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了幾條綠苗後,司空柔便回了空間安靜放心地吸點靈力。留點時間給外面的人幫她把黑玉佩找回來。
以她的猜測,應該不用多久的時間便能找回來。
黑玉佩被別人撿走的可能性大,但都是村子里的人,有蕭家的威嚴擺在那里,隨意問一問就能把黑玉佩拿回來。
等她在這里吸點靈河的靈力後,再出空間把小玉帶回來。筋脈不流動,修煉不成,異能也使不出來。
沒有藥力可淬,又修煉不得,困在這個身體里面和當鬼魂時又神奇地一樣,不困不餓的,啊,時間難捱啊。
不把她彈出去,至少讓她睡個覺把時間打發了吧。
“小白,小白,死哪里去?” 照例地呼喊著小白蛇,希望它能撐久一點,起碼撐到她能自由活動,才能去找它啊。
一點都聯系不上,要不就是死了,要不就是被什麼空間啊,法陣啊這些,隔絕開才會聯系不上。
料想著時間過去差不多的司空柔,再一次出了空間,回到了枯草堆里。
細耳傾听一番,茅草屋的院子里靜悄悄的,似乎沒人。司空柔心一涼,該不會都出去給她找黑玉佩了吧。
那就是說現在還沒有找到?
“小,玉。”
嘶啞的聲音再次出現,院子里,躺了半天的小棕猛地抬起頭,習慣性地望向圍欄那里,嘶嘶嘶,“主子?”
“小,棕,小,玉。”
嘶嘶嘶地回應著司空柔的叫聲,“小玉,小玉,主子叫你。”
黑玉佩沒外力的作用下,自己豎了起來,蹦了幾下都跳不過圍欄,急得它跳上了小棕的馬臉上,等待它把自己送過去。
沒看懂的小棕在小黑的提醒下,把帶著小玉的馬頭甩了甩,這種程度沒法把小玉這輕飄飄的玉身甩出去。
“墊腳把頭伸出去。” 小黑都無語了,要是把小玉甩遠了,卡在哪個旮沓地的話,是你去撿回來,還是小玉自己掙脫後蹦回來?
小棕撇撇嘴,把頭伸了出去,讓小玉自己看準主子的位置跳吧。
看到黑玉佩身影的司空柔簡直想大笑,但是她的臉動不了,迫不及待地說,“電,我。”
黑玉佩一跳到她身上,一人一玉便回了空間。
徒留下小棕在那里嘶嘶嘶,“主子,我和小黑哥還沒到呢,等等我們啊,主子......把我們帶回家啊。”
小黑︰“......” 它在那里叫喊什麼?難道主子還會不要它們不成?
閃回了空間的司空柔和黑玉佩可沒有听到它那好演技的挽留聲。
“電,我,快。” 司空柔躺回了屏風之上,眼楮帶著渴望地望著黑玉佩,“我”字還沒有從她的喉嚨消失,就看到黑玉佩跳到她的心髒之處,“嘶嘶啦啦”的聲音傳進了耳朵里。
隨著聲音的傳入,與之一起的是心髒的震動與劇烈的灼痛感,刺痛的那一剎,司空柔感覺自己出現了幻覺,她看到她的心髒被叉在一根樹枝上,下面是燃燃烈火,突然不知在火中被扔進了什麼東西,火一下子變得又大又高,火焰竄了起來,把那顆還在流著血的新鮮心髒完全包裹住,陣陣焦香味撲鼻而來。
烈火褪去後,冒著香味的熟心髒被端到了桌面上,而桌上拿著筷子準備開餐的正是一塊黑色的玉佩。
啊,好痛,司空柔被這一下強電流擊出了幻覺和耳嗚。
來不及想這是幻覺還是真實,這時本該完全沒有感覺的身體在這一刻,全身的肌肉痙攣,強烈收縮,疼痛感從心髒開始,沿著身體的筋脈蔓延擴散,再傳到四肢八骸。
身體內部沒有了冰種,也沒有了異能護體,司空柔是實打實地以血肉之軀吃了黑玉佩的這一記強電擊。
吃下電流不要緊,暫時死不去,可問題是,她以為的被電一電,能把鬼魂電出來的這一點奢想,破滅了。鬼魂沒有如願地被彈出來,反而被吸附得更為牢靠。
受不了,這才是第一下呢,司空柔嘴巴張了張,喉嚨里擠壓出一個音,“停......” 她想說,等一下,把電流弄小一點,這個強電流,她吃不消啊。
之前小玉做電療的時候,司空柔很少在身體里面,即便偶爾一兩次被吸進去了,也有冰種把里面的器官體液這些凍住了,隔絕了大部分的電流。而主要受電擊的地方是心髒,那地方跳都不怎麼跳,跟死了差不多,所以她在里面也是沒有多大感覺的。
又因為身體內部有她的冰種,自信身體不會因為這點電流而毀掉,所以她還叫黑玉佩電療時,電流穩定的情況下,盡量加大電流去做這個電療。
現在是什麼情況,很不一樣啊,冰種無緣無故不見了,她又調動不了異能,這個強度的電流,電得她生不如死。
她的話說不清又說得慢,黑玉佩完全沒有理解她的意思,或許說它還往反的方向理解了。
比剛才那一擊還要強烈的電流再一次涌進來,哇靠,司空柔很想病從驚中坐,起來把黑玉佩拆個撕吧碎。
上一波的疼痛灼燒還沒有退去,新一波的電擊已到來了,疊加到上一波的疼痛中,她的喉嚨禁不住地痛出了“啊......”的聲音。
電閃雷鳴間,她好像看到了一條紅彤彤的小蛇,與小白蛇一般身形的小蛇,在一個黑暗的地方。那條小紅蛇與她似乎有著某種聯系,還沒等她細看細想,便是痛得腦袋一片空白。
黑玉佩︰“......” 還要它加大電流?再加下去,它不敢保證穩到的喔。
算了,不穩定就不穩定吧,放完電又可以出去吃一頓。
司空柔︰“......” 你這個蠢玉佩,是要殺了她是不是,一擊更比一擊強。
黑玉佩表示,我又不知道你的身體里面沒有了冰種,以往你在旁邊看的時候,都是叫我盡量加大電流的,老是嫌棄我電得不夠賣力。
現在為了你的身體,也為了我以後能天天吃上“飯”,我電得夠賣力了吧。
司空柔表示,你去死。
黑玉佩表示,什麼?還要再加大?好,我拼了。
不知道自己到底受了多久酷刑的司空柔,從僵硬面無表情到結束的時候,面部完全的猙獰扭曲。
嘴巴張了張,好像有一股肉眼看不到的灼熱煙從喉嚨里噴出來。
筋疲力盡的黑玉佩癱在她的心髒之上,它也想噴出一股灼熱煙,哎呀,累死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