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在人群里搞他盧家事情的大都是謝丞相的人.
查的可是清清楚楚的。
因為那些人在散開之後,就去了謝丞相在臨陵府留的人手的院子周圍停下不走了。
沈書凡在心里感謝一個遠在京城的主要人物︰謝二公子真是好人,不是自家人誰會知道謝丞相在臨陵府的安排啊?!
謝二︰厚臉皮的家伙,要不是蕭達派人去威脅他必須找到謝家的後手,他也不至于把自家的書房老底都差點掀了!
蕭達︰啥玩意兒?小爺安穩的在學堂讀書來著,根本就不知道你說的是啥好吧?
作為蕭老大,自從進了泰雲書院以後,蕭達的日子過的是一天不如一天。
天天折磨的沒個人樣,就連小六給師兄找場子的事兒都沒趕來。
因為他的課業向來是倒數,武教頭說了,倒數第一的人不配出書院的門!
深藏功與名的沈書凡給給給的笑著,與傅浩安的酒杯踫了踫︰“師兄,一切盡在不言中!”
“師弟,一切盡在酒中,干!”
“干!”
傅浩安喝了酒杯里的酒,沈書凡喝光了茶杯里的茶。
師兄弟倆同時落座。
歐陽疏捋著胡子笑著道︰“你們明日就啟程,不管怎麼說,都不能耽誤了春闈。”
“是,老師!”
“是,山長!”
已經商量好了。
沈書凡他們都不回寶澤縣了,從臨陵府直接啟程去京城。
否則時間會來不及!
傅浩安也會去,但卻並不是與他們同行。
听師兄說是有點別的重要的事情要處理,等到京城之後再聚。
歐陽疏見他們說的差不多了,又拍了拍小弟子的肩膀道︰“小書凡啊,你在離開之前,就在灶房里不要出去玩了,把那些糕點教會,那些棒槌做出來的點心一點也不好吃!”
“……”
眾人無語。
明明是一起做的,而且有幾樣還是沈書凡向人家點心廚子學的。
可做出來之後,山長歐陽疏就非得說他小弟子做的好吃,還反過來讓人家向他徒弟學手藝。
勸都勸不住
沈書凡抿著嘴也是笑的不行︰“老師,等我在京城安頓下來把您接過去,您想吃多少都有,有事弟子服其勞,別人學也學不來的,這里面還有心意!”
“那就是他們心意不純!”
“……”
好吧,不愧是山長,確實不好忽悠。
沈書凡肯定是不可能把自己做點心時,習慣放靈泉水的事兒說出去的。
那些廚子們手藝手法是沒問題,就是這水的原因。
也因此不管他們做的再好,歐陽疏這個嘴叼的都能吃出來。
也是沒法子的事兒!
沈書凡還是很盡職盡責的做了不少點心給老師留著。
好在這會兒天氣涼爽,再加上歐陽山長不知道從哪里弄來的冰塊,如此也是能放得住一些時日。
臨行前,歐陽疏山長把沈書凡單獨叫到了書房里。
“這兩個錦囊你去京城遇到麻煩再用,一個是找謝丞相的,老不死的欠我一個人情,只要不要他的老命,他會幫忙。
還有一個是去找姜達,老家伙說的話你可以听,但也不用管,有啥事兒讓他們找為師,老子給你擔著!”
沈書凡無奈的道︰“老師,那是我外祖父。”
“知道,所以我說的是老家伙,要不那就是另一個老不死的。”
“所以您是故意讓我去京城的,我外祖父一直提醒我這幾年不要去的,您又趕著我去豈不是有些矛盾?”
“……臭小子還試探為師呢?你自己不也是擠扁腦袋的想去,為師幫你別不識好。”歐陽疏硬著頭皮狡辯了兩句,小弟子的書讀的好,腦子也太好使。
稍微有一點漏洞都能察覺出來,也是不好忽悠。
他也不想再編別的,省的還得繼續編,怪累的。
索性不回應。
歐陽疏又道︰“這個里面裝的東西是能左右欽天監的,你別拿出來給別人看,要是讓老皇帝看到了,你怕是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老師真厲害,連欽天監都有人。”
歐陽疏白了他一眼︰“別戴高帽,就這一回,人情還了,人家也不會拿我當一回事兒。”
“你小子好好保護好你的小命,你師兄給你的東西你就收著,這是你應得的。”
沈書凡的太陽穴庫庫跳,嘆息著道︰“老師,您知道師兄給了我多少嗎?”
“知道啊,他都給你了,我說的。”
“……太多了,那些都是師兄他母親的嫁妝,一半給了衙門,一半都給了我,師兄不是一點念想也沒有?”
歐陽疏不在意的道︰“有念想啊,該留的東西他都留下了,只給了你銀子。”
“……”
只?
那成堆成箱的銀子啊!
在老師這里卻是只?!
“慕容離說過,你師兄是敗家子兒的命,沒有銀錢在身他能遇凶逢吉,死到臨頭必遇貴人。”歐陽疏說這話時,復雜的眼神看向沈書凡。
嘶!
沈書凡的胳膊上汗毛全部都倒豎起來了。
實在是老師的眼神讓他有一種被看透的不安全感。
歐陽疏閉上了眼楮,後背倚在了他的扶椅上,有些疲憊的道︰“小子,遇到事情不用急,該是你的跑不了,不該是你的慢慢搶,老子相信你!”
“老師您還是安穩的等著我來接您去京城孝敬您吧!”
“行啊,我能不能去京城還真得看你小子!”
“為啥這麼說?我要是當狀元就能有自己的房子,接你去就行,您……”沈書凡想說些客氣話,畢竟老師也幫著他背了不少鍋。
說點好听的話也是應該的。
老人家不是都喜歡慈祥孝順嗎?
然後,沈書凡听到了老師歐陽疏接下來的話,就恨不得現在自己的嘴是個悶葫蘆。
要是早知道老師會說那些話,他一定不會這麼客套。
歐陽疏道︰“慕容離和姜達那倆老家伙應該說過吧?
你老師我啊,亦是前朝太傅。
哦,還有,前朝公主是我干女兒,前朝太子認我為義父。
東慶國的第一任太子因我的身份被皇帝廢了太子之位,我被趕到了這鳥不拉屎的地方當山長了!”
沈書凡瞳孔地震︰“……您說這個干啥?我又沒問。”
“皇帝把我趕出京城的時候說過,這輩子不準我回去,小徒弟你要是實在想接我去享福的話,可能得有點麻煩。”
沈書凡︰“!!!”
其實也沒有那麼想……
沈書凡輕輕的拍著自己的嘴角,死嘴,剛剛說那些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