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好在，直播間的觀眾听不懂丹怡的深淵通用語。
他們關注的側重點，更多都聚焦在丹恆的“魔王”身份與堪稱地獄開局的任務上。
彈幕如瀑般滾動
「知名不具」“這位丹恆小哥的任務好像有些不對……”
「老奧帝」“吼吼，自相殘殺的戲碼嗎？有意思！”
「螺絲咕姆」“分析若之前情報屬實，入侵數據城的深淵惡魔，其下場應皆被降維後隕滅。丹恆先生被識別為同類，處境危殆。”
「黑塔096」“不太妙啊……”
「宇宙第一小可愛」“丹恆應該不會去做任務吧？那可是他的同伴！”
「金人巷第一美男」“沒看到任務失敗是抹殺嗎？人不為己，天誅地滅！照我看啊，他們這次應該是懸了。”
……
而就在彈幕幾乎被悲觀論調淹沒之時，分散于黑鐵紀元世界各處的五人，視網膜中的提示信息再次同步轉變。
那股將他們拉入此地的意志，仿佛早已洞悉他們外來者的身份，此刻正以一種近乎“游戲引導”的方式，將這個世界漫長而循環的歷史，縴毫畢現地展現在他們眼前。
……
……
「黑鐵紀元編年史」
……
「黑鐵紀元元年」
「後世傳頌的“黎明之戰”以勇者率領的多族聯軍于“終末之地”擊潰魔王而告終。」
「魔王崩殂，其邪惡造物煙消雲散。」
「勇者被尊為“解放者”，加冕為人類帝國開國皇帝，年號“黑鐵”，象征一個嶄新時代的黎明。」
「精靈、矮人、獸人等種族亦相繼建立王國，並簽署《永恆盟約》，大陸迎來前所未有的和平繁榮。」
「史載，最初的勇者小隊成員在戰後各自歸于平凡，將榮耀與和平留給了世界。」
……
「黑鐵紀元5年」
「帝國律法《黑鐵法典》頒布，確立了各族平等的基石。」
「非是口號，該律法真正意義上做到了各族生靈平等。」
「同年，在精靈之森的邊境，一座以初代教會聖女“螢火”之名命名的聖堂被建立起來，據說在那里，時常能听到空靈的歌聲。」
……
「黑鐵紀元35年」
「偉大的解放者、帝國皇帝宣布退位，將皇位傳予麾下最具威望的將軍。」
「退位典禮上，有人看見先皇獨自一人，手持一個精致的八音盒，于舊日聖女的聖堂中靜坐良久。」
「此後，他便消失在世人的視野中，其結局成為帝國最大的謎團之一。」
……
「黑鐵紀元102年」
「新的魔王自深淵崛起，戰火重燃。」
「一位名為“真”的人類女性“游俠”與一位自稱“影”的人類女性“法師”，集結了新的伙伴，歷經艱險，最終將第二代魔王封印于北境冰川之下。史稱“真影勇者團”。」
「然而，勝利的代價是慘重的，勇者小隊除“真”與“影”外，全員戰死。」
「戰後，兩位英雄亦不知所蹤。」
……
「黑鐵紀元450年」
「人類帝國進入鼎盛時期，但宮廷內部的權力斗爭日益激化。」
「一位自稱最高審判官的“賢王”出現，以鐵腕手段平息內亂，並重申了《黑鐵法典》的權威。」
「後世學者常感疑惑，這位“賢王”的譜系在官方記載中頗為模糊，仿佛憑空出現。」
……
「黑鐵紀元2100年」
「第三代魔王降臨，其勢如破竹，一度兵臨人類帝國王城。」
「一位出身平凡的矮人戰士“熔岩之刃”挺身而出，在龍族的幫助下，于“琥牢山”擊潰魔王大軍。」
「但魔王並未被徹底消滅，其最強大的兩名部下——“風影者•魈”與“災厄魔龍•若陀”被分別封印于無風之地與元素裂隙之中。」
「戰後，矮人勇者不知所蹤。」
……
「黑鐵紀元5800年」
「和平的歲月讓各族放松了警惕。」
「第四次魔王復甦的危機悄然而至，此次魔王狡詐異常，擅長離間，甚至可以操控草木為眼線，看穿人心。」
「獸人王國與人類帝國險些因此爆發內戰。」
「最終，一位半精靈吟游詩人看穿了魔王的陰謀，譜寫出“真相之詩”，團結各族再度擊敗邪惡。」
「此事件後，大陸流傳起一句諺語“當星辰黯淡時，勇者必將再現。”」
……
「黑鐵紀元年」
「歷史的循環似乎永無止境。」
