緋下去了。
如一道黑金色光芒,直沖場下的斗獸場而去。
為了【假死】她也是算是打算演戲演到底了。
既然要假死,也不能全程不出場,至少還是要表現一下的。
就是不知道她會出多少力,什麼時候會離場就是了。
他走到邊緣處,略微朝下面看了一眼,卻見下面異常的混亂。
光是不時響起的爆炸聲,都在提醒下面戰斗的激烈。
甚至連斗獸場的主體都在跟著搖晃。
不過即便如此,這個斗獸場依然沒有受到一點傷害。
從這個運載著侵入者的【隕石】落地,他便明白了。
在這座斗獸場之中一定擁有某種強大的防護能力,即便受到激烈的攻擊也不會損壞。
這恐怕也是這麼多年斗獸場都屹立不倒的原因。
不過依然會被外來的勢力侵入就是。
顏常清只是稍微看了一眼戰況便不再多看,而是撿起了地上的紅玉。
緋在下去之前,留下那麼明顯的暗示,他自然清楚這是什麼。
這是緋的信物。
他被單獨叫到貴賓室,解開了手銬和腳鏈,又同時獲得了緋的信物,其他人看到會怎麼想?
也就是說,只要緋沒與他待在一起,他就擁有緋的權利。
那麼靠著這塊紅玉,命令獄卒解放奴隸也不成問題。
想到這里,他沒有急著離開,而是在現場略微搜索了一陣,尋到幾根緋落下的頭發。
他將頭發綁在一起,穿過紅玉,做成項鏈,並直接掛在了脖子上。
這是為了讓一些不長眼的相關人員第一時間就能看到緋的信物,降低他們來找自己麻煩的概率。
在掛上之後,他轉身飛奔而去。
他還記得來的路,此刻也算是輕車熟路,一路跑向了牢獄的方向。
暫時沒有與這些侵入者交流的打算。
一來是指望他們拖住斗獸場中的戰斗成員。
二來是,他現在手里的籌碼還不夠多,與他們談判還為時過早。
很快,顏常清來到了牢獄門口。
他看到了里面那個龐大的身影,身上到處都是拼接過後的痕跡,那便是獄卒。
當他看到顏常清的一瞬間,也不由吃了一驚。
他竟然看到一個奴隸,在沒有他人押送,也沒有任何束縛的情況下,獨自跑到牢獄門口。
他大腦有些宕機,一時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
是因為斗獸場突然受到襲擊,他趁亂逃跑了?
不對,這個人在伯池的狩獵賽中表現驚人,被緋大人喚去。
即便斗獸場遭遇敵襲,也不可能放任他的行動。
而且,就算被他不經意找到機會逃跑,又有誰會往牢獄跑?
難道還想專門回來坐牢不成?
還是說,他想救這些關在牢里的人?
想到這里,獄卒的眼神不由凌厲了幾分。
他站起身來,龐大的身體形成了巨大的陰影。
剛想說些什麼,然後他看到了顏常清胸口的紅玉,一雙眼楮緩緩睜大。
“你為什麼……?”
顏常清直接打斷了他的話︰
“我加入了緋大人的陣營,目前緋大人已經去迎戰了,現在是我拿著信物來傳遞消息的。”
“因為斗獸場受到前所未有的猛烈襲擊,我們這邊有些撐不住了。”
“侵入者來勢凶猛,勢力也不清楚,又不能求援,所以緋大人決定讓存活下來的奴隸也參戰。”
“她許諾只要能幫她守住斗獸場,就會讓幫她獲勝的奴隸們自由。”
“你跟他們說,就說這件事是【離】向緋大人提出的意見,緋大人也同意了。”
“凡是願意參與的人,你都可以解下他們的束縛,並將他們帶到我這里來,剩下的事就由我來操辦,我會組織他們援助緋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