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闞看著胡八吃定自己的眼神。
終于咬牙說道。
“原來說這兩日從北地郡要派來一支兵馬補充朔方城城防邊軍,按時間算昨日就該到,可不知為何到今日都未見到,也許是耽誤了。”
胡八一听立時眼中放光。
轉頭就對著匈奴將軍說道。
“從北地郡來的官兵,朔方城內的守軍八成不認識,如要讓我們的人扮成漢軍進入朔方城,那……!”
胡八先是停頓了一下,一臉邀功的說道。
“將軍,到時趁機奪取城門,這下朔方城可一舉而下,我們可是大功一件啊!”
那匈奴將軍一听,隨之問向一旁的匈奴兵。
匈奴兵說道。
“我們在昨日行軍之時伏擊了一支漢軍兵馬,有二百余人!”
那老闞一听說道。
“那就是這支兵馬,要是你們能拿到那封調令……。”
匈奴將軍看向打伏擊的匈奴首領。
“發現有無調令一樣的東西!”
那人想了一下。
“當時搜尸之時,確實搜出過不少東西,當時也沒仔細查看,可都和其他財物裝車準備北運了,現在也不知道……。”
“這關系到我們能否詐開朔方城門,馬上找來!”
隨著那匈奴首領離去。
少時守過後。那首領手中拿著一份東西快步走到那匈奴將軍面前。
那人打開一看。
果然寫著北地郡字樣!
“就是這個!”
那匈奴將軍,只想了幾息,隨之對著手下親兵說道。
“速去帶一隊人馬換上漢軍衣甲馬上向朔方城進發!”
胡八說道。
“天色已不早,要不要明日再行!”
匈奴將軍說道。
“不行。”
“前屯兵堡距朔方城也就只有短短幾十里之遠,我們要在此等上一晚很可能就被漢軍哨騎給發現。”
“馬上準備,天黑之時到達朔方城下,趁黑詐開城門!”
親兵領命而去。
那匈奴將軍隨之又看向那叫老闞的漢兵。
“只要你听話,本將軍可以饒你不死,以後你就和胡八一樣,跟在本將軍帳下做事吧!”
老闞一听只是低頭不語。
胡八馬上上前一把扶起老闞。
“慢慢就習慣了!”
少時一隊身著漢軍衣甲的兵馬向著朔方城而去。
黃昏時分。
這隊兵馬就到了朔方城下。
城上漢兵看到有一支軍隊靠近。
遠遠大喝道。
“什麼人停下!”
“北地郡調來朔方城張太守麾下听用的兵馬,快開城門!”
城頭上一個哨長低聲對小兵說道。
“好像是有北地郡的一支兵馬最近要調到我們這里來,我在此看著你去稟報校尉。”
少時校尉向城下看了看。
可天色已開始發暗,看不清楚模樣,只能對著城下喊道。
“可有調令。”
城下人喊道。
“當然,不過你不開城門我怎麼給你調令!”
少時,城牆之上放下一個竹筐。
“你將調令放在這里面!”
城外的匈奴人差點給氣岔氣。
“如此重要公文你們竟如此兒戲,是對朝廷不瞞嗎!”
校尉不為所動。
“兄弟你也別亂扣帽子!”
“事急從權,匈奴剛剛退去沒多久,全城還未解除戒嚴,天色已晚,只能如此,多包涵。”
那匈奴人拿著調令看向自己一旁的將軍。
那人點點頭,這兵才下馬將那調令放在了竹筐內。
隨著竹筐一步步被提上城頭。
城門校尉說道。
“你們等著,我去稟報太守!”
隨之消失在城頭之上。
城下的匈奴兵小聲問向自家將軍。
“怎麼辦?”
“怕什麼,那調令本就是真的!”
“等他們開城門!”
而此時在太守府內。
孫禮與張紹正在商量著匈奴離開後,各堡屯牧兵是否放開始戒嚴。
兩人正在商談之時,那城門校尉帶著那調令來到太守府。
“將軍、太守,城外北地郡調配的兵馬到了,這是調令!”
張紹接過調令看了一遍,交給孫禮。
孫禮看完之後說道。
“調令沒問題,你看清楚兵馬之後就引他們入城于城內左營已為他們留好營盤。”
那校尉一抱拳說道。
“是,卑職這就去辦,不過……!”
孫禮看向那人說道。
“不過什麼?”
“不過將軍,我們在外巡哨的六隊兵馬,到現在還有兩隊未有回來!”
孫禮立時大怒說道。
“胡鬧,如此重要之事怎麼現在才說。”
那校尉說道。
“匈奴剛退走不久,可時常還會有一些散兵和盜馬賊來此趁亂搶劫,之前就有一些哨騎為了追殺他們晚回營的先例。”
孫禮說道。
“多久了!”
“那兩哨騎兵是向著西面前屯兵堡方向巡視的,按理說午後就該回來,可現在天都黑了,已超過規定時間兩個時辰。”
一旁的張紹說道。
“兩個時辰不算太長,也許是他們踫到了馬匪給耽誤了時間。”
孫禮問道。
“前屯兵堡今日有何動靜。”
“沒什麼動靜,一切正常!”
孫禮擺擺手。
那校尉正要離開。
此時張紹說道。
“正好,我也要去巡視城防,頭前帶路,我們一起去看看北地郡來的兵馬,遠道戍邊而來,要好好安撫才是!”
少時張紹就隨那校尉來到城頭之上。
此時天色已經幾近黑了下來。
張紹借著最後一絲余光看向城外到來的兵馬。
剛想說些什麼,可隨之咦了一聲。
一旁的校尉問道。
“太守怎麼了?”
張紹說道。
“怎麼有騎兵在內!”
校尉說道。
“公文之上不是說有五十騎兵嗎?”
張紹說道。
“公文上是有五十騎兵,可那是要到朔方城後由我們配給戰馬,他們除了隨身兵器之外其他包括鎧甲都是到了朔方才配給。”
“我們還未配給將士戰馬,他們怎麼就已經有了騎兵,還兵甲具是齊全!”
校尉說道。
“那會不會是北地郡守手上寬裕,白送給太守您五十匹馬。”
听到那校尉所說,張紹直接切了一聲。
“就費恭就那老摳,那人平時官賬上一個銅錢都恨不得掰成兩半花,你指望他白給我們五十匹戰馬。”
“那……!”
“不能開城門,這支軍隊不對勁,弓弩手準備!”
隨著張紹密密下令,一隊隊弓弩手快速出現在城頭。
張紹對那校尉說道。
“告訴他們,天黑之後為防奸細混入,讓他們在城外扎營,天亮再進城,看他們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