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星穹鐵道來點死亡震撼

第269章 納努克︰你怎麼這麼自私?

類別︰其他類型 作者︰丸子落落莓 本章︰第269章 納努克︰你怎麼這麼自私?

    “李!大!枕!頭!!!”

    周牧看著回溯畫面中少女那“獻寶”般的自語和羞澀的笑容,一個沒忍住,壓抑了億萬年的憋屈混合著真相大白的“震撼”,化作一聲響徹王座的咆哮!

    是的,他紅溫了。

    怪不得!怪不得新生的修羅族會“憨”成這個樣子!和古史里那些狡詐凶戾的修羅老祖宗們完全不同!

    搞了半天,自己轉生蜉蝣的伴生之物,竟然是李大枕頭凝聚的千倍濃縮人性精華!

    他自己的意志堅如磐石,自然不會被這過于“活潑”的人性侵染。

    但阿修羅族那些初生的、相對純粹的靈魂意識,哪能抵擋這千倍“呆萌”之力的中和滲透?

    這下好了!

    整個種族連帶著豐饒星神,全變成“淳樸耿直”甚至“憨憨”的畫風了!

    想到這,周牧頓感一陣無力,仿佛被抽干了所有力氣,重重坐回冰冷的王座。

    可還沒等他琢磨出什麼補救措施,整個人像是被一道閃電劈中,豁然起身,猩紅的蜉蝣之瞳因驚駭而急劇收縮,

    “補兌!!!”

    “千倍人性?!!!”

    “我的毀滅星神!!!”

    福無雙至,禍不單行。

    他這聲驚叫話音未落,最不願見到的事情,便在修羅界的另一端轟然上演!

    ……

    一片硝煙彌漫的破碎星辰戰場上,剛剛復生的納努克,正與一位新晉的金仙級阿修羅戰士展開激戰。

    這一次,或許是無數次死亡積累的戰斗本能終于質變,納努克在付出半邊身軀被轟碎的代價後,竟抓住對方一個微小的破綻,凝聚毀滅之力的一拳,悍然洞穿了對手的心髒!

    規則——「繼承」,瞬間觸發!

    龐大的、屬于那位修羅戰士的戰斗記憶、力量感悟、位格氣息,如同決堤的洪流,洶涌澎湃地強行灌注入納努克的靈魂核心!

    兩人雖同屬金仙境界,但這位修羅戰士身經百戰、技巧千錘百煉,其戰斗意識遠非依靠本能行事的納努克可比。

    故此,在完整接收了對方的一切後,納努克的氣息瞬間暴漲,直接躍升至金仙這一境界的!周身毀滅的虛數能量在修羅戰意的催化下,變得更加凝練、更具破壞性!

    更關鍵的是,的意志,也在這一瞬間發生了“小小”的偏移——那份源自李素裳的、過于充沛的“呆萌”人性,不可避免地開始與毀滅的本源產生交融!

    畫面外,目睹這一連串變故的眾人,皆是目瞪口呆。

    好消息似乎不用擔心納努克無腦毀滅世界了,現在還能不能維持純粹“毀滅”的意志都兩說。

    壞消息這個世界就是一個巨大的李大枕頭。

    半晌,黃泉抬手扶額,做出了一個與畫面中周牧同款的“無力”表情,試圖在姐妹們面前為自家那位腦子缺根弦的小員工找補,

    “裳裳她……”

    她張了張嘴,卻發現無論從哪個角度,都無法為李素裳這種往老板轉生套餐里塞“千倍呆萌人性炸彈”的行為找到合理的解釋。

    鏡流看著黃泉那吭哧癟肚的模樣,清冷的臉上難得露出一絲無奈,輕聲嘆了口氣,試圖轉移焦點,

    “往好了想,星神獲取了素裳小姐這份……獨特的人性,或許就不會再像過去那樣,只知踐行自身意志。”

    “我們的寰宇,興許也會因此變得更為……和平?”

    流螢也點了點頭,努力附議,“的確……素裳小姐的本意是好的,只是方式……嗯,比較特別。”

    卡芙卡卻沒有加入安慰的行列。

    她抱著手臂,敏銳地捕捉到了更深層的問題,聲音帶著一絲凝重,

    “諸位,先別急著給素裳平反。”

    “難道你們沒從方才豐饒星神獲取人性後的表現中,察覺到關鍵信息嗎?”

    星寶聞言一怔,“什麼信息?豐饒姐姐不是挺開心的嗎?”

    卡芙卡緩緩搖頭,指尖纏繞的無形絲線微微繃緊,

    “很明顯,豐饒星神即便獲取了人性,其‘無私利他’的核心本質沒有絲毫動搖!”

    “改變的,只是擁有了自己的「脾性」和「好惡」,開始有選擇性地去賜福、去表達。”

    “依舊是豐饒,只是變得更‘鮮活’,或者說,更‘任性’了一點。”

    她目光掃過眾人,一字一句道,

    “由此可以合理推斷,毀滅星神納努克,大概率也是這種情況!”

    “的命途核心——「毀滅」——不會因人性而消失!”

    “改變的,只是毀滅的……「方式」與「目標選擇」!”

    眾人臉上的表情瞬間僵住!一股寒意順著脊椎爬升!

    她們瞬間理解了卡芙卡話語中蘊含的恐怖可能性——在本質不變的情況下,一個有了腦子、懂得思考、能夠“有選擇”進行毀滅的星神,其造成的破壞和影響,或許比過去那個無差別毀滅的“天災”,更加難以預測,更加……可怕!

    此刻,畫面中的周牧,同樣被這個棘手的問題所困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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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豐饒一樣,納努克在獲取人性和修羅力量後,其體內象征毀滅的虛數之力,霸道地將那份修羅的力量吞噬殆盡、徹底同化。

    所以依舊是「毀滅」,甚至是一個戰斗能力更強、更懂得運用技巧、並且有了“腦子”的「毀滅」!

