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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2章 將計就計

類別︰歷史穿越 作者︰著花遲 本章︰第702章 將計就計

    <特別鳴謝︰tijin的大神認證,本章7千字,特此加更!>

    且說楊炯視察軍隊完畢,回至主船時已近酉正。

    時滄海鎏金,碧波萬頃,他負手立于船頭,任海風吹拂袍袖,心思卻如海底暗流般翻涌。

    此番征討倭國,覆滅其政權後無非二策︰或立傀儡,或促其群雄割據。

    楊炯沉吟良久,終覺亂局更合大華長遠之計。

    只因倭國孤懸海外,若扶植傀儡,終難有效控馭,恐重蹈藤原氏覆轍,徒耗國力;而此番興兵,除震懾四夷、為麟嘉衛雪恨外,更藏著深遠圖謀。

    一旦大華恢復國力,必啟大航海之業。彼時歐洲有拜佔庭、法蘭西諸國,中亞為阿拉伯與突厥紛爭之地,西向必有一戰;唯東向尚無強鄰,何況王淺予已據澳洲,待陸萱督造的遠洋戰船成軍,以澳洲為跳板殖民美洲亦是必然。

    若按此布局,子孫後代坐擁廣袤縱深與資源,即便歐亞聯手來犯,大華亦有底氣周旋。

    想到此處,楊炯更是明了。欲成此宏圖,必先穩固東亞。

    是以他早定方略,入倭後以雷霆之勢端了藤原氏老巢,將倭國本土徹底截成兩段。此舉,既可扼制南方兵北上,又能為菖蒲、楊渝創造進攻平安京之機。之後再扶持數處宗番,恩威並施之下,倭國自可成為自己想要的模樣。

    正思忖間,浪淘沙無聲而至︰“少爺,楊妙妙要見你。”

    楊炯聞言蹙眉,半晌方道︰“讓她來。”

    浪淘沙悄退,不多時,一陣沉重的貼臉刮擦甲板之聲響起,楊炯緩緩側身,目光如寒潭落石,凝在那被兩名黑衣女子半扶半架的身影上。

    酉時已過,殘陽熔金,潑天灑下,將她籠在一片輝煌又淒艷的光暈里。那身粗布囚衣早換了干淨的素色衫裙,雖簡樸,卻掩不住一身被海風與苦難磨礪出的恨意。

    她膚色是極健康的小麥色,此刻在落日余暉下,竟泛出蜜蠟般溫潤的光澤,襯得頰邊幾道未消的淡淡青痕愈發刺目。頭發松松挽起,幾縷碎發被咸腥的海風拂在頸側,顯出一種刻意為之的凌亂倔強。

    楊妙妙掙脫了攙扶,勉力挺直了背脊站著,雙腿卻虛浮微顫,全靠一股硬氣支撐。那雙曾燃燒著憤怒與空洞的眸子,此刻卻似淬了火的琉璃,直直迎上楊炯的目光,里面翻涌著恨意、屈辱,更深處,卻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被強行點燃的孤勇火焰。

    此種模樣,正是楊炯“喜歡”的,那種帶著刺、需人費力攀折的勁頭。

    “楊妙妙,”楊炯開口,聲音不高,卻穿透海風,清晰得如同冰凌墜地,“尋本侯何事?莫非摘星處的茶水,還未喝夠?”

    他語帶譏誚,目光卻如探針,細細刮過她臉上每一絲細微表情。

    楊妙妙胸膛起伏,深深吸了一口帶著咸腥的自由空氣,才壓下喉頭的顫抖,聲音竭力平穩,卻仍透出沙啞的虛弱︰“侯爺威儀,小女子領教夠了!此番求見,不過是想問一句,侯爺既認定我背後有人指使,圖謀不軌,為何不立時將我沉了海,反倒留我性命,受此折辱?”

    她語速漸快,帶著孤注一擲的質問,眼神死死鎖住楊炯,那“恨意”濃烈得幾乎要化為實質。

    楊炯聞言,唇角竟緩緩勾起一絲極淡、極冷的弧度。他向前踱了半步,高大的身影瞬間將楊妙妙完全籠罩在陰影與殘陽交織的光暈里,迫人的壓力如潮水般涌去。

    “沉海?”楊炯輕笑一聲,帶著金屬般冷硬回響,“那豈不便宜了你?也便宜了你背後那位,費盡心機將你送到本侯眼前的主子?”

