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城的地下入口藏在城主府後院的枯井里,井口被一塊厚重的青石板蓋住,石板上刻滿了早已模糊的符文,顯然是古人用來鎮壓地下邪氣的封印。張保慶讓士兵們挪開青石板,一股陰冷的氣息瞬間從井里涌出來,帶著淡淡的腥臭味,讓周圍的人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他掏出羅盤,指針此刻已經不再瘋狂旋轉,而是穩穩地指向井底,紅色的指針尖閃爍著微弱的光芒,像是在指引方向。
“大家都小心點,井底可能有危險。”張保慶說著,點燃一支火把,率先順著井壁上的藤蔓爬了下去。井底的空間比想象中要大,是一個寬敞的地下通道,通道兩側的牆壁上布滿了綠色的苔蘚,苔蘚上還沾著一些黑色的黏液,散發著刺鼻的氣味。他用火把照了照黏液,發現黏液正在緩慢地蠕動,像是有生命一樣。
二鼻子和菜瓜緊隨其後,二鼻子手里的銅鈴鐺此刻又開始發出細碎的嗡鳴,鈴鐺表面的符文閃爍著紅光,顯然是感受到了周圍的邪氣。“保慶哥,這地方好邪門,我總覺得有東西在盯著咱們。”二鼻子緊了緊手中的銅鈴鐺,警惕地觀察著周圍的動靜。
菜瓜則端著獵槍,槍口對準通道深處︰“大家跟緊點,別走散了。這地下通道四通八達,要是迷路了就麻煩了。”她之前在山林里打獵時經常遇到類似的洞穴,知道在這種地方保持隊形的重要性。
老羊皮和四方軍隊的將軍們也陸續爬了下來,老羊皮從背包里掏出幾張“驅邪符”,分給每個人︰“這符紙能暫時抵擋邪氣的侵蝕,大家都貼在衣服上,小心別被黏液踫到,那東西可能有劇毒。”
眾人沿著地下通道往前走,通道里越來越暗,火把的光芒只能照亮身前幾米的距離。走了約莫半個時辰,前方突然傳來一陣滴水聲,緊接著,一股更加濃郁的腥臭味撲面而來。張保慶示意眾人停下腳步,自己則小心翼翼地朝著滴水聲的方向摸去。
轉過一個拐角後,眼前的景象讓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涼氣——這是一個巨大的地下洞穴,洞穴的中央有一個黑色的泥潭,泥潭里不斷冒著氣泡,黑色的黏液從泥潭中溢出,順著地面流到通道里,正是他們之前在牆壁上看到的黏液。泥潭的周圍站著無數道黑色的影子,它們像是由邪氣凝聚而成,沒有固定的形態,時而像人,時而像獸,正是域外魔主留下的邪氣孕育出的新邪祟。
“沒想到他的邪氣竟然這麼快就孕育出了邪祟!”張保慶握緊短刀,將鎮國石的力量注入其中,短刀瞬間亮起金色的光芒,“大家小心,這些邪祟可能比之前的更厲害!”
話音剛落,那些黑色影子突然朝著眾人撲來。它們的速度極快,轉眼間就沖到了面前。張保慶揮起短刀,金色的光芒將最前面的邪祟劈成兩半,可邪祟被劈成兩半後,很快又重新凝聚成新的影子,繼續朝著他撲來。
“不好!它們能無限重生!”鎮北軍將軍大喊著,揮舞著長劍朝著邪祟砍去,可結果和張保慶一樣,邪祟被砍碎後很快就會重生,根本殺不盡。
老羊皮皺著眉頭,仔細觀察著邪祟的動向,突然發現它們在重生時,會從黑色泥潭中吸收一股黑色的氣息︰“我知道了!它們的力量來源于那個黑色泥潭,只要毀掉泥潭,就能阻止它們重生!”
