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為自己著想,難道不管司空理了嗎,後者如今這個樣子,明顯受不住再一次的大雨傾盆。
司空柔表示,不懂了吧,她要用這個造型讓小棕把姐弟兩個馱到山頂的那個飛升台里,讓小玉一次性吃個“飽飯”。
用這些嫩芽給司空理的背脊裹上一層木靈氣保護層,然後在嫩芽外面鍍上一層冰異能,把雨水與司空理隔開。而有這麼多數量的嫩芽在,冰異能不會凍到他。
以前與司空理一起的每一場打斗都是用這個法子,把異能和司空理隔開,要不然憑著她的極致之冰的冰寒,別說他這個脆瓜,就是修煉者都能變成冰雕。
不過這一次是嫩芽代替了綠苗,前者的威力肯定不及後者,但是前者勝在數量多啊。
呵呵,感激自己這段時間沒日沒夜地制造出這麼多的嫩芽芽出來。
如今身體的木靈氣有限,無法像以前那樣,一口氣化出能把司空理整個身體包裹起來的綠苗數量出來,將就一點吧。好在小白的蛇窩里嫩芽芽們特別多,又是一直停留在靈河水下,木靈氣更見濃郁,在這個關鍵時刻起了重要作用。
她要考慮到,萬一有不得已的情況出現,可能要把司空理放進空間。後者的身體脆弱,有這些嫩芽在,她再用冰異能把司空理與空間里的靈氣隔開,因為暫時無法確定如今司空理的身體到底能不能受得住空間里濃郁的靈氣。
受不住時也有法子隔開靈氣,當然受得住的話,那就最好了,讓他暫時與小黑作伴吧。
現在小棕已經在客廳里,黑玉佩被她扔回了空間,自己與司空理已做好妥善的準備。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現在就等一個契機,看能不能把蕭景天和傻女人弄暈,然後立馬讓小棕把自己帶上山。
小玉能不能飽吃一頓,就看自己能不能避開這些人跑上山頂了。
房間里有兩人,廚房那里還有三人,頭疼。
“你在想什麼?” 她趴在傻女人新換的柔軟床鋪上,睜著眼楮又不像是發愣,古古怪怪的,總覺得她要作妖。
被打斷思路的司空柔瞅了他一眼,“我能想什麼?”
“要帶著小理逃?外面這麼大雨,你不想要他的命了嗎?”
司空柔嗤笑,“我雖然不是他親姐姐,但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他能活下去。”
這個蕭景天相信,要不然她當時不會冒險回帝都接他,又把所得來的所有財物用在治他的病上。
她的綠苗也起到了大作用,黃老頭說,按著這個趨勢走下去,司空理有望變回一個普通人。
她在司空理的事情上,總是能做到盡心盡力的。
說起綠苗,蕭景天走過去,伸手問她重新要一株,“我的小綠前些日子還給你了,你再重新給我一株小綠。”
司空柔抬眼望他,“你什麼時候還給我了?” 她不記得自己有回收他的小綠。
她只是收回了黃老頭和蕭時月的,傻女人那一株因為對後者太有意義,自己忍著惋惜就不收回來了。而蕭景天那一株,自己壓根沒有踫到他,怎麼回收得了。
怕不是他自己弄丟了,亂找的借口罷了。
“你在地面上寫要尋找黑玉佩那一天,你躺在枯草堆里,那匹棕色馬把我扔進院子里的小綠咬起來,扔出了圍欄,過了一會,你又指揮著司空理身上的綠苗離開他身上,緩步爬行到棕色馬身上,然後小棕又把幾條綠苗扔出了圍欄外。還有我把黑玉佩放在小棕旁邊,還看到了一塊會跳的玉佩。”
蕭景天說得條理清晰,司空柔听得瞠目結舌,脫口而出,“你從那時候便知道我的情況?”
那應該是第一次還是第二次,她以紅皮人的形象出空間的,為了把小玉找回來給她電療,所以說蕭景天一開始就知道她變紅皮人了,也知道小玉會蹦跳。
她的秘密,他知道了一半有余,卻一直沉住氣,他想干嘛,知道暫時沒有實力動她的空間,所以先假裝友好嗎?
能精準的知道她的出現與消失,她的冰片上,白蛇閉眼楮代表她回了空間的事情,他怕是知道了。
小小年紀,這麼心機,哼。
蕭景天但笑不語,自己應該是最清楚她秘密的人了,呵呵。
“冰片,還給我。” 白蛇的眼楮會暴露她出入空間的時間,這一點很危險。
蕭景天臉上沾沾自喜的笑容凝固了,猶如晴天霹靂般,倏地反應過來,聲量不由自主地升高,“為什麼?給了別人的東西還能要回去的嗎?”
“我的東西,我為什麼不能收回來?”
“不行,給我的就是我的東西。” 冰片是讓他知道她下落的唯一東西。
司空柔的嘴角扯了扯,“你以為不給,我就沒有辦法了嗎?”
听到她的,突感不妙的蕭景天立馬把懷里的靈玉掏出來,望向里面的冰片,白蛇所望的方向正是床上司空柔的方向,但是冰片出現了一條裂痕,“你在做什麼,停手。”
蕭景天拿著冰片走到司空柔那里,低頭就怒吼道,“快停手。”
“這塊冰片我要收回來。”
“......”
“不給我,我就毀了它。” 它是自己所創的,自己自然能令它消失無痕,只是付出點代價而已。
“為什麼要收回去?” 給了他為什麼要收回去。
“給還是不給?”
蕭景天掙扎著,“我不會讓其他人知道白蛇眼楮的秘密。”
“不給是吧。”
她的眼楮出現了決絕的信號時,蕭景天把冰片遞了過去,“別傷害冰片。”
她說過這塊冰片代表著她的身體情況,冰片有裂痕就是她的身體受傷了。
他不知道她會怎麼做,但他不想她傷害自己。
“我真的不會說出去的。” 蕭景天還在做最後的掙扎。他一天看三遍冰片已成了習慣,被她收回去了,他怎麼辦?
是鬼魂的時候,她出不出空間的,就算被知道都無所謂,但現在她是作為一個人出入空間。被有心之人知道她的下落,太危險,她不會容許有這樣的事情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