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利離開雨生秀吉家,沒有被任何人發現,在走到一個絕對安全,且距離雨生秀吉家不遠的位置,季末重新打開電腦,將之前被她干擾的監控視頻恢復正常。
前後操作也就不到兩分鐘,等季末再度拎著自己的筆記本電腦離開這片別墅區時,雨生秀吉家中的監控攝像,已經悄然恢復正常了,任誰也很難發現曾經有人在這段監控上做過手腳,更不可能找到監控視頻被做手腳的痕跡。
一切做得無聲無息,等雨生秀吉晚上回來,愣是沒發現半點兒自己家有人光顧過的痕跡,哪怕他拿出了那本筆記本,查看了那根頭發絲。
季末這邊完成了自己的計劃,清仁源氏那邊也在這個時候,得到了吳迪平安無事,已經出院的消息。
\"人沒事?那幫蠢貨是干吃飯的麼!什麼事情都做不好!\"
說著話就將手上用來吃止痛藥的水杯摔了出去,只听空氣中一聲碎響,原本拿在清仁源氏手上的水杯便碎了個四分五裂,杯子里的水也濺了一地,再抬頭一看,便是清仁源氏那猙獰可怖的臉。
骨折帶來的疼痛,讓清仁源氏不得不每天睡覺休息前給自己用上一兩顆止痛藥,緩解那種令人無法忍受的疼痛感。
他也知道,止痛藥不能多吃,吃多了只會對身體沒什麼好處,但是沒辦法,若是不吃,他這一晚上可能都別想睡,石膏下的胳膊會鑽心的疼。
沒得選,在不被疼痛折磨和對身體不好之間,清仁源氏選擇了前者。
也正是胳膊無時無刻不帶來的疼痛感,以及最近這兩天在橘左元和其他一些人那里受的氣,讓清仁源氏的心情越加暴躁,內心也更為遷怒橘清子。
跪在地上匯報情況的大邱左一,被清仁源氏那猙獰可怖的表情駭住了。
哪里打听得到吳迪的具體救治情況,甚至鄭城軍區醫院那邊是哪個醫生給吳迪看得病大邱左一都打听不出來,那邊消息嚴密得很,就他現在知道的這些,還是通過網絡一些曝料和照片探知的,王子殿下想知道那位吳迪被救治的詳細過程,他完全無處探查。
根本不敢去回應清仁源氏的歇斯底里,也不知道要回什麼,因為酒店里到底發生了何事他並不清楚,為了自己不會不合時宜的惹惱清仁源氏,承接他的憤怒,大邱左一將頭壓低,盡可能不去看暴怒的清仁源氏。
其實他很想說,既然那位吳迪也就在醫院住了一天晚上,這麼短時間就出院了,肯定是中毒不深,如果中毒深,就算人活著沒死,也不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被醫院允許出院。
終究是沒有多這個嘴,因為不曉得此話一出清仁源氏會是什麼反應,大邱左一繼續跪在地上,等著清仁源氏接下來的指令。
之後大邱左一是該退下去還是清仁源氏另外有吩咐,那都要看接下來清仁源氏會說什麼了,讓大邱左一退下他就退下,再有其他指令他就繼續听著。
緩了好一會兒,清仁源氏才從憤怒中恢復,表情也逐漸恢復正常,想到最近這段時間在內府那幫老家伙手上受的氣,清仁源氏眼神一凜。
\"我記著,那個季長羽也去了鄭城是麼。\"
聲音里帶著能凍死人的寒涼,清仁源氏又給自己重新倒了一杯水吃藥。
不明白自家王子殿下怎麼說著說著吳迪的事情,突然扯到那位季長羽身上了。
對這個人印象也極深,他算是唯一一個被他們王子殿下設計,結果反將了王子殿下一軍的人,王子殿下對他也很執著,覺著那是他的對手,只不過因為那人的出身,有所顧忌,很多時候,都沒對人下了死手,大邱左一面露疑惑,嘴上卻是已經在回答清仁源氏的問話了。
\"回王子殿下,是的,那位人也在鄭城,听說貌似是沖著合作去的,據說百萬集團的員工,不少都看到了。\"
