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天在空中的手緊緊地捏住冰片,雖然遞了過去,卻不想塞進她手里。
這本來就是她自己給他的,憑什麼又要收回去,有本事自己把手伸出來拿過去。
司空柔︰“......” 他是在嘲笑她癱瘓了嗎?明知她趴著,雙手被壓在下面,無法伸出來,這......,關鍵時刻傻女人又不知道跑出房間外做什麼去了。
司空柔的眼楮瞪圓,以為這樣就可以不還給她?哼,小看她了吧,她還有小棕這一個召之則來,揮之則去的好“打手”。
“小棕......” 她的話沒來得及說完,就被屋頂的一聲巨響打斷,她的頭抬不到那個高度,但能想象到屋頂應該是被掀翻了。
因為巨響剛落,房間內的濕氣一下子大大增加。措手不及間,房間內竄入了一陣狂風,緊接著暴雨便在房間的中央處滴嘀嗒嗒地落了下來。
這個雨落在了剛剛司空柔躺的美人榻上,落得如此精準,要不是早了一步被抱到了床上了,此時的司空柔不就是仰面迎接水巴掌?
“遭了,屋子破了,快走。” 蕭景天趁機快速把手里的冰片放回懷里,跨過一步就要把司空柔抱起來。
“別抱我,小棕,小棕,把我放到小棕身上。”
“什麼時候了,你還在任性。” 茅草屋破了,得退到蕭家院子那邊才行。
在蕭景天剛把她抱離床鋪之時,她手里的冰針飛了出去,刺到了他的幾個穴位之上。後者一心要抱著她撤退,完全沒有提防過她,突然間一陣疲軟,在他意識到自己是不是中毒的時候,眼一閉摔倒在地。
司空柔被他摔回了床上,“小棕,過來背我。”
小棕立馬過來,蹲下來等司空柔趴了上去後,馬上起身。
“閨女,做什麼?” 正在隔壁房間的窗戶里往外望去的傻女人听到自家閨女的房間出了很大一聲巨響,又跑了回來。
她本是想從隔壁房間的窗戶出去找人的,她真的等不下去了。
“娘,對不起了。” 空氣中的雨水化為了幾根冰針,插進了她的幾個穴道里,傻女人躺了下來,不省人事。
小棕帶著司空柔來到門口,一蹄子把傻女人卡在門上的木棍踢飛,沖出了院子里,直接從圍欄處飛奔出去,往後山跑去。
司空柔把空間里的小黑甩了出來,在雨中高喊著,“小黑,前面帶路,我們要上山頂。”
小黑听聞,馬蹄子一轉,就往這條山間小路上飛奔而去。
它在這條山徑小路上開路,方便後面跟著的小棕快速又穩定地奔跑。
雨勢一點不減少,反而比她在枯草堆的時候還要猛烈。
雨越大,小玉的“食糧”便會更多,現在就是要搶時間快速到達那個雷電密集地才行。
剛剛的冰針封穴道並不能持久,特別是對像蕭景天一樣的修煉者來說,即便當時沒有靈氣護體,也不會有效多長時間的。
更況且蕭景天還有三個下屬在廚房里,小棕那麼大一匹馬飛奔出來,他們肯定看到了。
還沒有追上來,估計是進屋確認蕭景天的安全。在這樣的暴雨天里,在半空中飛著反而不及馬蹄跑得快。
她有速度上的優勢。
趴著的司空柔用樹苗把自己緊緊地捆在小棕的身上,好在現在的她是沒有痛楚的,要不然這樣顛簸下去,胃會吐空吧。
上山的小徑只有一條,兩匹馬在空間濃郁的靈氣里,又是喝著靈河水養了幾個月,這腿力可不一般。沒用多長時間,反正後面的人還沒有追上來之時,兩馬已經到達了山頂。
司空柔按照自己當鬼魂時所飄過的路線,指揮著小黑 路。
這一路的電閃雷鳴,又是在深山老林里,司空柔的手上緊緊握住黑玉佩,萬一有雷電打過來的時候,還能把它扔出去擋一擋。
一人一玉已經商量好的了,小玉有把握可以把雷電全吸進玉身里。雖然是這樣說,司空柔還是給兩馬兩人都加了一層冰異能,以防真被雷劈到了。
甚至在四腿馬蹄底下加了冰椎,這樣快速奔跑不用擔心腳滑。
只能先委屈小黑和小棕被凍一凍啦。
小黑和小棕表示,它們極速奔跑中,不怕被凍,就是希望主子能把異能控制得好一點,別把它們兄弟倆變成了冰雕就行。
司空柔表示,看不起她是不是,作為一名幾十年的冰系異能者,就算現在因為身體受限,異能滯銷使不大出來,可是操控還是熟得一批的。
暴雨傾盆之間,誰能想到有兩匹馬在這種山間密林里狂奔的,即便看到了也沒有人有時間有心思理會。
因為這一場暴雨下的時間足夠長,且是持續地下,山下的農戶,家田全被毀了。
現在洪流還沒有崩落,但暴雨繼續下的話,山腳下的人肯定是要先轉移的。
作為最為接近後山山壁的茅草屋和蕭家,還有其余的幾家必須要轉移人員才行。
村里的人已經把一些重要小物件帶上,準備一會統一出發去臨時避難所。村長帶著幾個年輕力壯的青年人在村子里奔走相告,想要命的快點把一些必要的物品拿上,先在村里的祭祀堂里集合。
慢了的話,大部隊肯定不等人的。
還有在農田那邊,暴雨前來不及回村子里的人,失蹤的那些先別找了,剩余的人全部互相扶持著,冒著暴雨回村。
剛剛已經從山里涌下來了一大波黃泥水,把幾人沖走了。顧家的農田很不幸的,就是那黃泥水沖流而下的那一帶農田里。
天黑得陰沉,顧家的所有人都不舍得放棄農田里的農作物,心里存著僥幸,等雨下來的時候,他們再離開便是。
只要沒下雨,看起來恐怖的電閃雷鳴只是看起來恐怖而已,不會有實則傷害的。
有一部分人還想繼續逗留搶收。
但是有很多人陸陸續續地從農田區離開了,畢竟要吃的也要有命去吃才行啊,不能拿一家老小的性命去賭一把。
他們賭不起這些。
在半山腰的梯田上,顧家一家老小,除了顧小叔不在外他被征去擋堤壩),其余人都在場了,包括了不事農作物的顧老太,還有在鎮上做工的顧二伯。
因為在農作物成熟收割的這段日子以來,今年下的雨水比往年都要多,在鎮上的許多人不得不請假回家幫忙收割的。畢竟對于農民來說,地里的農作物才是一家老小未來半年或者一年的糧食啊。
工錢什麼時候都能賺,自家種的糧食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