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鼎香樓里又待了一天,陶金和心凌還是沒有選擇出門。
像是心凌這樣的美女,在安邱城內實在是太少見了,要是出門的話,必然會免不了麻煩。
所以陶金並沒有帶著心凌出去逛街,就只是在鼎香樓內待著了。
心凌也是知道這個年代有多危險,因此也沒有要求出門,很是體諒陶金。
而且陶金幫助她把楊保祿給說服了,她可以跟楊保祿學廚藝,可是把她給開心壞了。
昨天一整天,她都扎在廚房里沒有挪地方。
現在就算是陶金叫她出去逛街,她都不願去了。
陶金也樂得清閑,剛好可以空出時間,來關注白守業的老娘。
畢竟他可是答應了蔡水根,要幫他保護白老太的。
至于保護白老太的方式,倒是也很簡單。
陶金就直接搬了把躺椅,躺在後院里曬太陽,順便就看住了白老太的房間。
而小張臨走前,也是特意交代過白老太,讓她不要離開鼎香樓,也不要跟其他人多說話。
白老太還是很听話的,認真執行了小張交代她的事情,並沒有要離開鼎香樓。
不過她也沒有干待著,不是去找齊老太太聊天,就是幫著店里干點活,干些像是掃地刷碗之類的活計。
對于白老太干活這事,一開始孫有福還有些為難,不過等習慣了之後,他又覺得有些可惜。
他可惜的是,這白老太怎麼就不是他們店里的員工呢。
這白老太干活,可是相當的麻利,而且她眼里有活,根本就不用孫有福說。
該干什麼,她自己就能找活干。
甚至,這白老太比小伙計張全福干的還好呢。
那張全福有時候還會偷個懶什麼的,而那白老太,根本就不用督促,自己就能一口氣把活給干完了。
也是因此,孫有福看那張全福鼻子不是鼻子,眼楮不是眼楮的,覺得張全福怎麼都不如他的意。
所以一大早的,孫有福就把張全福給派了出去,讓他買菜去了,來了一個眼不見心煩。
這些事情,都是陶金和心凌在大堂里吃早飯時,听蔡水根跟他說的。
現在已經是陶金兩人來到鼎香樓的第三天早上了,他們正在大堂里吃著早飯,順便听旁邊那些食客的閑聊。
雖然這兩天心凌沒有出門,但是她從其他住店客人那里,還有吃飯時從那些食客那里,也听來了許多有趣的故事。
這樣她回去公寓之後,多少也是有些東西可以講,倒是也可以跟姐妹們交差了。
剛好這會兒,又有兩個客人聊了起來,心凌連忙側過耳朵听那邊的談話。
那兩個聊天的人,陶金也是認識的,都是這安邱城里做生意的掌櫃,也算是這鼎香樓的常客了。
其中一個穿著黑色褂子的掌櫃,大清早的就要了一小壺酒,他喝了一杯悶酒,跟他那同伴訴苦說道。
“昨兒個,我可賠大發了。”
“怎麼啦?”另外那個穿藍色大褂的掌櫃幫他倒上酒,捧著他問道。
“昨兒個我從馬會長那,進了十壇老陳醋。”那黑褂掌櫃說起了事情的經過。
听到這話,那藍褂掌櫃立即搶答說道“甭問,這王八蛋又往醋里摻了水啦。”
“哎,您這回可冤枉他了,這回他還真沒往醋里摻水。”黑褂掌櫃直接一擺手,否定了同伴的話。
然後他憤恨地說道“他往水里摻醋了。”
“嘿,這真他媽夠缺德的。”他那同伴頓時一拍桌子,也是咬牙切齒地說道。
他也是一個掌櫃,平日里同樣是沒少被坑,可那馬會長是鬼子的狗腿子,他們沒有他勢大,就只能吃啞巴虧了。
于是他們兩個只能是舉起酒杯踫了一下,一起喝起了悶酒了。
旁邊的陶金和心凌听到這番談話,也都是搖了搖頭,同樣替那位掌櫃難過。
心凌更是湊到了陶金身旁,氣鼓鼓地問道“老公,那個馬會長是干什麼的啊,也太壞了吧。”
見心凌問起,陶金便給她輕聲講解了一下。
那馬會長,便是安邱新民會的會長了,他這人是鬼子手底下的鐵桿漢奸,最擅長坑害老百姓了。
他干這種坑人的事情,早就不是一回兩回了。
而且他干這種事,根本就是不管他人的死活的。
一般的奸商做生意,頂多是缺斤少兩,或者是以次充好。
但是他們賣的東西,也都還是能用的,只是會讓買東西的人虧上一些。
可是這馬會長,完全不管這一套。
他賣的兌水的醋,根本就是完全不能用的廢品。
正常的醋,因為其中高度的酸性,一般是不會變質的,店家買回去,可以慢慢地往外賣,即便是一時間賣不出去,也可以放很久。
可要是把醋兌了水,那就降低了里面的酸性環境,如此便會滋生各種細菌,使其變質了。
而那馬會長賣的醋,甚至其中含水的比例比醋還要多,這就更不可能抑制細菌了,買回來不出三天,整壇醋就都沒法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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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手段,簡直就是不給小商戶活路了。
听完了陶金的話,心凌頓時氣憤不已,她用手中的筷子戳著盤子里的火燒,不開心地說道。
“老公,這種人都該把他抓起來槍斃才好。”
見心凌這麼生氣,陶金連忙安慰她說道。
“會的,會有這麼一天的,等解放了安邱,第一個該被收拾的,就是他。”
“好啦,不生氣了,好好吃飯吧。”陶金把火燒從心凌的筷子上面摘下來,重新遞給她。
見自己無意識間用筷子把火燒給扎透了,心凌趕緊平復了一下心情,沒有再繼續生氣了。
陶金兩人在這邊吃著早飯,另一邊的白老太,則是已經把飯吃完了。
她朝著櫃台處的孫有福招呼道“掌櫃的。”
“哎,來啦。”
孫有福應了一聲,快步走到白老太的桌旁,看著她吃得干干淨淨的盤子碗,笑呵呵地說道“老太太,您吃飽啦?”
