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柔的余光看著命垂一線的小黑,得把它們帶出空間,讓黃老頭給它們治病才行啊。
“手,馬。” 司空柔嘗試讓自己疊在腹的手動了動,然後余光從小玉身上轉到自己在腹部處的手,“手,馬。”
她現在無法做到凌空把兩匹馬掃出空間,只能讓自己的手接觸到它們,然後一人兩馬同時一起轉出空間。
一場啞劇式的只靠眼楮表達的表演,好不容易令小玉明白了她的意思,問題又來了,怎麼讓手和馬接觸呢。
小玉能推動屏風還是靠了水的力量,沙灘上的兩匹馬,它是萬萬推不動的。
只能讓馬自己爬到屏風那里。
小玉拼命地在小棕臉上蹦 ,等它清醒一點,能看清自己的時候,又跳到司空柔的手背上蹦 。
“嗚嗚嗚,主子,你醒了。”
“小黑哥,小黑哥。”
“死了。”
這匹蠢馬,令“玉”無語,還想不想活命了,還有力氣流馬淚,攢著給它站起來。
司空柔的手指動了動,“小黑,手。” 小玉配合地從小黑那里跳到了司空柔的手背上。
這麼明顯的兩個表演,愚蠢的腦袋也能想通,“讓主子拉著小黑哥?”
小玉這才松了一口氣,不至于太過愚蠢,朝小棕晃動一下玉身。
為了小黑哥的命,倔強的小棕又再次暴發出驚人的意志力,它站不起身,就用自己的屁股去推小黑,費了很大一番番功夫,才在自己也要翻白眼之前,把小黑的後蹄子伸到了司空柔的手背上。
然後把自己的前蹄子按了上去,最後小玉也跳了上去,一人兩馬一玉佩消失在原地。
此時空間外面正是漆黑一片的時候,深夜里,大家都在熟睡之中,只听“砰”的一聲響聲,茅草屋院子外的偏角落里,閃現了一人兩馬一玉佩。
平時小白蛇從空間里出來,不能突然從空中出現,所以呢,就找了個偏僻隱秘的角落,在這個沒人能看到的地方進出空間。
司空柔一般情況下,也會選擇在這里回到空間里面,免得小白蛇要溜出空間時,突然出現,萬一被人猜測到空間的存在,可咋辦。
響聲把茅草屋里的傻女人和蕭時月,連司空理都被驚醒了。一人拿著狼牙棒,一人提著劍,嚴陣以待。
“我去看看,你看著小理。” 傻女人抓起她的狼牙棒,沒有從門口出去,而是從窗戶里躍了出去。
今晚的月色不錯,以傻女人的功力,即便沒有燈光的情況下,也能把環境看清楚。
院子里沒有發現可疑人物,尋著听到響聲的地方而去,其實就在院子外與大山接瓖的地方,那里有一堆干枯的雜草堆。
傻女人出了院子,圍欄外已經有兩個人蹲在那里,她認出是蕭家的人。
還以為響聲是他倆弄出來的,走過去,撓了撓頭,好奇地問,“ 在這里做什麼?”
兩人在傻女人出院子時便已發現了她,所以沒有驚慌,移開一個位置,現出了躺在枯草堆里,好像已經死掉的兩匹馬。
那天晚上,小黑和小棕在茅草屋里治傷時,傻女人是不在場的,所以她沒有認出小黑和小棕。
“哪來的馬,是死了嗎?” 要死也不死遠點,死在這里,多晦氣啊。是餓死的吧,瘦到皮包骨了,“要不要我挖個坑把它們埋了?”
傻女人揮了揮自己手上的狼牙棒,如今快到黎明時刻,驚醒了就睡不回去,不如挖挖坑活動活動筋骨,這兩匹馬應該用不了多大的坑,把它們拖去山里埋了吧。
蕭家的兩人也是一頭霧水,這里什麼時候多了兩馬藏在這里的,他們一直沒有听到呼吸聲。如果是死掉的馬,那就會臭啊,也沒聞到臭味。
最重要的是,這兩匹馬從哪里來的,這里附近的每一條路都有被監視到,別說腳步聲了,單是這個馬的身軀想隱藏起來,神不知鬼不覺地來到這里也不可能啊。
馬的身軀可不是那條白蛇那手指粗的身軀,體積大顯眼得很。
“傻姨,傻姨?”
傻女人見周邊沒有危險,便說,“沒事,看到兩匹死馬,我一會找個地方挖個坑把它們埋了。”
“兩匹死馬?” 蕭時月奇怪,茅草屋附近哪來的馬?隔壁蕭家的馬倒是挺多的,但都是訓練有素,不會亂跑的。
蕭時月抱著司空理出來,走了過去,明亮的月色下,映入眼簾的是小棕的屎黃色,微微一愣,“小棕,小黑。” 快步走了過去,再仔細察看一眼,小黑那干癟癟的馬身,不會有第二匹黑馬會有這種干癟的效果。
“哎,這,這怎麼回事,它們難道一直在這里嗎?”離上次小黑和小棕在院子里治病已經過去了10天之久,這中間可從來沒看到過它們的身影啊。
說起來,柔姐姐和小白蛇也好幾天沒有出現了,連每天要被劈一劈的那塊黑玉佩也沒有再出現過。
二哥還在奇怪,司空柔在睡覺,小白蛇難道也去冬眠了嗎?如今的季節,要是在帝都的話,的確是蛇類準備冬眠的時候。但是這里的氣候並不冷,以小白蛇那尿性,不大可能冬眠。
司空柔也曾經說過,小白不用冬眠,它好吃好喝又不怕冷,冬什麼眠。
蕭家兩人中的一人上前探了探兩匹馬的鼻息,“呼吸很懸,應該可以挖坑了。” 把坑挖好,剛好死掉埋了。
小黑,小棕,“......” 你們不搶救一下嗎,主人把它們帶出來就是為了搶救的。
這兩匹馬可是小白蛇的朋友,不能不管不問啊,“我,我去找黃爺爺,他之前救治過它們。”
“我去把他帶過來。” 二人組的其中一人往蕭家的圍牆跑去,跳進了蕭家,突然腳步一頓,疑惑地望向某一處地方,他剛剛余光掃過去,好像看到一個小東西蹦跳著,再看過去時,卻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