    但周牧最終還是沉住了氣,視線死死鎖定著納努克的身影,決定再觀測些時日。

    雖然表面上他總是嫌棄素裳坑爹,可心底深處,卻一直對這個心思純淨的“大枕頭”抱有一份莫名的信任。

    他相信著她這份“人性”中蘊含的、或許連她自己都不明白的“好運”本質,也隱隱期待著,這份“憨直”能帶來意料之外的轉機。

    ……

    ……

    時間在周牧的靜默觀測中飛速流逝。

    獲取了人性的納努克,行為模式發生了顯著變化。

    不再進行無差別的自殺式襲擊,而是開始模仿修羅族的戰斗方式,將毀滅的欲望融入對強者的挑戰之中。

    仿佛學會了思考,不再魯莽地挑釁那些氣息如淵似海、明顯無法力敵的存在,而是精準地挑選那些與自己勢均力敵、甚至略強一線的金仙級阿修羅強者作為對手。

    而之前那無數次毫無價值的死亡,此刻仿佛化作了某種奇特的“幸運”積累。

    在某一次激烈的挑戰中,的金仙對手在生死壓力下臨陣突破,引動天地元氣,氣息驟然攀升,竟于戰斗中強行踏入了半步太乙之境!

    然而,強行突破帶來的巨大反噬和之前戰斗積累的重傷,讓這位新晉的半步太乙瞬間陷入了前所未有的虛弱。

    納努克抓住這稍縱即逝的契機,不顧自身同樣瀕臨崩潰的狀態,將毀滅之力催發到極致,發動了石破天驚的最後一擊!

    轟——!!!

    那位剛剛突破、還未來得及穩固境界、享受力量飆升喜悅的修羅天才,在絕望和不甘中,被狂暴的毀滅能量徹底吞沒!

    規則再次顯現!

    更龐大、更精純的力量、位格以及對半步太乙境界的感悟,如同星河倒灌,涌入納努克殘破的身軀!

    的氣息,在毀滅與重生的交織中,悍然跨入了太乙金仙之境!

    ……

    周牧依舊在默默地觀測著,但心底那塊懸著的大石頭,卻悄然放下了一絲。

    怎麼說呢?

    毀滅的本質依舊,但因為“李大枕頭”那過于“淳樸”人性的中和,在踐行毀滅時,多出了幾分……“猶豫”?

    或者說,一種對“戰斗本身”而非“純粹破壞”的專注?

    那冰冷的金色眼眸深處,似乎也帶上了一些曾經沒有的、對“酣暢淋灕戰斗”本身的向往,以及對“值得一戰對手”的奇異尊重。

    這份微妙的變化,讓周牧暫時壓下了親自下場干預的念頭。

    ……

    旋即,又是一個元會過去。

    納努克的力量在無數次與太乙金仙的生死搏殺中穩步變強,戰斗技藝越發純熟,對毀滅之力的掌控也愈發精妙入微。

    畫面外觀測的眾人,看著時光長河中極速流轉的戰斗剪影,心中的想法也逐漸從最初的憂慮,轉變為一種難以言喻的欽佩。

    黃泉感慨的打破了沉默,

    “「負創神」的行為動機暫且不論,但所展現出的意志強度與近乎恐怖的學習進化能力,當真是前所未見。”

    “從最初的無限循環之死,到如今的臨陣突破、越階而戰……所承受的磨礪與煎熬,絕非尋常生靈意志所能承擔。”

    鏡流清冷的目光注視著畫面中納努克一次次從毀滅邊緣爬起的身影,微微頷首,

    “純粹的毀滅意志或許堅不可摧,但這份在絕境中汲取養分、不斷蛻變的能力,才是最可怕之處。”

    “牧當年選擇引導,或許正是看到了這份潛質。”

    星寶盤腿坐在虛空中,小手托著下巴,

    “喂,你們說有沒有一種可能……我們其實都小瞧了星神的意志本質。”

    “們能夠登臨星神之位,或許並非僅僅因為觸踫概念,而是在意志、韌性、乃至對自身道路的偏執等各個方面,本就站在了寰宇的?”

    符玄贊同點頭,“星寶所言不無道理。”

    “意志的強度,或許本就是成為星神不可或缺的基石。”

    “並非因為們是星神才意志強大,而是們本就擁有超越凡俗理解的堅韌意志,才能承載概念,最終成為星神。”

    而這時,流螢帶著一絲困惑開口,

    “我的全知域雛形正在對觀測數據進行概率統合。”

    “結果顯示,以納努克當前展現的成長速度和戰斗潛能,此刻的阿修羅界,在規則框架內,已經無法阻止在可見的未來內成就半步大羅。但是……”

    她頓了頓,語氣帶著絕對的篤定,

    “戰勝牧的概率,依舊是絕對的——零!”

    “零?!”眾人一驚。

    流螢點頭,解釋道,“半步大羅與大羅之間,是生命層次與力量本質的絕對鴻溝,是修行路上無法跨越的天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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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牧能以半步大羅之身逆伐大羅,甚至多次成功,其根源在于他擁有‘極盡升華’這等無視消耗、強行拔高本質的禁忌秘法,更擁有‘真魔之軀’那種死亡重生力量翻倍疊加、附帶‘存在侵蝕’的不講道理能力!”

    “這是獨屬于他的奇跡,幾乎不可復制!”

    流螢的話語如同冷水澆頭,瞬間激起了眾人更大的好奇與疑惑。

    已知歷史中,納努克最終是成功繼承了周牧的位格,成為了新的“修羅王”。

    那麼問題來了!

    到底是怎麼成功的?

    以牧的性格,真的會對一個星神放水嗎?還是說……其中另有隱秘?

    ……

    畫面流轉,聚焦于修羅界一片被戰斗余波徹底扭曲的破碎星域。

    納努克的挑戰仍在繼續,而的對手,也攀升至了太乙金仙中的頂尖存在。

    一位真正的天之驕子!曾創下以太乙之身,獨戰三位同階太乙金仙並戰而勝之的輝煌戰績,在修羅界年輕一代中聲名赫赫,心氣極高!

