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七章 似夢非夢
“依兒……真的是你……是你嗎?依兒……我好想你……好想你……”
那雙眸子里沒有絲毫迷醉,清明得很,映著帳頂垂下的流甦,也映著雲可依略顯慌亂的臉。
“你?醒了?”
那是雲可依心心念念的愛人,此刻正一瞬不瞬地望著她。
不等雲可依反應,蕭慕寒已翻身將雲可依壓在身下,滾燙的吻毫無預兆地落了下來。
“唔……唔……唔……”
雲可依腦中“嗡”的一聲,滿是疑惑。
“迷魂香難道失效了?我這是……被發現了?”
思緒紛亂間,身上的里衣已被蕭慕寒靈巧地褪去。
“依兒……依兒……”
冰涼的空氣裹著蕭慕寒身上的熱度襲來,雲可依不由得瑟縮了一下,抬手抵在蕭慕寒胸前,嗔道“王爺,你干什麼呢?你這個臭流氓……”
話音未落,便見蕭慕寒也隨手扯掉了自己的里衣。
“依兒……你凶我?嗯?你不愛我了嗎?嗚嗚嗚……”
“我愛你……王爺……別哭……依兒永遠愛你……”
“好……不準離開我……”
溫熱的肌膚緊緊相貼,蕭慕寒的吻愈發急切,從唇間蔓延至頸側,帶著不容拒絕的灼熱。
窗外雨聲淅淅瀝瀝,帳內的呼吸卻愈發滾燙起來。
一個時辰之後……
夜色漸深,窗外的雨早已停了,只余下幾縷清風卷著草木的潮氣,悄悄從窗縫溜進寢殿。
雲可依輕輕從床上坐起身,動作輕得像一片羽毛。
雲可依借著帳外微弱的月光,她打開衣櫃,很多華麗的衣袍,雲可依隨便挑了一套——那是蕭慕寒的衣袍,寬大的袖口垂落下來,遮住了雲可依半截手指。
雲可依一件件穿好,系帶時指尖微微發顫,仿佛每一個動作都在拉扯著心底的不舍。
雲可依轉過身,目光落在床榻上熟睡的蕭慕寒身上。
蕭慕寒的眉頭舒展著,平日里清冷的眉眼在睡夢中柔和了許多,呼吸均勻而沉穩。
香爐里的迷魂香還在裊裊燃燒,那香氣足以讓蕭慕寒安穩睡至天明,不會察覺雲可依的離開。
“王爺……”
雲可依的聲音輕得像一聲嘆息,帶著濃濃的眷戀,“真舍不得你啊。”
雲可依知道,明日起,她便要暫時離開。這一別,少說也要一個月才能再偷偷來看他。
雲可依伸出手,指尖幾乎要觸踫到蕭慕寒的臉頰,卻又在半空中停住,最終只是輕輕拂過蕭慕寒散落在枕間的一縷發絲。
“你要慢慢習慣……沒有我的日子。”
雲可依低聲說著,眼眶微微發熱。
“我答應了皇上,再也不出現在你面前。可……出現在你夢里,應該沒關系吧?”
