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服務員這話,在場的男人嘛全都一哄而散,鑽桌子的鑽桌子,躲牆角的躲牆角,全都慫的不行。
只有陶金站在原地,看著逃跑的眾人直搖頭。
就他們這種心理素質,還想合起伙來串供,那還不是一問就交代了,簡直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啊。
陶金不理會那些人,轉頭看向來報信的服務員問道︰“那個,是誰的老婆來了?”
“對對,大家別緊張別害怕,”姜大維連忙穩定軍心,招呼眾人說道︰“現在關鍵要知道,是誰的老婆來了。”
“對對對,是誰的老婆來了?”眾人都從藏身之處探出頭來問道。
听到眾人的問題,那服務員便走到蹲在桌子旁邊的姜大維面前,伸手指著他說道︰“就是你的老婆來了。”
听到這話,其余的那些男人提起來的心全都落回了肚子里,從各自的藏身之處又走了出來。
而姜大維也是反應過來,他自知當著眾人的面,千萬不能露了怯,否則他這還沒成立的基金會可就要黃了。
于是他站起身子,大聲批評服務員說道。
“你是說艾瑪來了,我跟你說過很多遍,她不是我老婆,因為我們已經離婚了。”
“她只是我的前妻,前妻!”姜大強調地說道,用這種方式來給自己壯膽。
被姜大維批評,那服務員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道歉說道︰“對不起大維哥,我又說錯了。”
“是你前妻來了,你快躲一躲。”服務員又好心地提醒道。
听到這話,姜大維下意識一縮脖子,立即就想溜。
不過他看到身旁圍著他的那些個“準會員”,他又趕緊站住,堅定地說道。
“不對,前妻…前妻怎麼了,她會吃了我?會吃了我嗎?”
姜大維一拍桌子,大聲地怒吼道︰“開玩笑!”
“好!大維好樣的!”
“你要保重啊大維!”
“我們在精神上支持你。”
“大維,要是被打傷了,哥幾個給你湊醫藥費。”
“大維你還有什麼後事要交代嗎?”
見姜大維這麼英勇,這些個妻管嚴們全都對他驚為天人,非常欽佩地跟他說話。
不過陶金在旁邊听著,覺得這些人的話越說越不像是夸人的,反倒是在咒姜大維一樣,簡直是太過于悲觀了。
這表現看的陶金是直搖頭,這群人這樣一盤散沙,他是完全不看好這個基金協會了。
而被眾人簇擁在中間的姜大維,等眾人說完了,又沉默了一下,終于開口說道。
“後門在哪?”
姜大維這竟然還是要逃跑。
听到姜大維這話,陶金直接一捂臉,這實在是太拉垮了,把他剛才營造出來的英勇形象直接給毀掉了。
那個服務員回答說道︰“我們店里沒有後門呢。”
不過就算是有後門也來不及了,剛才眾人折騰了這麼久,時間已經全都被耽誤沒了。
下一秒,咖啡館的大門被人從外面推開,穿著一身黑色皮衣的艾瑪,大步走了進來。
而見到艾瑪進屋,那些姜大維的支持者,不到三秒就全都溜了,不是貼著牆根跑出外面,就是順著樓梯爬到樓上,只把姜大維丟在了原地。
看得出來,他們都是知道艾瑪的性格,是屬于母老虎中的母老虎。
只有陶金留在原地,並沒有離開,他又沒有得罪艾瑪,完全沒有害怕的想法。
說起來,陶金這是時隔一個月,第二次見到艾瑪。
就像姜大維說的,他跟艾瑪已經離婚了,艾瑪是他的前妻。
因此雖然陶金他們住的那棟別墅是艾瑪名下的,但是艾瑪並沒有住在那里,而是有另外的地方住。
而且過去的這一個月里,她都沒有過來找過陶金幾人。
至于艾瑪的具體情況,陶金也是稍微跟姜大維了解了一些,不過也並不太多,姜大維不太願意跟眾人討論他這個前妻。
陶金目前只知道,艾瑪她是一個電視台的主持人,還是一個名氣挺高的主持人。
至少在仙都本地,她的節目都還是挺火的。
也是因此,陶金跟艾瑪第一次見面,上前攔下她時,她才會有那樣的表現,認為陶金是她的粉絲。
實在是艾瑪她太出名,導致她平時走在街上,就會被人給認出來。
不過也是因為那事,陶金才成功入住了別墅,他還是很慶幸艾瑪這個主持人的身份的。
此時的艾瑪沒有理會那些個逃跑的人,也沒有關注站在旁邊的陶金,她邁步走向了姜大維,冷著臉說道。
“姜大維,我催了這麼多天,你還是不把房租給我,你非要等我親自來找你要是吧。”
陶金听到艾瑪的話,這才明白她來的目的,原來是姜大維沒有給她交房租。
不過陶金又有些疑惑了,他之前去賣金條得到了一大筆錢,回來之後當天就給了姜大維三個月的房租,讓他轉交給艾瑪。
另外傅民和于東東的房租錢,也都是給了姜大維的,同樣讓他代為轉交艾瑪。
可是看艾瑪這樣子,怎麼好像是一點房租都沒收到似的,這不由讓陶金有些疑惑地看向姜大維。
不過此時姜大維是完全沒有時間回應陶金的疑惑了,他正在被艾瑪追的繞著桌子跑呢。
最後他實在跑不動了,便抄起一只空酒瓶子,在桌角處砸碎了瓶身,抓著帶有尖銳斷茬的瓶嘴指向艾瑪喊道。
“哪里有壓迫,哪里就有反抗,狗急了還會跳牆!”
不過對于姜大維那色厲內荏的樣子,艾瑪是一點都不在意,她再次逼近了姜大維,抬起手用手指戳著他的腦袋說道。
“我倒是要看看,瘋狗是怎麼跳牆的。”
見自己這辦法不管用,姜大維心中一發狠,往後退了兩步,把尖銳的瓶嘴抵住自己的胳膊,朝著艾瑪威脅道。
“別過來,你要是再過來,我就…我…我…我扎我自己!”
姜大維這話一出,艾瑪下意識後退了一步,有些被驚到了。
陶金也沒想到姜大維居然會想要通過自殘來逃避房租。
而姜大維見艾瑪後退,頓時覺得自己這回做對了,得意地笑道。
“你害怕了吧,你害怕了吧,哈哈哈。”
姜大維邊笑邊往後退,剛好就退到了咖啡館的門旁邊。
結果也是巧了,此時剛好有人從外面推門進來,被推開的門板一下子砸在了姜大維的手上身上。
雖然隔著門板,陶金和艾瑪沒有看見姜大維的情況,但是從那聲清脆的“噗呲”聲來判斷,姜大維手里的那根碎酒瓶,應該是扎進他的胳膊里了。
至于推門進來的人,則是陶金和姜大維的室友傅民。
他看向正目瞪口呆的陶金和艾瑪,一臉關心地詢問道。
“大維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