“吃飽了,再來個火燒。”白老太又是說出來前天她說過的那句話。
孫有福又是一愣,不過他看白老太用筷子指了指盤子里剩下的油,頓時明白過來。
白老太這是不想浪費那些油,又要用火燒的白饃把油吸干淨吃掉。
孫有福朝著白老太應道“哎,得 ,明白了。”
“水根,再來一個火燒。”孫有福又回身朝著後廚喊道。
不過孫有福話音落下,蔡水根還沒出來,偵緝隊的賈貴便從大門外面走了進來。
“掌櫃的。”賈貴走進門朝著孫有福招呼道。
孫有福回頭看到賈貴,心里頓時一苦,不過還是換上一副笑臉迎上去問候道。
“哎呦喂,賈隊長。”
“哎呦,您怎麼這時候才來呀,我們這都封火了。”孫有福又一副為難的樣子說道。
他說這話,是在告訴賈貴,他們店里的後廚已經沒有食材,封火不做飯了。
要是賈貴想吃飯,那就得等上個把小時,才能重新把火給生起來,然後再等上個把小時,才能把菜做出來。
反正孫有福里外里就一個意思,不想讓賈貴在他這吃飯。
畢竟賈貴這人吃飯從來都不給錢,他吃一頓飯,孫有福就虧一頓飯錢。
听到孫有福這麼說,賈貴頓時一皺眉,他可是昨天晚上就沒吃飯,就等著今天來鼎香樓吃白食呢。
于是他眼珠一轉,用手中的扇子敲打孫有福說道。
“廢什麼話,老子今天可不是來吃飯的。”
孫有福見賈貴這麼說,頓時心里咯 一下,有了些不好的預感。
不過他還是假裝糊涂地說道“哎呦喂,我明白了,您是來結賬的。”
“不對!”賈貴把臉一板,瞪著孫有福說道“老子今天是奉黑藤太君之命,到這盤邊可疑分子來了。”
賈貴這話一出,孫有福頓時心涼了半截,知道自己今天又要破財免災了。
賈貴繼續用手中的扇子敲打孫有福的胸口,眼楮四下踅摸,語氣輕佻地詢問道。
“你這兒,有沒有什麼可疑分子啊?”
“哎呦喂,賈隊長,我們這哪有什麼可疑分子啊。”孫有福立即討好地說道。
“不對吧,”賈貴朝著剛才那兩個聊天的食客走去,盯著他倆說道“我看這倆人就夠可疑的。”
“哎呦賈隊長,”孫有福連忙把賈貴攔回來,好聲勸說道“他們是我們這的常客,您看清楚嘍。”
“我看不清楚。”賈貴不拿正眼看孫有福,仰著頭說道。
見賈貴這樣,孫有福心中無奈,但還是伸手從自己懷里掏出一疊準備票,從中數出兩張大票,塞進賈貴的手中說道。
“得 ,這回您看清楚了吧?”
賈貴看了看手中的錢數,心中滿意,便開懷大笑說道“哈哈哈,這回看清楚了,這兩位還真就是常客。”
見賈貴笑著收下錢,孫有福頓時覺得這關算是過了,便陪著賈貴一起笑著說道。
“我就說嘛,這哪兒能有假呀。”
這時蔡水根端著一個火燒從後院出來,他看到賈貴,便隨口招呼道。
“呦,賈隊長來啦。”
然後蔡水根又把火燒給白老太放到桌子上,和她說道“老太太,這是您的火燒。”
賈貴順著蔡水根看過去,也是看到了坐在那里的白老太。
見那是自己從沒見過的陌生人,賈貴頓時警惕地問道。
“她是干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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