張保慶點了點頭,朝著黑色泥潭的方向望去,發現泥潭中央有一個黑色的光球,光球正在不斷釋放著邪氣,正是邪祟重生的關鍵。“大家掩護我,我去毀掉那個光球!”他說著,朝著黑色泥潭沖去。
邪祟們看到張保慶要去毀掉光球,紛紛朝著他圍過來,想要阻止他。菜瓜和二鼻子趕緊沖上去,菜瓜用獵槍射擊邪祟,二鼻子則用銅鈴鐺干擾它們的動作,為張保慶爭取時間。四方軍隊的將軍們也紛紛釋放自己的力量,青林軍將軍召喚出無數藤蔓,纏住邪祟的身體;炎陽軍將軍釋放出金色的火焰,焚燒著邪祟的身體;滄海軍將軍召喚出藍色的水柱,沖擊著邪祟的陣型;鎮北軍將軍則帶領士兵們組成一道人牆,擋住邪祟的進攻。
張保慶趁機沖到黑色泥潭邊,他掏出青銅盒子,將鎮國石、本源冰晶和創世火種的力量全部釋放出來,一道紅藍相間的光柱從盒子里射出,擊中泥潭中央的黑色光球。光球發出一陣刺耳的聲響,表面出現了一道裂縫,黑色的邪氣開始從裂縫中泄漏出來。
可就在這時,黑色泥潭突然劇烈搖晃起來,泥潭中涌出無數道黑色的觸手,朝著張保慶纏來。張保慶趕緊後退,躲開了觸手的攻擊,可觸手的數量越來越多,很快就將整個泥潭包圍,形成一道黑色的屏障,阻止任何人靠近。
“怎麼回事?這泥潭里還有別的東西?”張保慶皺著眉頭,仔細觀察著黑色屏障,發現屏障上布滿了細小的眼楮,正死死地盯著他,像是在警告他不要靠近。
老羊皮突然大喊起來︰“我想起來了!《域外秘錄》上記載,域外魔主在被消滅前,會將自己的一部分靈魂藏在邪氣最濃郁的地方,形成‘邪魂核心’,只要邪魂核心還在,他就有機會重生!那個黑色光球就是邪魂核心!”
“什麼?”張保慶臉色一變,“那咱們必須盡快毀掉它,絕不能讓域外魔主重生!”他深吸一口氣,將體內所有的力量都注入鎮國石,鎮國石瞬間亮起耀眼的紅光,他朝著黑色屏障沖去,用短刀朝著屏障砍去。
紅光與屏障踫撞的瞬間,發出一陣震耳欲聾的巨響,屏障上的眼楮紛紛閉上,黑色的觸手也開始快速枯萎。張保慶趁機沖過屏障,來到黑色泥潭中央,他舉起短刀,朝著黑色光球劈去。
“不!你不能毀了我!”黑色光球突然發出一陣尖銳的聲音,正是域外魔主的聲音,“只要我還在,就能重新凝聚力量,遲早會毀滅這個世界!你永遠都別想贏我!”
張保慶沒有理會他的威脅,短刀帶著金色的光芒,狠狠地劈在黑色光球上。光球發出一陣淒厲的慘叫,徹底碎裂,黑色的邪氣瞬間消散,黑色泥潭也開始快速干涸,那些還在重生的邪祟失去了力量來源,很快就化為一縷縷黑色的霧氣,消失在空氣中。
眾人松了口氣,癱坐在地上,大口喘著氣。張保慶看著干涸的泥潭,臉上露出了笑容︰“終于……徹底消滅他了。”
可就在這時,整個地下洞穴突然劇烈搖晃起來,洞頂的石塊不斷往下掉,像是要崩塌一樣。“不好!洞穴要塌了!咱們快出去!”青林軍將軍大喊著,率先朝著通道口跑去。
眾人趕緊跟在他身後,朝著通道口跑去。一路上,洞頂的石塊不斷砸下來,好幾次差點砸中他們。就在他們即將跑出通道口的時候,洞頂突然落下一塊巨大的石塊,擋住了通道口。
“怎麼辦?通道口被堵住了!”二鼻子著急地喊道,聲音里帶著絕望。
張保慶看著擋住通道口的石塊,又看了看不斷崩塌的洞頂,心里很是著急。他突然想起炎陽軍將軍的火焰之力,趕緊說道︰“炎陽軍將軍,你的火焰能不能燒開石塊?”