    他目光如炬,緊緊盯著楊妙妙瞬間收縮又強自鎮定的瞳孔,“本侯倒要看看,是摘星處的鐵壁更硬,還是你這身硬骨頭,熬得住幾輪敲打?抑或是你那主子,舍得讓你熬多久?”

    “你!”楊妙妙似被戳中痛處,呼吸一窒,那強裝的恨意里飛快掠過一絲慌亂,隨即又被更深的“倔強”覆蓋,“侯爺休要血口噴人!我楊妙妙行事,只憑本心!恨你背信棄義,恨你視人命如草芥!與旁人何干?要殺要剮,悉听尊便,何須攀誣他人!”

    她猛地別過臉去,脖頸繃出倔強的線條,胸口劇烈起伏,仿佛受了天大的冤屈與激憤,那側影在落日熔金里,竟勾勒出一種驚心動魄的脆弱與堅強並存的美。

    海風卷起她素色的裙裾,獵獵作響,也拂動楊炯袍袖上的暗紋。他沉默地看著楊妙妙,目光在她劇烈起伏的胸口、緊握到指節發白的雙拳、以及那微微顫抖卻不肯回頭的側臉上巡梭。

    艙中那冰水潑面時一閃而逝的殺伐本能,與眼前這孤女含恨的倔強姿態,在他心中反復疊印。

    良久,楊炯忽地又近一步,兩人之間距離已不足三尺,他身上清冽的男人的氣息混著鐵甲的冰冷氣息,霸道地侵入楊妙妙的感官。

    “只憑本心?”楊炯的聲音陡然壓低,帶著一種奇異的、近乎耳語的磁性,卻又字字如刀,直刺她耳膜,“好一個‘只憑本心’!那本心,便是讓你明知本侯大軍壓境,偏選在青州府門前,以‘補稅’之名行鼓噪之實?

    便是讓你一個‘鄉野村姑’,身負一等高手的詭異氣力,卻使出與之割裂的花拳繡腿,故意引本侯生疑?便是讓你骨頭硬到能熬過摘星處數輪手段,只為一個虛無縹緲的‘恨’字?”

    他每問一句,便逼近一分,最後一句時,氣息幾乎拂過楊妙妙額前散亂的碎發。

    楊妙妙被他迫人的氣勢壓得幾乎窒息,身體本能地想要後退,卻又被那殺氣死死釘在原地。

    楊妙妙猛地轉回頭,眼中“恨火”熊熊燃燒,幾乎要噴薄而出,可那火光深處,分明又有一絲被窺破秘密的驚悸︰“侯爺好利的眼!好毒的心!是!我楊妙妙是有些微末功夫,那又如何?

    父母早亡,流落江湖,為求自保學些旁門左道,難道也成了侯爺構陷的罪證?至于青州門前,我只是想為楊家村討個活路!討個說法!侯爺高高在上,怎知螻蟻求生的艱難!”

    她聲音帶著哽咽,眼眶竟真的逼出了幾分紅意,那“悲憤”之情,倒顯得格外真切。

    “討個說法?”楊炯重復著這四個字,眼神幽深難測。他忽地伸出手,動作看似隨意,卻快如閃電,冰冷帶著薄繭的指腹,輕輕拂過楊妙妙頰邊那道最深的青痕。

    這觸踫極其短暫,一觸即分,卻帶著一種不容抗拒的強勢與難以言喻的狎昵。

    楊妙妙如遭電擊,渾身劇烈一顫,瞳孔瞬間放大,那里面偽裝的恨意、悲憤如同被投入巨石的湖面,轟然破碎。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混雜著驚愕、羞憤、以及一絲難以抑制的生理性戰栗的慌亂。