    納努克的凶名與成長速度,激起了這位天驕的戰意。

    兩人的戰斗甫一爆發,便進入了白熱化。

    毀滅的狂潮與修羅的戰意激烈踫撞,法則的碎片如同璀璨的煙花在虛空中不斷炸裂,連大道都磨滅了!

    ……

    第一個元會,雙方手段盡出,底牌頻現,戰況陷入令人窒息的僵持。星域在們的鏖戰中呻吟,時空結構布滿了裂痕。

    ……

    第二個元會,納努克開始顯露疲態。對手的天賦與底蘊太過深厚,戰斗技藝千錘百煉,逐漸在持久戰中佔據上風,納努克身上開始增添一道道深可見骨的傷痕,毀滅的能量流顯得有些滯澀。

    ……

    第三個元會,戰局依舊膠著,但曾經那些視納努克為“瘋子”、“災星”的修羅族人們,其觀戰的眼神已然徹底改變。

    無數道意念跨越星海,聚焦于此。

    他們被納努克那永不熄滅的戰意、那一次次從絕境中爬起的堅韌所震撼,心底不由自主地升騰起一股純粹的、戰士對戰士的敬佩!

    無關立場,只為那份對戰斗的執著與不屈!

    ……

    第四個元會,戰斗進入了最慘烈的消耗階段。

    雙方的神魂、本源都在劇烈燃燒。

    那位修羅天驕祭出了蘊養已久的本命戰兵,納努克則以毀滅之力凝聚出象征終焉的巨劍。

    兵器的每一次踫撞,都引發宇宙尺度的能量風暴。

    ……

    第五、第六個元會……戰斗演變成了意志與耐力的終極比拼。

    們打碎了星河,遁入了時空夾縫,又從夾縫中殺回現實。

    彼此都無數次瀕臨極限,卻又憑借著頑強的意志生生撐住。

    ……

    第七個元會,納努克在一次硬撼中,半邊身軀連同毀滅巨劍被對方的本命戰兵徹底轟碎,金色的神血灑遍虛空。

    然而,在絕境中,眼中毀滅的金芒反而熾盛到了,殘存的左手並指如刀,裹挾著最後的本源之力,以同歸于盡的決絕姿態,洞穿了對手的胸膛!兩人同時遭受重創,戰斗暫時中止,各自在破碎的星辰上喘息恢復。

    ……

    第八個元會,雙方傷勢稍復,戰斗再啟。

    慘烈更勝往昔。

    法則的踫撞湮滅了物質,只剩下純粹的能量與意志在虛空中嘶吼搏殺。

    ……

    直到第九個元會——

    異變陡生!

    整個修羅宇宙的法則之網,仿佛被一只無形巨手撥動!虛空之中,毫無征兆地浮現出一道又一道模糊的、來自不同時空的宇宙剪影!

    剪影之中,鋼鐵巨艦穿梭星海,命途行者行走大地,星核的光芒在星球深處脈動……那赫然是一個又一個形態各異的星鐵宇宙的投影!

    下一瞬間!

    所有星鐵宇宙中,屬于“毀滅”納努克的“可能性”——那些散落在無窮時間線、無窮平行宇宙中的“毀滅”化身、概念投影、信仰凝聚體——如同受到本源的終極召喚,開始瘋狂地、跨越時空地投向此刻正在修羅界鏖戰的納努克本尊!

    嗡——!!!

    無法形容的浩瀚偉力開始匯聚!

    納努克的氣息如同坐上了火箭,以超越想象的速度瘋狂攀升!

    破碎的身軀在金光中飛速重塑,毀滅的權柄被無限補完、強化!

    這是邁向半步大羅的最後一道門檻——「萬界可能性歸一」!

    那位修羅天驕臉色劇變,拼盡全力催動本命戰兵,試圖打斷這不可思議的晉升進程。

    然而,那匯聚而來的萬界毀滅之力如同不可阻擋的洪流,輕易便將他的攻擊湮滅于無形!

    又是一個元會的時間,在萬界毀滅之力的灌注下轉瞬即逝。

    驀地——

    戰場中央,那被無盡毀滅金光包裹的身影,主動停下了攻擊。

    金光緩緩收斂,顯露出納努克的身影。

    的氣息已然穩固在了一個全新的、令整個修羅宇宙都為之顫栗的層次——半步大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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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向眼前那位渾身浴血、戰甲破碎、氣息雖已跌落谷底卻依舊挺直脊梁、戰意不屈的修羅天驕,破天荒地,用那依舊帶著金屬摩擦質感、卻清晰了許多的聲音開口,

    “我……贏了……”

    沒有炫耀,沒有嘲諷,只是平靜地陳述一個事實。

    那位修羅天驕感受著對方身上那如同宇宙深淵般不可測度的氣息,嘴角扯出一個苦澀卻坦然的笑容,咳著血沫道,

    “……你贏了。”

    他知道,再戰斗下去已經毫無意義。

    境界的絕對差距,已非意志和技巧所能彌補。

    他緩緩閉上眼楮,帶著戰士的尊嚴,

    “殺了我吧,迎取屬于勝利者的戰利品。”

    這是阿修羅界的鐵律,也是戰士的歸宿。

    然而,納努克卻緩緩搖了搖頭,金色的眼眸中,毀滅的烈焰深處,竟罕見地流露出一絲……屬于“人”的復雜情緒,那是一種對真正對手的認可與尊重。

    的聲音依舊破碎,卻帶著前所未有的清晰意志,

    “你……走吧……”

    “等你……變強……”

    “我們……再戰一次……!”

    那修羅天驕猛地睜開雙眼,瞳孔中充滿了難以置信!

    拒絕殺死敵手,在阿修羅族的文化中,通常被視為一種極大的侮辱,意味著對方連成為自己“資糧”的資格都沒有!

    但他從納努克的話語中,沒有听出絲毫的輕蔑。

    反而感受到了一種濃烈的、近乎惺惺相惜的欣賞,以及一種對“純粹戰斗”本身的期待!

