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大明洞這邊是典型的富人區,大部分的住宅,相互之間距離都很遠,佔地面積也較大,雨生秀吉家附近鄰居不多,能看到他家外牆的鄰居就更是少了,除非是站在自己頂層閑來無事往外望,要不然,幾乎不太可能看到雨生秀吉家的後院牆圍情況。季末也沒听到在這雨生秀吉家後牆的位置附近,有什麼能看到自己行動的人在。
再者,就算她季末一時疏忽,翻牆進屋的行為被人看到了,雨生秀吉一個做演員的,還是整個扶桑的頂流男星,有些瘋狂的私生粉會做一些瘋狂的舉動不是也很正常麼。
還是那句話,季末能拉出來替她背鍋的人實在是太多了,可能都不需要具體是誰。
確定監控不會出現任何問題,自己隨時可以進入到雨生秀吉家,不會被錄到,季末再度確認了一下周圍所有活物的位置,判斷不會有人看到自己的行動,她才快速躍進雨生秀吉家的院子。
這里季末不是第一次來了,只不過上一次,季末人是在這房子的外面觀察著房子,而這一次,季末則是在里面。
之前那次砸玻璃,季末就確定了雨生秀吉的房間在哪里,季末記憶力那麼好,當然不會忘記那是哪間房,不費吹灰之力通過後院的窗子進入到雨生秀吉家的房子里,季末直奔雨生秀吉的房間而去。
可沒忘記,這間房間有一側正好是對著偵察兵所在酒店的,只要對面有偵察兵拿著望遠鏡,幾乎就能看到這一側的景象,季末在進入雨生秀吉房間前,先仔細觀察了一下雨生秀吉房間的具體布置。
大概因為自己一個人住,平時家中也只有自己一個人在,雨生秀吉的臥室空間很大,幾乎佔了所在樓層的近一半面積,剩下那半面積則是一間同樣佔地不小的音樂創作練習室。
空間大,季末可藏匿自己身影的地方就多,不用太過憂心自己一進入雨生秀吉的房間就被多面盯著房子的偵察兵發現,季末選擇了一個比較刁鑽的角度,走進了雨生秀吉的房間里。
為了不在雨生秀吉家留下自己來過的痕跡,季末來的路上,刻意扎起了頭發,戴上了帽子,就連手上都套上了貼膚的醫用手套。
雨生秀吉的房間里,區域分劃很明確,有專門的洗漱區域,換衣區域,休息區域,也有可供學習的讀書區域,房間里,甚至還有一只一人高的瓖嵌式保險箱。
清晰記得,昨晚雨生秀吉翻書前翻書後都沒有任何開關保險箱大門的聲響,反而有桌椅挪動的聲音,十分確定那本書不在保險箱里,應該在書桌的位置,季末進入房間後,就將目光重點放在了讀書區域的書架書桌上。
遠處,正對著雨生秀吉家大門方向的酒店里,兩名輪班盯梢雨生秀吉家同時輪班休息的偵察兵,此刻正一人拿著望遠鏡觀察著沒見有何異樣的雨生秀吉家別墅,一人待在自己房間休息養神。
盯人是非常耗費體力的活,若不是雨生秀吉身邊很好跟,幾乎一個人也能完成,兩個人一同去,完全是為了有個照應,也方便換崗休息,再加上雨生秀吉人也不是多麼重要,執行這項任務的人一定不會只有四個。
眼下,既然過來執行任務的就只有四個人,那當然是物用其極,每個人都是抓緊在休息的時間補眠。
當然了,盯梢雨生秀吉也就是磨人了一些,無聊了些,畢竟雨生秀吉每天除了回家睡覺就是去公司練舞,最多能跑個活動,幾乎就沒有其他動作,所以即便是盯梢的人只有四個,每個人晚上值崗的時間比起別人也都要長一個小時,這個任務也一點兒不累,甚至可以說還很清閑。
\"怎麼樣,還跟前兩天一樣安靜?\"
上午已經值過崗了,這個時間正是休息時間,出來上個廁所,然後就會回屋繼續休息,等到下午四五點鐘才會出來負責點餐的偵察兵二號,撓著自己睡得有些沒型的頭發,問道人在窗前,一直拿著望遠鏡盯梢雨生秀吉家的偵察兵一號。
最近這些日子,他們每天盯梢雨生秀吉這個扶桑頂流,他都是兩點一線,哪兒都不去,要不是知道這個人之前有行為古怪之處,人也是少將大人點名讓跟的,他們都要以為跟錯人了。
因為這個人的生活實在是太無趣了,每天除了練舞就是睡覺,沒有其他娛樂了,比起他們可能還要不如一些?