季長羽去百萬集團雙子大樓找季末跟錢百萬的事,是整個百萬集團幾乎所有人都知曉的事情,特別是那些親自接待了季長羽的百萬集團前台和秘書辦的人。
這些人知曉的事自然沒有秘密,不光那些員工的親朋好友都听說了消息,甚至于網上也傳了一些信兒出來,只不過因為營銷號都不敢報道季長羽的八卦,加上當天晚上就出了吳迪\"自殺\"一事,佔據全網熱度,季長羽去了鄭城一事,自然而然網上流傳的聲量也就小了。
不過有季長衍這個讓季長羽去吸引火力的人在,季長羽人在鄭城的消息,不管怎樣,還是會傳進清仁源氏耳朵里的。
\"好,既然吳迪死不了,那就把這位季長羽季小五爺綁了吧。
動手的時候別墨嘰,我不希望再出現像吳迪的這種情況。\"
清仁源氏不知道他這句話有多驚人,輕描淡寫,他就將自己的出氣口是誰給決定了。
原先清仁源氏不動季長羽是怕打草驚蛇,一旦動了人,會惹來季家人注意,而季長羽這個人,本身也不太好對付。
這一次,他之所以決定要對季長羽出手,一是被氣的,急需一個將心中怒氣都發泄出去的出氣口。
二是,他的計劃都被人精準的破壞掉了,他懷疑自己已經被人盯上,且這個人說不定是季長衍,想要試探一番,對季長羽動手,雖然冒險,但卻是一個很好的試探機會。
另外就是,季長羽這個對手,他也確實不想他再活著了。
大秦有像季長衍,嬴兆,那樣的聰明人,就已經夠讓他忌憚了,少一個季長羽,對他清仁源氏來說,只可能是好事,不可能是壞事。
既然是好事,那季長羽還活著干什麼,去死就好了。
只覺著他們王子殿下大概率真的是受到了吳迪的刺激,要不然不會下這種讓他們對季長羽那個危險人物動手的指令,覺得這就是一個誰去誰沒命再回扶桑的絕命任務,大邱左一低著的頭顱下,是他無比震驚的表情。
\"是,王子殿下。\"
完全不知道這個要命的任務,自己應該派誰去完成,大邱左一腦子里滾過一堆人,都覺著不是那麼合適。
還不知道自己的小命被人惦記上了,季長羽眼下正對著將他五花大綁的錢紫茹大眼瞪小眼。
說什麼也沒想到自己只不過是來鄭城阻止吳迪那大瓣蒜接觸季末,期間吃了個飯,喝了個酒,人再醒過來,就是這種被人五花大綁的狀態。
連嘴巴都拿透明膠給封上了,只給他留了一對鼻孔出氣,完全不清楚錢紫茹為何要綁他,他眼下這又是在什麼地方,倒是沒覺著錢紫茹會對自己做什麼危險的事情,季長羽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看自己的眼神好像在看一只豬一樣的錢紫茹,他嘗試掙扎的動了動身子。
結果很明顯,全身手腳都被綁住的他,根本動彈不了分毫。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錢紫茹,你想做什麼!快放開我!
因著嘴巴被封住,季長羽幾乎說不出話,發出的聲音,都是嗚嗚聲。
從酒醒知道綁了自己的人是錢紫茹,到整個房間只剩自己一人,再到錢紫茹帶著看上去好像是醫生的人過來這不知道是什麼地方的房子,季長羽已經醒了十多個小時了。
差不多是早上臨近九點睡醒的,醒來時人就已經被綁在床上了,直到天黑,季長羽感覺他整個身體都已經被綁麻了,現在只想錢紫茹放開他。
還記得自己一睜眼發現自己整個身體都被綁住,連嘴巴都被封住的那個恐慌感和憤怒感,季長羽現在對錢紫茹的態度,並沒有多友好,甚至可以說是氣憤的。
他想不通,明明季家跟錢家現在算是親戚了,他也會禮貌的叫錢紫茹一聲妹妹,他的長羽集團跟百萬集團更是有了深層合作,他跟錢紫茹的關系就算不是相當融洽,也應該無怨無仇,很友好才對,怎麼錢紫茹會來綁他!