「第五代、第六代魔王相繼被新的勇者擊敗。」
「帝國的史官們開始隱約察覺到某種規律，仿佛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幕後推動著這一切。」
……
「黑鐵紀元年」
「預言中的“終末之星”劃過天際，深淵的氣息前所未有的濃烈。」
「新時代的魔王“深淵魔龍”自硫磺與絕望中誕生。」
「與此前的魔王截然不同，他殘忍、狡詐且擁有毀滅性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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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罪行罄竹難書精靈王國化為焦土，地精文明瀕臨滅絕，龍族聖地被褻瀆，矮人王遇刺，獸人王國蒙羞……他甚至將精靈女王轉化為一只史萊姆，進行著不可名狀的褻瀆研究。」
「整個世界在他的陰影下顫抖，所有善良與中立陣營皆視其為不死不休的死敵。」
……
「古老的預言再次被吟唱,命運的齒輪開始轉動。」
「新的勇者已經踏上了征程，分散于世界各地的“種子”們，即將在命運的感召下集結，為世界的存亡進行最後一次豪賭……」
……
「享受游戲，熱愛生活。」
「祝願諸位擁有一個美好的游戲體驗。」
……
……
【黑黑的天空低垂，亮亮的繁星相隨。】
【蟲兒飛蟲兒飛……】
【你在……思念誰……】
……
……
空靈的童謠余韻仿佛在意識中回蕩，帶著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哀傷與詭異。
“這編年史……看上去好像有些古怪？”
某處城堡內，白珩看著視網膜前消散的最後一行字，聲音略顯沉重。
這循環往復的魔王與勇者故事，透著一股被精心編排的宿命感，絕非自然演變所能形成。
鏡流自然知曉她話中的潛台詞。
在進入這個所謂的“黑鐵紀元”世界之後，一股莫名而強大的力場就開始籠罩她們，試圖封禁、壓制她們的力量。
若非二者皆為大羅位格，本質極高，恐怕早已如尋常生靈般被徹底束縛。
可問題也恰恰出在這里——這股降維之力層次極高，她們雖能自保，卻無法反向破解或抗衡，更別提強行突破這個世界的壁壘。
這就導致了一個尷尬而無奈的結果。
——她們，暫時被困在這里了。
“這些都無關緊要。”
鏡流深吸了一口氣，紅寶石般的眼眸中恢復冷靜，
“當務之急，是先找到景元他們，匯合後再圖打算。”
“……也好。”白珩點了點頭，眼下情報不足，確實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她伸出手指，在虛空中根據感知輕點，
“我現在的身份是‘魔法師’，這個身份在人類帝國地位似乎不低，所以周邊區域的地圖信息都是亮的。”
“讓我看看……”
下一瞬，視網膜前的信息再次更新
……
「當前位置人類帝國•龍脊雪山•雪葬之都」
「所屬區域舊“蒙德”遺址。」
「提醒可感知“地脈”，通過“地脈流動”于各個“傳送錨點”間穿行。」
「備注游戲里有個傳送點很正常吧？」
……
“我們所處的區域是人類帝國，這里在遙遠的紀元之前，似乎被稱為「蒙德」和「璃月」。”
白珩沉吟著開口，試圖從地名中分析出線索，
“如果我沒猜錯，景元他們現在也應該在這片龐大的區域之內。”
鏡流想了想，認同了這個說法
“應該大差不差。”
“在我們踏入數據城之前，那個人工智能曾稱我們為‘奴隸’，稱景元和應星為‘平民’。”
“這意味著我們被‘投放’的初始地點可能存在某種關聯，或許是基于身份的邏輯。”
“所以，他們的活動範圍大概率不會離我們太遠。”
“至于丹恆和他的……頭飾，”