    楊妙妙猛地後退一大步,腳下踉蹌,若非及時扶住冰冷的船舷欄桿,幾乎摔倒。臉上瞬間漲紅,那蜜蠟般的膚色透出海棠般的艷色,一直蔓延到耳根頸後。

    她一手捂住被觸踫的臉頰,像是被烙鐵燙傷,另一只手死死抓住欄桿,指關節用力到泛白,胸脯劇烈起伏,喘息急促得如同離水的魚。

    “你……你放肆!”她聲音尖利顫抖,帶著真切的羞怒,眼神又驚又怒地瞪著楊炯,那里面終于露出了幾分屬于年輕女子被唐突後的無措,之前的“恨意”與“倔強”此刻被這突如其來的輕薄沖擊得七零八落,倒顯出幾分真實的慌亂與脆弱。

    海風吹亂她鬢發,幾縷黏在汗濕的額角,夕陽在她身上鍍上最後一層金紅的光暈,這含羞帶怒、強撐堅強的模樣,竟比先前刻意偽裝的倔強,更添十分動人心魄的風致。

    楊炯的手已然收回,負于身後,指腹間仿佛還殘留著那溫熱肌膚的觸感,以及她瞬間僵硬顫抖的反饋。

    他靜靜地看著楊妙妙失態的模樣,臉上依舊是那副高深莫測的平靜,唯有眼底深處,掠過一絲極快、極冷的了然。

    楊妙妙這反應,半真半假,羞怒是真,慌亂是真,但那瞬間破碎後急于重建防御的姿態,卻依舊是訓練有素的表演。只是這表演,因這意外的“輕薄”,而更顯得搖曳生姿,引人探究。

    “放肆?”楊炯眉梢微挑,語氣平淡無波,卻字字錐心,“比起你行刺朝廷勛爵、攪亂稅政秩序,本侯這一拂,算得什麼?

    楊姑娘,你這身傲骨,本侯很欣賞。”他刻意在“欣賞”二字上略作停頓,目光帶著毫不掩飾的審視與玩味,在她羞憤交加的臉上逡巡,“只是這骨頭太硬,容易折斷。不若學學那繞指柔,或許能活得長久些,也說不定能得償所願?”

    楊炯話中有話,本就存了試探之心,話語更是毫不留情。

    楊妙妙被他這近乎調戲又暗含深意的話語刺得渾身發抖,臉上紅白交錯。她死死咬住下唇,幾乎要沁出血珠,眼中淚水在打轉,卻倔強地不肯落下。

    她猛地一跺腳,聲音帶著哭腔般的尖利顫抖︰“楊炯!你休要欺人太甚!我……我與你拼了!”

    說著,竟真作勢要撲過來,全然一副被逼到絕境、羞憤欲狂、失去理智的小女兒情態。

    楊妙妙藥力未散,筋骨酥軟,這一撲本就如風中弱柳,哪禁得海船輕晃?眼見著便要栽個玉山傾倒,楊炯長臂只一舒,鐵箍似的手掌早牢牢鉗住了她一段細腰。

    那腰兒隔著素色薄衫,入手只覺韌如春藤,又透出幾分藥力浸透的異樣綿軟,恰似新麥揉成的面團,底下卻還繃著寸勁兒。

    楊妙妙被他攔腰捉住,半副身子軟軟掛在他臂彎里,頭頸無力後仰,一段蜜色頸子繃出驚心動魄的弧線,喉間發出幼獸般的嗚咽,三分是真氣促,七分倒似撩人的嬌吟。

    “拼?”楊炯喉間滾出一聲低笑,如冷泉擊石,氣息拂過她汗濕的鬢角,“楊姑娘這副模樣,拿什麼拼?拿這身軟綿綿的骨頭?還是拿這雙……”

    他目光如帶鉤子,順著她起伏的胸脯滑下去,直落到那裙裾下微微探出的一雙天足上。

    海風卷著咸腥氣,早將她裙角撩起些許,露出一小截縴細足踝,被落日熔金一照,那蜜蠟般的小麥膚色竟泛出琥珀似的暖光,偏又因藥力顯出異樣的嬌慵無力,足弓繃著,似羞似惱,勾魂攝魄。

