欽天監的老不死的是在針對他!
不對,老不死的是在幫陛下!
而且是明著幫!
文武大臣也認出來,這顆腦袋的所有者正是剛剛欽天監派來的解言的侍者。
此人姓謝,乃謝丞相的堂佷,據說有很深的夜觀天象的能耐,確實能耐,被欽天監的院長親自送來了腦袋。
人都死了,還能見到皇帝一面呢!
這樣的能耐可不是普通人能有的……
欽天監院長道︰“此人不按我欽天監監文所言,已經以命謝罪。”
東慶帝深深的看了一眼那顆腦袋道︰“你欽天監的人你自己安置,以後莫要出現類似的事情。”
“臣,遵旨。”
“眾卿還有何要說的?謝相?”
“臣,臣要說的已然說完。”謝丞相白著臉行了一禮。
他都嚇吐了,此時端著的袖子里都是嘔吐物。
若是他還說什麼要針對的話,欽天監的這個老貨不知道又要拿出來什麼東西嚇唬他了!
只能另想辦法!
其他人都微微躬身行禮︰“……臣等附議!”
就連謝丞相的人都敢現斬現送來嚇唬他們,還有什麼是欽天監的那群瘋子干不出來的?
也有如謝丞相一樣的人發現了異常。
欽天監的人有時候就連皇上的面子都不給,怎麼會這麼配合一個新科狀元?
那幾句話雖然是欽天監的院長拿來的,是大太監統領念的,但那字兒一看就是現寫的。
丁點兒不帶改的,墨都沒干透呢吧?
何意?
失勢的安定侯府的前世子爺,即將被清除的大將軍府的外孫?
這三個身份似乎都不如一個丞相的面子大吧?
眾人懵懂之際,東慶帝又道︰“沈愛卿,看看這奏折,說說你對水災一事的見解。”
“微臣惶恐。”沈書凡說著惶恐,臉上也十分的激動,但雙手接大太監送過來的奏折卻是相當穩當。
眾臣︰……那種不詳的預感越發的濃厚了是怎麼回事?
奏折是來自河南府的道台衙門上書的,河南府道以南大面積發洪水。
在京城門口的難民里就有河南府的。
幾乎年年如此。
往年的時候,眾文武一點都不驚訝。
但此次,卻有不同。
沈書凡看完奏折之後,雙手呈上,並道︰“陛下,微臣需要看看皇陵雷擊後的圖。”
“準。”東慶帝沒有一點猶豫的,這小子果然是有想法的。
他問水災,他的小狀元還想著皇陵。
要就給,正好看看他還要怎麼圓剛剛說的話。
不管他想要什麼,給就是了。
整個東慶都是自己的,現在給了,以後再想拿回來還不是一句話,一個眼色的事兒?
大太監疑惑的朝著太和殿外走,路過沈書凡的時候,低聲問道︰“狀元爺,您要的那圖在何處尋,老奴去給您拿吶?”
他很清楚,後宮並沒有那所謂的雷擊圖的。
現做也使得,但所需要的時辰不短,一時半會的可能拿不出來啊。
“隨我一道去皇陵的公公那里就有,讓他把南河道的位置,還有其他三國的大體位置寫上即可。”沈書凡雙手捂嘴,用很小的聲音說道。
當听到是自己的干兒子那里有,大太監臉上一喜︰“得 ,老奴馬上去取去。”
他就說自己的干兒子不能全部都是短命鬼才是。
果然這個是個福大命大的。
辦了那麼大的錯事兒,竟然還有轉機。
在皇上跟前兒使喚了這麼些年,大太監很清楚陛下現在很高興。
興許就不會饒了他那干兒子的狗命了呢!
圖很快取來。
宮廷的畫師很有能耐。
才短短的時間就畫出了一幅大差不離的皇陵雷擊後的圖,並在上面寫了很多的字兒。
其中就有河南府,以及十幾個受災最重的州府,還有就是在畫的最邊上剛剛才加上的三個名字︰北涼國,南疆國,西荒國。
沈書凡早就把東慶國的地圖記在心里了,可卻不能當著外人的面表露出來,眼前這圖畫的正合心意。
沈書凡拱手道︰“陛下,請恕微臣不敬之罪!”
“準了!”
眾文武大臣已經麻木了。
陛下您好歹問下是什麼再準啊!
沈書凡指著圖道︰“河南府所在的這條河,年年出事。
夏天發大水,冬天雪災。
皆因這條河以及對沖的東西,皇陵被劈也是因為此河。”
“細講!”
“微臣需要一支筆。”
東慶帝揮手,大太監拿來了筆墨紙硯,作為太監首領做事那必須全面!
就見沈書凡拿起毛筆,沾著硯中墨,在河南府的那條大河處畫了直直的一筆。
說來也怪,這一筆的停止處有些意思。
一處正好停在了剛剛雷擊的整個屋頂都沒了的皇陵,另一處則是西荒草原。
很直的一條線畫完。
沈書凡落筆直起身道︰“陛下,相生相克。
這樣就能解決了,把這個沖著咱們皇陵的西荒草原打下來就行了!”
嘶!
整個太和殿上的人都忍不住的倒吸起了涼氣!
幾日不見,狀元爺的吹牛功夫又漸長啊!
自家東慶的皇陵就是沒了個屋頂,你就要去掀了西荒草原的老窩!?
要是那麼好掀,還用等到現在?
就連東慶帝看向沈書凡的眼神都有些復雜,這個借口編的好是好。
可越來越不好圓了啊!
“愛卿啊,皇陵雷擊的事情,朕知道了,不如你說說救災的事?”京城門前難民成災,他要糧沒糧要人沒人,哪里去打什麼西荒老窩?
還有,這臭小子不會借此機會要讓他重啟用姜府的人吧?
罪己詔的事兒解決了,東慶帝已經不想再繼續說這皇陵之事了。
謝丞相的人死了一個,總歸是他的岳父,他這邊也得表示一下。
別的文武大臣暫時不能動,朕親自指的狀元爺來幾板子,應該能頂一頂謝丞相的怒火。
畢竟這朝堂還得倚重謝相,相信宇哥兒應該會理解他這個皇伯父的。
然後,東慶帝就听他親自指的狀元爺果然說出了他所想︰“陛下,微臣在科舉時就有考過此問。
此時,微臣還有一問,不知陛下是否能解惑?”
“大膽問!”都這個時候了,東慶帝已經不管這個小世子要問什麼了,很是爽快就是了。
沈書凡微笑。
其他人惆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