從始至終就沒弄明白錢紫茹綁自己是要干什麼,只是沒有危險的感覺,覺著錢紫茹不會對他做太過分的事情,也不會是想要他性命,十多個小時沒吃沒喝,季長羽這會兒肚子早就咕咕直叫了。
雙臂環抱,錢紫茹沒有表情的望著病床上嘗試掙扎卻動彈不得的季長羽。
听著他嗚嗚嗚,應該是想自己放了他的發聲,錢紫茹不為所動,只是示意一旁的醫護人員可以動手了。
說起來也是湊巧,原本她是不準備讓季長羽發現是自己綁了他的,事情她打算悄悄的做,時間也掐在幾個小時內。
可偏偏在事情進行到一半的時候,檢測季長羽身體質量的機器出了問題,不得不讓她將時間延長,等那邊機器修好才能動手。
再加上不趕巧,季長羽在那個時候醒了,他們兩人的視線剛好對上,錢紫茹就是想隱藏自己也為時已晚,隱藏不了了,這才有了季長羽知道是她錢紫茹綁了他一事。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錢紫茹,你到底想干什麼!
見自己怎麼掙扎,面前的錢紫茹都不為所動,沒有給自己松綁的意思,甚至還示意她身邊的醫護人員動手,應該是醫護人員,因為都穿著醫護服,戴著口罩,可不清楚這幫人要對自己做什麼,季長羽眼楮瞪得老大,親眼看著三名醫護人員向自己不斷靠近。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你們別過來!你們要做什麼!你們這樣拘禁他人是犯法的!
眼瞅著三個女人,大概是一名醫生兩名護士向自己靠近,直至距離自己咫尺,兩名女護士將手伸向自己,季長羽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難以置信她們踫觸的地方。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靠!你們住手,听到沒,住手!我叫你們住手!
面部因為醫護人員踫觸的位置而羞得漲紅,特別是從這病床上望過去,還能看到錢紫茹面不改色的在那里觀賞,季長羽此刻的內心簡直要炸了。
這都是什麼跟什麼!
錢紫茹這個女人要干啥!
她竟然讓人對他做這樣的事情!
成何體統,成何體統!!!
她有什麼目的!
她這麼做錢百萬知道麼!
季末那個大魔王知道麼!
她是瘋了嗎!
漠視的盯著季長羽做著他那無用的掙扎,錢紫茹在想,等事情辦完之後,她要如何處理季長羽,是打暈了送回去,還是用點兒麻藥送回去,亦或是甭管人怎麼歇斯底里,直接將人放走?
可不怕季長羽,有十足把握,自己做的這些事情,自己厲害姐姐不會怪自己,鎮國公府看在自己厲害姐姐的面子上也不會說什麼,會跳腳卻毫無回擊之力的人只會有季長羽一個,而季長羽再跳腳,也折騰不出什麼來,自己很安全,百萬集團很安全,自己父親也很安全,她唯一愧對的,也只有被自己利用到的自己厲害姐姐,錢紫茹一眼不錯的注視醫護人員工作,無論病床上的季長羽如何氣急敗壞,她都不受影響。
大約二十分鐘後,做完采集工作的醫護人員,在雙眼赤紅,氣得進氣多出氣少的季長羽怒視下,帶著自己的采集成果離開了,全程沒敢多看病床上氣得差點兒沒噶過去的季長羽一眼,專業程度堪稱完美。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錢紫茹!你個瘋女人!
已經被錢紫茹的行為氣得不知該說什麼好了,只能咒罵錢紫茹是個瘋女人,季長羽被綁在病床上的這十幾個小時,從未料想,錢紫茹要做的事情竟然是這個!
只感覺自己受到了莫大恥辱,更有些在眾目睽睽下的難為情,季長羽怒視著錢紫茹,眼楮是赤紅的,臉同時也是紅的。
當然,他眼楮紅是氣得,眼底都充血了,臉紅卻不全是氣的。
整個房間這會兒就只剩下自己一個人了,醫護人員都已經離開,季長羽這嗚嗚幾聲給誰听的,無需多言,錢紫茹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