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的這邊，放映設備都已經準備好了，已經有不少人來了，甚至還有人專門拿著自家小凳子過來。
街道這邊拿了些長凳過來，可來的人太多，這也不夠坐，在這個缺乏娛樂的年代，難得有電影能看，大家都很是興奮開心。
加上這到處鞭炮聲，年味十足，還能有一場電影看，這就讓大家更高興了。
許富貴想著要好好出個風頭，今年好為許大茂說親事，所以放映工作就交給許大茂了，他自己則是負責在這接待來看電影的人。
他要好好看看有沒有沒給他交錢的，還敢混進去看電影的。
“柱子，你來了，新年好，老何，你們的位置就在第一排去找大茂媽，跟她說。”許富貴看到何雨柱和婁曉娥一家子，自然是分外的熱情。
“謝謝，新年好，新年好。”何雨柱點點頭，帶著自己一家子來到了第一排，許母果然已經是佔著坐了。
也讓許富貴預料到了，還真有不給錢也想來看電影的。
電影正準備要開始放的時候，賈張氏也帶著棒梗來了，賈東旭和秦淮茹不好意思來，
但賈張氏不在乎那麼多，她臉皮比較厚。
許富貴看到賈張氏要過來看電影，直接道︰“他賈嬸，我記得你們家沒有交錢吧，都是統一登記了給老劉的，沒有你的名字吧，你來看什麼電影？”
賈張氏理直氣壯道︰“這里是不是街道辦的地方？我是不是屬于這個街道的一員，我怎麼就不能來看了？”
許富貴生氣道︰“是你自己說你們家不看，不交錢，現在又不給錢，還想看電影，別人吃霸王餐你是想看霸王影。”
“反正你都放了，這麼多人都在這看著，少我這一份錢怎麼了，大家都是鄰里鄰居的，你就通融通融吧。”賈張氏有些心虛道。
許富貴搖搖頭，“不成，你要是不給錢，那就不能看。”
賈張氏看佔不到便宜，立刻就惱羞成怒，“你都放著電影了，你還不讓我一個老婆子和小孩子一起進去看看，你跟我們計較，你還有良心沒有？”
“我不管，要是你不讓我們倆進去看電影，我讓你們這個電影放不成。”
許富貴可不怕賈張氏，跟她都鄰居這麼多年了，怎麼會不知道她德行。
當時賈張氏是說不看電影，不交錢，但他知道這老虔婆肯定會來，果然。
“都來看看了，這里有不要臉的，不給錢還想來看電影，這對于我們給錢了的公平嗎？”
“南鑼鼓巷95號院，賈張氏，張小花，不給錢想看電影。”許富貴嚷嚷道，既然賈張氏不管不顧願意丟人，那他就成全她。
許富貴這麼一喊，周圍其他人都看了過來。
“怎麼會有這樣的人，這不是無賴嗎？”
“賈張氏能做出這事。”
“原來是她啊，咱們這片也就只有她臉色這麼厚了吧。”
“……”
“吵什麼，這里難道不是街道的地方嗎，我戶口在這里，這放著電影，我為什麼要交錢，按理說，應該是街道給我們免費放電影才是，我們一年到頭賺個錢容易嗎，還讓我們花錢看。”
賈張氏不服氣道。
“不許進，你都沒交錢，還想看，做夢。”許富貴生氣道。
“憑什麼不然後老娘看，老娘就要看。”賈張氏也是不好惹的，說著擠著就要進來看。
“你要看就交錢，沒錢你來這看什麼電影。”許富貴怒斥道。
“張大媽，你就回去吧，今兒來看電影的人都是交了錢的，放電影也是他們交了錢的同志組織的，您沒交錢怎麼能參與。”治安隊的人都看不過了，勸說道。
“反正在街道這里放的，我也是街道的一員，我也能來看，我就看。”賈張氏耍無賴。
“那你就在這遠遠得看，不許靠進來，我今天就在這盯著你這個老虔婆。”許富貴今天已經做足了跟賈張氏 下去準備。
“奶奶，我要看電影，你說好的讓我看電影，電影。”棒梗隔著放電影那三十來米，根本看不到幕布上播放著什麼，跟賈張氏鬧了起來。
“許富貴，你看看，小孩子想看個電影，你都不能通融通融，你還有良心沒有。”賈張氏不滿質問道。
“通融？南鑼鼓巷那個孩子不想看電影，我要是都通融，我通融的過來嗎，想看電影就必須要交錢，我這里規矩就這樣。”