鏡流微微蹙眉，想到了那根被識別為深淵至高目標的不起眼頭繩，
“就不是我們現在能分析清楚的了。當務之急是匯合。”
“那就先去人類帝國的主城看看！那里肯定是信息交匯的中心。”
白珩拍板道，隨即便想啟動地圖上的傳送功能，卻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好奇地再次喚出了個人面板，
“話說，我們好像能轉職來著？要不要先轉職試試？說不定能更好地偽裝，也能更了解這個世界的規則。”
鏡流聞言，也被勾起了一絲好奇心。
這“游戲化”的世界規則雖然古怪，但或許蘊藏著某種獨特的提升方式或線索。
她隨即也打開了那個一直被自己忽略的個人面板。
與此同時，奧托的直播間內，他果斷停止了對鏡流和白珩個人面板信息的同步播放。
他敏銳地察覺到，這些面板信息深處可能關聯著周牧設定的“劇本”核心，暴露給寰宇觀眾絕非明智之舉。
而結果也果然不出他的預料，兩位大羅的面板信息，充滿了令人瞠目的“特色”
……
「姓名鏡流」
「位格階段三 信息受到干擾」
「能力■無法■■檢索■■ 受到高位格屏蔽」
「特性唯一」
「debuff感官反轉符文、感官積累符文、奴隸印記」
「身份侍衛lv30可轉職」
「轉職方向欲望之僕、采補之劍、心魔契約者、墮落守護者……」
「備注轉職後面板將徹底更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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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名白珩」
「位格階段三 信息受到干擾」
「能力■光■■無法■■檢索■ 受到高位格屏蔽」
「特性唯一」
「debuff感官反轉符文、感官積累符文、奴隸印記、蛋白質中毒性成癮、感官峰值後離神、持續性亢奮狀態……」
「身份魔法師lv30可轉職」
「轉職方向渴求學派、成癮秘法學派、共生學派、飛升學派……」
「備注轉職後面板將徹底更新。」
……
“這……這算什麼轉職方向？”
即便是見多識廣的鏡流，在看到這些選項時，清冷的臉上也罕見地露出了驚容。
這些道路名稱，就沒有一條是听起來正經的修煉途徑！
白珩也有點兒頭皮發麻，她仔細閱讀著那些轉職方向的簡要說明
“好家伙……前兩個听著就不對勁的就不提了。”
“這個‘共生學派’居然是要和某種‘觸手服’共生，用以壓榨魔力？”
“那個‘飛升學派’就更離譜了，完全不是想象中的那種飛升，而是指……物理意義上時時刻刻的‘感官飛升’？”
他媽的，你們這個世界的魔法師平時都在研究學習這種東西嗎？！
但擺在兩人眼前的問題是現實而嚴峻的
如果不進行轉職，在這個世界行動就可能需要動用大羅位格的真實力量，即便偽裝得再好，也極易被觀眾察覺或留下痕跡，導致“劇本”崩塌的風險大增。
可一旦轉職，就要被迫選擇這些看起來極度不靠譜，甚至堪稱羞恥的道路……
鏡流和白珩無聲地對視了一眼，都從彼此眼中看到了深深的無語。
隨即，一段加密的神念交流在兩人之間迅速完成
「是牧子構築的世界吧？這種惡趣味也只有他了。」
「肯定是，不然以夫君那般小心眼又獨佔欲極強的性格，怎麼可能真的允許我們選擇這種涉及……親密接觸的轉職道路。」
「可現在在直播啊！他真不怕我們被其他人看光？」
「這種事……好像沒人做的到。我們的未來命運一定是“干淨”的。」
「也對，牧子可不像奧托那家伙，听說有什麼奇奇怪怪的癖好。」
直播後台的奧托“？？？你特麼！”
“罷了，那就轉個看起來……相對能看得過去的吧。”
白珩有些有氣無力，仿佛認命般，最終將手指點向了「共生學派」的選項。
至少這個听起來還是“裝備”範疇，比起直接改變自身本質的選項似乎要好一些。