炎陽軍將軍點了點頭,他釋放出金色的火焰,朝著石塊燒去。火焰落在石塊上,石塊瞬間被燒得通紅,很快就開始融化。眾人趁機用武器敲打石塊,很快就在石塊上打出一個洞,鑽了出去。
剛鑽出通道口,整個地下洞穴就徹底崩塌,地面上的枯井也被石塊填滿。眾人癱坐在地上,大口喘著氣,看著眼前的景象,心里都松了口氣。
張保慶看著身邊的眾人,臉上露出了笑容︰“這次多虧了大家,咱們終于徹底消滅了域外魔主,守護了永安城,守護了這個世界。”
四方軍隊的將軍們也紛紛表示贊同,鎮北軍將軍說道︰“張英雄說笑了,要是沒有你,我們也不可能打敗域外魔主。以後要是再遇到邪祟,我們四方軍隊一定還會像這次一樣,齊心協力,共同守護這個世界。”
百姓們也紛紛圍了過來,朝著張保慶和四方軍隊的士兵們跪拜︰“多謝英雄們救命之恩!多謝各位將軍!”
張保慶趕緊扶起百姓們︰“大家不用客氣,守護百姓是我們的責任。現在域外魔主已經被消滅了,大家可以安心地生活了。”
可就在這時,張保慶口袋里的羅盤突然再次掉落在地,指針瘋狂地旋轉起來,紅色的指針尖指向遙遠的西方,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急促。他撿起羅盤,心里突然升起一股不安︰“不好!西方可能還有邪祟!”
二鼻子、菜瓜和老羊皮也趕緊圍了過來,看著羅盤上瘋狂旋轉的指針,臉色都變得凝重起來。四方軍隊的將軍們也紛紛站起身,臉上的笑容消失不見。
“西方是滄海軍的領地,難道那里還有邪祟?”滄海軍將軍皺著眉頭說道,心里很是擔心。
張保慶點了點頭︰“羅盤不會出錯,西方肯定有邪祟,而且數量可能還不少。咱們必須盡快趕過去,不能讓邪祟危害西方的百姓。”
眾人紛紛表示贊同,雖然他們已經疲憊不堪,但為了百姓,為了這個世界,他們必須繼續前進。
張保慶看著身邊的眾人,心里充滿了感動。他深吸一口氣,朝著西方的方向望去︰“走吧,咱們去西方,消滅那里的邪祟,守護西方的百姓。”
眾人紛紛站起身,整理好武器,跟在張保慶的身後,朝著西方走去。他們不知道,西方的邪祟比他們想象中還要厲害,一場新的、更加艱難的戰斗,正在西方等待著他們。而在他們身後,永安城的百姓們站在城門口,朝著他們的方向揮手送別,眼神里滿是感激和期待。他們知道,張保慶和四方軍隊的士兵們,一定會再次戰勝邪祟,守護這個世界的和平。
朝著西方行進的隊伍剛走出永安城百里地,就察覺到了不對勁。原本應該綠意盎然的官道兩側,此刻只剩下枯黃的草木,地面裂開一道道細密的紋路,像是被抽干了所有水分。風里裹著淡淡的腥氣,遠處的山林里听不到半點鳥獸的叫聲,連空氣都透著一股死寂的寒意。