    他緊盯著納努克那燃燒著毀滅之火卻異常澄澈的金眸,沉默了片刻,胸中翻涌的復雜情緒最終化為一股更加熾烈的斗志。

    他沒有道謝,只是重重地吐出兩個字,如同誓言,

    “等我!”

    說完,他毫不猶豫地轉身,拖著殘軀,化作一道血光,義無反顧地沖向宇宙深處更危險的戰場。

    他不想讓眼前這個值得尊敬的對手等待太久!

    納努克只是默默地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星海盡頭,毀滅的金瞳中光芒閃爍。

    片刻後,也轉身,裹挾著新晉半步大羅的恐怖威勢,主動尋找下一個能磨礪自身的戰場。

    無休止的戰斗,再次拉開序幕!

    而這一次,的對手,已然是阿修羅界那些雄踞一方、威名赫赫的半步大羅級老祖!

    半步大羅之間的戰斗,與之前截然不同。

    舉手投足間,法則相隨,動輒引發宇宙級災變。

    們不會在脆弱的修羅宇宙主位面交手,而是默契地以神技或秘法開闢獨立的虛空戰場,將毀滅的余波約束其中。

    因為半步大羅的力量,已經真正觸及了“無限”的門檻!

    若是在主宇宙全力施為,用不了幾個回合,整個修羅界便會分崩離析,這是所有生靈都無法承受的災難。

    而半步大羅之間的戰斗方式,也變得更加“抽象”和凶險。

    們比拼的,往往不再是拳腳兵刃的踫撞,而是對大道的理解、對規則的掌控、對宇宙本質的認知!

    如同兩位至高棋手在對弈,以天地為棋盤,以法則為棋子。

    一方設下蘊含大道至理的“難題”,另一方則需在瞬息間理解、解析並“破解”此局。

    若能解,戰斗繼續。

    若解不了,輕則重創,重則道基受損,勝負立判!

    而出題的速度、題目的刁鑽與蘊含的“道”之深度,成為了決勝的關鍵。

    但修羅界的半步大羅老祖們很快就驚恐地發現——

    納努克是個掛逼!

    幾乎不懂什麼玄奧的大道感悟,也沒什麼花里胡哨的權能變化。

    有的,只有最純粹、最暴虐、最酷烈的……

    ——毀滅!

    這就導致了一個讓所有老祖吐血的結果。

    出的“題”,往往簡單粗暴到極致,就是凝聚一片絕對死寂、湮滅萬法的“毀滅”壓過去!

    這種題,蘊含的不是“道”,而是純粹的“力”與“終”,根本無解!

    或者說,解法只有一種——以更強的力量硬撼!

    而別人出的那些精妙絕倫、蘊含無窮變化的“難題”,根本懶得去理解!直接催動毀滅權柄,蠻橫無比地將構成“題目”的規則、能量、概念……統統暴力摧毀!這純粹就是掀桌子的行為!

    “不講武德!”

    “粗鄙!野蠻!”

    “毀滅!安敢如此?!”

    老祖們氣得三尸神暴跳,卻又無可奈何。

    在納努克這種蠻不講理的“解題方式”面前,任何精妙的布局都成了笑話。

    力量,純粹到極致的力量,配合那不講道理的毀滅權柄,成了碾壓一切的真理!

    于是,不到百年時間,整個修羅界所有已知的半步大羅級強者,無論隱世還是稱雄,盡數在納努克那簡單粗暴卻無可匹敵的毀滅之力下……敗下陣來!

    最終,納努克那燃燒著毀滅之焰的金色眼眸,穿透了層層虛空,無可避免地投向了修羅界最核心、最尊崇的那張王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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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日,喧囂了億萬年的修羅宇宙,仿佛被按下了暫停鍵。

    彌漫星海的硝煙戰火詭異地平息了。

    無數道目光,無論強弱,都帶著敬畏、恐懼、好奇與莫名的期待,聚焦于那道正從宇宙邊陲、一步一步、堅定地踏向宇宙中心的身影!

    胸膛上那道永不愈合、流淌著金色神血的猙獰傷口,此刻仿佛成為了力量與不屈的勛章。

    每踏出一步,虛空都在腳下哀鳴震顫,積累的威壓如同實質的潮汐,席卷整個宇宙!

    王座之上,周牧看著那道不斷“蓄勢”、仿佛要將整個修羅界的戰意都背負在身的毀滅身影,暗甲下猩紅的蜉蝣之瞳中,終于流露出了一絲真切的欣賞。

    很久之前,在獲取忘川權柄、登臨死亡的那一刻起,他其實並未真正將這些依托「虛數」而生星神放在眼里。

    除了巡獵嵐那不死不休的追擊讓他稍感棘手外,其他星神在他眼中,不過是被名為“神性”的枷鎖束縛著的可憐蟲,根本不可能與他平起平坐。

    包括“虛無”在內,他都是以一種近乎俯視的姿態觀看著們。

    而現在,納努克以那純粹到極致的毀滅意志、那在無數次死亡中淬煉出的堅韌、那不可思議的學習進化能力、以及此刻這份敢于向絕對主宰發起挑戰的勇氣……贏得了周牧一絲發自內心的正視。

    甚至于,他那顆沉寂了億萬年的心,都被納努克這一路走來的壯烈歷程所觸動。

    一絲久違的、純粹屬于戰士的……戰意,在他心底悄然涌動。

    但!

    周牧終究還是那個周牧。

    離“狗”或許還有段距離,但離“人”……已經很遠了。

    他的女人們說得對,在正常情況下,周牧的確不會放水,而是會以真正的、屬于大羅的力量,與納努克全力一戰!

    即便最終會導致“作減求空”的計劃失敗,一場能讓他稍稍盡興的、酣暢淋灕的戰斗,也是他此刻無比渴望的東西!

    他可能會為計劃失敗而失落。

    但……他會接受。

    不過……

    這一切的前提是!