下一瞬，一串奇異的數據流自虛空中涌現，如同活物般纏繞上白珩周身。
她身上那套精致的裙甲如同被分解般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套緊貼曲線的純白色連衣裙。這連衣裙材質奇特，仿佛擁有生命般微微蠕動，散發莫名的氣息。
緊接著，一個十分清脆、甚至帶著點俏皮的“女聲”直接在白珩的腦海中響起
“牧螢301號為您服務！親愛的白珩小姐∼”
白珩“？？？”
等一下！
合著所謂的“共生體”，是牧子親自變成觸手服啊？？！
那轉職說明上不是寫著“自行合成”或“尋找共生體”嗎？
我還想著能不能用自己的意志模擬或者造一套出來呢！
這不全壞了嗎？！！
“嘻嘻∼”腦海中的女聲帶著一絲惡作劇得逞般的笑意。
“你嘻嘻你媽■！”
白珩瞬間紅溫，連帶著白皙的脖頸都開始泛起粉紅。
然後……
然後她突然感覺一股精純至極、遠超想象的魔力，如同溫暖的潮水般從“連衣裙”各處涌入她的四肢百骸。
這股魔力不僅量龐大，質地上更是帶著一絲難以言喻的至高氣息，與她自身的大羅本源產生了奇妙的共鳴。
她不由自主地輕哼一聲，癱坐在了華貴的椅子上，周身魔力光華流轉，等級也開始飛速上漲。
【lv31，lv32，lv33……lv40！】
半晌，那股洶涌的力量才漸漸平復。
白珩驚愕地發覺了一件事情
因為周牧的位格極高，由他分身所化的“共生體”壓榨、反饋給她的魔力，竟然在本質上可以細微地滋養和提升她的大羅本源！
雖然每次提升微乎其微，但長此以往，積少成多，效果將極為可觀！
瞬間，她原本悲憤交加的神色變得驚喜交加，看向身上這件純白“連衣裙”的目光，也從羞憤變成了火熱。
牧螢301號……怎、怎麼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
與此同時，鏡流在經過短暫而謹慎的權衡後，選擇了【心魔契約者】。
在她看來，劍道修行，道心至關重要，而磨礪道心最好的方式之一就是直面心魔。
這條道路听起來雖險，卻也是來到這個古怪世界後，為數不多能給她帶來一絲期待和挑戰性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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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的發展，某種程度上印證了她的選擇，卻又遠遠超出了她的預期。
牧螢302號在化身為無形無質的心魔降臨鏡流識海之後，起初還試圖佔據主導，用盡百般“武藝”，幻化出各種誘惑的場景，企圖干擾鏡流的道心。
然而，鏡流道心澄澈如冰鏡，萬般幻象皆不能侵。
那些所謂的“干擾”，對她而言更像是某種新奇的精神按摩，反而讓她略顯疲憊的心神得到了一絲別樣的放松和刺激。
牧螢302的千般手段，非但沒有起到絲毫負面作用，反而讓鏡流冰冷的情緒都變得稍微活躍起來，神念中透出一絲喜悅
“直面弱點，于臨界狀態後感悟精神世界的細微變化……還有這種神奇的提升方式……？”
“連我這般境界的大羅道心，竟也能感到一絲愈發凝練的感覺……！”
“既然如此……”
鏡流眼中閃過一絲期待的光芒，
“那妾身便恭敬不如從命了！”
“夫君！我要你助我修行！！！”
牧螢302號“？？？”
明明是個美差來著！
明明可以隨意調整鏡寶來著！
事情的發展怎麼會變成這樣？！
她怎麼完全不按套路出牌？！
啊啊啊！
沒了，真沒了！
別來了！別來了！
我不玩了！我要回家！
我要回本體那里去！！！
誰來救救我！！！
不！！！！
「鏡流 lv30 → lv40！」
漫長的、于外界不過一瞬的精神領域“交鋒”過後。
