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傅民的問話,陶金一臉復雜,抬起手指了指他的身後。
傅民回頭看去,此時那門板已經自動關了回去,露出了後面的姜大維。
姜大維背靠著牆壁,手里捂著被扎中的傷口,疼的嘴唇直發抖。
而那個酒瓶嘴,則是還留在了姜大維的胳膊上,被他一起按住。
結果傅民看到這個情況,還沒明白過來呢,他指著姜大維的傷處,疑惑地詢問道。
“哎呀,大維呀,你咋用瓶子扎自己呢,不疼啊?”
姜大維看向滿臉疑惑的傅民,也不知道他是真的搞不清楚狀況,還是裝著不想擔責任。
不過他倒是也沒有指責傅民什麼,只是瞪著傅民,咬牙切齒說道。
“以後進屋之前先敲門!”
而見姜大維的傷勢不嚴重,艾瑪這才放下心來,恢復之前的話題說道。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艾瑪伸手指了指傅民,又轉頭看向陶金問道︰“還有你,都是我的房客吧。”
“沒錯,艾瑪女士,您還記得我,可真是讓我感到榮幸。”
陶金維持自己的人設,做出一副粉絲見到偶像的驚喜表情。
而傅民則是有些害怕艾瑪,指了指身旁的姜大維說道︰“我是找他租的房子。”
“她的房子是跟我租的。”
艾瑪直接打斷傅民的話,朝他伸出一只手說道︰“拿來。”
“拿…拿什麼?”傅民裝傻問道。
“裝什麼傻,少廢話,”艾瑪變掌為指,指著傅民冷聲說道︰“兩條路給你選,一條是你交出房租,第二條就是我動手讓你交出房租。”
傅民听了眉頭一皺,這兩條路都是要交出房租,于是他下意識抬杠問道。
“有第三條路嗎?”
“你說呢?”艾瑪惡狠狠地說道。
“那…那你怎麼不跟他要啊。”傅民又伸手指向陶金,想要把矛頭轉向他。
畢竟死道友不死貧道嘛。
結果艾瑪卻是一擺手說道︰“他的房租早就給我交了三個月的,我是來要你跟姜大維下個月的房租,還有那個于東東,他連這個月的房租都沒給我呢。”
陶金也隨著艾瑪的話,朝著傅民兩人攤了攤手,表示了一下愛莫能助。
誰讓傅民要推他出來頂缸呢,原本他還想著幫他們說兩句好話來著。
而且他也沒想到,原來事情是這樣的。
原來別墅里的這四個人,就只有他是正經交了房租的,姜大維和傅民,只交了過去這一個月的錢。
而那個于東東,他甚至是已經住了的這一個月的房租,都還沒有交呢,這眼看都要到下一個月了。
也怪不得艾瑪會這麼生氣,而且還親自過來要房租。
這要是換了其他的房東,早就該過來要錢了,順便把于東東給趕出去。
艾瑪說著話,就又邁步朝著姜大維兩人走過去。
“哎,你別過來啊,你……”
傅民見此有些焦急,緊急開動腦筋想辦法,剛好他看到了插在姜大維胳膊上的碎酒瓶。
于是傅民直接伸手抓住了姜大維胳膊上的酒瓶,“噗呲”一聲拔了出來,還帶了一點血出來。
然後傅民又把酒瓶重新抵在姜大維的傷口處,威脅艾瑪說道。
“你別過來,你再過來我就捅他!”
見此情形,艾瑪確實是停下了腳步,有些投鼠忌器起來。
而傅民見艾瑪不靠近了,便也是得意地笑道︰“嘿嘿,怕了吧。”
站在旁邊的陶金看到這個場面,只覺得一股濃濃的既視感撲面而來,只覺得下一個場景已經是呼之欲出了。
事實也確實沒有讓陶金失望,咖啡館外面突然響起了一聲叫喊,好似是于東東的聲音。
“住手!”
只見于東東高聲喊著,飛快地沖進了咖啡廳內。
而被于東東推開的大門,帶著巨大的力道拍在了傅民身上,把他朝著面前的姜大維身上拍了過去。
于是乎,傅民手中的那個碎酒瓶,就再一次插回了姜大維的胳膊之上,又響起了“噗呲”一聲。
陶金見此情形,直接抬手一捂眼楮,他光看著,就覺得都要疼死了。
而且他覺得姜大維也是真的倒霉,能被連著誤傷了兩次,而且看他被扎的地方,還都是同一處。
此時于東東也注意到了門後的姜大維和傅民兩人,然後他也問出了跟剛才傅民差不多的問題。
“哎呦,傅民,你干嘛拿酒瓶子扎大維啊?”
而傅民听到這話,連忙甩鍋給姜大維說道︰“都是你不好,你說你站哪不行,非站門後面。”
而姜大維現在,也不知道他是被氣的,還是疼的,他的嘴唇哆嗦的更加劇烈了,而且還有些發白了。
見姜大維嘴唇蠕動,于東東連忙湊上去問道︰“大維你想說什麼?”
姜大維囁嚅了兩下,有些虛弱地吐出了一句話來。
“以後進門之前…先敲門!”
說完,姜大維便捂著受傷的胳膊,貼著牆壁滑坐在了地上。
見此,陶金便沒有再看著不管了,他立即邁步上前,讓于東東兩人幫著,把姜大維給扶了起來。
陶金把姜大維扶到旁邊的座位上,又招呼咖啡館的服務員,詢問這里有沒有急救包之類的物品。
好在這咖啡館里還真的備著一個小藥箱,是怕萬一他們的服務員受傷了,比如燙傷或者劃破了之類的小傷,可以及時處理。
服務員把小藥箱給陶金拿過來,打開之後里面的藥品還挺全,而且酒精紗布創可貼之類的器械也都不缺。
于是陶金便直接上手,給姜大維處理起來。
陶金在這邊給姜大維處理傷口,那邊的艾瑪則再次朝著于東東兩人發難。
她和兩人說道︰“哼,好啊,都到齊了,省的我一個一個去收房租了。”
“等等,給你。”于東東直接抬手打斷艾瑪的話,抬手給她遞過去一張紙條。
“什麼東西?”艾瑪看著面前的紙條,疑惑地問道。
“支票,我們這個月的房租。”于東東答道。
听到這話,艾瑪抬手接過紙條,發現那果然是一張支票,再看了一眼上面的金額,她這才點點頭說道。
“早這樣不就完了嗎,非要我來跑一趟。”
說完,艾瑪又看了一眼被陶金包扎傷口的姜大維,便直接推門離開了咖啡館,走的很是干脆。
等艾瑪走了,陶金也給姜大維包好了傷口,在他胳膊上拍了一下說道。
“行了,搞定。”
其實姜大維胳膊上那傷口,看著血次呼啦挺嚴重的,但實際上那酒瓶子扎的都不深。
陶金給姜大維檢查了一下傷口里沒有碎玻璃碴以後,便用碘酒給他消了毒,然後就給他包上了,連破傷風都不用打。
處理完姜大維的傷口,傅民和于東東也走了過來,四個人一起坐下聊起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