    他——

    不!能!是!女!身!

    沒有人知曉此刻暗甲下的周牧有多麼抓狂!

    他無比渴望立刻、馬上把這具該死的蜉蝣女身像丟垃圾一樣丟出去!

    然後將這段“黑歷史”永遠地、徹底地封印在時光的盡頭!

    納努克顯然並不知曉周牧這復雜到爆炸的內心戲。

    此刻的,已經走完了那象征挑戰之路的星河,踏碎了沿途阻攔的一切法則漣漪,站在了王座之下,那由無數星辰骸骨鋪就的階梯之前。

    抬起頭,燃燒著毀滅之焰的金色眼眸,毫無畏懼地直視著王座上那如同宇宙奇點般深邃恐怖的身影。

    沒有言語,只是將凝聚了畢生戰意與毀滅意志的氣息提升到極致,然後,對著王座的方向,緩緩地、莊重地躬身,施了一禮。

    下一刻,一道清晰、堅定、帶著金屬顫音卻又無比鄭重的戰吼,響徹寂靜的宇宙,

    “……請戰!”

    轟——!!!

    周牧周遭的氣息瞬間變得粘稠如萬載玄冰,又熾熱如恆星核心!

    暗沉的鎧甲上,猩紅的蜉蝣魔紋驟然亮起,仿佛活了過來,散發出令人靈魂凍結的恐怖威壓!

    這一瞬間,納努克只感覺自己仿佛回到了最初誕生之時——一個渺小的凡人,在仰望那即將吞噬星系的宇宙級風暴!窒息!渺小!無法理解!

    這是生命層次與力量本質的絕對鴻溝!是大羅對半步大羅的絕對碾壓!

    整個修羅界的生靈,都在這如同實質的威壓下,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仿佛連思維都被凍結。

    他們即將見證的,或許是宇宙誕生以來,最驚天動地的一戰!

    ……

    最初的戰斗,的確驚天動地。

    周牧將自身力量壓制在與納努克相同的層次,純粹以戰斗技巧和武道意志與其交鋒。

    拳腳踫撞,法則崩滅!

    暗甲與毀滅之軀在虛空中留下無數殘影,每一次交鋒都仿佛要將開闢的虛空戰場徹底打回混沌!狂暴的能量風暴在戰場內肆虐咆哮!

    短短片刻,雙方已交手億萬次!

    納努克將毀滅的狂暴與修羅的戰技結合得淋灕盡致,周牧則展現出碾壓萬古的戰斗智慧與技巧。

    激烈!酣暢!

    甚至讓周牧沉寂已久的戰血都隱隱沸騰!

    然後……周某人滿足了自己那點小小的戰斗欲望後,就開始無比認真地思考——如何體面地完成退場,把這燙手山芋完美甩出去。

    但轉念一想——

    “誒↑死都死了,還在乎什麼體面?”

    “反正‘歷史’由勝利者書寫!只要結果對了,過程……管他呢!”

    “演一下得了!趕緊解脫!”

    然後……就發生了讓整個修羅界、讓畫面外觀測的眾人、甚至讓納努克本尊都目瞪口呆、懷疑人生的、堪稱史詩級行為藝術的一幕。

    在又一次拳腳對轟、法則湮滅的激烈踫撞後,雙方暫時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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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納努克習慣性地凝聚出毀滅之劍,劍鋒直指王座,準備發動下一輪攻勢。

    然而這一次,王座上的周牧,卻沒有做出任何防御或閃避的姿態!

    相反,在所有人驚駭欲絕的目光中,他周身那足以讓半步大羅絕望的恐怖防護氣息,如同潮水般瞬間褪去!

    那暗沉的鎧甲下,甚至隱隱透出一種……如釋重負的、近乎“喜悅”的情緒波動?!

    他就那樣端坐著,任由納努克那柄凝聚了毀滅權柄、足以重創甚至殺死半步大羅的巨劍,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毫無阻礙地……貫穿了他(她)的胸膛!

    噗嗤——!

    毀滅的劍鋒透背而出,暗金色的神血噴濺在王座之上!

    眾人“??????”

    修羅界眾生集體石化,大腦宕機。

    畫面外鏡流卡芙卡黃泉等人瞳孔地震,表情管理徹底失控。

    星寶手里的開天斧“ 當”一聲掉在虛空。

    納努克“??????”

    握劍的手僵在半空,毀滅金瞳中充滿了前所未有的茫然和……驚悚。

    補兌!!!

    我他媽好像遭重了?!!

    這種“被踫瓷”的荒謬感在心中一閃而逝。

    下一瞬,周牧的“生機”在毀滅劍氣的肆虐下“斷絕”。阿修羅界最核心的鐵律——「繼承」——轟然發動!

    無法形容的、仿佛承載了整個宇宙“存在基石”的浩瀚偉力,混合著周牧此刻這具蜉蝣女身所擁有的一切位格、力量、因果聯系……如同開閘的宇宙洪流,毫無保留地、狂暴地灌注進納努克的體內!

    的外貌在金光中開始劇烈扭曲、轉化!

    剛硬冷漠的男性線條迅速柔和,身形變得縴細修長,黑色的短發瘋狂生長,化作流瀑般的銀絲垂落腰際,身上那套殘破的金邊黑衣在規則之力下扭曲變形,化作一襲縴塵不染、卻透著無盡死寂與威嚴的……純白長裙!

    更令人矚目的是,那平坦的胸膛,在規則之力的作用下,開始……隆起?!

    不消片刻,光芒散去。

    曾經那個冷酷的金發黑衣青年已然消失不見。

    王座旁,靜靜站立著的,是一位身披純白長裙、銀發如瀑、面容清冷絕美到令人窒息,周身卻散發著比之前納努克更加恐怖、更加純粹的毀滅與死亡交織氣息的……少女!

