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的意思是說,這個申仲有問題!”
劉禪點點頭。
“現在不光是申仲有問題,連他申儀這個張掖太守看來也有問題。”
“查,呂芳現在不光是保護我兩個姐姐的事。”
“這個申仲無端接近張巡和我大姐,其內里決不簡單。”
“派出內衛給我查申儀、申仲父子在長安的關系網,我要知道這其中一切!”
“諾!”
呂芳一拱手急急退下!
兩天之後。
一個清秀無須的年輕之人在京兆尹官衙不遠的一處角落之中,正在與一個官吏打扮之中說著什麼。
“你看清楚了,真是牲畜的通關文牒?”
那官吏四下掃了一眼才小聲說道。
“沒錯,是我們市令張二河親自簽發的,當時我趁給其倒茶之時偷看了一眼,那上面寫的是出關馬匹。”
“馬匹?有多少!”
“上面寫的是四百六十匹由長安運去弘農以資調用字樣!”
那年輕人倒吸一口涼氣。
“最近朝廷未有向弘農方向調用過如此多的馬匹啊!”
“這事不對,我必須要馬上向衛主回報!”
“你繼續盯著他們。”
說著那人一轉身幾個輕跳就隱入胡同之中不見。
而此時于一茶樓之上。
有一近六十歲左右之人雙手相背立于茶樓二樓,看向外面長安熱鬧的街市之上。
此人正比申儀年長幾歲,可容貌卻與申儀有些相似。
這時張二河帶著兩個屬下慢慢上樓而來。
在看到此人之後張二河對著兩個屬下一擺手讓其在樓下等著。
自己卻是慢步走上二樓看著眼前之人。
“我說申儀不出面會讓誰人與我來接觸,原來其另兄。”
那人听到聲音轉身看向張二河,看到對方一臉警惕之色,
這才笑著說道。
“在下申耽、原上庸太守,現賦閑在長安,見過張市令!”
“吾弟申儀是現任張掖太守,他不能久留長安,再說他還要回去處理各場軍馬數量之事。”
“接下來關于通關的所有事宜由我全權與張賢弟接洽。”
“這個,賢弟沒有意見吧!”
張二河走到申耽面前有些不客氣的說道。
“您可別管我叫賢弟,你當年也是堂堂一地太守,我只不過是個小小的長安市令,不敢申太守對在下如此抬愛!”
申耽听出張二河心中有所不滿,隨之揮退手下。
將人請到茶室之中。
一邊笑著說道。
“張市令自謙了,您這個市令可是位低而權重,手握整個關中通行的牲畜商販之權,給你一個太守你都不換!”
說著隨之拿出一盒珠寶放到張二河面前打開。
“上一批軍馬幸有張市令的通關文牒,我們已完成交貨,這是您的這一份,這些珠寶于市面之上最少值五百金。”
說著申耽就將一整箱珠寶推到張二河面前。
邊推還邊笑著說道。
“怎麼樣,張市令現在心情好些了嗎!”
張二河看一了眼那些耀人眼光的寶物,隨之蓋上箱子說道。
“你們膽心是不是也太大了。”
“這走私軍馬的數量是一次比一次多,之前幾批還是以幾十、一百戰馬分不同路線出關,而後再送去他處。”
“現在倒好。”
“一次性同一條路、同一時間,就已走私軍馬達四百多匹,你們瘋了不成,就是扮做運貨商隊也用不了如此多的馬匹數量,那些有經驗的市兵又不是傻子,這樣做下去就是我本事再大也早晚會被人發現!”
申耽看著張二河說道。
“這也是沒辦法。’
“現在正是軍馬場產馬駒之時,不趁現在多弄出一些軍馬,過了這個時候再想弄出如此多的戰馬就不可能。”
“一年也就這一次機會,吾弟于張掖當然要把握時機!”
看到張二河想要發火。
那人隨之說道。
“賢弟放心,過了這次,我們還是幾十一批慢慢向關東運送,保證神不知鬼不覺!”
張二河點點頭。
“最好這樣,要不然到時大家一起完蛋!”
說著丟下一張通關文牒拿起那盒子就轉身離開。
臨下樓之前還回頭對著申耽說道。
“現在朝廷為了打擊馬匹走私,長安各處關卡的市兵已有很多被調換,我手下心腹之人也換了不少,現在很多地方要重新打通關系,第一次大約需要二十五萬錢,你把錢財準備好,等過兩日我去巡視之時給他們送去,以免耽誤事。”
說完張二河連頭也不回的下樓而去。
這時管家走到申耽面前說道。
“這張二河是越來越貪,他自己拿不算,還每每以打通關系為由動不動就是多少萬錢!”
申耽看著樓外已經遠去的張二河說道。
“這樣豈不是更好,他只要敢要錢,那就說明我們的商道沒有問題,他要是哪一天不敢要了,那才是壞事!”
“哼……!”
申耽冷笑一聲說道。
“別看他張二河仗著我們離不開他不將老夫放在眼中,再做幾次,等我們徹底將其拿下,到時有他求我申家之時!”
管家問道。
“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麼做?”
申耽看了一眼那茶案之上張二河留下的通關文書說道。
“二弟弄來的這次這批軍馬最多,有四百六十多匹價值數萬金,不能在關中多留。”
申耽將那通關文書遞給管家說道。
“關卡我們都已打點好,讓那些行商馬上送馬出關。”
“現在朝廷已有警覺,正在嚴查走私軍馬之事,等走完這一批我們就休息一段時間,等風頭過後再繼續行動。”
“他諸葛亮現在正在整修兵備和民政,等到漢軍一開戰,諸葛亮必會親征,到時所有人都在圍著大軍行動展開忙碌,到那時我們再繼續走私軍馬南下!”
管家說道。
“這幾批都是給中原司馬家的,現在孫權那邊可是派人催了幾次想要戰馬,我們給不給?”
申耽冷笑一聲說道。
“孫權現在還有多少地盤,自從他的東吳被司馬懿搶奪之後,他就如喪家之犬一般,只龜縮在柴桑、彭澤一帶,听說連荊州的陸遜也開始不听從他的調遣!”
“哼,之前他的吳軍購買戰馬就不如司馬懿給錢痛快、大方,現在他進退失據,連老剿建業都丟了,我們就是有戰馬給他,我都怕他給不起錢!”
“現在不管他那邊,我們先保證司馬昭一方所訂購的戰馬再說其他。”
“誰讓人家給錢如此大方!”
管家點點頭。
“有個我們手下的商人這幾次辦事很是得力,之前那四百多匹戰馬能順利通關一為張二河的通關文書,二為這人隨機應變。”
“這眼看又要讓他去辦大事,您要不要見見此人,看能否收歸麾下重用?”
申耽想了一下說道。
“是何人,可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