    楊炯眼底暗流涌動,鉗著她腰肢的手非但不松,反倒往懷里又緊了緊,另一只手卻已順著她脊骨滑下,五指如撫琴般在她腰窩處不輕不重一按。

    楊妙妙渾身劇顫,那藥力催發的敏感被這狎昵一觸點燃,腰肢本能地一挺,幾乎要彈起來,卻又被那鐵臂死死摁住,只化作一陣更急促的喘息,蜜色面皮上紅潮翻涌,眼角逼出淚光,也不知是氣是羞。

    “你……你這惡賊!放手!”她聲音打著顫,像被揉碎的花瓣。

    “惡賊?”楊炯低笑,那按在腰窩的手指竟沿著她脊骨緩緩上移,指尖刮過一節節微凸的骨,所過之處激起一片細小戰栗。

    “本侯倒想問問,誰家豢養的粉頭,骨頭這般硬,皮肉卻恁般軟?”他言語刻毒如刀,手上動作卻狎弄至極,那指尖已游弋到她頸後,忽地探入松挽的發髻,一把攥住濃密微蜷的發根,力道不輕不重地一扯。

    楊妙妙吃痛,頭被迫揚起,唇間溢出一聲短促的驚喘,眸中水光瀲灩,恨火之下那絲被強行點燃的孤勇火焰燒得更旺,偏又混雜著難以言喻的屈辱與一絲不易察覺的迎合媚態。

    “你辱人太甚!”楊妙妙掙扎扭動,腰肢在他臂彎里擰著,那力道軟綿綿的,倒像是欲拒還迎的磨蹭,蜜色頸子上細細的青筋都浮凸出來,胸口劇烈起伏,素色衫子被扯得微亂,露出一小片更深的、光滑如緞的鎖骨肌膚,在殘陽里閃著誘人的光。

    “我楊妙妙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瓦全?”楊炯嗤笑,攥著她發根的手略松,卻順勢滑下,粗糙指腹沿著她滾燙的耳廓慢條斯理地摩挲,感受那小巧耳垂上細微的絨毛和急促奔流的血脈。

    “你主子送你來,莫非是圖個玉碎?本侯瞧著,倒是塊好瓦坯子,只欠好生揉捏燒煉。”他目光沉沉,膠著在她因羞憤而微張的唇上,卻不越雷池,只將灼熱氣息噴在她敏感的頸側耳後,引得她又是一陣抑制不住的輕顫。

    楊炯忽地俯身,臂膀用力,竟將她整個人打橫抱了起來。

    楊妙妙驚呼未及出口,人已落在他懷中,鼻端盡是男人身上清冽的松墨氣息混著鐵甲冰冷的寒氣和一絲若有若無的、極具侵略性的雄性味道。

    她本能地攀住他肩甲,指尖隔著衣衫都能感受到那堅硬冰冷的輪廓,更襯得她一身綿軟無力。藥力如潮,四肢百骸都似泡在溫水里,偏神智被屈辱和那隱秘任務激得異常清醒,這冰火兩重天的煎熬,倒逼出她眼中淚光點點,更添淒艷。

    楊炯抱著她,低頭,鼻尖幾乎蹭到她汗津津的額角,目光卻如鷹隼般攫住她慌亂躲閃的眸子。

    “既是來討說法,本侯便與你細細說道。”他聲音壓得極低,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狎昵權威,“你這身段骨肉,倒比那番邦進貢的蜜蠟還要潤澤幾分,尤其是這雙……”

    楊炯抱著她,忽的提起她一只天足放到欄桿上,眼神滿是戲謔。

    楊妙妙驚呼出聲,還未來得及掙脫,楊炯空出的那只手,毫不遲疑地探了下去,一把便握住了她赤裸的腳踝。

    那腳踝縴細,骨感分明,握在掌中只覺溫潤滑膩,肌膚緊致如緞,透著常年行走的韌勁,偏又因藥力綿軟無骨。

    楊妙妙如遭雷擊,渾身猛地一僵,繼而劇烈掙扎起來︰“放開!你這……你這登徒子!禽獸!”

