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聞言,江上風一驚,連忙開口道。
“殿下,咱也不能逮著個蛤蟆往死里攥是吧?你這...人家說到底也就是個工程隊小包工頭,能免人工費都已經屬于大出血了,你再讓人家把材料錢出了,那不得給人家抽干了嗎?!”
听他的話恐怕江上風還是低估了範春的下限,以為範春說的材料包含的是他們方才商量好的銅。
但實際上,範春是想試試能不能從那個肥龍譚運收身上“提煉”出黃金來...
見江上風這麼說了,範春也是小聲的嘟囔道。
“哎呀就是說說而已...”
“這還差不多...”
隨之,見也沒什麼可繼續商量的了,江上風拿起二人涂涂畫畫的圖紙起身,開口道。
“那就這樣了,沒什麼需要補充的了我就先走了,讓他盡快開工了。”
“嗯...”
範春一時間也想不出什麼補充的了,默默點了點頭。
見狀,江上風也不�@攏 砭鴕 趴謐呷ャ br />
剛走了兩步,結果範春忽然想起了什麼急忙開口道。
“哎對了!”
“怎麼?”
似是早有預料般,江上風隨之轉過頭來。
說著,範春忽然顯出猶豫的神色,片刻後像是不大好開口似得哂笑著道。
“那個...你,你買完材料以後,不要告訴你那個朋友咱們買的是銅啊...”
“啊?”
聞言,江上風一愣,旋即就明白了範春的意思。
緊接著,範春隨之又解釋道。
“你說...讓人家知道咱們買不起黃金那銅代替...呵,說出去怪丟人的...萬一人家知道了背後笑話咱們,不大好是吧...”
“唉...”
听了他的話,江上風有些無奈的撇撇嘴。
心說人家既然是這個專業領域的,又怎麼可能分辨不出銅和金,但為了安撫範春,他也只得不耐煩的說道。
“行行行!我跟人家說,咱這個不是銅,是...是比一般黃金還要珍貴的,價比千金的“暗金”!行了吧?”
“這...”
範春囁嚅道。
“那人家能信嗎?”
‘廢話,這種鬼話誰能信!?’
江上風聞言腹誹到。
但想是這麼想,可嘴上還是說道。
“興許吧,萬一他是豬頭三,真相信了也不一定...”
這話一出,江上風自己都不由得暗嘆一聲。
听他都這麼說了,範春也沒什麼好說的了,帶著對未知的未來感到忐忑的神情無奈點點頭。
見狀,江上風也不再多留,快步離去。
至此,行宮改建計劃前期設計工作就算是全部落成了。
再然後,江上風馬不停蹄聯絡各家材料商戶,將價格壓到最低後算出了個總價。
緊接著跑到馬當那要來了本次工程所需的全部資金,就像範春所說的,因為大家都混熟了嗎,所以這一環節也就不需要江上風再多余自己寫一道令旨了。
馬當做了個記錄後,就痛快的給江上風批下了資金。
但這個環節不需要令旨,下一個可需要了。
當江上風拿著自己寫的範春“親筆”令旨,拿到鮑載任那打算換一張景城的“通關文牒”時。
在得知了範春他們將工程地址改到了南鄭西北邊的景城後,鮑載任只是略作思索便認可了下來。
他想著,本來範春這個集中營不在南鄭建立就是好事,少了許多有可能沒可能發生的麻煩。
現下他們將地址改在了景城,那地方離南鄭不遠,不大可能出什麼意外。
況且那地方也早就荒廢了下來,沒有地產上的糾紛。
萬一範春的這一系列計劃能給景城吸引一些定居者,讓那里再次熱鬧起來,那也是件好事。
想到這,鮑載任點點頭,將許可批給了江上風。
馬當那跟鮑載任這都如此的順利,這讓忙前忙後的江上風心里多少有了些欣慰,感到一絲喜色。
到這里,就已經是幾天時間過去了。
一切前期的準備工作都辦妥以後,江上風將通關文牒交給譚運收,告知他可以帶人前往景城了,等到他談好的那些材料商將材料都一並運到景城後,即刻就可以開工了。
看著譚運收拍著胸脯信誓旦旦的樣子,江上風還多余問了一句這工程多長時間能結束。
得到的答案是一個月左右。
首先是景城的行宮本來就沒多大,說是宮殿無非就是幾座院落幾條游廊拼成的而已。
其次是他之前曾帶著範春的手諭到行宮大致看了一眼,當然這手諭也是江上風自己給他寫的。
觀摩一番後,譚運收驚奇發覺行宮大致還是保存完好的,除了一些地方有些破敗外,甚至可以稱得上整潔。
非要說的話,就像是先前有人整理過一樣。
所以他和他的工程隊要做的,也無非就是修修檢檢,在將之搞成範春想要的風格就夠了,算算時間也就一個月左右。
江上風點點頭,這個時間想來範春可以接受。
于是,譚運收帶著通關文牒和範春的令旨打馬前往景城而去。
站在南鄭北門口目送著他們的車隊離去,想起這些天忙前忙後,江上風擦了擦光潔的額頭從了口氣,心道。
‘總算可以歇歇了...’
下一刻,心中忽然一股疑慮油然而生,驀地總是感覺差了些什麼。
待產生這個想法後江上風不由得疑惑不解,想著自己明明該做的都做了,又為什麼會老覺得還差點什麼呢?
一時間他想不到問題出在哪,只得暗自收回了想法,帶著猶豫不定的心緒緩緩轉回身,片刻後身影消失在了門洞中。
小酒館的暗室中。
“嗯,嗯...”
忽明忽暗之中,獨臂人默默點頭,隨後面前朝陰影中的角落擺擺手道了聲。
“知道了,你去吧。”
“是!”
伴隨著陰影中傳來的一道聲音,那個最後的一絲氣息也隨之消散。
隨後獨臂人轉身,緩緩來在端坐在那里,靜謐無聲的蒙面人近前。
“大人...”
他行禮緩聲道。
“看來...您賭對了!”
“呵...”
蒙面人輕笑一聲,縱使有面具的阻隔,可仍舊能听出他的喜色。
他點點頭默然開口道。
“這才贏下...賭桌上的第一副籌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