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隋末唐初的亂世洪流中,儒學雖歷經動蕩卻未斷絕,徐曠(字文遠)便是這一時期承前啟後的儒學家代表。他與兄長徐文遠(此處史料記載或存混淆,一說徐曠即徐文遠,或為兄弟二人同以學名傳世,暫從“兄弟皆以學識聞名”說)齊名,以深厚的經學造詣貫穿兩朝,既見證了隋朝的興衰,又以學識助力唐朝儒學復興,成為餃接隋唐學術脈絡的關鍵人物。
徐曠的學術根基,早在隋朝便已奠定。他出身于儒學世家,自幼浸潤典籍,對《周易》《春秋左氏傳》等儒家經典鑽研極深,尤其擅長闡釋經義中的微言大義。隋朝統一後,重視文教,設國子學傳承儒學,徐曠因學識出眾被征召為國子博士——這一官職專為皇室及貴族子弟傳授經術,是當時儒學領域的核心職位,足見其在隋朝學界的公認地位。他在國子學任職期間,授課條理清晰,引經據典卻不泥古,能將深奧的經義與現實議題結合,讓听者豁然開朗,很快便成為國子學中最受推崇的儒師之一。
隋末天下大亂,洛陽作為東都,一度成為群雄爭奪的焦點,國子學的正常教學被迫中斷。但徐曠並未因戰亂放棄傳道授業,反而在洛陽城中堅持開壇講學。彼時的洛陽,既有隋朝殘余勢力,又有瓦崗軍等反隋力量,各方人物匯聚,卻都對徐曠的學識心懷敬重。史載“當時許多知名人物皆從其受業”,其中不乏後來在唐初政壇嶄露頭角的官員與將領——他們或許立場各異,卻都願暫時放下紛爭,圍坐于徐曠的講堂之下,聆听經義。徐曠在亂世中堅守儒道,不僅保存了儒學的火種,更以“傳道無類”的態度,讓儒學精神滲透到不同階層,為唐朝建立後的文化整合埋下伏筆。
唐朝建立後,李世民深知儒學對穩固統治、教化百姓的重要性,遂廣召天下儒士,重建文教體系。徐曠因在隋末唐初的學界聲望,很快被李世民征召,再度被授予國子博士之職,負責主持國子監的教學工作。此時的徐曠,雖已歷經亂世滄桑,卻更加勤勉地投入儒學復興事業他一方面整理隋朝遺留的儒家典籍,勘正訛誤,為唐朝儒學教育確立規範的教材;另一方面延續了自己“深入淺出”的授課風格,培養出大批儒學人才,其中不少弟子後來成為唐朝各級官府的文吏,將儒學理念融入治國實踐。
相較于兄長徐文遠(若史料記載為二人),徐曠的學術風格更偏重“經世致用”。他不主張空談義理,而是強調儒學應與治國、修身相結合——在講解《春秋》時,他會結合隋末戰亂的教訓,闡釋“仁政”“民本”的重要性;在解讀《周易》時,又會以“窮則變,變則通”的道理,引導弟子理解朝代更替的規律與士人應有的擔當。這種貼合時代需求的治學理念,讓他的學說不僅受學子推崇,更得到李世民等唐朝統治者的認可,成為唐初“重儒興教”政策的重要學術支撐。
徐曠的一生,雖未在政治舞台上擔任顯赫要職,卻以“儒師”的身份深刻影響了隋唐之際的文化走向。隋朝時,他是國子學的中堅,為儒學傳承築牢根基;隋末亂世,他是洛陽城中的“亂世儒宗”,以講學守護文脈;唐朝初年,他又成為國子監的領軍者,為儒學復興注入動力。他的事跡,不僅見于《舊唐書•儒學傳》《新唐書•藝文志》等史料的零星記載,更被後世儒者視為“亂世守道”的典範——在王朝更迭、戰火紛飛的年代,他以學識為盾,以傳道為任,讓儒學在動蕩中得以延續,為唐朝文化盛世的到來鋪就了重要的學術基石。
如今,我們雖已無法見到徐曠的完整著作(其作品多散佚于歷史長河,僅在《隋書•經籍志》《舊唐書•經籍志》中留有書名存目),但從他兩朝任職、亂世講學的事跡中,仍能清晰看到一位儒者“以文化人、以道傳薪”的堅守。他的一生,恰如隋唐之際儒學發展的縮影歷經波折卻從未中斷,最終在新的時代里煥發出新的生機,而徐曠便是這一歷程中最堅定的推動者之一。
喜歡徐氏略記請大家收藏101novel.com徐氏略記101novel.com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