雲可依俯下身,在蕭慕寒溫熱的唇上印下一個輕柔的吻,像蝶翼點過水面,短暫卻珍重。
“我走了。”
最後看了一眼蕭慕寒熟睡的模樣,雲可依咬了咬唇,轉身快步走向門口。
門軸轉動時發出極輕的聲響,很快便被殿內的寂靜吞沒。
寢殿里,香爐中的迷魂香依舊燒得正旺,清甜的香氣彌漫在空氣里。
蕭慕寒翻了個身,唇角似乎微微上揚了些,想必是墜入了一個很長、很美的夢。夢里,或許有雲可依未曾離去的身影。
南風館……
雲可依推開南風館那扇熟悉的木門,腳步聲在寂靜的回廊里輕響,最終停在自己的房門前。
推門而入,屋內陳設依舊,只是少了幾分往日男裝時的利落。
雲可依抬手解開束發的玉簪,青絲如瀑般散落肩頭,接著一件件褪去身上的男裝,露出內里素白的中衣。
轉身走向銅鏡,鏡面光滑,清晰地映出雲可依的身影,目光落在脖頸處時,她微微一滯——那里布滿了密密麻麻的吻痕,深淺不一,像是一朵朵曖昧的紅痕,無聲訴說著昨夜的纏綿。
“定是蕭慕寒那家伙……”
雲可依指尖輕輕撫過那些痕跡,微涼的觸感傳來,昨夜的畫面卻不受控制地涌入腦海。
蕭慕寒熾熱的吻,失控的擁抱,還有在她耳邊低啞的呢喃,一遍遍說著“不準離開我”,說著“我愛你”。
那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佔有欲,卻又藏著深深的怕失去。
指尖頓住,雲可依心中泛起一陣酸澀。
雲可依想起這些日子,蕭慕寒的喪妻之痛,想起,昨晚蕭慕寒看向自己時眼中難以掩飾的思念與不安,突然覺得自己竟是這般狠心。
“我……真是個狠心的女人……”
明明知曉蕭慕寒的深情,卻還是讓這個最愛自己的男人,獨自承受了那麼多相思之苦。
“我該死……”
就在這時,“咚咚咚”的敲門聲響起,菁菁的聲音在外傳來“樓主,我們的人都已準備好了,是時候出發了。”
思緒被打斷,雲可依深吸一口氣,壓下心頭的波瀾。
雲可依轉身從衣櫃里取出一套純黑的衣裙,動作利落地換上,裙擺垂落,將身形襯得愈發挺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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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雲可依拿起桌上那枚樣式獨特的京劇臉譜面具,戴在臉上,遮住了所有神情。
“好。”
雲可依應了一聲,聲音恢復了平日的清冷。
雲可依從櫃子里拿出一瓶藥丸,吃了一顆,這是她秘制的避子藥。
推開門,門外的景象已換了模樣。自祁早已騎在一匹高頭大馬上,身後跟著十多名身著黑衣的殺手,個個神情肅然,顯然已等候多時。
“樓主……一切就緒……”
“嗯……”
雲可依從懷中取出一張折疊整齊的名單,指尖捻著紙角遞向菁菁。紙張薄薄一層,卻似壓著千鈞重量,上面的名字個個在朝中有些分量。
“名單上這些人,”
雲可依聲音平靜,眼神卻透著不容錯辨的銳利。
“你帶人去查,把他們貪贓枉法的證據一一搜羅齊全,越詳細越好。”
頓了頓,雲可依補充道,“我要的是所有能將他們釘死在恥辱柱上的鐵證。”
菁菁雙手接過名單,快速掃了眼上面的名字,頷首應道“好的樓主。”
稍一遲疑,菁菁又問,“等調查清楚了,這些人……需要處理掉嗎?”
雲可依搖頭,語氣篤定。
“不必。收集好證據後先不用動他們,及時通知我就行。”
雲可依抬眼望向窗外沉沉的天色,估算道,“我們這趟出去,最快一個月就能回來。”
“明白。”
菁菁將名單小心收好,再次應道,“屬下這就去安排。”
雲可依眼神一凜,足尖輕點,身形如燕般飛身上了另一匹駿馬。
雲可依勒住韁繩,聲音透過面具傳出,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出發。”
話音落,一行人便策馬前行,馬蹄聲被刻意壓低。
此時天色灰蒙蒙的,像是蒙著一層厚重的紗,將他們的身影悄然吞沒,竟無一人察覺這隊人馬的離去。
攝政王府……
攝政王府的寢宮靜得只剩下燭火跳動的輕響,窗紙外是沉沉的夜色。
“叩叩叩——”
影一的聲音隔著門板傳來,沉穩無波。
“王爺,一切準備就緒,該出發了。”
帳內,蕭慕寒緩緩睜開眼。眸中先是掠過一絲迷茫,隨即清明過來。空氣中早已聞不到那擾人心神的迷情香,想來是滅了許久了。
蕭慕寒應了一聲,聲音帶著剛醒的微啞“好。”
起身時,錦被滑落,露出線條分明的肩背。蕭慕寒隨手拿起一旁的衣袍,動作間卻有些心不在焉。
昨夜的意亂情迷如潮水般涌上心頭——肌膚相貼的灼熱,發絲拂過頸間的癢意,還有她在懷中輕顫的模樣……那般真實,仿佛就發生在片刻之前。
可這念頭剛起,蕭慕寒又自嘲地蹙了蹙眉。
目光掃過空曠的房間,陳設依舊,並無半分異狀,連空氣中都沒有留下雲可依獨有的清冷香氣。
“莫非……只是一場夢?”