兩位大羅強者幾乎同時睜開了雙眼，眸中精光一閃而逝，均是一副心滿意足、獲益匪淺的模樣。
而她們的個人面板也隨之更新
……
【姓名鏡流】
【職業心魔契約者 lv40】
【血量3000】
【魔法50】
【力量300】
【敏捷300】
【智力10】
【主動技能】
【欲噬斬•血契揮劍時劍刃對目標造成傷害的同時，將101novel.com傷害轉化為“蝕骨護盾”——護盾存在時，每擊殺1名敵人，就會主動渴求下一次攻擊，短期內攻擊力再升5，但理智值會下降1】
【心獄縛•同墮使敵我同步陷入“魔陰”狀態。技能結束後，鏡流會因“魔陰余韻”盯著身邊的友方單位，心中涌起試試攻擊同伴的念頭，若此時攻擊友方，可瞬間清空理智值換取10秒無敵，但後續5分鐘內會被動攻擊視野內所有活物。】
【獻祭式•魔心理智值低于30時可釋放，鏡流主動讓心魔吞噬自身一半理智，劍刃將附帶“魔焰”，範圍內敵人受到巨額百分比傷害並被附加“欲望詛咒”。】
【欲望詛咒持續百分比掉血+攻擊友方概率提升】
【被動技能】
【沉淪之悅每損失1理智值，攻擊力提升3大羅位格加成有效。當理智值跌破10，鏡流會徹底忽略友方指令，只遵循“殺戮欲”行動，但此時她的劍會穿透目標的“所有防御”，並將全部傷害轉化為“真實傷害”。】
【當前理智值100】
……
【姓名白珩】
【職業共生魔物使 lv40】
【血量970】
【魔法】
【力量97】
【敏捷5】
【智力1000】
【主動技能】
【貪噬觸網指令共生體延伸“軟肢”，纏繞敵人時會同步傳遞給白珩當前感官——每束縛1名敵人，她的法術傷害提升10，但“共生體依賴度”會增添5。】
【吮能同調選擇目標建立“能量鏈接”，共生體會將抽取的能量轉化為“愉悅”傳遞給白珩——汲取友方能量時，愉悅強度翻倍。】
【縱欲融形主動讓共生體徹底包裹自身，每過1秒，“共生依賴度”增加3，法術強度增加50，攻擊類型由魔法傷害轉化為真實傷害，並無視防御。融合期間，她會優先攻擊能量充沛的目標（包括友方）。若依賴度超過80，戰斗結束後共生體會自動收緊，造成離神狀態。】
【被動技能】
【癮性饋禮當依賴度滿100，白珩會徹底陷入無意識狀態，每秒消耗當前1依賴度，開啟絕望光環。】
【絕望光環無視一切阻礙，將自身此刻感官無差別分享給光環覆蓋範圍內所有生靈。友方單位每秒回復30最大生命值。敵方單位每秒降低30最大生命值該傷害為真實傷害。】
【當前共生依賴度13】
……
“噗嗤！”鏡流看著白珩那堪稱“極端”的面板，尤其是那低得可憐的血量和敏捷，以及那個效果詭異無比的「絕望光環」，一時間沒忍住，直接笑出了聲。
她對自己的技能組合倒是頗為滿意，語氣帶著一絲難得的感慨
“心魔！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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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珩也仔細閱讀了鏡流的面板，對那幾個與“魔陰身”和“理智”相關的技能咋舌不已。
但她還是豎起了大拇指，臉上滿是開心，拍了拍身上柔軟舒適的“連衣裙”
“觸手服，也是好東西！”
兩女相視一笑，紛紛對“牧螢”系列分身的“貼心服務”表示高度滿意。
隨後，她們默契地忽略了腦海中那斷斷續續、充滿委屈和求饒的微弱意念，將注意力重新轉移到了正事上。
“走吧，先去人類帝國的主城看看，那里應該叫‘黑鐵城’。”
鏡流指著面板地圖上那個最為醒目的光點，開口道。
“黑鐵城嗎？”白珩眨了眨眼，看著地圖信息，
“這人類帝國還真是奇怪，居然選擇了一個港口城市作為主城。”
“誰知道第一個‘勇者’皇帝是怎麼想的。”鏡流搖了搖頭，不再糾結這些細節。