    她踢蹬著,可那點力氣在楊炯掌中如同蚍蜉撼樹,另一只腳徒勞地踢在他冰冷的腿甲上,發出悶響,反震得自己腳趾生疼。

    “禽獸?”楊炯不怒反笑,拇指指腹已重重碾過她足踝內側最敏感的那片肌膚,那處皮肉更薄,觸感細滑如凝脂,帶著海風微咸的氣息。

    楊妙妙“啊”地一聲短促驚叫,腰肢在他臂彎里彈動一下,掙扎的力道瞬間泄了大半,只剩急促的喘息和從齒縫里擠出的破碎嗚咽。

    楊炯目光灼灼,欣賞著她腳踝在自己掌中扭動,那蜜色肌膚因掙扎和羞憤染上更深的緋紅,腳趾蜷縮,腳心弓起一道優美的弧線,更添野趣。

    楊妙妙渾身篩糠般抖起來,腳趾痙攣似的蜷緊,口中發出貓兒似的哀鳴,腰肢扭動得更厲害,蜜色臉上紅潮蔓延至頸後,淚珠終于滾落,沿著光潔的頰邊滑下,滴在楊炯玄色的袍袖上,洇開一小點深痕。

    “別……別……”她聲音帶了真切的哭腔,三分是藥力催發的敏感難耐,三分是屈辱,剩下四分,卻是將計就計、以退為進的媚態誘引。

    她扭動著,看似掙扎,那緊致的腰臀卻有意無意地蹭著他堅實的腿甲,隔著薄薄裙料,傳遞著驚人的熱力與彈性。

    楊炯豈會不知她所想?當即眼底冷意更深,唇邊笑意卻愈發狎邪。那作惡的手指放過她敏感的腳心,轉而握住她整個腳掌,拇指在她圓潤飽滿的腳趾肚上重重一捻一揉。

    楊妙妙又是一聲壓抑不住的嚶嚀,腳趾在他掌中無助地蜷縮舒展,蜜色的腳背繃直,透出細小的青色血管,足踝處被他握得微微泛白,更襯得周遭肌膚如蜜蠟生輝。

    “好一雙踏浪追風的腳兒,”楊炯慢悠悠地品評,“倒比你這張伶牙俐齒的小嘴,誠實許多。”

    他忽地松開她的腳,那只手卻並未收回,反而沿著她縴細的小腿肚,緩緩向上撫去。

    楊妙妙魂飛魄散,那藥力浸透的肌膚本就敏感異常,被他帶著薄繭的手指這般狎弄,一路激起無數細小火花,直燒進骨髓里去。

    “你……你住手!”她尖聲驚叫,雙手胡亂推拒著他胸膛,身體在他腿上扭成了麻花,素色裙裾被蹭得高高撩起,露出一大截蜜色光潤、線條結實優美的大腿。

    那腿肉緊致,毫無贅余,蜜色肌膚在殘陽熔金下仿佛流淌著蜜與油的光澤,晃得人眼暈。

    楊炯目光一暗,那撫弄小腿的手掌猛地張開,五指如鉤,竟一把掐住了她大腿外側最豐腴緊致的肌理。力道不輕不重,卻足以讓她動彈不得,更能清晰感受到掌下肌膚驚人的彈性和溫熱。

    楊妙妙渾身繃緊如弓弦,發出一聲短促得近乎窒息的抽氣,蜜色肌膚瞬間紅透,連小巧的腳趾都羞憤地蜷緊。

    她眼中淚水決堤,恨意、屈辱、藥力催發的迷亂情潮、以及那深藏的任務,全數翻涌上來,化作一種令人心旌搖蕩的破碎美態。

    “放開……你這……你這……”她已罵不出新詞,只能徒勞地扭動腰肢,大腿被他鐵鉗般的手掌死死扣住,那掙扎倒像是迎合著他掌心的揉捏磨蹭。

    楊炯俯身,氣息灼熱地噴在她汗濕的鬢角,聲音低沉如魔咒︰“小蹄子,這詞兒配你主子這番調教,倒貼切得很。骨頭硬是硬,這腰肢腿股,卻生就一副承歡的媚骨,藥力一催,更是活色生香。你主子倒舍得下本錢,將你這等尤物送來做餌。”

    他言語如刀,字字誅心,手上動作更是狎弄刻毒。

    “我沒有主子!”楊妙妙掙扎著吐出破碎的否認,聲音帶著哭腔的沙啞,眼神迷離渙散,恨意被情潮沖擊得搖搖欲墜,那深藏的孤勇火焰也仿佛被這狎弄逼到了極致,只余下強弩之末的倔強偽裝。

