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最見不得那些為情失智的場面。
情愛,難道真就會讓人喪失理智、失去為人的底線嗎?那不過是意志不堅者的托詞罷了,或是眼光拙劣者的借口罷了。
那樣的不是情愛,是失智,是愚蠢,是懦弱者為自己找的退路。
什麼為情失智,說到底不過是放縱欲望的遮羞布,何必拿情愛出來做幌子。這般行徑,只會讓人瞧出骨子里的無能與愚蠢。
他至今也參不透情愛究竟是何模樣,也沒必要去抽出時間去想這事。
但他總覺得,真正的兩情相悅,該是彼此扶持、共同成長,絕不該是一強一弱的依附,更不該因這點牽絆,讓人變得愈發不堪。
“眠眠說的在理,” 文子端接過話頭,語氣篤定,“只要程娘子自己願意便好。便是她父母那邊有顧慮,我親自去說和便是。這般好的機會擺在眼前,若還不知抓住,那得是多短視。”
事情宜早不宜遲,當下,溫辭便提筆寫了帖子,差人送往程府。
次日清晨,三皇子府門。
蕭元漪先一步掀簾下車,程少商習慣性地探身掀起車簾朝外打量,直到蕭元漪的斥責聲傳來,才悻悻縮了回去。
門房早已迎在階前,對程少商的舉動視若無睹,既無鄙夷也無訝異,只躬身行禮道“是蕭夫人與程娘子吧?皇子妃殿下已等候多時了。”
蕭元漪暗中拽了把站姿散漫、還在東張西望的程少商,又遞去一個警告的眼神,這才朝守門人微微頷首“有勞了。”
門房的僕婦引著她們穿過前院,行至中門時,早有幾名婢女候在那里,見二人到來,當即上前斂衽行禮“夫人與女公子請隨奴婢來。”
蕭元漪放緩腳步,低聲問道“敢問皇子妃召見臣婦,不知是何緣故?”
婢女垂首恭敬回道“婢子不知。”
蕭元漪見問不出什麼,也就不再多問,橫豎是好事是壞事,待會兒自會分曉。
程少商還是頭回見到這般規行矩步的僕婦婢女,與她先前赴宴時見過的那些人家的僕從截然不同。想起昨晚阿父說的關于三皇子的傳聞,她不由得收斂了些,不敢再東張西望地亂看。
門口的婢女朝里通報,過不多時,里面來人請程家母女二人進去。
程少商抬眼望去,正見那日在涂高山見過的三皇子妃,身著一襲素雅常服坐在上首。
她愣了愣神,忙依著母親的樣子行禮,那姿勢仍如涂高山初見時那般笨拙,顯然蕭夫人並未認真教過她禮儀。
溫辭只當沒看見,微微頷首,笑著讓她們平身賜坐。
“貿然給夫人、女公子下了帖子,還請夫人勿怪。”
蕭元漪端莊笑著稱不敢,“不知皇子妃召見臣婦和小女來所為何事?”
“吾早听說過程女公子在樺縣的事,夫人在戰場上巾幗不讓須眉,生的女兒也天賦卓然。”
蕭元漪忙道“殿下過譽了。小女性情頑劣,不過是胡鬧罷了。”
“夫人未免太過自謙。” 溫辭笑意溫煦,“女公子天賦卓然,只是未經雕琢罷了。若說胡鬧便能像程娘子這般在陛下面前掛名,那天下人怕是都要學著胡鬧一場了。”
這邊說著話,程少商卻只顧著打量屋中擺件。
滿屋子的擺件都透著新奇,尤其是案上那只白瓷茶盞,釉色亮得像映了月光,比家中粗陶精致了百倍不止。
她忍不住半趴在桌上,伸出手指輕輕叩了叩,听著那清脆的 “叮叮” 聲,心里直發癢,真想知道是怎麼制作出來的。
惹得蕭元漪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程少商卻渾然不覺,反倒被這茶盞勾得忘了周遭。
她指著茶盞抬頭便問“殿下,這是什麼?是怎麼燒出來的?我從沒見過這樣的喝茶物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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