張保慶勒住韁繩,翻身下馬,蹲下身摸了摸地面的裂縫。指尖觸到的泥土又干又硬,還帶著一絲詭異的冰涼,像是剛從冰窖里挖出來的。他掏出羅盤,指針依舊瘋狂地朝著西方轉動,紅色的指針尖閃爍著急促的光芒,比在永安城地下時還要刺眼。
“這地方的邪氣比咱們想象中還要重。”老羊皮也下了馬,從背包里掏出一根用桃木做的探邪杖。探邪杖剛一接觸地面,杖身就瞬間被染成了黑色,頂端的桃木枝甚至開始微微顫抖,“看來西方的邪祟已經在這里盤踞了不短的時間,連土地都被邪氣污染了。”
滄海軍將軍臉色凝重,他常年駐守西方,對這片土地再熟悉不過。按照往年的時節,此刻的官道兩側應該長滿了莊稼,農戶們正在田間忙碌,可現在卻連個人影都看不到,只有枯黃的草木在風中搖曳︰“前面就是清河鎮,是西方通往內陸的重要關卡,要是清河鎮也被邪祟佔領了,後果不堪設想。”
眾人加快腳步,朝著清河鎮的方向趕去。越靠近清河鎮,空氣中的腥氣就越濃,道路兩旁開始出現一些散落的農具和衣物,顯然是百姓們匆忙逃離時留下的。偶爾還能看到幾具動物的尸體,尸體上覆蓋著一層黑色的黏液,已經開始腐爛,散發出令人作嘔的氣味。
“大家小心點,可能有邪祟埋伏。”張保慶拔出短刀,將鎮國石的力量注入其中,短刀瞬間亮起金色的光芒。二鼻子也握緊了銅鈴鐺,鈴鐺表面的符文隨著他的動作閃爍著紅光,時刻準備應對突發情況。
剛走到清河鎮的入口,就听到鎮子里傳來一陣淒厲的嘶吼聲。眾人趕緊躲到鎮口的石碑後面,朝著鎮子里望去——只見鎮子里的街道上布滿了黑色的黏液,無數道黑色的影子在街道上游蕩,正是之前在永安城地下遇到的邪祟。更讓人頭皮發麻的是,鎮子中央的廣場上,有一個巨大的黑色漩渦,漩渦中不斷涌出新的邪祟,像是永遠都不會停止。
“那個漩渦應該是邪祟的巢穴,只要毀掉它,就能阻止邪祟繼續出現。”張保慶指著廣場上的黑色漩渦,對眾人說道,“咱們得想辦法沖進去,毀掉漩渦。”
滄海軍將軍點了點頭,對身後的士兵們下令︰“所有人听令,分成三隊,一隊從正面吸引邪祟的注意力,一隊從側面繞到廣場,一隊負責掩護,保護百姓撤離!”
士兵們立刻行動起來,正面的士兵們揮舞著武器,朝著邪祟沖去,與邪祟展開了激烈的戰斗。側面的士兵們則趁著邪祟被吸引注意力的間隙,快速朝著廣場的方向移動。張保慶、二鼻子、菜瓜和老羊皮也跟在側面的隊伍里,朝著廣場沖去。
一路上,不斷有邪祟朝著他們撲來,張保慶揮起短刀,金色的光芒將邪祟劈成兩半,二鼻子則用銅鈴鐺干擾邪祟的動作,菜瓜用獵槍精準地射擊邪祟的要害,老羊皮則用符紙和桃木枝抵擋邪氣的侵蝕。眾人齊心協力,很快就沖到了廣場附近。
可就在這時,黑色漩渦中突然沖出一道巨大的黑色身影——它的身體像一頭巨大的黑熊,身上覆蓋著厚厚的黑色鱗片,頭上長著三只紅色的眼楮,嘴里長滿了鋒利的尖牙,正是邪祟的首領——“黑鱗邪熊”!