軍營里雖然會嚴格管理士兵的軍務,管控他們的上網時間,但並不是一點娛樂都沒有,特別是對他們這些憑實力拿到軍餃職位的人。
相比于雨生秀吉每天公司,家,家,公司,沒有任何其他娛樂的生活軌跡,不出任務時,日常娛樂活動還是很多的偵察兵二號,當真覺著雨生秀吉生活乏味,比起內娛那些戀愛娛樂一項不落的藝人,他雨生秀吉就像個完全在苦修的苦行僧,當真是四大皆空,任何欲望都沒有,甚至連個曖昧對象貌似都無。
毫不夸張,偵察兵二號覺著他要是雨生秀吉,肯定不會像雨生秀吉這樣生活,做不了一個如此合格的偶像,他肯定要偷偷談戀愛的,戀愛呀,多美好的事情。
\"是呀,安靜得很,既沒有人來,人也沒回來,就像往常那樣,盯得我都有些犯困。\"
光听聲音就知道是自己隊友,眼楮始終沒有離開手上的望遠鏡,偵察兵一號頭都沒回一下。
\"那~行~,你繼續盯著吧,我再去睡會兒,四點的時候,我會起來做飯。\"
打了個哈欠,人也不忘往雨生秀吉家的方向瞄上一眼,視力5.3,眼神兒相當不錯的偵察兵二號同樣什麼都沒有發現。
季末這邊,剛好走到雨生秀吉書櫃前,就听到偵察兵一號和偵察兵二號的對話,季末心道,雨生秀吉跟蹤清仁源氏的事情清仁源氏都沒發現,雨生秀吉本人更是幾乎沒有同伙,他家能不安靜麼。
他們想看到這邊熱鬧,除非哪一天,雨生秀吉被清仁源氏,或者菊田九部郎也行,發現他不對勁兒還有他隱藏的身份才行。
目光在眼前整整齊齊的書架上一一掃過,沒看到什麼讓她分外能夠注意的書,季末絲毫沒有去開抽屜的意思。
耳朵靈著呢,當時雨生秀吉拿放那本書的時候,沒有听到任何開抽屜放東西的聲音,季末敢肯定,那本被雨生秀吉看了整整半個小時不曾撇開的書,不出意外就在這堆書中。
至于他為啥不將這本那麼讓他牽掛的書放在保險箱里,那就問雨生秀吉自己了,或許這本書重要,但沒重要到需要鎖在保險箱里,也或者,雨生秀吉認為,將那本書放在書架上才更加保險,不易被人發現。
季末的視線,最終落在一本看上去比其他書都要有厚度一些的書籍上。
這本書大小跟其他書比沒什麼兩樣,既不會高度超過其他書籍,讓人一眼看上去感覺很突兀,又不會厚度過寬,讓人覺著它不應該出現在那一排書籍中,它特別吸引季末的點是,它的顏色看起來比其他書要稍微舊那麼一些,一看就是被它的主人頗為眷顧,不是沒看過兩次的書。
眸光微暗,季末抬手,直接將這本絕對被雨生秀吉翻閱過的書,從那一排書籍中抽了出來。
因為身邊頗有厚度的伙伴離開,原本緊緊簇擁在一起,直直挺立的書籍們都有了斜側傾向,不過書籍放的本來就足夠密集,即便是有斜側傾向,也不會倒下。
感覺手上的書籍還蠻有重量的,特別是中心的位置,季末撫摸著從書櫃上抽出來的厚書,按照自己猜想,在中間位置那幾頁,將書打開。
隨著有些閱讀痕跡的書籍被季末打開,里面緊緊瓖嵌在書頁中的軟皮筆記本也顯露了它的真身。
看到筆記本的那一刻,季末就知道昨天晚上雨生秀吉在看什麼了,將封皮是黑色的筆記本從厚書中拿出來,季末還有閑心的比比筆記本跟書籍的厚度。
不得不說雨生秀吉可真能藏呀,這要不是她發現這個人大晚上很反常的不睡覺去看書,看書還不翻頁,估計就這麼藏著一本筆記本,除非哪天雨生秀吉結婚娶老婆了,老婆挨個書籍擦灰,要不然這本筆記本肯定不會被人發現。
