的眼光一向很高，更何況還是跟何文惠結了婚。
這一般的女的許大茂自然看不上了。
更何況能在八大胡同拉客的，大部分都是上了年紀的。
思索片刻，許大茂還是決定回去自己動手解決。
只是剛到一個轉角，突然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
“秦淮茹？”
許大茂都懵了。
好家伙，這不是秦淮茹嗎？
大晚上的不睡覺，在這里站著干什麼？
許大茂用腳指頭都能想的到。
只是沒想到，九十五號院不但出了敵特，連站街的都來了。
“大茂兄弟...你...”
秦淮茹臉上閃過一抹驚訝。
不過很快便恢復如初。
畢竟她已經不是第一次做這件事情了。
在這八大胡同站了這麼長時間，對于各色各樣的人早就看了個遍。
現在看見許大茂，秦淮茹又怎麼會不知道許大茂來這里的目的呢。
對于她來說，眼前的人不是鄰居，倒像是生意找上門了。
“大茂兄弟，這文惠懷孕了，你一個大老爺們也確實是怪不容易的...”
秦淮茹一邊說著，還一邊往前走了一步。
此刻的她幾乎要貼著許大茂了。
這可把許大茂嚇了一跳。
“秦淮茹，你干嘛呢？”
許大茂可是見過秦淮茹感染梅毒時候的模樣。
更何況，此刻，秦淮茹瘦的都皮包骨頭了，壓根沒什麼人樣，更別提好不好看了。
跟何文惠比起來，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許大茂能看上才怪了。
連忙後退兩步拉開距離。
“大茂，別裝了，我知道你來這里干啥，咱們也算是老熟人了，不如姐收的便宜點。”
秦淮茹此刻哪里有一丁點的羞恥心啊。
說這話的時候，還從頭到腳，從上到下的開始打量著許大茂。
那目光，直勾勾的，倒像是要把許大茂給看透一樣。
“秦淮茹，你想得美，老子看得上你？”
許大茂沒好氣的說道。
“許大茂，你什麼意思？”
秦淮茹怒啊。
表面上她可以滿不在乎。
但實際上，自從干了這一行，那內心可謂是極度敏感。
被許大茂這一呵斥，秦淮茹哪里受得了，臉色立馬變了。
“行了行了，甭廢話，我走了。”
許大茂擺了擺手，懶得跟秦淮茹繼續掰扯，轉身就要走。
“許大茂，你敢走，我明兒就去找何文惠，說你來八大胡同沒給錢。”
秦淮茹開口，聲音冰冷的說道。
“嘿，秦淮茹，你啥意思呢？”
許大茂瞬間怒了，回頭看著秦淮茹，眼中滿是憤怒。
“大茂兄弟，大家都是老熟人了，你都來八大胡同了，不照顧一下我的生意，說不過去吧。”
秦淮茹說這話的時候，肚子很不爭氣的咕咕叫了起來。
“秦淮茹，你特娘的一點臉都不要了？也不看看你長啥樣，老子對你沒興趣。”
許大茂極力的壓制著自己的憤怒，冷著臉說道。
“我不管，反正你來了這里，就得給錢。”
“要不然的話，別怪我把這件事情傳到文惠耳中。”
秦淮茹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
抱著胳膊，就這麼冷著臉打量著許大茂。
“我可听說了，你娶何文惠，好像花了八百八十塊錢吧，那可不是一筆小數目。”
“這麼多錢，都夠娶一百個媳婦兒了。”
“反正你也不差錢，給我點，我能幫你守住這個秘密。”
當秦淮茹說出許大茂彩禮的時候，那眼楮都冒綠光了。
此刻看著許大茂，就好像是看著一只大肥羊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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