她輕輕閉上眼，魔力與腳下大地深處那被稱為“地脈”的龐大能量網絡進行共鳴。
下一瞬，一股失重感襲來，兩人的視角開始沿著地脈中預設的“通道”快速穿梭。
‘原來所謂的傳送，是在大地的能量脈絡中穿行……’
這是兩女在抵達目的地前，腦海中不由自主浮現的最後一個念頭。
……
與此同時，人類帝國主城——黑鐵城，皇宮外圍的廣場上。
一場皇城護衛的選拔正在如火如荼地進行。
然而，此刻場上的氣氛卻並非熱烈的吶喊助威，而是彌漫著一種詭異的寂靜和……恐懼。
廣場中央的擂台上，一個士兵打扮的青年癱坐在地，面色慘白，眼神中充滿了絕望和驚悚，仿佛剛剛經歷了世間最可怕、最不堪回首的事情。
而站在他對面的，正是面無表情的刃。
他默默收回了支離劍，眼神淡漠地看向裁判席，然後又掃向台下排隊等待的下一位挑戰者。
那下一位挑戰者是個身材魁梧的漢子，此刻卻是冷汗直冒，雙腿如同篩糠般抖動，連站穩都顯得困難。
他看著台上同伴的慘狀，又看向刃那平靜無波的眼神，喉嚨艱難地滾動了一下。
台下的觀眾們見此情形，沒有發出噓聲或喝罵，反而紛紛出言“安慰”起那位即將上場的漢子
“小哥，實在不行就認輸吧，不丟人！皇城護衛選拔一年一次，明年再來試試唄！”
“對啊！那根本不是人類能面對的對手，認輸真的不丟人！”
“我現在都想象不出能破解這位應星小哥能力的辦法……”
“還破解？就這麼說吧，即便應星小哥等級只有lv5，光憑他這能力，也足以讓他成為咱們人類帝國……呃，最不能招惹的第一強者！”
“很難不認同！這簡直是規則層面的打擊！”
……
刃沒有理會台下的風言風語。
在突然降臨這個世界，並被賦予“劍士（lv5）”的身份後，他很快就發現自己身處這個選拔現場。
力量被莫名封禁，只剩下這微不足道的lv5體質，比普通人強得有限。
而周圍參與選拔的，多是lv15到lv101novel.com的精銳士兵。
若是尋常情況，他或許會選擇隱匿或離開。
但這里是皇城腳下，皇家選拔，若是公然不戰而逃，無疑是對帝國顏面的挑釁。
那樣的後果或許不至于九族消消樂，但斷頭台怕是要走上一遭了。
無奈之下，刃只能硬著頭皮參戰。
就在他即將上台前，他無意間深入研究了自己的個人面板，然後……
他沉默了。
……
「姓名應星」
「位格凡人 」
「能力■■■■……■■■■……操控大腸末端長出味蕾、控屎術……■■■……後空翻36次自己當場暴斃……共136條特殊能力，部分受到干擾無法顯示」
「特性不死 于本世界表現為重傷後可在綁定復活點重生」
「debuff魔陰身 」
「身份劍士lv5」
「備注轉職後可解鎖新面板。」
……
說實話，刃在看到這個面板的時候，整個人的世界觀都受到了沖擊。
他完全不明白自己為何會擁有如此之多、如此之抽象的“能力”，而且很多能力的名稱和效果看起來就極其不祥，甚至面板本身都無法完全清晰顯示。
在權衡了所有可能造成的影響後，他悲哀地發現，在當前狀態下，能夠使用且不至于立刻引發恐慌或造成永久性、不可逆生理創傷的能力，似乎……只有寥寥幾條。
其中相對“溫和”的，便是【控屎術】。
這也直接導致了現如今這堪稱驚悚的場面。
所有參賽者看到他，都如同看到了來自深淵的不可名狀之物。
馬上要與他對戰的那位士兵，此刻內心正在經歷天人交戰。
一想到家中的妻兒，還有一直以自己為榮的父母那殷切的目光，他強行壓下了幾乎要淹沒理智的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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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他只有五級，而我可是101novel.com級的高級戰士！’