蕭慕寒低聲自語,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袖口。
可夢里的細節太過清晰雲可依被吻到時嬌羞別過的臉頰,被他攬住時柔軟縴細的腰身,情動時那雙氤氳著水汽的迷離眼眸……每一幕都逼真得仿佛能伸手觸踫。
正怔忡間,一陣眩暈感襲來,蕭慕寒抬手按了按額角。
驀地,蕭慕寒想起了昨夜天邊那道刺目的雷光——雷劫!是了,渡劫時靈力激蕩,竟意外放大了他對雲可依的相思。
或許,正是這份積壓太久、幾乎要破體而出的念想,才讓他做了這樣一場分不清虛實的夢。
蕭慕寒深吸一口氣,將紛亂的心緒壓下,系好衣袍的玉帶。
“罷了,無論真假,找到她才是眼下最要緊的事。”
一炷香後……
攝政王府外,晨光剛透過薄霧灑下,已有十多輛馬車整齊排列,車輪碾過青石板路,發出沉穩的聲響。
車旁,將士們身著鎧甲,列隊肅立,腰間的長刀在微光下泛著冷冽的寒芒,氣勢凜然。
六皇子蕭柯宇一身錦袍,快步從隊列旁走出,見蕭慕寒過來,拱手道“三皇兄,都已妥當,可以出發了。”
蕭慕寒目光掃過前方,落在騎在高頭大馬上的莫千塵、莫千離身上。二人身姿挺拔,神色肅穆,顯然早已待命。
蕭慕寒開口問道“人馬都就緒了?”
莫千塵勒了勒韁繩,朗聲回稟“回稟攝政王,十萬精銳均已整裝待發,糧草也已于兩日前盡數送往前線,萬無一失。”
“嗯。”
蕭慕寒頷首,隨即側身看向蕭柯宇。
“六皇弟,還是與我同乘一輛馬車吧。”
蕭慕寒語氣平淡,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意味。
“你若在路上出了半分差錯,我可沒法向父皇交代。”
蕭柯宇眉眼舒展,帶著幾分少年人的爽朗。
“有三皇兄在,自然不會有意外。”
說罷,蕭慕寒率先踏上最前方的豪華馬車,車簾繡著暗金龍紋,低調中透著威嚴。
蕭柯宇緊隨其後,二人入座後,車內空間寬敞,鋪著柔軟的錦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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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慕寒掀開車簾一角,望向外面整裝待發的隊伍,沉聲道“出發。”
一聲令下,馬車緩緩啟動,車輪滾動的聲音與馬蹄聲、甲冑摩擦聲交織在一起,匯成一股磅礡的氣勢。
十萬大軍緊隨其後,浩浩蕩蕩地向著城門方向進發。
此時,京城的集市兩旁早已站滿了百姓,男女老少比肩接踵,紛紛探著身子眺望。
有人高聲說著“將士們保重”,有人捧著自家做的干糧往隊伍里遞,鑼鼓聲、呼喊聲此起彼伏,熱鬧非凡,卻又帶著幾分送別親人般的懇切與牽掛。
隊伍在這片喧囂中穩步前行,漸漸消失在城門外的大道盡頭。
車廂內,茶香裊裊。蕭慕寒端著茶盞,指尖輕叩杯沿,目光落在窗外飛逝的景致上,神情淡然。
對面,年方二十一歲的六皇子蕭柯宇正襟危坐,一身錦袍襯得他豐神俊朗,眉宇間帶著青年才俊的銳氣,只是面對蕭慕寒時,那份銳氣總收斂著,眼底藏著難掩的崇拜,幾次想開口,都又咽了回去。
沉默半晌,蕭柯宇終于按捺不住,輕聲問道“三皇兄,我們幾日才能到達戰場?”