    死寂。

    無與倫比的死寂籠罩了如今的修羅界,也籠罩了畫面外的觀測空間。

    億萬修羅族人看著氣息已然攀升至大羅之境、卻徹底“改頭換面”的新任“修羅王”,大腦一片空白,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

    但此刻更說不出話的,卻是佔據了這具身體的意識——納努克!

    在接收完那海嘯般的信息洪流後,瞬間明悟了一切!

    得到了周牧此刻這具蜉蝣女身所擁有的全部力量、位格以及……與這個宇宙糾纏至深的因果!

    唯獨他媽的!沒有他媽的!關于這具身體來歷的絲毫記憶!

    也沒有周牧之前展現過的秩序權柄!

    半晌,一道扭曲的、飽含著被欺騙的狂怒、被強行“變性”的羞憤、以及滔天殺意的清冷女聲,從這位新任銀發白裙的“修羅王”口中,如同九幽寒風般迸發出來,

    “做減……求空……!!”

    “是你……是你……是你……!!!”

    “忘川的死神……!!!”

    “周牧——!!!”

    “你算計我!!!!!!!”

    是的,納努克本就是被周牧的邀請函“誘拐”到墟界的。

    在這麼長久且憋屈的戰斗與觀察中,發現周牧的真實身份並不足為奇。

    但是讓怒火徹底焚盡理智的是,周牧這孫子在“死”前,完全沒給留下關于這蜉蝣女身的一絲一毫記憶!

    只是把所有的力量、位格以及那份沉重到足以壓垮星河的恐怖“世界因果債務”,通過“繼承”規則,分毫不差、結結實實地……全甩給了!

    而畫面外觀測的眾人,也在此刻徹底洞悉了周牧整個“作減求空”計劃的冷酷與精妙。

    為何他要親手擊殺蚊蚊?

    其一,因為他早已洞悉蚊蚊是來自未來的知更鳥。她的“死亡”,並非真正的消亡,只是這縷跨越時空降臨的神魂回歸未來本體。擊殺,是了斷這段因果最直接、最干淨的方式。

    其二,這具注定要“做減”拋棄的蜉蝣女身,早已與蚊蚊結下了深厚的夫妻因果。如果帶著這份因果將女身“送”出去,那無異于自己給自己戴頂大大的“綠帽子”!周牧豈能容忍?所以他親手斬斷,讓那段過去徹底成為空白,不留一絲牽掛。

    這就是周牧所有的謀劃。

    蚊蚊平安回歸未來。

    他成功甩掉了“女身”包袱和世界因果。

    所有人都有美好的未來。

    當然……

    除了此刻被困在墟界、頂著女身、背負著周牧蜉蝣之身欠下整個世界的、恆河沙數都難以計盡的龐大因果,並且完全不知道怎麼出去的……新任女版修羅王•納努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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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要出去?

    行啊,先把欠這個世界的因果還了再說吧!

    比如世界的孕育造化之恩,比如一路走來吞噬的無數生靈精血,比如在無數次輪回重置中造的殺孽……

    細算算,其實也不多。

    也就……差不多相當于要獨自修復並供養一整個宇宙直到其自然終結那麼“一點點”吧……

    “周——牧——!!!”

    納努克這回是真的徹底暴怒了!

    那被素裳人性中和後、依舊以“毀滅”為核心的思維,此刻只剩下最原始的破壞欲!

    怎麼也想不到,這諸天萬界,怎麼會有這麼狗!這麼坑!這麼不當人的存在!

    所以,沒有絲毫猶豫!

    在初步掌控了大羅級力量的瞬間,便在清冷絕美的女身之外,強行以毀滅之力具現出曾經自己那副冷峻青年的體貌特征,如同鎧甲般將自身包裹,然後……

    便將那足以焚盡星河的狂怒,毫無保留地傾瀉向了虛空之上、混沌海中那棵散發著周牧殘留氣息最濃烈的——世界之樹!

    那里是周牧最可能的藏身之所!也是唯一能找到的報復目標!

    然而……那個地方,有一個此刻剛剛晉升大羅、還完全無法招惹的存在。

    ——正在閉關的娜塔莎。

    其實娜塔莎也很懵逼。

    自己正擱世界樹核心好端端地參悟大道呢,莫名其妙就感覺到老巢被人瘋狂攻擊,那動靜簡直像要把世界樹連根拔起!

    無奈之下,娜塔莎只好分出一縷神念,隨手凝聚出一道蘊含大羅偉力的指風,跨越時空,精準地點在正在瘋狂拆家的納努克身上。

    噗——!

    剛剛還氣勢洶洶的納努克,如同被宇宙巨錘砸中,偽裝的男裝形象瞬間崩散,露出里面的白裙女身,口中噴出大口的金血,氣息瞬間萎靡下去,重傷垂死!

    “聒噪。”娜塔莎清冷的聲音帶著被打擾的不悅,在世界樹外回蕩了一下,便收回神念,繼續沉浸于修煉。

    但那努克的倔脾氣徹底被激發了!

    不管不顧,拖著殘軀,凝聚最後的力量,發瘋似的繼續攻擊世界樹外的屏障,一副不拆了這里誓不罷休的架勢!

    娜塔莎那邊也煩了。

    大羅者,不死不滅,除非動用根源級手段,否則極難徹底殺死。

    現階段的她,還無法做到徹底覆滅一個不死不滅的大羅存在。

    無奈之下,她直接在世界樹外層構築了一個更強大的、隔絕內外的大羅級防御屏障,將瘋狂的納努克擋在外面。

    然後,她有些煩躁地從懷里拿出了一本看起來頗為古樸、散發著玄奧道韻的書籍。

    封面之上,五個蘊含大道真意的古篆散發著幽光

    「原始逆命魔經」

    這是很早之前,周牧隨手丟給她的一本道經,也是她修行的根本。

    有件事情,周牧一直沒太在意。

    系統空間兌換出來的東西,從來沒有一件是真正“無用”的事物。

    即便是這本看似平常的經文。

    娜塔莎看著手中道經,又感知了一下屏障外那瘋子鍥而不舍的攻擊余波,猶豫了片刻,隨即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

