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本就愛財的呂壹也是心頭一震。
這梁國陛下可真是大方,直接與自己對半分財。
呂壹是從來未有見過這樣大方的皇帝。
于柴桑、孫權行宮。
呂壹小心的對著孫權說道。
“陛下,我們何時動兵江夏,以免夜長夢多!”
一旁的闞澤擔心的說道。
“如此進兵江夏,到時必會加深與大將軍之間的誤會!”
“這樣會再次加快吳國內部矛盾。”
他可是前不久剛剛安撫住陸遜,如此一來恐怕就要再起波折。
現在吳國已失去一半國土,不能再亂!
可闞澤話音一落。
一旁呂壹還未說話,秦博卻是出言說道。
“德潤此言差矣!”
“江夏還有荊州本就是我大吳之地,是陛下所管之土。”
“當年陛下以呂蒙為都督冒著劉備報復之險派兵奇襲荊州,這才奪得荊州之地,這本就是陛下國土,只是讓他陸遜代為管理而已。”
“可陸遜不知感念陛下之恩,將大吳的荊州變為其私有地盤,以至于荊州只知大將軍而不知陛下久矣!”
“如今陛下拿回自己原有土地有何不可,他陸遜多想也好,不多想也好,我們現在急需江夏擴充實力,無需再管太多。”
秦博說的擲地有聲。
此時連孫權手下步騭、全綜等其他幾員大將也是連連點頭。
“就是,這天下是吳國的天下,是孫氏天下,什麼時候成了他陸遜的,我們現在手中只有兩郡之地,交州相距柴桑又過太遠,我們只靠豫章、廬陵兩郡無法養活現在的水師大軍。”
“就在陸遜撤到大江之南以後,也停止向我大軍提供糧草補給,我們如不拿回江夏,用不了多久大軍恐怕連軍餉也發不出,到時軍心一亂將無法收拾。”
說話的是水軍副將全懌,他也是孫權外甥。
全懌此話一出,其他將軍也是連連點頭。
而此時呂壹卻一言不發的看著孫權。
孫權在只想了十幾息後。
隨之看著闞澤說道。
“秦博說的沒錯,不光是江夏,就是整個荊州都是當年朕派呂蒙從關羽手中奪回。”
“朕要收回自己的土地何時要擔心他陸遜想什麼,之前朕數次明詔招他帶兵與我合軍東進,他卻置若罔聞,朕未給他定下叛臣之名已是對其格外開恩。”
“在建業失守之後他陸遜與手下兵馬可曾為朕出過半分力,不光未出力他還逼急了文聘父子,以至于當年那場關鍵大江水戰眼看梁軍就要抗不住,文聘卻趁機襲我後路,這些都是被拜他陸伯言所賜。”
“之前朕不但沒有怪罪于他,還派你去安撫他。”
“現在江夏對他來說已是飛地,朕不拿回早晚也會便宜漢軍,要讓漢軍得了江夏,屯兵夏口,那漢軍兵鋒與我柴桑臨都就只有一江之隔。”
“到時他陸伯言會來救朕嗎,不還是諸位愛卿和朕與漢軍死戰。”
“現在我們誰也指望不上,只有自己強大才行。”
“現在他陸遜要是連此事也容不下,那朕也就再無安撫他的必要。”
闞澤還想再說什麼。
此時孫權立時從王座之上站起身來,一抬手止住闞澤。
“不要再說,馬上兵出夏口拿下江夏,諸將以步騭為統帥、全綜副之,全力作戰接收江夏。”
“這次朕坐鎮柴桑就不參與一線指揮,所有兵馬必要听從步騭、全綜指揮,有何後果朕全力承擔!”
“諾!”
一听孫權將全軍指揮權全部交給步騭、全綜,眾將心中一震,立時響聲應是。
連聲音都比往常提高了八度,回響在整個行宮大殿之中!
孫權看那支自信的水師又恢復過來,心中也是大感欣慰!
隨著孫權決定,吳軍水師在與梁軍以池州為界脫離接觸之後,雙方在池州東西六十里外各自留下少部兵馬監視,主力一東一西各自撤去。
而步騭、全綜帶著吳軍水師一路西進,步騭以水軍撤回柴桑為名義,行西進之實。
在陸遜舊部兵馬未有防備之際三天三夜突進、快速攻佔鄂州,其打法與孫權指揮完全不同。
剛失鄂州在荊州軍還未反應過來之時,步騭于五日之後傳回大軍接手夏口的消息。
而梁軍一方蔣濟也未失信。
隨之傳令江夏治所西陵城內文聘舊部里應外合,步騭兵馬于十五日後攻下江夏治所西陵城,自此陸遜在江北所有地盤全部失去。
而在二十日之內,步騭所部連克數城,兵指大別山麓,孫權盡得江夏全郡。
從此整個大江之南形成三股勢力。
陸遜在西居公安控制荊南長沙、桂陽、零陵、武陵四郡,治所公安城。
孫權居中控制江夏、豫章、廬陵三郡等大江中段,並遙控交州。
司馬師、文聘大軍控制廬江、吳郡、會稽、丹陽四郡等整個大江下游之地,也就是後世所稱的江南全境!
三方之間互相監視、又暫時互相聯盟以抗漢軍。
如此一年之後。
關中、長安!
丞相府!
“祖父,陛下傳來消息。”
說著一旁的諸葛攀將手中密信交于諸葛亮手中。
諸葛亮一看之下隨之笑著將信遞給蔣琬。
蔣琬一看之下說道。
“陛下這是要動手了!”
“布局一年”
“也好,我們就配合陛下一次!”
數日之後。
中原、睢陽城。
司馬昭拿著一封北方剛剛送來的密信急急求見司馬懿。
“父皇不好了,諸葛亮朝廷下了大漢朝廷馬匹管制令!”
說著司馬昭將手中書信雙手遞到司馬懿面前。
一邊遞一邊說道。
“這馬匹管制令說的清楚,自明年正月初一之後所有馬匹不管是軍馬還是民間馬匹,不管是作戰之用戰馬還是百姓手中的駑馬、商隊所用的馱馬。河北、並州、河內等地一律不得越過大河,關中、涼州馬匹一律不得出關,凡看到有南下戰馬者人人可舉報當地官府,可得馬匹價值三成賞錢,如有違令者、或隱瞞不報者,殺無赦!”
司馬昭一邊以袖拭汗一邊急切說道。
“父皇,諸葛亮這是想徹底斷掉我們的馬匹來源啊。”
“以前還只是嚴管,並未全部禁絕,現在他可是要全部禁止馬匹過河出關,如此那些商隊和我們私下走私的馬匹一律很難出境來到中原。”
“任何人發現馬匹南下都可舉報,到時還可得繳來馬匹的巨額賞錢。”
“這樣以來漢地百姓人人可為漢軍眼線,我們就想收買都收買不了,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