黑鱗邪熊剛一出現,就朝著眾人撲來,巨大的爪子帶著風聲,像是要將眾人拍成肉泥。張保慶趕緊揮起短刀,擋住黑鱗邪熊的爪子,金色的光芒與黑色的鱗片踫撞在一起,發出“砰”的一聲巨響,張保慶被震得連連後退,胸口一陣劇痛,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保慶哥!”二鼻子和菜瓜趕緊沖上來,扶住張保慶。老羊皮則掏出一張“破邪符”,朝著黑鱗邪熊扔去。符紙落在黑鱗邪熊的身上,發出一陣金色的光芒,黑鱗邪熊發出一陣淒厲的慘叫,身上的鱗片開始脫落,露出里面淡紅色的皮膚。
“大家趁機攻擊它的皮膚!那里是它的弱點!”老羊皮大喊著。士兵們紛紛舉起武器,朝著黑鱗邪熊的淡紅色皮膚刺去。黑鱗邪熊被激怒了,它揮舞著爪子,朝著士兵們拍去,幾個士兵來不及躲避,被拍飛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口吐鮮血。
張保慶掙扎著站起來,他掏出青銅盒子,將鎮國石、本源冰晶和創世火種的力量全部釋放出來,一道紅藍相間的光柱從盒子里射出,擊中黑鱗邪熊的胸口。黑鱗邪熊發出一陣震耳欲聾的慘叫,胸口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傷口,黑色的血液從傷口中噴涌而出。
“再加把勁!它快要不行了!”張保慶大喊著,再次朝著黑鱗邪熊沖去,短刀帶著金色的光芒,刺進黑鱗邪熊的傷口中。黑鱗邪熊發出一陣絕望的嘶吼,龐大的身軀轟然倒地,很快就化為一縷縷黑色的霧氣,消失在空氣中。
解決掉黑鱗邪熊後,眾人趕緊朝著黑色漩渦沖去。張保慶舉起短刀,將體內所有的力量都注入其中,短刀亮起耀眼的金色光芒,他朝著黑色漩渦劈去。金色的光芒擊中漩渦,漩渦發出一陣刺耳的聲響,開始快速收縮,最終徹底消失,那些還在涌出的邪祟也隨之化為黑色的霧氣,消散在空氣中。
眾人松了口氣,癱坐在地上,大口喘著氣。張保慶看著消失的漩渦,臉上露出了笑容︰“終于……解決掉了。”
可就在這時,遠處突然傳來一陣馬蹄聲,緊接著,一支穿著黑色鎧甲的軍隊朝著清河鎮的方向趕來。軍隊的旗幟上繡著一個黑色的骷髏頭,散發著一股令人窒息的邪氣,顯然是邪祟的軍隊。
“不好!是邪祟的軍隊!咱們快撤離!”張保慶大喊著,趕緊讓士兵們組織百姓撤離。可邪祟的軍隊速度很快,轉眼間就來到了清河鎮的入口,將整個鎮子包圍了起來。
邪祟軍隊的將軍是一個身穿黑色長袍的男子,他騎著一匹黑色的戰馬,臉上戴著一個骷髏面具,手里拿著一把黑色的長劍,聲音沙啞地說道︰“你們以為毀掉一個漩渦就能贏嗎?太天真了!我們的軍隊已經佔領了西方的大部分城鎮,很快就會進軍內陸,將整個世界都變成我們的領地!”
張保慶握緊短刀,眼神堅定地看著黑色長袍男子︰“你休想!只要我們還有一口氣,就絕不會讓你們得逞!”