    楊炯看在眼里,冷哂一聲,箍著她腰肢的手猛地發力,竟將她整個人向上提了提,讓她半坐于自己腿上,兩人面龐近在咫尺,氣息交纏。

    他空出的那只手,終于離開了她的大腿,卻並未收回,反而沿著她劇烈起伏的腰側曲線,如毒蛇般滑向那平坦緊實的小腹,隔著薄薄衫裙,指腹重重按壓在她臍下三寸那最是柔軟敏感的地帶!

    “啊——!”楊妙妙發出一聲淒厲短促到變調的尖叫,渾身如同被抽去了所有骨頭,猛地一挺,又瞬間癱軟下去,雙目圓睜,瞳孔驟縮,那里面翻涌的所有情緒,恨、怒、羞、欲、驚、懼,如同被狂風席卷的殘雲,轟然破碎。

    她死死瞪著楊炯近在咫尺的、冰冷而深不見底的眸子,那眸中清晰地映出自己此刻狼狽不堪、春情畢露、羞憤欲絕的倒影。

    巨大的屈辱感排山倒海般襲來,混合著藥力催發下身體無法抗拒的極致反應,以及任務即將徹底暴露的恐懼,終于沖垮了她最後一絲強撐的意志。

    她喉間發出一聲絕望的、長長的氣音,眼白一翻,頭頸軟軟地向後一仰,整個人如同斷了線的傀儡,徹底癱軟在楊炯臂彎之中,再無聲息。

    唯有那長長的睫毛,在蜜色眼瞼下,幾不可察地、極其細微地顫動了一下,宛如瀕死的蝶翼。

    楊炯抱著懷中這具溫軟卻已“氣絕”的嬌軀,指腹尚能感受到她腰肢肌膚殘留的驚人彈性和熱度。他低頭,目光如寒潭古井,落在那張淚痕交錯、紅潮未退的蜜色小臉上,唇角緩緩勾起一絲極淡、極冷的弧度,似嘲諷,似了然,更似獵手欣賞著落入網中猶自裝死的狡狐。

    “帶下去。”楊炯的聲音毫無波瀾,仿佛剛才那場暗流洶涌的交鋒從未發生,“好生看顧著。楊姑娘‘身子弱’,經不起海風了。”

    他特意加重了“身子弱”三字,顯然是說給楊妙妙听。

    遠處的兩女會意,半扶半架著猶自掙扎喘息、羞怒未平的楊妙妙,迅速退離船頭。

    楊妙妙被拖走時,嘴角勾起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心中暗忖︰不怕你知道,就怕你不上當,聰明人往往上鉤的更快!

    船頭復歸空曠,唯有海風依舊,鼓蕩著楊炯的衣袍。

    那熔金的落日終于徹底沉入海平線下,只余漫天潑灑的、由金紅漸次轉為深紫的壯闊雲霞,如同天神打翻了染缸,將海天浸透。

    楊炯憑欄而立,望著楊妙妙消失的方向,唇角那抹一直若有若無的弧度,此刻才徹底沉落,凝固成一個冰冷、譏誚、洞悉一切的冷笑。

    “好一招‘投其所好’的美人計。以恨為引,以倔為餌,以這野性難馴的皮囊為鉤,倒是摸準了幾分本侯的脾性。”他心中冷笑更甚,“只可惜,畫虎不成反類犬。那骨子里的死士印記,倉促學來的‘孤女恨意’,還有這故作羞憤的退場,破綻,太多了。”

    “既要演戲,本侯便陪你演下去。”楊炯望著那吞噬了落日、此刻翻涌著深紫暗藍的浩瀚海面,眼神銳利如出鞘之劍,穿透沉沉暮色,“且看你這枚棋子,如何替你背後的執棋人,走出下一步昏招。這假消息的通道,本侯收下了。”

    楊炯負手轉身,甲板長影曳地,沒于船樓陰翳。

    身後滄海墨藍,唯船燈點點如星落滄溟,一聲“我品味有這麼低嗎?”的嘆息似有若無,隨風而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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