‘我只需要一個閃身，就能在他發動那邪惡能力前近身擊敗他！’
士兵不斷給自己打氣，
‘不要怕！不過就是……就是拉一次肚子而已！只要能贏得勝利，讓家人過上好日子，這點犧牲算什麼！’
台下的觀眾看著士兵的眼神從恐懼逐漸變得堅毅，仿佛也被這股勇氣感染，紛紛出聲鼓勵
“加油啊，士兵大哥哥！”
“贏他一次，就贏他一次給我們看看！”
“我相信你，士兵！！”
“我們都相信著你！”
“會贏的！”
士兵听著台下傳來的鼓勵聲，心中的信念愈發堅定，整個人仿佛都爆發出了一種悲壯的氣勢。
他猛地抬頭，怒視著刃，大吼道
“來吧！我不怕你！”
“這種下作手段，完全難不倒真正的戰士！”
刃見此情形，心中倒是升起了一絲敬意。
面對自己這般堪稱“精神污染”的能力，居然還能鼓起勇氣挑戰，此子心性確實不凡。
“鐺——！”銅鑼敲響，裁判高聲吆喝
“預備！”
“戰斗開始！”
“啊啊啊啊！”
戰斗剛開始，士兵便狂吼著，將全部力量灌注雙腿，以遠超常人的速度向刃猛沖過去，手中長劍直指刃的胸膛，意圖一擊制勝！
然而，他的沖鋒才剛剛過半，就听到刃用那低沉又略帶歉意的嗓音，輕輕吐出了四個字
“逆流而下。”
話音剛落，士兵臉色瞬間由紅轉青，再由青轉白！
只听體內傳來一陣急促而不受控制的“噗嗤噗嗤”聲，劇烈的腹痛和某種噴薄欲出的感覺驟然打斷了他一往無前的氣勢！
但！
勇氣是人類的贊歌！
他沒有放棄！
他強忍著翻江倒海的腹痛和瞬間彌漫開來的惡臭，憑借頑強的意志力，再次怒吼道
“應星！你的邪惡之路到此為止了！”
“只要我不在意這種小事，你就奈何不了我！”
“給我淘汰吧！”
話音剛落，他爆發出比剛才沖鋒時更快的速度，帶著一股同歸于盡般的慘烈氣勢，朝著刃猛撲過去！
那充滿怒火和決絕的眼神，仿佛要將他生吞活剝。
刃被這突如其來的爆發嚇了一跳。
這要是被對方撲中，再被那滿身的污穢之物沾上……那畫面太美他不敢想！
無奈之下，他只能一邊向後急退，一邊用充滿歉意的聲音說道
“對不起，我本不想使用這招。”
士兵聞言，心中突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他還是選擇硬著頭皮繼續沖鋒。
然後……
就听見了他最不想听見的四個字。
“逆流……而上！”
話音剛落，讓全場所有人，包括直播間觀眾心跳驟停、永生難忘的場面出現了——
那原本正在瘋狂沖鋒的士兵，如同被按下了暫停鍵，驟然僵立在原地。
他眼中的決絕怒火，先是變成了錯愕，然後是極致的驚恐，最後化為一片徹底的絕望。
下一瞬間——
“嘔——！！！”
不是嘔吐的聲音，而是某種更加難以形容的、混合著液體和固體噴射的聲響，從他張大的口中猛烈爆發出來！
而且源源不斷，仿佛他的腸胃內容物正在違背生理結構，瘋狂地向上逆涌噴發！
“嘔！！！嘔——！！！”
這恐怖的過程持續了足足十余秒，直到士兵雙眼翻白，身體劇烈抽搐著癱軟下去，刃才默默停止了能力釋放。
“啪嘰——”
一聲輕響，士兵徹底昏倒在了自己創造出的、一片狼藉的穢物之中。
這一瞬間。
整個選拔廣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台上的裁判，手中的令旗掉在了地上猶未察覺。
觀景台上的達官顯貴們，有的捂住了嘴，有的臉色發青。
直播間里的彈幕，出現了長達數秒的真空。
所有目睹這一幕的生靈，內心都被同一種情緒徹底凍結——
那是源于生命最底層、對不可理解、不可名狀之事的極致驚悚！
以及，面對這種絕對“規則性”打擊時……
那徹骨的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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