“不然，你們就別想進來，對其他交了錢的人公平嗎？”許富貴哼了聲道。
“我給你，你這個王八蛋，你收了這個錢，你今年一整年都倒霉。”賈張氏氣的咬牙切齒，想了想還是拿出5毛錢遞給許富貴。
“你給我看著我孫子，我回家去叫我兒子和兒媳婦來看電影。”賈張氏直接把棒梗托付給許富貴看著。
不等許富貴答應，她就把棒梗放著在這里，叮囑了句別亂跑，就匆匆忙忙回家去找賈東旭和秦淮茹。
………
賈家。
這會兒，秦淮茹正在家糊紙盒，她得多糊些紙盒子，多存些私房錢，等年初二買點東西回去看看自己老娘，小當在一邊自己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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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東旭自己正在拿著鉗工圖紙看著，他也是听了秦淮茹的話，好好把工級提升上去，家里的日子就能越過越好，反正閑著也沒事做。
“東旭，秦淮茹，快走，我們去看電影，帶著小賠錢貨一起。”賈張氏喘著氣回來，生怕他們少看一秒都覺得虧了。
“媽，怎麼了，許富貴那個小氣的，肯讓我們不給錢就去看電影嗎？”賈東旭疑惑道。
秦淮茹也有些不敢相信，許富貴什麼時候能是這麼大方的人？
“屁，老娘給了他5毛錢，他收了老娘的錢，今年肯定就要倒霉。”賈張氏哼了聲道。
“快走，老娘給了錢，這電影咱們必須要看，可不能少看了，那不就虧大發。”賈張氏急急忙忙道。
“走吧，我們也去看電影，媽，要我說，你早就該給錢了。”賈東旭興奮道。
“我讓你給錢，你還不是不願意給，別耽誤，趕緊，我去再搶個好位置。”賈張氏催促道。
何雨柱看著看著電影就覺得有些無聊了，他夢里面見過很多高科技，天馬行空一樣的電影場面，還有個叫做電視的東西。
這里的氛圍還是不錯的，有人一邊看著電影一邊在閑聊，還有孩子的吵鬧聲，周圍的鞭炮聲，處處都充斥著過年的熱鬧。
何雨柱才耐心在這里看著。
中場休息了幾分鐘，讓大家都去上廁所以後，回來就放第二場電影。
今晚一共是放三場電影的，賈張氏他們一家子只趕上第一場的最後一點點。
何雨柱去上了個廁所，回來後，就等著第二場電影放映。
結果第二場電影放映的時候，幕布一直是黑著，眾人等了有一會兒了以後都急了。
“許大茂，到底是怎麼回事？”
“就是，你這電影能不能放？”
“你可以換一部影片，我們不是非要看這個。”
眾人都催促著道。
許大茂現在已經是急得團團轉，“剛才到底是誰踫過我的放映機。”
這下大家都沉默了。
“許大茂，你這電影還放不放？我可是給了錢的。”賈張氏只在乎這個，她是不能夠吃虧的人。
“對啊，你電影還能放嗎？”
“我們都給了錢，你電影不放算怎麼回事？”
“……”
眾人都很是著急，他們都給了錢，現在不讓他們把電影看完，他們是不會答應的。
“都稍安勿躁，稍安勿躁，我們給大茂和許叔點時間，讓他們再看看怎麼回事，不要急，不要急，新年開頭要有個好開始，反正咱們回去了也還是守歲，在這也熱鬧熱鬧唄。”
何雨柱擺擺手道。
“柱子說的有道理，咱們就在這等等也沒有什麼嘛。”何大清也說道。
雖然說這天氣冷，但是街道也給拿了火盆出來給大家三五成群在這烤，尤其是對一些老人和孕婦以及女同志。
男同志們一個個倒是都穿的厚厚的，小孩子們也多數如此，這兩天四九城沒刮風也沒下雪。
就是看準了好天氣，許富貴才準備這個活動。
大家都還是願意接受何雨柱這個說法，就耐心在這里等等了。
何雨柱看著許大茂和許富貴父子倆在檢查放映設備，也是不理解，好好的放映設備，怎麼就會有問題了。
