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遙穿越了。
和他一同穿越的還有祁桉灝。
兩人在家吃飯,吃著吃著,周邊的場景就突然轉換成了個裝修老套的餐館。
祁桉灝不動聲色地打量了一眼周圍,確定沒有危險後才低聲對祁遙說︰“哥哥,這不會又是皇室余孽搞出來的手段吧。”
祁遙微微嘆了口氣︰“或許?也有可能我們是穿越了,就是時空隧道發生錯亂,讓我們穿梭到了另外一個時空。”
對這種莫名其妙穿來穿去的事情他已經經歷過太多次了。
“穿越?”祁桉灝眼睫微顫,止不住的有些後怕。
還好他和哥哥是一起,不然他根本沒辦法接受沒有哥哥在的地方。
祁遙環顧了餐館一圈,隨便找了個人套話,搭訕下來後才知道現在的時間節點是二十年前。
二十年前的祁遙和祁桉灝還是才幾歲的小孩,祁桉灝也暫時沒有被送入軍部學習。
“這位雄子閣下,不知可否有幸與你共進一頓午餐呢?”那個被祁遙搭訕的人滿臉期待。
祁桉灝抿了抿唇,祁遙忙擺手︰“不好意思,我還有事呢。”
那人一臉遺憾的目送祁遙與祁桉灝離開。
“哥哥…你說小時候的我們還存在嗎?”祁桉灝手攥緊。
祁遙挑眉︰“應該是存在的,要不要去見見小時候的我們?順便想辦法讓我們一起長大?”
“想!”祁桉灝點頭。
沒有什麼比這更讓人在意的事情了,如果從一開始他和哥哥就一起長大,他們得多幸福呀。
祁遙用了點小辦法,帶著祁桉灝來到了一處別墅前。
這就是他們以前的家。
兩人沒有貿然進去,而是在外圍觀察。
“雌父現在應該有脫離的心思了吧。”祁遙摸了摸下巴。
雄父娶了一個雌君七個雌侍,而他們的雌父是雌侍之一,受雌君管理。
雌君人還算和善,暴虐的是他們雄父,動不動就虐打所有人。
首當其沖的便是兩人性子冷淡的雌父,雄父覺得所有人都應該熱情的巴著他。
“你再亂說話小心我揍你!”
突然一道氣鼓鼓的小孩聲音從右側方傳了過來。
祁遙與祁桉灝看了過去。
一個皮膚白皙,眼楮圓潤發亮的小男孩正滿臉氣憤地與高出他半個頭的男孩對峙。
高個男孩嗤笑︰“就你?還揍死我?你雌父就是活該被打!我也要打你!”
高個男孩說著大巴掌就往小男孩臉上招呼。
祁桉灝在得到祁遙示意後立馬上前制止了,高個男孩被嚇了一跳,小男孩也呆住了。
祁桉灝眼神輕輕掃過小男孩的臉,忍不住勾唇笑了。
“喂!你是誰呀!”高個男孩反應過來後滿臉怒容,“你一只雌蟲居然敢嚇我!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子爵的兒子!”
“這麼厲害嗎?”祁遙似笑非笑地走了過來。
高個男孩被嚇得尖叫一聲,直接往別墅里面跑了。
而小男孩看著兩個陌生人也忍不住有些發顫。
祁遙蹲下身與小男孩平視,溫聲細語道︰“你叫祁遙對不對?我認識你,你還有一個親弟弟。”
小男孩听到祁遙的話放松了些許,忍不住瞪大眼楮︰“你怎麼認識我的?”
祁遙輕笑︰“我們是你雌父的朋友,你讓他來與我們見一面吧。”
“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騙我的。”
“你把你雌父叫來,就知道我們是不是騙人的了。”
小祁遙猶豫了一下,還是點點頭跑了進去。
祁遙扭頭看向滿臉溫柔嘴角一直掛著笑的祁桉灝︰“所以我很好笑嗎?”
祁桉灝搖搖頭,眼中的笑意更深了︰“我只是覺得哥哥小時候很可愛,我之前一直遺憾不記得哥哥小時候長什麼樣。”
祁遙沒再說話,因為剛才的高個男孩帶著一群人氣沖沖的沖了出來,勢要讓祁遙二人好看。
經過一番友好交流,他們成功的倒在草坪上進入了睡眠。
小祁遙則是拉著一眉目疏離冷淡,嘴唇輕抿的男人走了出來,男人樣貌與祁桉灝有八分相似。
男人在看到二人的瞬間,微微一愣,像是感應到了什麼,眉眼間的冷淡化了不少。
他定定的看著兩人。
祁桉灝渾身一僵,止不住發抖,祁遙牽住了他的手,朝男人淺笑。
“雌父,你認不認識他們呀?他們說是你的朋友呢!”小祁遙拽了拽男人的衣袖。
男人喉結滾動,濃密細長的睫毛顫了顫,隨即發紅的眼眸徹底溫柔了下來,說︰“認識…我想我認識。”
祁遙祁桉灝與男人進行了一番交流,隨後便讓男人收拾,他們帶男人離開。
時空穿梭是不固定的,保不定他們什麼時候就回去了,所以一切都得快點。
“哥哥…我剛才好緊張,我其實都有點忘記他的樣子了……”祁桉灝還是緊緊握著祁遙的手沒有松開。
祁遙騰出另外一只手輕輕拍了拍祁桉灝,用調笑的口吻道︰“嗯,我也有點驚訝,沒想到你和他長得那麼像,也不知道我為什麼和你們不太像。”
祁桉灝手微微松了松,想要說些什麼,男人卻在這時出來了,比他們想象的要快很多,看來早就準備了。
男人背上背了個包,右手牽著小祁遙,左手懷里抱了個小孩,那小孩簡直是縮小版的男人,或者說是縮小版的祁桉灝。
尤其是那雙淡紫色如寶石般明亮耀眼的眼楮,完全是一比一復刻。
“我收拾好了,不好意思讓你們久等了。”
男人抱歉地笑笑,眉眼間卻越發透著一股柔情與慈愛之色,完全不見之前的淡漠疏離。
祁桉灝下顎繃得筆直,收回緊盯男人懷里小孩的視線,淡聲說︰“沒關系,我們幫你拿東西。”
他臉上沒什麼表情,但祁遙感受到手心里傳來的顫動,祁桉灝手在抖。
男人笑道︰“這怎麼好意思。”
祁桉灝卻抿著唇上前拿走了男人背上背的包。
祁遙也順勢抱起了小祁遙,兩人誰都沒有從男人懷里抱走小祁桉灝。
祁桉灝走在前面,男人走在中間,而祁遙走在最後面。
小祁遙鬼靈精怪地轉了轉眼楮,好奇問︰“叔叔,你們和我雌父到底得是多好的朋友呀?為什麼剛才我雌父在房間里偷偷哭了?”
祁遙扯了扯嘴角,沒忍住用力揉亂了小祁遙的頭發︰“叫哥哥,比你能想到的還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