黑色長袍男子冷笑一聲,揮舞著黑色長劍,朝著眾人劈來。一道黑色的劍氣從劍中射出,朝著張保慶襲來。張保慶趕緊用短刀擋住劍氣,卻被震得連連後退,胸口的傷口再次裂開,鮮血不斷涌出。
“保慶哥!”二鼻子和菜瓜趕緊沖上來,護住張保慶。老羊皮和四方軍隊的將軍們也紛紛舉起武器,朝著邪祟軍隊沖去。
一場新的、更加殘酷的戰斗,在清河鎮的入口展開。張保慶看著眼前的邪祟軍隊,心里清楚,這只是邪祟入侵的開始,他們還有很長的路要走,還有很多的戰斗要打。可他沒有退縮,因為他知道,他的身後是無數的百姓,是整個世界的和平,他必須堅持下去,直到徹底消滅所有的邪祟,守護好這個世界。
黑色長袍男子的劍氣剛被擋下,他身後的邪祟軍隊就如同潮水般涌了上來。這些邪祟士兵與之前遇到的普通邪祟不同,他們穿著厚重的黑色鎧甲,手中握著涂滿毒液的長槍,動作整齊劃一,顯然經過了嚴格的訓練。最前排的邪祟士兵舉起長槍,朝著清河鎮的方向推進,槍尖閃爍著幽綠色的光芒,一看就帶著劇毒。
“快!組成防御陣型!”鎮北軍將軍大喊著,帶領士兵們舉起盾牌,形成一道堅固的盾牆。邪祟士兵的長槍刺在盾牌上,發出“叮叮當當”的聲響,盾牌上瞬間被毒液腐蝕出一個個小坑。士兵們咬緊牙關,死死地頂住盾牆,不讓邪祟士兵前進一步。
張保慶捂著胸口的傷口,鮮血已經浸透了他的衣服。他看著不斷逼近的邪祟軍隊,知道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必須找到突破口。他將目光投向黑色長袍男子,發現他正站在軍隊的後方,指揮著邪祟士兵進攻,顯然是整個軍隊的核心。只要解決掉他,邪祟軍隊就會群龍無首,不攻自破。
“二鼻子,菜瓜,你們跟我一起去對付那個黑袍男子!”張保慶對身邊的兩人說道,“老羊皮,麻煩你和四位將軍一起守住盾牆,為我們爭取時間!”
老羊皮點了點頭,從背包里翻出最後一捆陽炎草,點燃後朝著邪祟軍隊扔去。藍色的火焰落在邪祟士兵的鎧甲上,雖然無法直接燒毀鎧甲,卻能暫時阻擋他們的動作。“你們放心去吧,我們一定會守住的!”
張保慶、二鼻子和菜瓜趁著邪祟軍隊被火焰阻擋的間隙,朝著黑色長袍男子的方向沖去。一路上,不斷有邪祟士兵朝著他們撲來,張保慶揮起短刀,金色的光芒將邪祟士兵劈倒在地,二鼻子則用銅鈴鐺干擾周圍邪祟的動作,菜瓜則用獵槍精準地射擊,為兩人掃清障礙。
黑色長袍男子看到他們沖過來,嘴角露出一絲冷笑,他揮舞著黑色長劍,召喚出無數道黑色的藤蔓,朝著三人纏來。這些藤蔓上布滿了尖刺,還帶著劇毒,一旦被纏住,後果不堪設想。
“小心藤蔓!”張保慶大喊著,將鎮國石的力量釋放出來,金色的光芒在三人周身形成一道屏障,擋住了黑色藤蔓的進攻。他趁機加快速度,朝著黑色長袍男子沖去,短刀帶著金色的光芒,朝著他的胸口刺去。
黑色長袍男子趕緊用黑色長劍擋住短刀,金色的光芒與黑色的劍氣踫撞在一起,發出一陣震耳欲聾的巨響。兩人都被震得連連後退,張保慶胸口的傷口再次傳來劇痛,他強忍著疼痛,再次朝著黑色長袍男子沖去。
二鼻子和菜瓜也趁機發起進攻,二鼻子用銅鈴鐺朝著黑色長袍男子搖晃,清脆的鈴聲讓他的動作瞬間變得遲緩,菜瓜則拉滿弓弦,一支涂滿本源冰晶粉末的箭矢射向他的肩膀。箭矢精準地命中目標,黑色長袍男子發出一陣慘叫,肩膀上瞬間凝結出一層薄冰,限制了他的動作。
張保慶抓住這個機會,再次沖上去,短刀狠狠地刺進黑色長袍男子的胸口。黑色長袍男子發出一陣絕望的嘶吼,身體開始快速消散,化為一縷縷黑色的霧氣。他的聲音在空中回蕩︰“我不會就這麼輸的!我們的王很快就會降臨,到時候整個世界都會被毀滅!”