    她指尖輕點經書封面。

    下一瞬,無比玄奧、仿佛能調和陰陽、逆轉生死的柔和道韻,自經書中彌漫而出,將娜塔莎的身軀緩緩包裹。

    在外界的視角中,她只是閉目盤坐,氣息沉凝,似乎進入了更深層次的入定。

    而實際上,在她的意識感知中,周遭景象已然徹底變換。

    她出現在一個極其破舊、年久失修的小小道觀之中。

    牆壁斑駁,露出里面的黃泥,牆皮大塊脫落,屋頂甚至能看到幾處透光的破洞。

    道觀里空空蕩蕩,沒有供奉任何神像,只有中央一個陳舊的蒲團。

    蒲團之上,盤坐著一位須發皆白、面容枯槁、身形佝僂到極致的蒼老道人。

    身上的氣息微弱得如同風中殘燭,卻又奇異地與這片破敗的道觀、乃至整個虛空融為一體,仿佛他便是“道”的某種顯化。

    娜塔莎見到老者的瞬間,收斂了所有氣息,無比恭敬地跪坐在蒲團前,以弟子之禮,輕聲開口,

    “老師,弟子特來尋您修行。”

    老者聞言,蒼老得如同樹皮的眼皮微微顫動,緩緩睜開。

    那雙眸子,渾濁中卻蘊含著看透萬古輪回的澄澈,仿佛蘊藏著一片無垠的星海。

    他看向娜塔莎,嘴角極其艱難地、卻又無比自然地向上牽動了一絲微不可查的弧度,

    “孩子……又來看老頭子我了……”

    聲音蒼老、沙啞、有氣無力,仿佛說這幾個字都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娜塔莎面對這位老者,再也維持不住外界的清冷,無奈地苦笑道,

    “外面……有個瘋子一直在攻擊我的道場,擾我清修,實在煩不勝煩。弟子……只能來您這里躲一躲清淨了。”

    老者听聞,渾濁的眼中似乎閃過一絲了然,再次艱難地扯了扯嘴角,聲音微弱卻帶著奇異的安撫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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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靜心……坐忘……”

    “莫要被外物……勾動了心緒……”

    娜塔莎嘆了口氣,眉宇間滿是煩悶,忍不住對著這位亦師亦父的老者吐槽,

    “您說的倒是輕巧……我家那位,整天神神叨叨,謀劃著那些莫名其妙的劇本,什麼作減求空、分身轉世、覆蓋歷史……結果呢?折騰來折騰去,一次都沒真正成功過!反而惹了一身麻煩,最後還得我們來收拾殘局……”

    她頓了頓,語氣帶著不解和一絲埋怨,

    “真不知道他腦子里到底在想些什麼?非要做這些……毫無意義的事情!”

    老者聞言,卻只是極輕極緩地搖了搖頭,

    “莫要……如此想法……”

    “你是那孩子的……身邊人……更要懂得……體恤他的難處……”

    “那孩子……位格雖不及老頭子我……所達之境……”

    “……但其掌握的力量本質……卻遠超我等想象……”

    娜塔莎撇了撇嘴,有些不以為然,“不就是仗著神性麼?還能是啥?”

    老者點頭,渾濁的目光仿佛穿透了道觀的破頂,看到了墟界核心那沉睡的意志,

    “你既知曉神性的存在……卻不知曉神性的禍端……”

    “這恰恰說明……那孩子將你……保護得很好……”

    他頓了頓,語氣變得異常凝重,每一個字都仿佛重若千鈞,

    “你可知……諸天萬界……除那孩子……與「混沌」一族外……”

    “……再無任何存在……敢沾染……哪怕一絲一毫……真正的神性……”

    “縱然是老頭子我……若沾染半分……亦會身死道消……真靈潰散……”

    老者眼中流露出深深的忌憚,

    “……最終……同化為……「一」……的一部分……”

    娜塔莎瞬間怔住,瞳孔驟縮!旋即失聲驚呼,帶著難以置信的顫抖,

    “怎麼可能?!老師您可是……”

    話未說完,老者便用盡力氣微微搖頭打斷,枯槁的臉上帶著苦澀,

    “莫要低估……那孩子……”

    “……也莫要……高估我等……”

    他喘息著,目光仿佛穿透了無盡時空,落在洪荒大陸,

    “你或許……從未想過……”

    “……為何那孩子……構築出洪荒大界……演化億萬生靈……甚至將吾等“置入”其中……”

    “……卻從未有過……真正的大能者……降臨墟界……對他施以懲戒?”

    娜塔莎茫然搖頭。

    老者緩緩道,每一個字都如同重錘敲在娜塔莎心上,

    “非是……不願……”

    “……實為……不能!”

    “吾等……雖已達此境……一念便可降身諸界……取代其中‘自身’之身份……”

    “……然……”

    “墟界之生靈……自那蜉蝣……至那大羅……”

    “……盡數……由那孩子……人格分身……演化構築!”

    “即便是……最凡俗的……一草一木……一介凡夫……”

    “……其靈魂最深處……生命烙印之內……亦有那孩子……無法剝離的……”

    “……神性痕跡!”

    老者渾濁的眼中爆發出洞穿一切的光芒

    “……故此……”

    “……大能者……雖心知被其編排……心有憤懣……”

    “……卻無一人……敢親身降臨……墟界之內……”

    “……對那孩子……施以……懲戒!”

    “原來……是這樣……”娜塔莎呆滯地喃喃自語,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頭頂!

    她一直以為那些大能是忌憚周牧的力量,卻從未想過根源竟在于此!沾染神性,等同自殺!

    旋即,一股強烈的、前所未有的緊迫感和恐慌攫住了她的心

    “老師!那神性……到底是什麼?!”

    “牧他……他做那些劇本,搞那些作減求空,真的……真的只是為了或者找個繼承者,以求自身超脫嗎?”