蕭慕寒收回目光,看向他,唇角微揚。
“快馬加鞭也要十日。怎麼了?迫不及待上陣殺敵了?”
“是的!”
蕭柯宇眼中閃過光亮,語氣帶著幾分激動。
“很早就想來戰場歷練,可惜父皇一直沒給我機會。”
說罷,他像是想起什麼,從懷中取出一個精致的錦盒,雙手捧著遞到蕭慕寒面前。
“三皇兄,這是母妃讓我送您的禮物,您看看喜歡嗎?”
蕭慕寒接過錦盒,淡淡道“毓妃娘娘破費了。”
蕭慕寒打開錦盒,一抹濃郁的綠瞬間映入眼簾——那是一塊未經打磨的玉石,質地溫潤,色澤純正飽滿,正是極為罕見的頂級帝王綠翡翠。
蕭柯宇在一旁解釋“這是頂級的帝王綠翡翠玉石,三皇兄可以自行雕刻,送給心愛之人再好不過。”
蕭慕寒拿起玉石,指尖摩挲著粗糙的石面,眸色深了深,頷首道“確實不錯。替我謝謝毓妃娘娘。”
三個時辰之後……
蕭慕寒掀開車簾看了看天色,沉聲道“已經行駛了三個時辰,停下來休息、吃飯。今晚就在這山林安營扎寨,明日一早再出發。”
“是……王爺……”
眾人依令行事,營帳很快支起。
蕭慕寒卻沒進帳,徑直走向不遠處的懸崖,身形挺拔如松。四大影衛無聲無息地跟上,分立兩側。
晚風吹拂著衣袍,蕭慕寒望著崖下深邃的黑暗,忽然開口,聲音冷冽。
“昨晚,我的房間,有沒有人進入?”
影一上前一步,恭敬回稟“王爺,昨晚您沐浴結束後便離開了,後來在寢宮歇息時,我們並未進入。整晚沒有任何異常。”
蕭慕寒眉峰微蹙,語氣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銳利。
“昨晚的雷劫,你們不知道嗎?”
影一四人皆是一愣,面面相覷後,影一躬身道“屬下等……不知。”
“好了……下去吧……”
皇宮……
紫宸殿內暖意融融,陽光透過雕花窗欞,灑在金磚鋪就的地面上,映出一片金光。
太子蕭銘軒身著常服,身姿挺拔地站在一旁,太子妃霍玄兒則溫柔地護在一旁,兩人目光都落在老皇帝懷中那個小小的身影上——那是他們剛滿一個月的孩子,被包裹在柔軟的錦被里,閉著眼楮,小嘴巴時不時輕輕蠕動一下,模樣乖巧得緊。
老皇帝小心翼翼地抱著襁褓,臉上的皺紋都因笑意舒展開來,眼神里滿是藏不住的慈愛與欣喜,連聲音都放得格外輕柔,生怕驚擾了懷中的小家伙。
“哎喲,這小模樣,真是隨了銘軒和玄兒,瞧這眉眼,多周正!”
說著,還用布滿薄繭的手指輕輕踫了踫寶寶細嫩的臉頰,逗得小家伙在睡夢中咂了咂嘴。
霍玄兒見狀,柔聲上前一步,福了福身說道“父皇,過幾日便是寶寶的滿月宴,兒臣和殿下備下了薄宴,希望父皇和母後能賞光參加。”
霍玄兒聲音溫婉,眼中帶著對長輩的敬重和對孩子的珍視。
老皇帝低頭又看了看懷里的小皇孫,笑得合不攏嘴。
“嗯,朕的小皇孫滿月,這麼大的喜事,朕怎麼會缺席?一定去,一定去!”