隨著黑色長袍男子的消失,邪祟軍隊瞬間陷入混亂,士兵們失去了指揮,開始四處逃竄。鎮北軍將軍趁機帶領士兵們發起反擊,邪祟士兵們節節敗退,很快就被消滅殆盡。
眾人松了口氣,癱坐在地上,大口喘著氣。張保慶看著眼前的景象,臉上露出了笑容,可他心里清楚,黑色長袍男子口中的“王”,很可能是比域外魔主更厲害的存在,一場更大的危機還在等著他們。
“大家快抓緊時間休息,恢復體力。”張保慶對眾人說道,“那個黑袍男子說他們的王很快就會降臨,咱們必須盡快做好準備,迎接新的戰斗。”
眾人紛紛點頭,開始原地休息。老羊皮從背包里翻出療傷藥,給受傷的士兵和百姓們包扎傷口。菜瓜則和青林軍將軍一起,清點著剩下的物資,確保後續的行程中有足夠的補給。二鼻子則拿著銅鈴鐺,在清河鎮周圍巡邏,防止還有殘留的邪祟。
就在眾人休息的時候,天空突然暗了下來,一股強大的威壓從西方傳來,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強烈。張保慶趕緊站起身,朝著西方望去,只見遠處的天空中出現了一道巨大的黑色裂縫,裂縫中不斷涌出黑色的霧氣,霧氣中隱約能看到一個巨大的身影,正緩緩朝著清河鎮的方向靠近。
“不好!是他們的王來了!”張保慶臉色慘白,聲音里帶著絕望。他掏出羅盤,指針瘋狂地旋轉著,紅色的指針尖死死地指向西方,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急促。
老羊皮和四位將軍也紛紛站起身,看著西方天空中的黑色裂縫,臉色都變得凝重起來。“看來這次的敵人,比我們想象中還要厲害。”滄海軍將軍說道,他握緊了手中的長槍,做好了戰斗的準備。
張保慶深吸一口氣,將鎮國石舉過頭頂,雖然體內的力量已經所剩無幾,但他的眼神依舊堅定︰“不管敵人有多厲害,咱們都不能退縮。為了百姓,為了這個世界,咱們必須戰斗到底!”
眾人紛紛響應,士兵們舉起武器,百姓們也拿起了身邊的農具,雖然他們知道自己的力量很微弱,但沒有一個人選擇退縮。
黑色裂縫中的巨大身影越來越清晰,他的身體覆蓋著金色的鱗片,頭上長著兩只巨大的 horns,眼楮里燃燒著黑色的火焰,手里拿著一把巨大的黑色鐮刀,正是邪祟的王——“滅世魔王”!
滅世魔王剛一出現,就朝著清河鎮的方向噴出一口黑色的火焰。火焰落在地上,瞬間燃起一片火海,清河鎮的房屋很快就被火焰吞噬,發出“ 啪啪”的聲響。
“大家快躲開!”張保慶大喊著,帶領眾人躲到一塊巨大的岩石後面。黑色火焰落在岩石上,岩石瞬間被腐蝕,變成了一堆黑色的粉末。
滅世魔王看到眾人躲開,發出一陣憤怒的嘶吼,他揮舞著黑色鐮刀,朝著眾人劈來。鐮刀帶起的黑色風刃朝著眾人射來,張保慶趕緊用鎮國石的力量形成一道屏障,擋住了風刃的進攻。可風刃的力量實在太強,屏障瞬間被撞出一道裂縫,張保慶被震得連連後退,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保慶哥!”二鼻子和菜瓜趕緊沖上來,扶住張保慶。老羊皮則掏出所有的符紙,將符紙貼在周圍的岩石上,符紙瞬間亮起金色的光芒,形成一道臨時的防護屏障,暫時擋住了滅世魔王的進攻。
滅世魔王看到自己的攻擊被擋住,更加憤怒,他再次揮舞著黑色鐮刀,朝著眾人劈來。這次的風刃比之前更加厲害,防護屏障瞬間被劈碎,岩石也被劈成了兩半。