在放電影之前，許富貴和許大茂肯定檢查過設備了，確保是沒有問題才會開始放電影，第一場電影開始的時候都好好的，怎麼到了第二場就這樣？
這種事情是挺麻煩的，尤其大家還給了錢。
就像是跑長途的司機，出發前肯定是要檢查檢查車子，確定沒問題才出發，不然中途要是出個什麼問題可怎麼辦。
所以，現在考核一個司機合格不合格，不僅要考驗開車技術，還要看他會不會修車。
在城里找個修自行車的還好說，要想找個修汽車，那可不容易。
如果剛好是開車下鄉，車子在鄉下有什麼事情，修不好那怎麼辦？
那些單位的司機師傅，每個人都必須會修車，換輪胎那些都是家常便飯了。
所以，放映員也是熟知放映設備，並且會修理。
許大茂自然也是會修放映機，許富貴更是老手了，父子倆正在這修著。
等了又有一會兒以後，賈東旭不滿道︰“許大茂，你們父子倆到底還能不能放電影？”
許大茂現在本來就煩著，“我又沒讓你交錢看，你自己願意交錢看，等等怎麼了，我也沒說不給你們放電影。”
“你們……到底誰踫過，靠近過放映機，給我站出來。”許富貴大冷天額頭都冒出汗來，可見事情不小。
“我剛才就去了廁所，我可沒靠近過。”
“我也沒有靠近過，我去買糖葫蘆。”
“我就更沒有了，我回家穿衣服。”
“……”
眾人說什麼的都有，就是沒有人承認自己靠近過放映機。
他們雖然都是普通老百姓，可也都知道這東西很值錢，弄壞了，他們是賠不起。
場面頓時亂成了一鍋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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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富貴，你是不是放不了電影？放不了就給老娘退錢。”賈張氏叉著腰道。
“賈張氏，是你，肯定就是你，你使壞，剛才你不交錢，我不願意讓你看電影，你交錢給我還說我收了你的錢要倒霉，是你，你賠我放映機。”許富貴立刻就想到了什麼，說道。
“你訛詐，不是我，我沒有。”賈張氏倒三角眼怒目而視瞪著許富貴。
“許叔，真的不是我婆婆，她剛才去公廁了，還跟別人為了排隊事情吵起來。”秦淮茹解釋道。
秦淮茹可不是對賈張氏這婆婆有多深感情，完全是不願意賈張氏被訛詐，那還不是花賈家錢。
旁邊也有幾個人作證，賈張氏剛才確實是去廁所了，還跟別人吵起來。
“許富貴，听听，你听听群眾意見，別冤枉好人。”賈張氏看著眾人給她作證，又得意了起來。
“賈張氏，你等著，這件事是你做的，你也跑不了。”許富貴氣壞了，如果不是賈張氏的話，這件事還能是誰做的？
“不是老娘做的，說不定是你許富貴壞事做多了，遭報應。”賈張氏也氣壞了，真的是她做的話，她還要推掉，遑論不是她做的。
“許富貴，你電影放不了，那就給老娘退錢。”賈張氏都後悔給那5毛錢。
“對啊，許叔還有兩場電影沒放，你可要退我們錢。”賈東旭也說道。
“退錢。”
“退錢。”
其他街坊鄰居們跟著喊起來。
許富貴臉色很難看，要是真退錢的話，自己損失會不小，放電影的錢收不回來，自己不但要給電影院那邊租放映機的錢和賠這台放映機。
那這次可真是虧大發了。
到底是哪個王八羔子？
許富貴得罪過的人也太多了，這讓他都不知道是誰下手。
“電影你們都看過了，怎麼還能說退錢，沒退錢這說法。”許大茂開口道。
“你們說好的放三場電影，現在就放了一場，這一場我們家還沒怎麼看，憑什麼不退錢？”秦淮茹也覺得不退錢就沒有道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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