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春開口的瞬間,緊接著,輕舟的聲音傳來。
“這個不用你操心,輕柯那邊我已經問過了,她說願意跟我們一起去!”
聞言,範春甚至一度耳邊都回響起了當時面對輕舟問詢時,輕柯會如何開口。
‘數據的話還有無數的機會收集,這種時候還是陪伴家人更重要,我願意同去。’
‘肯定是這樣說的吧...’
範春在心底默默到,隨後不由得開口道。
“你還真是...準備充足,很有預見性啊...”
“那當然!”
聞言,輕舟不由得很是得意的說到。
“那好吧!”
範春說道。
“既然如此,那你就回去等我的消息吧,不日咱們就邁出十萬八千里的第一步了!”
“哎?那麼遠嗎?”
“不用在意那些細節!總之就回去等消息吧!”
送走了歡天喜地的輕舟後,耳旁听著她蹦蹦跳跳的聲音緩緩消退。
範春不由得思索起了他們兄妹三人接下去的出行的目的地,不由得犯起了難,想著。
‘總不能真十萬八千里去印度吧?別說,那樣的話還能順帶手給座頭送回去...’
自己給自己講了個冷笑話,範春下一刻便將這個想法拋諸腦後。
正想著,門外有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
他朝門口看去,忽然想到了什麼不由得笑著喃喃道。
“應該是風子來了吧,這小子...讓他去定個酒席,硬是給我拖了一天,待會我非得好好教訓下他!”
下一刻,房門被再度猛地推開,搞的範春都不由得開口道。
“哎呀...都跟我這門過不去干什麼...”
話音剛落,一道出乎預料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範春疑惑道。
“子電?怎麼有空來我這里啊?”
下一刻,只見嚴子電重重的喘息,抬起頭顯出焦急的眼神,忙不迭的開口道。
“殿下不好了!外面有人砸場子!!!”
“嗯?!”
不多時,江上風趕到門外。
他抬手緩緩推開範春的房門,動作之輕甚至房間里左右徘徊,焦急的範春都沒有察覺到他的到來。
見狀,江上風凝重的目光朝範春看了眼,隨即低聲開口道。
“殿下!”
“哦!”
听到他的聲音,範春下一刻便反應了過來,朝江上風移來目光急切的開口道。
“風子,事情你都知道了吧?!”
江上風屏氣凝神,默默點了點頭。
“知道,是上次提過的周圍覺得工地吵,有意見的居民們,他們在一個人稱老蔡頭的號召下聚了起來,在工地上示威,看樣子非得給工程攪黃了不可!”
這是上次江上風跟範春說過的事情,工地周圍的居民有一些意見和不滿傳出。
只是這段時間又是抓鬼又是探地穴的事情多,一來二去倆人都沒想起來這件事,結果任誰都沒想到居然鬧到了今天這一步。
不過到此也的確證明的當初江上風的猜想是錯的,工地鬧鬼和居民起義這兩件事確實沒有聯系,畢竟座頭怎麼看都跟附近的人扯不上關系。
“嗯...”
範春凝重的點點頭,朝江上風問道。
“風子,剛才你過來的時候他們還在底下呢嗎?”
“殿下...這個事你不用問我吧,你在這望樓上往下一看不就什麼都知道了?”
“哦...我不敢看,怕他們沖上來揍我...”
听著這話江上風扶額一陣無語,隨即點點頭道。
“還在呢,我過來時候路過工地上,發現他們連鐵鏈都準備好了...”
“準,準備鐵鏈干什麼?!”
“哦...這是老蔡頭出的主意,他們打算以老蔡頭為中心,鐵索連人讓所有人成為一個整體,讓我們束手無策!”
“嗯!?好,好啊...好一個老蔡頭!”
說著,範春忽然目光犀利,朝著江上風當即開口道。
“風子!你馬上帶領十萬大軍沖到老蔡頭面前把他嚇死!然後再把剩下的人都給我抬走,扔的遠遠的讓他們再也找不回來!!!”
“冷靜,冷靜殿下!”
聞言,江上風連忙勸阻道。
“您不知道,那個老蔡頭...他不是一般老頭...”
“嗯?不是一般老頭,怎麼?他也會一刀火葬是嗎!?”
“那倒不是...”
江上風猶豫著開口道。
“只是...那老頭是挺有名一個詩人您知道吧?”
“詩人?跟我一樣也是個藝術家是嗎?那又怎麼樣?我跟你說藝術家最好對付了!”
“不不...他跟您還是有一定的差別的。他這個藝術家把...真有點影響力...”
“嗯!?”
“您說咱一旦要是對他動粗的話,萬一...這事要是傳出去了...那倒時候著老蔡頭認識的其他詩人、詞人啥指不定得一起編點詩把咱這是曝光出去,那...到時候往小了說丟人現眼,往大了說咱直接身敗名裂了啊!”
“這,這...”
听了江上風的話,沒想到這自己從來都沒听說過的什麼老蔡頭居然有如此大的能量。
當即,比較之前範春明顯猶豫了下來,躊躇的開口道。
“有...這麼嚴重嗎...”
江上風也是不大願意承認的點了點頭。
“況且就算不考慮老蔡頭,那...這次還有好多百姓都參與了是吧。朝百姓動粗,萬一得罪了大伙那將來咱們在南鄭城里都沒法混了啊...”
“那...”
範春這下徹底慌了,喃喃著朝江上風問道。
“那風子...你說咱們該怎麼辦啊?”
“嗯...”
江上風沉吟良久,抿著唇,極其不情願但又無可奈何開口道。
“殿下...恐怕...”
“恐怕什麼?”
下一刻,江上風抬起頭沉重的目光看向範春,肅穆的開口道。
“恐怕咱們這次...真得壯士斷腕了...”
“斷腕?怎...怎麼斷?!”
“嗯...”
又是一陣沉默,片刻後江上風開口道。
“既然眼下已經鬧到了這個地步,那麼擺在我們面前的就只有兩種選擇了...”
“那兩種?”
範春不由得問到。
“其一...是放棄工程,同時放棄您的整個計劃,就當一切都沒發生過一樣。”
“絕對不行!”
“啊?”
“啊什麼啊,我說絕對不行!你給我說下一個選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