張保慶知道,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必須找到滅世魔王的弱點,才能打敗他。他仔細觀察著滅世魔王的動作,發現他每次揮舞鐮刀後,胸口的金色鱗片都會微微張開,露出里面淡紅色的皮膚,那里應該就是他的弱點。
“大家听我說,滅世魔王的弱點在胸口!咱們得想辦法讓他的胸口暴露出來,再集中力量攻擊他!”張保慶對眾人喊道。
四位將軍點了點頭,他們互相看了一眼,然後同時釋放出自己的力量。青林軍將軍召喚出無數藤蔓,纏住滅世魔王的四肢,限制他的動作;炎陽軍將軍釋放出金色的火焰,攻擊滅世魔王的眼楮,干擾他的視線;滄海軍將軍召喚出藍色的水柱,沖擊滅世魔王的胸口,試圖讓他的鱗片張開;鎮北軍將軍則帶領士兵們,朝著滅世魔王的腿部發起進攻,吸引他的注意力。
滅世魔王被藤蔓纏住,又受到火焰和水柱的攻擊,變得更加憤怒。他用力掙扎,想要掙脫藤蔓的束縛,可藤蔓卻越纏越緊。他的胸口在水柱的沖擊下,金色鱗片漸漸張開,露出了里面淡紅色的皮膚。
“就是現在!”張保慶大喊著,將體內最後一絲力量注入鎮國石,鎮國石瞬間亮起耀眼的紅光。他朝著滅世魔王的胸口沖去,短刀帶著金色的光芒,朝著淡紅色的皮膚刺去。
滅世魔王看到張保慶沖過來,想要揮舞鐮刀阻擋,可他的四肢被藤蔓纏住,根本無法動彈。短刀精準地刺進他的胸口,滅世魔王發出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身體開始快速消散,黑色的火焰從他的傷口中噴涌而出,很快就將他的身體吞噬。
“我不會就這麼輸的!只要還有邪祟存在,我就會再次重生!你們永遠都別想贏我!”滅世魔王的聲音漸漸消失,身體化為一縷黑色的霧氣,徹底消散在空氣中。
天空中的黑色裂縫也開始快速閉合,黑色的霧氣漸漸消失,陽光重新灑在大地上。眾人松了口氣,癱坐在地上,大口喘著氣。張保慶看著閉合的裂縫,臉上露出了笑容,可他心里清楚,滅世魔王雖然被消滅了,但邪祟的威脅並沒有完全解除,只要還有一絲邪氣存在,就有可能再次滋生出新的邪祟。
就在這時,張保慶口袋里的羅盤突然再次亮起,指針朝著南方轉動,紅色的指針尖閃爍著微弱的光芒。他撿起羅盤,心里突然升起一股不安︰“不好!南方可能還有邪祟!”
二鼻子、菜瓜和老羊皮也趕緊圍了過來,看著羅盤上轉動的指針,臉色都變得凝重起來。四位將軍也紛紛站起身,臉上的笑容消失不見。
“南方是青林軍的領地,難道那里還有邪祟?”青林軍將軍皺著眉頭說道,心里很是擔心。
張保慶點了點頭︰“羅盤不會出錯,南方肯定有邪祟。咱們必須盡快趕過去,不能讓邪祟危害南方的百姓。”
眾人紛紛表示贊同,雖然他們已經疲憊不堪,渾身是傷,但為了百姓,為了這個世界,他們必須繼續前進。
張保慶看著身邊的眾人,心里充滿了感動。他深吸一口氣,朝著南方的方向望去︰“走吧,咱們去南方,消滅那里的邪祟,守護南方的百姓。”
眾人紛紛站起身,整理好武器,跟在張保慶的身後,朝著南方走去。他們不知道,南方的邪祟已經建立了一個巨大的邪祟王國,無數的百姓被關押在王國里,過著生不如死的生活。一場新的、更加艱難的戰斗,正在南方等待著他們,而這一次,他們將面臨前所未有的挑戰。