    老者聞言,深深地、無奈地嘆了口氣,

    “神性者……「一」之觸須也……”

    “染之……如溺于星海……無法可棄……無法可脫……”

    “那孩子……聰慧絕倫……早已意識到了……此等禍端……”

    “……故而……他尋到了……一條……或許可行的……險路……”

    老者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光芒,

    “……他想……以神性為薪柴……為助力……”

    “……以自身意志……駕馭神性……”

    “……走出一條……以力證道……逆反掌控「一」的……超脫之路!”

    “……然……”

    老者的聲音變得無比沉重,

    “……此法……終究……鏡花水月……”

    “……古往今來……嘗試此道者……無論驚才絕艷……還是氣運滔天……”

    “……最終……皆歸于沉寂……”

    “……無一……得存!”

    “盡數……化作了「一」……擴張的……養分!”

    瞬間,一股滅頂般的恐慌如同冰冷的毒蛇,死死纏住了娜塔莎的心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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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猛地捂住嘴,晶瑩的淚珠大顆大顆地滾落,聲音帶著絕望的哭腔,

    “怎麼辦……老師……怎麼辦?!”

    “難道……難道牧他……最終……最終一定會被那‘神性’……被那個‘一’……同化掉嗎?!”

    她像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撲到老者膝前,泣不成聲,

    “老師!您這麼強!您一定有辦法的對不對?!求求您!求求您!救救他!救救牧啊!”

    老者枯槁的臉上露出更加苦澀的笑容,緩緩搖頭,渾濁的眼中是無盡的無奈,

    “傻孩子……”

    “……我等……連靠近那孩子身側……都需萬分謹慎……唯恐被其逸散的神性……沾染……”

    “……又……何曾有……拯救之法……”

    “一切……”

    “……只能看……那孩子自身的……造化了……”

    老者疲憊地閉上眼楮,仿佛耗盡了所有力氣,最後的話語帶著洞悉命運的悲嘆,

    “……想必……”

    “……此刻……”

    “……那孩子……”

    “……正飽受著……神性反噬……與意志消磨的……無邊煎熬吧……”

    娜塔莎如遭雷擊,癱坐在冰冷的道觀地面上,淚水無聲地浸濕了衣襟。

    巨大的悲痛幾乎將她淹沒。

    但最終,一股源自靈魂深處的決絕,如同不滅的星火,在她眼中重新燃起!

    她用力擦去淚水,強行讓自己混亂的心緒沉靜下來,盤膝坐好,對著老者深深一拜,

    “弟子……明白了。”

    “我會……努力修行!參悟此經!早日……超脫!”

    她的聲音帶著哭腔,卻異常堅定,

    “到那時……弟子願將自身……所悟所得……所擁有的一切……”

    “……盡數……交予他!”

    “或許……或許能助他……減輕一絲……神性侵蝕之苦!”

    老者緩緩睜開眼,看著眼前倔強的弟子,最終化作一聲悠長而沉重的嘆息,

    “痴兒啊……”

    他沒有再勸,只是緩緩閉上了眼楮,氣息重新歸于沉寂,仿佛與這片破敗的道觀徹底融為一體。

    娜塔莎見此,再次對著老者恭敬地行了一禮,聲音帶著哽咽卻無比堅定,

    “感謝您……指點迷津。”

    “弟子……先行修行了。”

    “……太清老師。”

    ……

    ……

    ……

    與此同時。

    被太清認為正承受神性反噬、無邊煎熬的周牧,其意識在經歷了一段無法描述速度、無法理解景象的穿梭後,猛地“睜開了眼”。

    然後……

    一臉懵逼地看著眼前同樣一臉懵逼的銀發少女。

    他最開始以為,自己“作減求空”成功後,意識可能會超脫敘事層,回到雅利洛vi,甚至有一絲希望回到自己曾經的“現實世界”。

    但萬萬沒想到!

    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異常熟悉、充滿了賽博朋克風格、擺滿了各種游戲主機和屏幕的……電競房?!

    能不熟悉嗎?

    這他媽不就是“系統空間”嗎?!

    “我……你……”周牧感覺自己的思維有點宕機,指著眼前的系統少女(銀狼形態),語無倫次,

    “不是……我不是已經把你丟到我的靈魂里了嗎?你怎麼還在這兒?我又怎麼回來了?!”

    系統也懵了,嘴里叼著的棒棒糖都忘了嚼,瞪大了眼楮看著周牧,

    “對啊!本系統現在明明是在雅利洛vi,在你那個‘周牧’靈魂分身體內待得好好的啊!你丫的怎麼又摸回老巢了?!這不科學!”

    兩人大眼瞪小眼兒了半天,空氣中充滿了尷尬和荒謬的沉默。

    一時間,竟誰也商量不出個所以然來。

    半晌,系統煩躁地抓了抓自己銀色的短發,把棒棒糖咬得咯 響,然後像是想起了什麼,猛地撲到旁邊那台造型夸張的量子電腦前,手指在虛擬鍵盤上 里啪啦一頓操作,

    “讓本系統看看嗷……”

    “嗯……宿主信息管理……”

    “後台日志檢索……”

    “深層靈魂綁定協議調取……”

    “找到了!”

    旋即,一連串閃爍著幽藍色光芒的字符,便跳躍著出現在了巨大的主屏幕上

    【姓名周牧】

    【性別阿帕奇武裝直升機(變更需消耗一億古老夢華)】

    【位格彼岸 超脫位格,無具體指代】

    【權能秩序(核心)、死亡(概念)、神性(高維干涉•部分封印)……(列表過長,折疊中)】

    系統“???”

    “臥槽?!”她猛地回頭,像看怪物一樣盯著周牧,棒棒糖都掉在了地上,

    “你怎麼變得這麼‘干淨’了?!”

    “位格還蹦到‘彼岸’了???”

    “這玩意兒數據庫里都沒詳細注釋啊!”

    周牧瞬間更加懵逼了。

    他下意識地低頭看了看自己——嗯,是熟悉的男性身體,不是那見鬼的女身!

    然後他趕緊凝神感知自身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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