很好奇雨生秀吉會在這本筆記本上記載什麼,是空本,還是日記,亦或是其他,季末揣著好奇心,翻開了這本筆記本的第一頁。
入眼便是自己熟悉的文字,季末知道,她找對了,昨天晚上雨生秀吉看的絕對就是這個東西。
而這本筆記本也不是什麼空本或者日記,而是一本關于老鬼,清仁源氏等人和事的記錄。
一目十行,很快季末便將雨生秀吉記錄在筆記本上有關他第一次探究清仁源氏的信息看完。
迅速將筆記本翻到第二頁繼續閱讀,這般看了這本筆記能有整整五十分鐘將近一個小時,在翻到最後一頁寫有始皇帝陵四個字的位置,季末才停下。
老早之前季末就推出了雨生秀吉的大概身份,也知道雨生秀吉跟蹤探究清仁源氏的事情,但是季末沒想到,雨生秀吉已經盯了清仁源氏有十多年有余了!
從他還沒出道,不是一個明星,甚至都不算成年起,他就按照自己已故父親和先祖們的遺命,在查老鬼遺物的下落。然後查到了行為十分可疑的清仁源氏身上,再然後就是他的那些發現,跟她都全程知曉的事情。
要細說雨生秀吉對清仁源氏的調查,也就他剛開始成為扶桑頂流的那兩年不得不有所疏忽,少了一些時間線和內容,其他的事情,從雨生秀吉記錄的這本筆記來看,他已經算是調查得相當全面了。
比如他懷疑清仁源氏謀殺其凶善平源氏的事情,懷疑清仁源氏的秘密藏在大仙祖墳的事情。
再比如他憑借川島菊郎這個清仁源氏的第二身份,推算出他制造車禍人會去天都一事,以及猜到了始皇帝陵這個位置。
季末瞧著這一件件被雨生秀吉記載在筆記本中,都是他一個人完成的事,對雨生秀吉的敏銳力,有了一些了解。
這個老鬼手下的後代,說起來還是很聰明的,不光知道在調查這一切的同時自我保護,沒讓自己暴露在清仁源氏面前,給自己惹來殺身之禍,還能分析事分析得如此準確,難怪這麼多年明明不被清仁源氏先祖那些人待見了,卻還能存活下來,甚至在清仁源氏等人眼皮底下成為頂流明星也未被發覺。
確定之後的頁數上都沒有文字了,輕輕將自己已經閱覽完的筆記本合上,放回書籍夾層中,注意到雨生秀吉貌似怕有人動了他的筆記本而自己不知道,在筆記本和書籍之間還夾了一根極其不易被人注意的頭發絲,應該是他自己都頭發,季末將那根被她放在書籍中保存的頭發也重新放回了原位。
又花了兩分鐘將整個書架的東西悄無聲息的歸位,跟之前她進入這房間前別無二樣,季末才拎著自己的筆記本電腦,轉身下樓。
酒店這邊,一直盯著雨生秀吉家別墅的偵察兵一號,恍惚間有一種他怎麼感覺雨生秀吉臥室光線跟剛才看著不太一樣的錯覺。
那個光線,好像比之前要亮一些?
又定眼去看雨生秀吉的房間,明確自己沒在雨生秀吉的房子里看到半分異常,房間里也沒有任何可疑人影,偵察兵一號奇怪,難不成自己對著望遠鏡太長時間了?要不然怎麼眼楮花了那麼一下,還覺著光線有變化。
心里泛著嘀咕,偵察兵一號不敢懈怠,怕自己是不是真遺漏了什麼,趕緊去觀察雨生秀吉家整個建築,結果卻是,任何可疑的地方他都沒有發現,雨生秀吉的房子很正常。
心下琢磨,應該是自己看錯了,偵察兵一號並未將光線上那麼一小點點,可能都不存在的差異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