太子蕭銘軒這時上前說道“父皇,這孩子出生至今,還未定下名字,懇請父皇為他賜名。”
老皇帝聞言,沉吟片刻,目光在寶寶恬靜的小臉上流連,又想到皇室傳承的期許,緩緩開口道“嗯……就叫蕭仁吧。”
老皇帝頓了頓,語氣鄭重了些,“仁義道德,做人做事,仁義當排第一。朕希望他日後能心懷仁善,有容人之量,擔起蕭家子孫的責任。”
太子與太子妃對視一眼,皆是滿意之色,兩人同時躬身“謝父皇賜名!”
懷中的寶寶仿佛听懂了一般,小手動了動,老皇帝笑得更開懷了,抱著小皇孫的手臂又緊了緊,殿內滿是溫馨和睦的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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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宮……
東宮寢殿內,氣氛凝重得像浸了水的棉絮,壓得人喘不過氣。
太子蕭銘軒剛踏入內室,還沒來得及坐下,喉頭便涌上一陣腥甜,他猛地捂住嘴,一口鮮血已然沖破指縫,濺落在明黃色的衣襟上,觸目驚心。
太子身子晃了晃,扶著桌沿才勉強站穩,臉色蒼白如紙,唇上卻沾染著刺目的紅。
“殿下!”
太子妃霍玄兒驚呼一聲,快步上前,慌忙取出錦帕為他擦去嘴角的血跡,指尖都在微微顫抖,眼底的擔憂幾乎要溢出來。
“怎麼又會這樣?蠱毒不是……”
話未說完,太子妃已轉身揚聲喊道,“快!快去請太醫!”
不多時,須發皆白的老太醫匆匆趕來,顫抖著手指為太子診脈、查探,眉頭越皺越緊,最後長長嘆了口氣,對著滿臉焦灼的霍玄兒搖了搖頭,聲音低啞。
“太子妃娘娘,殿下體內的蠱毒並未根除,反而……反而已深入骨髓,正在大肆作祟。依老臣看,殿下他……他恐怕是時日無多了。”
“什麼?”
太子妃霍玄兒只覺天旋地轉,險些站立不穩。
庵堂……
古佛青燈,庵堂寂靜。廢後沈微婉盤膝坐在蒲團上,手中佛珠捻得均勻,唇間佛號輕淺,仿佛這世間紛擾早已與她無關。
可當殿外小尼那聲“娘娘,東宮傳來消息,太子殿下蠱毒復發,已是彌留之際”撞入耳中時,她指尖猛地一顫,串珠散落一地,發出清脆的踫撞聲。
下一秒,她抬手揮向案幾,那只日日伴隨她誦經的木魚應聲翻倒,木槌滾落,在青磚上敲出沉悶的響。
“去,”她聲音發緊,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把秦時月給我叫來。”
夜色如墨,秦時月一身玄衣踏碎庵堂的靜謐。他眉峰銳利,眼底藏著幾分陰鷙,听聞太子境況,只微微頷首。
“姐姐放心,我去看看。”話音未落,人已消失在夜色中。
東宮之內,藥氣彌漫。
秦時月指尖搭在太子腕上,片刻後收回手,面色沉得像化不開的濃墨。
“太晚了,”
秦時月對守在榻邊的太子妃霍玄兒道,“蠱蟲已入心脈,回天乏術。”
“你知道是誰?下手?”
霍玄兒淚眼婆娑,搖著頭。
“我不知道是誰下的手,殿下近來並無異常……”
秦時月沉默片刻,轉身向外走去。他不能讓太子就這麼不明不白地去了。
千機閣暗部……
秦時月戴上鬼面具,走進千機閣暗部,打算在這里買到太子被下蠱毒的消息。
千機閣的燈徹夜亮著,一名戴著面具的女子溫柔的說道“太子身上的蠱毒來源,這消息可不便宜,一萬兩黃金。”
“沒問題。”
秦時月從懷中摸出三張銀票。
“三千兩定金,余下的,等消息到了再付。”
“好……爽快……”
女子接過銀票,指尖輕叩桌面“客官請放心,三日內,必有回復。”
“我會等你們消息……”
秦時月踏著夜露回到府邸,腳步未作半分停留,徑直走向後院那處終年不見天日的密室。
石門厚重,推開時發出沉悶的聲響,將外界的星月徹底隔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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